第一百二十八章開戰前夕
溫惜情看他媽媽因為一個動作而痛得齜牙咧嘴的,把司徒聖擠開,自己坐在溫桑桑的旁邊,看到那樣的溫桑桑,溫惜情的心,更加的痛,他也恨不得把那個叫做慕言的男人五馬分屍了。
“惜惜,扶一下媽媽起來!”溫桑桑強撐着身子起來,她每一個動作都牽扯着她的傷口,痛得她齜牙咧嘴的,但是她不敢表現出來。
溫惜情聽到溫桑桑的話,趕緊從背後扶着她,慢慢地上移,拿過兩個枕頭墊在她的身下,讓她靠着。
“寶貝惜惜,別老是繃著臉,好不好,媽媽現在不是沒有事了么!”溫桑桑捏著兒子粉嫩可愛的臉頰,她不喜歡這樣的惜惜,她喜歡他無時無刻地笑着,她家兒子的笑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繃著臉地惜惜,就像一個皮膚皺皺的小老頭,她不喜歡,很不喜歡。
看着他,蹙着眉頭,一語不發,挺嚇人的,“你好歹也看在你老媽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份上,上個笑臉什麼的,別老是繃著臉,那多麼不吉利啊,來,來,給媽媽笑一個!”
聽到溫桑桑如今還有心情調侃他,溫惜情一下子撲到她的懷裏,緊緊地摟着她的腰,悶悶地說,“媽媽,你知道么,當你躺在那冰冷的手術台上,我是多麼的害怕!”
“我沒事了,惜惜乖!”溫桑桑一臉憐愛地揉著兒子的頭髮,下巴抵着溫惜情毛茸茸的頭,眸光閃過一絲的晶瑩。
她大概真的是把他們嚇壞了吧。
她還是第一次這樣出現這樣的情況,以前在黑手黨訓練的時候,總會有見血的時候,當時都不是很嚴重,每次惜惜看到她挂彩的時候,都會嘲笑她一番。
這一次,她是昏迷不醒地被送到醫院裏的,而且還渾身都是血,她可以想像出她在手術室,惜惜是有多麼的恐懼……
這孩子還真的讓人心疼……
“媽媽,其實最擔心你的是爹地,他才剛剛做完手術,就一直站在手術室門前等着了,好多次,他差點就把那些醫生護士給殺了……”
溫惜情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爹地,經過了這一件事之後,他可以知道他爹地很愛媽媽,而且是很沒有理智的那一種。
他拉過站在一旁的司徒聖,小手拉過他的大手,把他的手覆在溫桑桑的小手,“爹地,媽媽,這一次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嗎?”
溫惜情他知道有些強迫的意思。
知道有些任性。
但是他真的忍受不了,某一天突如其來的變故,他發覺他是真的離不開他的爹地和媽媽。
溫桑桑和司徒聖看着他,他眼底閃爍着他們從來沒有過的期盼。
他們似乎意識到,他們真的是忽略了兒子的感受,真的是傷害到他了。
溫桑桑抿了抿唇,直直地看着司徒聖的眼睛,她說,“嗯,我們永遠也不分開。”
聽到溫桑桑的話,溫惜情和司徒聖都很高興地擁抱着溫桑桑。
桑桑,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時間,給了我機會。
我會讓你全心全意地愛上我,而不是因為惜惜的緣故。
司徒聖看着自己懷中的小女人和旁邊的兒子,整個人眼底,綻放了光彩,帶着幾分的期盼。
滿屋子的柔情,流轉着,他想,足夠了,這就足夠了。
洛克。雷克斯和蔣雯麗靜靜地退出那三個人的世界,他們的眼睛都是濕潤的。
看着那樣的溫桑桑,洛克。雷克斯似乎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雙眸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蔣雯麗。
突然間發覺自己身邊的女人似乎也不錯,只是當初他並沒有發現……
這些天,雖然說司徒聖中了槍傷,但是他死活也不肯會自己的病房靜靜地躺着,無論如何都要留在溫桑桑那裏,即便是該換藥的時候。
只是他這一次不敢像上一次那麼幼稚了,他知道現在他身上的責任很重,可不能像上一次那麼任性,把傷口弄發炎了。
這次都是乖乖地,小心翼翼地處理着自己的傷口,幸好他的傷口只在後背,沒有干涉到他的動作。
雖然說司徒聖是個大老粗,但是照顧溫桑桑的時候卻是細緻極了。
看他的樣子,還真的像個沒病沒痛的正常人一樣。
