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黃天龍騎
具體增長的氣力還需要到後院演武場才知道。
那裏有不同規格的石鎖。
平日裏供玄甲騎的小子鍛鍊氣力用的。
張寶捏了捏手臂,沉聲道:「走,去後院試一試。」
眾弟子對視一眼,都把符籙盒子當寶貝藏起來,內心一片火熱。
神力符就這麼厲害,那其他一起送來的符籙呢?
一行人浩浩蕩蕩走向後院。
雖名為後院,但佔地可不是一般的廣,在山寨初建之時,便是為了供八百名騎兵練習。
在張角的預想里,黃天龍騎是未來黃巾軍的精銳力量,也是他張角的親衛。
參考漢武帝的羽林孤兒所創。
從冀州無數孤兒中抽取根骨最好的八百人,兵士年幼時就開始錘鍊身體,長槍,刀法,弓弩,戰術一應俱全。
長槍馬戰為徽州牛筋木槍,腰掛宿鐵刀,其下連弩。
戰術課確保每一位黃天龍騎在小隊長死後都能保持建制不亂。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一日三餐,天天有肉。
由張角開闢附近村鎮養殖場,培養大量雞,豬,羊等等。
集結冀州優秀鐵匠,用百鍊鋼為其量身打造成年後甲胄,樣式為明光鎧。
見日之光,天下大明!
只是一套鎧甲不僅消耗金錢,還耗時耗力,首先將鐵製成甲片,之後打札、粗磨、穿孔、錯穴、並裁札、錯稜、精磨;甲片加工完畢后,用皮革條編綴成甲。
裏面還要掛襯裏,防止磨損皮膚。
歷經數年,現在也不過是打造了四百副鎧甲。
現在那些小子對練穿的甲胄多為藤甲、布甲。
戰馬由商隊前往西涼購買,祁連山冷龍山北麓的馬兒天下聞名!
一匹戰馬需要六萬銅錢,上好戰馬就不止這個數了。
為了避免戰馬資源受限他人,張角費盡千辛萬苦買來西涼種馬,耗資千萬銅錢!
馬兒所食草料也有講究,得益於文景二帝頒發的養馬令,人員費用沒花費多少,但戰馬一天食用的草料費比人還貴!
最強的男兒!最好的兵甲!最壯的烈馬!
一人三馬,都是上好戰馬,人馬俱甲,其中一騎披重甲,介於重騎和輕騎之間,披上重甲就是重騎,披上輕甲就是輕騎。
為了降低部隊崩潰率,張角還安排了一周一次的思想課。
哪怕黃天龍騎剩下到最後一個人,也要敢於亮劍,對敵人不死不休!
種種消耗,斥資甚大,如若不是有安排十數條商隊和教眾供養,單靠桃花酒都撐不下去。
這就是為什麼張角來洛陽都沒能攜帶太多錢財。
可以想像,當這一支部隊登上戰場舞台之際,是怎樣的風景。
後院寬闊無比,八百名少年訓練場景使得周遭塵土飛揚。
訓練馬術的,錘鍊氣力的,搭弓發弩的......
