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頭髮的妙用
手一伸,從他們頭上各自拽下一縷頭髮,纏繞指上,掐着法訣。
眾人摸了摸頭髮,紛紛怒了起來,還敢拔他們頭髮,這道人是真不怕死。
「老子拔尼瑪!」一個暴脾氣的男人率先揮起拳頭,打向張角。
沙包大的拳頭結結實實的打了上去,正中張角面門,直接把他打了個踉蹌。
剩下幾名男人看着這一幕,紛紛大笑起來。
「哈哈哈,就這?」
「咱還以為這道人有什麼手段呢?」
張角緩緩抬起頭,剛才被打的地方一點事情都沒有,咧開嘴笑着。
那名出手的男人反倒是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蹲在了地上,鮮血從自己手縫裏流了出來。
「哈哈哈,大手子,你這是前幾天去逛窯子逛多了?虛成這樣?」跟他關係好的褐色衣裳男人毫不客氣的嘲笑他。
被稱作大手子的男人本想開口解釋,可臉上實在是疼痛難忍,就跟剛才被人用打了一拳一樣。
「媽了個巴子,這道人還敢笑勞資兄弟?」褐色衣裳男人撇了一眼張角,見他在笑,火氣噌噌噌的上來。
眼神四下搜尋,找到一根嬰兒手腕粗的木棍。
獰笑着對張角的頭就甩了過去。
嘭!
張角又是挨了一下,倒下去的人卻是他自己。
抬起手摸了摸頭,一片血澤映入眼帘,部位赫然就是自己打的地方,褐色衣裳男人驚恐的看向張角。
顫顫巍巍的用手指着,「妖......妖道!」
眾人瞳孔一震,不自覺的退了一步。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道人太過邪門,他們打他的傷害全部會原封不動的還到自己身上。
正是【寄仗】法的妙用。
把他們當作自己的載體,所有的攻擊都會傳到自己身上。
「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張角無趣的甩了甩手,抬起頭和善的笑道:「你們打得舒服了,接下來就輪到貧道了吧?」
話音一落,張角就閃步踏入人群中。
身為道士,會點拳腳功夫很正常吧?
如果連這種功夫都不會,怎麼跟殭屍正面剛?
眾人打過來的拳腳,張角躲都不躲,只顧着不斷出拳。
肘過如刀,膝過如矛。
瞬間死傷一大片。
想要反擊的人都被自己的傷害打趴下。
最後只剩下最開始那個暴脾氣的男人還站在場上。
眼見情形不對,咬着牙猙獰的對張角吼道:「你這妖道,我跟你拼了!」
隨後用腳鏟了一堆雪,甩向張角臉上,立馬轉身就跑。
心中慶幸不已,大丈夫就該能屈能伸。
可跑了一會,發現自己始終在原地踏步,僵硬的轉過頭。
張角抬起自己的手指,指間的頭髮清晰可見,玩昧的說道:
「你怎麼把自己的頭髮交給一個道士后還敢跑的?」
不說別的,一系列左道制人定法就夠喝一壺的。
正統道士雖然不怎麼練,但還是有了解過的。
七箭法
黑眼定法
失物禁賊法
......
瘋狗咬人法
......
美女脫衣法
要是論起最為有效的禁法,還是引魂扎小人法。
取被施術者的頭髮紮上一個稻草小人,作為施法的載體。
畫上一張引魂符,作為引子,用來將二者氣機相連。
佈置法壇,和一應用品。
如白瓷碗,青磚,紅線,桃木,白紙,大公雞,紫河車等等。
把所有東西準備好了之後,取被施術者的一滴鮮血,與雞血混合,灑在紫河車上,取來黃紙,浸在陰陽水中,將其粘在紫河車上。
再將被施術者的生辰八字寫在黃紙上。
......
最後可以引被施術者的一魂一魄,與手中稻草人相連,凡是在小人身上的動作,都會清楚的反饋到被施術者身上。
當然,也不是沒法子解開。
《魯班書》上便有一門解法。
魯班書有三卷:分別講述的是道術,解法和醫療法術。
但除了醫療用法術外,其他法術都沒有寫明明確的練習方法,而只有咒語和符。
且學了魯班書要「缺一門」,鰥、寡、孤、獨、殘任選一樣。
即無妻喪妻,女失其夫,父母雙亡,年老無子,身體殘疾。
由修行時候開始選擇,因此,《魯班書》獲得另一名--《缺一門》。
中卷里的解奪取生魂法,就可破此禁術。
等到張角把他們都打趴下后,那二男一女也發現了這邊的動靜。
蔡文姬激動的喊道:「張角大哥!」
剛才還堅強無比跟眾人抗爭的她,眼眶變得紅紅的。
「點子扎手!」
壯漢看了眼被打趴下的一眾兄弟,眼神示意己方剩下的人,腳下抹油,就想要跑路。
多年來的默契讓他們一放開手,就往不同方向各自逃竄。
「張角大哥,快追啊!他們是拐子!」蔡文姬緊緊抱着暈倒的小孩,着急的喊道。
「放心,他們必有牢獄之災。」張角笑了笑,來到她的身邊。
自己剛才已經遠遠用射覆法卜算一番,臉上纏繞黑氣,必入牢房。
果然,不一會,四散而逃的二男一女被官差押了過來,為首的正是陳德。
正一臉的得意相,豎起了大拇指,「先生,怎麼樣?效率高吧?不是我跟你吹,當年我可是被稱為洛陽飛毛腿的男人。」
「剛才貧道已經讓陳德拿我的國師令牌去衙門叫人過來了。」張角看蔡文姬笑了笑,上前用手拍了拍她的頭:「貧道還真沒看出來,文姬你一個弱女子,竟然有這般膽氣。」
「當時我也沒多想,看有人拐賣孩子,我就衝上去了。」蔡文姬微微眯起眼睛,享受跟張角的時光。
剛才她差點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張角了。
他可是自己心中最為重要的......好吧,父親勉強並列。
「不過日後這種事情,一定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張角告誡道。
「國師大人,這些人正是一個拐賣人口的團伙,流竄各州作案,我們已經追捕了他們多年。」挎着腰刀的差人走上前,抱拳一禮。
「貧道只要求一件事,秉公嚴懲!」張角點點頭,吩咐道。
差人一臉正氣,對於這些人販子,漢朝法律極其森嚴。
「國師大人請放心,除開牙行那些備過案的人外,凡是人販子,當磔刑處死,買家要被處以黥刑,男女都要去服苦役。」
磔刑即屍體肢解,並不准收屍。
黥刑即在臉上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