這一天,洛克。雷克斯不在,溫惜情不在,蔣雯麗也不在,整個病房也就只有溫桑桑和司徒聖兩人。
司徒聖按照往常一樣,給溫桑桑喂完葯之後,拿着小手帕幫溫桑桑擦了擦嘴角的藥渣,動作是那麼的細膩。
溫桑桑靜靜地看着自己垂落的頭髮,烏黑光亮,閃耀着一絲不太尋常的色彩,突然間感到頭上油膩膩的,很不舒服。
讓司徒聖拿來鏡子,偏頭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有點疑惑了,裏面的人真的是她么,才幾天的時間,小臉尖了不少,顯得那雙眼睛更大了,卻沒有什麼的神采,頭髮多日沒洗,很油膩和枯燥,她都能想像得出那些油從她的頭上滑下來的情景,整個人突然間皺了皺眉……
司徒聖緊緊地盯着溫桑桑,以為她嫌棄了現在的自己,連忙哄着她,“桑桑,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嫌棄你的。”
溫桑桑無語地看了一眼司徒聖,她有說什麼嗎?
她有說過他會嫌棄她么。
顯然是沒有,她只是在嫌棄自己的頭髮,這麼多天沒有洗過,多多少少都會覺得很不舒服。
再說了那一天她做了那麼劇烈的運動,整個人在地下車庫滾來滾去的,頭髮肯定是很髒的了。
也不知有沒有跳蚤在裏面。
她理了理自己的頭髮,輕嘆一聲,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眉心擰了擰,這樣的自己還真的不方便……
於是,用着求救的眼光看着司徒聖。
用意念提醒着司徒聖,司徒聖,我的頭髮該洗了……
很可惜,司徒聖並沒有意會到,反而很茫然地看着溫桑桑,看着溫桑桑的眼珠左右上下地滾動,他突然明白了,一臉邪魅地說,“桑桑,我知道你感動了,來,親一個,以表感謝。”
司徒聖把自己的臉湊到溫桑桑的面前,一臉的興奮。
沒有預料中兩片柔軟的唇瓣,而是五個細長的手指,蓋在他的臉上,司徒聖滿臉錯愕地看着溫桑桑。
“丫的,姐什麼時候說感動了,姐的意思是說姐的頭髮該洗了。”
溫桑桑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司徒聖,滿腦子都裝着些不太正常的東西。
聽到溫桑桑的話,司徒聖的視線終於移到溫桑桑的頭上,油亮亮的一片,他之前一直忙着照顧她,都忘記了她的頭了。
他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過了很久的時候,他才進來的,他讓人準備了一張躺椅,放置在浴室那裏,二話不說地拔了針頭,把她抱起,溫桑桑略微一慌,本能反應地勾住他的脖子免得摔下去,她也沒有想到司徒聖會抱着她,她的手手腳腳沒有事,只是嚴重的內傷而已,安靜地呆在司徒聖的懷裏,也沒有逞強要自己下地走。
公主抱……
貌似是她認識司徒聖這麼多年了,他是第一次這樣抱着他。
曾經有多少次,她很羨慕他抱在懷中的女子。
溫桑桑把耳朵貼在司徒聖的胸膛,聽着她有力的心跳,心中感到一陣的心安和羞澀……
畢竟司徒聖是第一個男性這樣抱着她的,也只有司徒聖這麼抱着她,她才不會感到反感和排斥,若是換了別人,她準時不樂意。
曾經她受過很多次腿傷,洛克試圖像這樣抱她,但是讓她拒絕了。
司徒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躺椅,讓她平平地躺在那裏,他很細心地把毛巾貼在她的後背,並且細心地幫她調整姿勢,慢慢地把她的頭髮向後靠攏。
“行了,行了,你可以讓小護士過來給我洗頭了。”溫桑桑催促道。
她實在是忍受不了司徒聖的動作,她怎麼感覺都覺得他很想她媽媽,以前小時候媽媽就是那樣幫她洗頭髮的,只是姿勢不一樣而已。
一個彎腰,一個躺着。
“誰說護士會過來的。”司徒聖不以為然地那過浴室里的蓮蓬頭,打開開關,試了一下水溫,感覺還行,便對着溫桑桑的頭髮,噴去。
“啊。”溫桑桑徹底被司徒聖的動作和話語雷到了,堂堂一個km集團的總裁,居然淪落到給她洗頭的地步……
司徒聖默不作聲,五指穿過溫桑桑的髮絲,從頭往下,溫柔地撥弄着,小心翼翼地幫着溫桑桑淋着水,知道頭上的髮絲都濕透了,他才打上洗髮露。
輕輕地揉抹着,他的力度很輕很輕,讓溫桑桑感到舒服,儘管他是這樣的小心翼翼,還是害怕抓疼她,沙啞這聲音問道,“有沒有抓疼你?”
