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南宮銀遲
金色鑲邊,白色打底,一襲錦服讓墨越馳身形欣長,只是站在那裏,就有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皇家威嚴在。jj.br>
白玉青冠,黑髮如墨,直達腰間,金色的腰封穿戴在他的身上,青白玉佩偶爾發出碰撞聲,隨着主人的走動,顯得異常好看。
兩條大長腿在長袍下若隱若現,每走一步,氣勢上的威嚴就向兩邊散去。
眼睛半睜開,眼尾輕挑,高挺的鼻樑,俊美無雙的側臉,讓旁人很難對上他的神顏。
喉結上下滾動,衣領下俱是…讓人垂涎三尺的鎖骨,那裏正繫着兩條線,它們相互纏繞,靜悄悄地緊貼在他的肌膚上。
墨越馳比之以前更話少,往往眼神中自帶嚴厲,臉上總有化不開的白霜。
也許只有在面對小銀遲時,才會露出罕見的溫柔以及父愛之色。
他兩隻手背在身後,一步一步的朝着南宮銀遲走去。
他目不斜視,直直的看着前方,眼中只有那小小的腦袋。
「是七皇子殿下來了。」
「確實,若不是要接銀遲小皇子,恐不會從他的殿中出來。」
「對呀!對呀!我們很難見到一次,距離上次銀遲小皇子進宮已過去了半年,可每次銀遲小皇子不出三日就會被七皇子殿下給接走,據說上次在他皇爺爺懷裏,可是哭了很久很久。」
「銀遲小皇子太可愛了,我還真是看不夠,就是七皇子殿下太冷了,銀遲小皇子是怎麼和他呆在一起那麼久的?」………
遠處的幾個宮女小聲的議論着,她們嘆息的說道。
就是可惜了,七皇子殿下府中一個姿色女子都看不到,除了上了年紀的婆子以外,年輕的丫鬟也一個都沒有。
她們都在想,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女子,能讓七皇子殿下惦記這麼久。
還念念不忘,甚至終身大事都可以說不要就不要。
慕容問天摸了摸銀遲的圓腦袋,「先穿好衣服,再和他回去。」
「皇爺爺,我不想走。」
「乖,聽話,下次再來玩,這裏的小鯉魚皇爺爺幫你養着,可好。」
「不好,下次可就是我四歲的生辰了,他,他總是關自己在房間裏,也不怎麼管我,半夜也守在床邊,我…我都睡不好了…」
南宮銀遲嘴角翹起,語氣說不上的埋怨,在看到那人越來越近時,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聲。
聽得南宮問天說不出的情緒,他這個兒子自從三年前回來后,就一直一副苦大情深的樣子。
他想時間久點,一切都會好的。
可是,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兒子,執着的性子和她一模一樣。
好在,銀遲可愛又懂事,他疼愛這個皇孫比之任何一個兒子。
「又要半年…」南宮銀遲拉着皇爺爺的袖袍不放,小聲的嘀咕着。
「好啦!皇爺爺答應你,等你不尿床的時候,就一定會來找你玩。」
南宮銀遲皺着小眉頭,胖臉一下子就羞得變紅了。
皇爺爺怎麼知道自己尿床的?
他鼓着腮幫子,不情願的說道:
「好吧!」
這個時候,墨越馳也走近了他們面前,眉頭緊鎖,低着頭,說道:「南宮銀遲。」
「我去還不成嗎?」
他把頭埋在了胸膛處的位置,耷拉着腦袋跟在老太監身後,不情不願的離開了,背影看得周圍的太監,和宮女們都忍不住心疼。
好想去摸一摸他不開心的臉,也想把懷裏的糖果送給他,只希望銀遲小皇子能開心起來。
「你可真準時。」南宮問天同樣背着手,問道。
墨越馳看了他一眼,直接掠過,往旁邊的柳樹靠去。
「幾日後的接風宴,記得帶銀遲一起來。」南宮問天轉過身,好心的提醒到,看着他眼皮未抬,只是將頭轉向了水裏的荷葉片,就知道他已經聽了進去,只要沒說話,就表示會來。
「擺駕後宮。」
「擺駕後宮。」
很快,這裏就只剩下墨越馳,以及他身後的九耳和兩名侍從。
他忽然抬起了右手,接住了從天而降的柳樹枯葉,怔怔出神。
初夏的太陽並不毒辣,反而曬得人心裏暖洋洋,光束透過斑駁的樹林縫隙,一點一點落在了他的頭頂上,肩膀上,後背上,太陽的光暈有時候一圈一圈的,像是記憶中她耀眼的明眸。
「又是一年初夏,時間過得真快。」
墨越馳一手握緊了柳樹枯葉,喃喃自語着。
隨即手鬆開,枯葉粉末從手指縫隙里掉了出來,被微風吹到了地面,吹到了水裏。
斜着眼睛看着三歲半的小銀遲正往這邊而來,墨越馳的眼裏,才溢出了點點溫柔和眷念。
「阿吟,若是你在,就好了。」小銀遲很乖,性子像你多一點,面貌像他多一點。
也愛吃糖果。
南宮銀遲穿着金色薄棉襖,顯得他的肚子鼓出來很多,走到墨越馳身前,弱弱的說道:
「爹爹,我要抱抱。」
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他都是稱呼墨越馳為爹爹。
別看他現在人小,可腦袋轉的很快。
一看爹爹的表情,就知道一定又想他娘親了。
墨越馳低着頭看着他,隨即伸出手來,抱起了南宮銀遲,便向著宮外走去。
「爹爹,你有沒有帶糖果來,我想吃。」他抱着爹爹的脖子,順便用臉挨着墨越馳的脖子,一臉期待。
「銀遲,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許再吃糖果,對你牙齒不好。」他目視着前方,即使旁邊的人對着他問候,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南宮銀遲委屈巴巴的說道:「哼,不公平,爹爹你也吃糖果,可為什麼卻不給我吃,還說對牙齒不好,我看你牙齒不也挺好的嗎?」
他的小手不知什麼時候居然在墨越馳的身上,摸出來了兩個糖果,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爹爹,身上從來不會缺少糖果。
害他一直以為爹爹就是一個大貪吃鬼,比他還貪吃。
「閉嘴,回去扎半個時辰的馬步,才能吃晚飯。」墨越馳瞪了他一眼,南宮銀遲下意識的縮緊了脖子。
一聽要扎馬步,頓時心如死灰。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