由一個個教頭分別負責他們的訓練內容,不斷吼道。
「跑在後面的幾個兔崽子,快點,快點,格老子的,沒吃飯嗎?!」
「出拳都這麼軟綿綿的,一個個都是娘們嗎?!」
「唧唧歪歪的,練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看到童淵他們來到這裏,諸位教頭低下頭,「張寶頭領,張梁頭領,總教頭和諸位小頭領安好。」
「來一個人帶俺們去石鎖那裏,你們練你們的,不用管俺們。」張梁樂呵呵的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這些教頭都是張角在冀州救下的退伍老兵,張角對他們有大恩,所以追隨於他。
想到童淵管理八百個人,肯定是忙不過來,於是便將他們收入麾下,灌輸了一番現代練兵法后,讓他們與自己的經驗相結合,摸索出適合這個時代的練兵法。
一個面色黝黑的教頭站了出來,領着眾人走到石鎖處,向著眾人介紹道。
「諸位頭領,這就是平時兵士鍛煉的石鎖了,最小的為二十斤,最大的有三百斤,只不過那平日裏是供大力士雙手抓取的。」
地上石鎖極多,有不同樣式。
視線直接略過小型的石鎖,「平日裏我所練的石鎖為單臂百斤,雙手極限可到近三百斤,現在試一試單臂兩百斤的吧。」
低下身子,蒲扇般的手掌抓向石鎖。
碩大的石鎖與手掌形成鮮明的對比,肌肉快快鼓起,張寶屏住一口氣,咬緊牙關。
「呀!」
石鎖倏忽間就被他舉過頭頂。
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張寶看向另外一個同等規模的石鎖,漲紅了臉,再次將那枚舉起。
「四百斤!」教頭滿臉不可置信,喃喃自語。
「這已經是邁入良將範圍了。」童淵撫摸着鬍鬚,眯起眼睛計算着。
古來人們把將領共分為勇將,良將,驍將,猛將,無雙猛將五列。
勇將為將領最低的一列,但雙手之力至少也有兩百斤。
諸如張寶,張梁兩人,他們便是勇將裏面較高的一列,每上一級則是要往上再加上兩百斤。
也就是說良將力量要在四百斤。.jj.br>
童淵自己氣力則是良將行列,年少時甚至可達猛將!
現在年老體衰,氣力大不如前,但在生死搏殺時,靠着巧勁,就算是驍將他也有信心戰而勝之。
無上猛將在如今的歷史上只有一人達到,那就是西楚霸王項羽!
力能扛鼎的無上猛將!
九里山的突圍之戰,一戰下來六十多位漢將被這位西楚霸王戰敗。
那可不是雜魚,都是歷史留名的將領。
「我感覺這還不是我的極限。」張寶將兩枚石鎖放下地面,激起一片灰塵,拍了拍手,看向身邊的泡水木樁,頗有戰意道。
教頭連忙攔住躍躍欲試的張寶,勸道:「二頭領,那可是有足足五百斤啊!是平日裏給那些小崽子們團體訓練用的。」
張寶擺了擺手,站在泡水木樁前,「我明白。」
周圍鍛鍊氣力的少年們早已經按捺不住好奇心,紛紛圍了上來,看着張寶的動作,議論紛紛。
「這平日裏可是咱們四個人挺舉用的木樁,二頭領行嗎?」
「不可能吧,這玩意死沉死沉的,兩個人抬都抬不起來。」
負責看管他們的教官沒說話,因為他也跑過來看熱鬧了,身邊圍的少年越來越多,幾乎大半個演武場的人都望了過來。
吐了兩口唾沫在手上,張寶嘿嘿一笑,「嘿,小崽子們,看你張爺爺的。」
雙手環抱住木材,悶聲用力,木頭竟然真的一點點被他抬起。
越過膝蓋,越過腰間,挺起來了!
所有少年面露狂熱,興奮舉起雙手,「二頭領威武!」
張寶把木頭一把摔在地上,叉着腰哈哈大笑。
忽然面色一變,一股虛弱感傳來,使得張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焯!」張寶暗罵一聲,狼狽的穩住身形,剛才的雄姿英發消失不見。
張梁馬上走上前,扶住張寶,關心的問道,「二哥,沒事吧!」
「沒事......」張寶看着地面,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幸好自己把木頭放下了,不然怕是得撲街。
帥不過三秒可還行。
「看來符籙的持續時間大概是一刻鐘,能使人增長一倍氣力。」童淵眼冒精光的記錄著,抬起頭問道,「張寶,有感到什麼不舒服嗎?」
撓了撓頭,「那倒沒有,就是感覺有點虛和餓。」
虛弱應該是符籙的力量褪去后,所產生的落差。
至於為什麼會餓,剛才爆發了這麼大的力量總不可能憑空產生,童淵推斷,最有可能的是符籙驅動了體內隱藏的力量。
這也使得消耗增大,所以才產生的餓感。
跟神力符的巨大作用比起來,這點小問題簡直就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