溫桑桑正在享受着司徒聖帶給她的舒適感,還沒有來得及聽他說的話,只是‘啊’了一聲。
然而司徒聖再也沒有問下去,她的反應明顯地出賣了她,他知道她很享受着這裏的一切,於是還是那樣的力道。
他的唇角輕輕地揚起了一抹弧度,這樣的感覺真好。
他的大拇指放在她的太陽穴那裏,輕輕地按摩着,溫桑桑靜靜地享受着他帶給她的待遇。
感受着他的動作,“司徒聖,你怎麼會幫人洗頭的,以前是有學過的吧!”
聽到溫桑桑的話,司徒聖有那麼的一瞬間頓了頓,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沉沉地盯着溫桑桑那顆頭,他還真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到底是什麼構造的。
他堂堂一個km總裁,有需要去學這個么,他今天也是第一次給別人洗頭,他還感覺給她洗頭,比自己洗頭還要認真,她居然敢懷疑他。
“沒有!”
溫桑桑聽着司徒聖的話,頓時有點窘迫了,那麼他是第一次給別人洗頭,動作怎麼會這麼的熟稔,愣愣地問,“真的沒有,以前和庄夢在一起也沒有?”
司徒聖冷哼一聲,手上的動作大了一些,“沒有。”
他討厭她舊事重提,所以稍微地懲罰了一下她。
溫桑桑噎了一下,弱弱地說,“真的?”
司徒聖冷冷地瞅了她一眼,別過臉,眼眸閃過一陣陰鶩,“沒有就沒有,我是誰,我會幫別人洗頭么!”
溫桑桑也不太敢繼續質疑下去,她不就是問了兩句么,他的力道就加大了那麼多,好像是要把她的頭皮個扒掉一樣,自動地消了聲,閉上眼睛,繼續享受獨一無二的待遇。
司徒聖也不太敢給溫桑桑洗太久,怕她頭疼,把洗髮露沖乾淨,他就幫着溫桑桑擦了頭髮,然後慢慢地又把她抱回了病床,在仔細的擦着她的頭髮。
一連串的動作是那麼的熟稔,就好像他們是老夫老妻一樣……
他們這一邊溫和無比,但是庄夢那一邊卻是天翻地覆。
當時庄夢懷着必殺溫桑桑的心理,她並不知道司徒聖最後把車開到了離他們所在地方最近的一個鬧市,她臉部中了一槍,竟然也沒有去醫治,她一點都不在意自己是否毀容,在t市瘋狂地搜索着溫桑桑和司徒聖,幸好當初司徒聖是搶了路人的車子,才沒有露出他們的行蹤,要不然的話,還沒有等到尚珏的到來,他和溫桑桑早就落在庄夢的手中了。
庄夢對溫桑桑的很極其的強烈,所以她一定不會輕易放棄的,但是因為她那種仇恨,蒙蔽了她當時的眼睛,反而弱了理智,沒有看到當時被司徒聖扯強硬扯出自己車子的路人,她帶着她的人馬狂追的時候,沒有過於留意旁邊的信息,不然早就該知道了司徒聖當初逃跑的路線,受了傷得司徒聖帶着溫桑桑,一路躲避着庄夢的追擊,怎麼可能會有力氣跑到很遠的地方。
一路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如今司徒聖他們安全逃脫,他們那一仗,可是打草驚蛇了,禿鷹大怒地把他們召回。
庄夢才不甘不願地回去,順便醫治她那塊幾乎是腐爛了的臉頰,估計她再鬧下去,整塊臉都會廢了。
回去之後,禿鷹非但沒有安慰她,反而訓了她一頓,讓她忍受不了一口氣。
看着鏡中的自己,左臉頰那一條長長的傷口,被那些醫生縫了起來,歪歪斜斜的,有點像灰太狼臉上的那一條蜈蚣。
她一拳狠狠地打在鏡面上,雙手一把掃開梳妝枱上的東西,她好恨,這是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慕言剛剛回來便聽到庄夢房間內傳來一陣的咒罵聲和一陣東西破碎的聲音,她慌忙地沖開門。
房間裏,庄夢猙獰地站着,衣服上又沾染了那些血紅色,不知道她為何會這樣的煩躁,房間裏的玻璃鏡面碎了,玻璃上還殘留着血跡,庄夢的手背上鮮血淋漓,有些許的玻璃刺入了手背……
慕言疑惑地看着庄夢,她應該不會因為自己臉上的傷口而惱怒吧,剛開始的時候,她也沒有表現出什麼。
他看着她雙眸發紅地盯着地面的碎片看,那裏的頭像破破碎碎的,但是她臉上的傷口卻是那麼清晰地映在她的眼眸里,她的臉上,有着嗜血的瘋狂。
“夢,你怎麼了,你怎麼這麼傻,用手去砸那些玻璃!”慕言心痛地說道,迅速地把她抱了起來,放在床上,檢查了一遍她的手背,手背上被碎片劃出了一道道猙獰的傷口,他迅速地撥通家庭醫生的電話……
看着那儼然刺蝟的手背,鮮血不斷溢出的手背,慕言又心疼有憤怒,。
他心疼她的的傷,原本柔柔弱弱的一個女子,承擔著那樣的劇痛;他怒的是她為什麼不自愛,要自殘。
可是目光一觸及到她那蒼白得猙獰的臉時,心口的一股怒氣卻全部轉化成濃濃的心疼。
這段時間,她真的吃了好多的苦,讓他看着都難受。
他深深地把他擁入懷裏,緊緊地抱着她,在她的耳邊心疼道,“夢,你一定會沒事的,你臉上的疤痕,我一定會找個最有名的整容醫生,把你的容貌給整回來,你別害怕,我一直都在。”
庄夢在他的懷中,沉默不語,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這樣放過溫桑桑和司徒聖,看着自己臉上的傷口,她就想起了那天的屈辱,恨不得現在就去把溫桑桑揪出來,然後狠狠地折磨着她。
她要把她欠她的,都一筆一筆地還回來。
慕言也知道她難受,也沒有說太多,只怕刺激到她,他現在能做的只是緊緊地抱着她,給予她無聲的安慰。
庄夢一把推開慕言,滿臉哀求地看着他,“言哥哥,你答應我,這一次一定不要那麼輕易放過溫桑桑,我今天所受的一起都是因為她,我要她也承受一次我所受的痛苦好嗎?”
“嗯,好!”慕言還是像以前那樣,無限地縱容着她。
庄夢一直都很在意那一天自己的輕敵,她千不該萬不該小看了溫桑桑那個女人。
好不容易等到醫生來了,慕言看着醫生小心翼翼地給庄夢包紮,心裏一陣的心疼,傷勢還為痊癒,又添了新傷,庄夢面色平靜如水地盯着自己的手背出神,慕言一手撐在她的腰側,沉聲道,“夢,以後別再傷害自己了,你如果想要幹什麼,我一定不會拒絕的,我知道你無所謂,但是我看着都很心疼。”
“言哥哥,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庄夢直直地看着他。
“因為你是我最愛的人啊。”慕言柔情地盯着她的眼睛,發現她的雙眸,有那麼一瞬間的閃躲,他知道,縱然這幾年,她表現得很好,但是他終究還比不上她心裏的那個人。
他知道愛之深恨之切,所以那天她才會狠心地對着那個人開槍。
庄夢深深地看着他,眉心有一抹淡淡地苦笑,縱然這個男人對她再好,但是她的心還是裝不下他,她註定是要虧欠他的,“謝謝你,言哥哥!”
慕言苦澀地笑了笑,他到頭只得了她的一句‘謝謝’,有時候他真的忍不住要揍一頓庄夢,如果他捨得的話,他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她都沒有珍惜,卻是巴巴望望着那個負了她,從來沒有過她的男人,以前那個男人愛的只是她那種偽裝的性格而已,他則是不同,他是真真切切地愛着她,沒有一絲的摻假,“傻丫頭,我們之間用得着這種客套的話么!”
她是他最愛的人,不管她怎麼利用他,這一點都不會改變的,他願意為她付出所有,只有她能夠安安靜靜地留在他的身邊,那他真的不會再強求些什麼,他不會很她對他的利用和無情。
他有些生氣,氣她總是那麼輕易地那個男人挑撥她的心,氣她對他的在乎沒有放在心裏,氣她總是那樣忽略他的感受。
若是她有那麼的一丁點心思在他的身上,那麼她這一輩子都無所求了。
夢如果你能在乎我,像在乎他一樣,那麼我就心滿意足了,我一直都會把你當成公主一樣,供着,疼着,可是她有么,她一點也不在乎他,他都這樣掏心掏肺地對她了。
庄夢看着自己包紮得極好的手,推了推旁邊的慕言,“言哥哥,你怎麼了,怎麼心不在焉的。”
慕言見她愣愣地看着他,心裏又覺得有點滿足了,她終於注意到自己了,“沒事。你好好休息一下,至於那件事,等我準備好了,再通知你。”慕言溫柔地把抱上了床,體貼地幫她蓋上被子。
“嗯。”庄夢得到慕言的保證,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知道慕言答應她的事,他都會出色地完成的,所以並沒有太多的憂心。
慕言剛剛才出了庄夢的房間,便遇上了禿鷹。
禿鷹背着手,一臉的陰鶩,“小夢呢?她在哪裏了,我有話要和她說。”話雖然是問慕言,但是他徑直地往着庄夢的房間走去。
慕言一把拉住了禿鷹的手,阻止他前進的腳步,“她睡下了,有什麼事情跟我說也一樣。”
“混賬。”聽到慕言的話,禿鷹怒不可碣,他就這樣對待他的,當初是誰教了他們武功,誰給了他們報仇的權利。
“你也別生氣,夢,有什麼事,都會和我說,你覺得和我說或者和她說,有什麼的區別么。”慕言沉聲到,這幾天,一直在處理那天的事情,疲倦得很,懶得和禿鷹多費唇舌,聲音已有些不悅。
“好,我這一次來,只是想要警告你們,別太過於衝動,司徒聖並不是你們想像中那麼好對付的,更何況他已經和洛克。雷克斯結盟了,我不希望你們因為私人恩怨而毀了我整個計劃。”
禿鷹的話,明顯帶着不悅,他辛辛苦苦創造的一切,絕對不能因為眼前的兩人,而弄得一團糟,上次因為他們貿貿然去對付溫桑桑的事情已經讓他很不爽的了,如果這一次在搞出什麼意外來,他定然是不會放過他們兩個的。
就算他們曾經救過他也罷。
他已經全都還給了他們。
“我們知道,我們也不想再去一次鬼門關。”慕言冷冷地道,禿鷹打什麼主意他都清楚,只是他們現在誰也離不開誰,等到禿鷹羽翼豐盈的時候,他們也免不了一場惡戰。
“你們知道就好。”禿鷹甩了甩衣袖,狠狠地瞪了一眼慕言,冷哼一聲便走開了。
禿鷹走後,庄夢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她輕輕地看着慕言,慕言錯愕地看着庄夢,他握過她的手,顫抖地撫摸着她蒼白的臉,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慘白得嚇人,她臉上的那條蜿蜒而下的傷疤反而更加的突兀。
心頭,想被針狠狠地扎過一樣,疼得厲害。
如果當初,他沒有收留禿鷹的話,他和夢現在也不會像現在一樣,隨着時間的沉寂,她對司徒聖的恨,也會慢慢消逝。
“夢,我們是不是錯了,你后不後悔當初走上了這一條路。”
“言哥哥,我不後悔,真的,如果這一次我們贏了,我們兩個就離開這裏,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好不好。”她淡淡一笑,毫無血色的唇看起來的確很嚇人,特別臉上的疤痕。
“好,一言為定!”慕言拿起庄夢的手,在她的手背輕輕地吻了一下,悔恨無比,他知道,她不會這麼容易死心的,再也挽不回那個善良的她。
這都是他的錯,他錯得無比的幼稚,當初以為禿鷹可以幫助他們,可是他們都忽略司徒聖身後的勢力,牽扯的範圍。
“言哥哥,其實我不在意,你也別太自責了,真的不在意,是你讓我明白了很多東西。”庄夢輕聲地說道,“我只是不甘心而已,是司徒聖害到我們在意大利奔波,是他害到我們被那邊的歧視,嘲笑,我咽不下那口氣而已。”
那件事讓她想通了很多,她已經不愛那個男子,眼前這個男人比她更加值得愛,他無怨無悔地為她扛下了那麼多。她這一次是真的希望,等到事情結束之後,他們都能夠釋然。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養精蓄銳。
“嗯,夢,我會變得更強,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的。”慕言緊緊地摟着她,她的手背感覺到一陣的濕熱,庄夢輕震,伸出她的手,緊緊地回抱着他,這個男人,他的腿都受了傷,但為了她,他還在這裏逞強。
她能感覺得出來,他濃濃的愛意。
“言哥哥,你不需要這樣,剩下的事情,就交給禿鷹,我想相信他比我們更加想除掉他們,我們就從旁協助就好了……我不想我們再發生什麼意外。”庄夢輕聲說道,她剛剛想通了很多,她相信禿鷹,他一定會剷除溫桑桑他們的,為了他今後能夠光明正大地生活,她突然間一點也不擔心溫桑桑他們能夠逃脫,她見識過禿鷹那些狠辣的手段。
“嗯,好。”慕言沙啞着聲音回答,擦覺到自己似乎太過用力,忍不住鬆了鬆手上的力道,但是,還是忍不住,再次用力地抱着她,看到她蒼白的臉,他只覺得難受。
一周之後,溫桑桑實在是忍受不了醫院的味道,強行要出院,司徒聖迫於無奈幫她辦了出院手續,把她帶回了之前的那幢別墅,因為特別時期,蔣雯麗和洛克。雷克斯都搬到那裏去了。
本來尚珏不打算摻和的,但是因為怕禿鷹把他們的關係查了出來,不怕萬一,只怕一萬,尚珏只好也跟着去。
溫桑桑和尚珏也只是見過那麼的幾面,所以看到他的時候,還是挺客氣的。
晚上,吃過晚飯的時候,溫桑桑和蔣雯麗頭顱湊在湊在一起,聊着一些娛樂八卦,幾個大男人則在桌上談論着國家大事。
一邊是t市的領頭人物,一邊是黑手黨教父,兩邊都是響噹噹的人物,且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聚在一起,當然是在說今日大事。
溫惜情只是個五歲的孩子,兩邊他都插不上話,只能乖乖地坐在那裏喝他的牛奶,看着他爹和洛克叔叔他們高談闊論。
他本來以為,他爹和洛克叔叔聚在一起,難免少不了一場惡戰的,但是,他失望了,他們非但沒有發生流血事件,而且還很客氣,很和睦地聚成一堆說笑,還開了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他覺得他爹一見到洛克叔叔就該拔槍,不管三七二十一,殺了再說。
以前的時候,洛克。叔叔沒少算計他爹,每次都讓他爹氣得跳腳,按照他爹那毛躁的脾氣,就應該拔槍出來,對着洛克叔叔,殺了多解恨啊。
其實司徒聖對洛克。雷克斯仍然是有一些想法的,但是因為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和蔣雯麗在一起,看着她的眼神柔和了許多,似乎他對蔣雯麗暗生情愫,只要他不用那些深情脈脈的眼神看着他的桑桑,他對他也沒有太對成見,至於以前的事情,他們也是迫不得已,他們當初還是敵對的關係,而且在他不在桑桑身邊的時候,能夠無微不至地照顧她們母子兩。
這算是他欠他的,司徒聖記下了。
聊了一下今日時勢,話題便轉回了私人情感上,尚珏撐着頭說道,“聖少,當初你就為什麼不一槍打死那對狗男女的呢,要不然現在我們也不受這種苦。”
聽到尚珏的話,司徒聖則是蹙了眉頭,毫無疑問的是,尚少業揭了司徒聖的傷疤。
“呵呵,那時候聖少能下得手么,一個是心愛的女人,一個是共患難的兄弟。”洛克。雷克斯搖搖頭,提起庄夢和慕言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要挖苦一下司徒聖。
一旁的溫桑桑點點頭。
“靠,那時候,老子不是被騙了么。”司徒聖咆哮。
在場的人都囧了。
溫桑桑走了過來,坐在司徒聖的身邊,毫不客氣地笑道,“但是那個時候,你不也是不亦樂乎的么。”
“老子那時候被愛情蒙蔽了眼睛。”
“聖少,還不是因為你自己風流,當初桑桑這麼好的女孩你都不懂得珍惜……”蔣雯麗也走了過來,洛克。雷克斯自動地讓開了一個位置,但是蔣雯麗連看也不看,直接地坐在溫桑桑的旁邊。直接無視落克。雷克斯那張幾乎黑了的臉,抱過溫桑桑的手臂,“男人就是這樣,擁有的時候就把你當根草,失去的時候才懂得珍惜,照我說,桑桑你也別那麼快原諒他,免得他又不珍惜。”
這一次不光洛克。雷克斯黑了臉,司徒聖的臉更加黑,但是他又不能發作,只能瞪着尚珏看,害得尚珏滿臉尷尬的。
在一旁的溫惜情幾乎是要拍手叫好了。乾媽就是乾媽,說話也特別的強悍,他也第一次看到自己爹吃憋的樣子。
“對,聖少,我很遺憾地告訴你,你要被姐和蔣姐考察一段時間,現在是試用期!”溫桑桑眯起了她的雙眼,瞅着還在瞪着尚珏的司徒聖。
一聽到自己還有試用期,他拍桌而起,“我靠,溫桑桑你別忘了,五年前我們就結婚了。”
“不是沒註冊的么。”溫桑桑一臉不以為然地看着司徒聖,當初她還為著司徒聖沒帶她註冊的事情傷神,沒想到這一次可是她收服司徒聖最有利的武器。
司徒聖聽到註冊這兩個字,整個人都噎住了,他後悔為嘛自己不帶她註冊,一失足成千古恨,這件事後來成為溫桑桑把他喚來喚去的把柄。
然而今天懂了一件事,千萬別得罪蔣雯麗那個女人。
溫桑桑看着司徒聖吃癟的樣子,眉眼也彎了下來,看到剛剛他們討論的話題也差不多了,就起了個使喚司徒聖的心,“聖少,人家口渴了。”
司徒聖一把搶過溫惜情還在喝的牛奶,“給。”
眾人囧……
“我不喝牛奶,要喝白開水。”溫桑桑撇開她的臉,看着她兒子的臉說,“兒子,你爹地好小氣的說,居然讓我喝你的牛奶,我看咱們跟着他是沒有什麼出息的,要不然媽媽去找個高帥富給你當老爸?”
溫惜情點點頭,“好哇。”
司徒聖無奈,只好起身倒了一杯水給溫桑桑……
------題外話------
裸奔的孩紙傷不起,特別像我這樣的懶人……
今天已經是極限了。
話說昨天是不是鬼遮眼了,我居然把定時發佈弄錯了,害我昨天斷更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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