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來人,上銀票
捕風鈴,捕風吟。
「很適合的曲名,以後有緣再見兮竹姑娘,我定以此曲相迎。」
南宮禎雙手背在身後,笑容可掬的說道。
楠子吟一愣,「禎公子,是要離開了嗎?你這府衙的職位?」
「今日特地來向你告別,眼下有急事需要去處理,而這職位只是盡一份力而已,菩提廟會交給他們府衙的人就好。」
如此近看看她,不比那日夜晚的若隱若現,也不比昨日的狼狽面容。
清新脫俗,又見一絲絲的調皮,他其實很想深交於她。.
不過,在南城生了根的她,總歸自己想來見她,也是能見到的。
「那祝禎公子前程似錦,一帆風順。」
楠子吟俯身說道,幸好他,不然自己還得跪兩個小時。
「兮竹姑娘,我也祝你平安喜樂,一世順遂。」
「哈哈,禎公子早日啟程,如今太陽高照,自是趕路酷熱,可要帶足乾糧和水。」
「多謝兮竹姑娘的囑託,南某再次感謝。」
南宮禎俯身言謝,從懷裏拿出一個銀色碧玉珠釵。
伸手放到楠子吟面前。
「禎公子,這是?」
她則在心裏默默的想:他這是要送自己嗎?那我應該怎麼拒絕他,才不會顯得尷尬而又有禮貌呢?
「我見兮竹姑娘有緣,便想送給你。
而且這個只是一個尋常物件,是昨日撿着的,這又只認識你一個女子。
只希望莫要嫌棄才是。」
南宮禎依舊是伸手動作,她臉上的神情眼就能看出在想什麼?
而楠子吟面露糾結之色,她這拒絕不要就是嫌棄。
「那,那好吧!」她遲疑的伸手拿起銀色碧玉珠釵,「總覺得它很貴重一樣,真是你撿的?」
「真是我撿的,你感覺它貴重,說明做它的人有很高超的造假手藝,不然別人為什麼會把它丟棄,而讓我拾到呢?
還是兮竹,你在意它是?」
南宮禎說起謊話來一套一套的,能把真的說成假的,語調輕鬆自在。
「啊,怎麼會呢?」楠子吟伸手過頭頂,將珠釵插於發間,平白添了些魅色。
「我一向對這些不在意,也就是錦上添花的物件。」她笑着說道。
真的假的拿到她面前,壓根就看不出來啊!
南宮禎見差不多了,背後的手就做了個手勢出來。
不遠處的容易跳下樹來,快速來到他們面前。
單腳跪下,說道:「主子,時辰到了,我們該出發了。」
「恩,知道了,我馬上就來,等着。」南宮禎揮手說道。
容易這才起身,瞧了眼楠子吟,驀然看見她頭頂上的珠釵。
邊離開邊想到,主子老毛病又犯了,這遇到一個看得上眼的女子,必送銀色碧玉珠釵。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定情信物呢!
可不是嗎?
不然這些年來,幹嘛有事沒事就出門遊玩,還不是為了躲桃花債啊!
害怕人家不收,拒絕,有失他臉面,就會給自己打手勢。
「唉!」好個心機主子。
希望那姑娘別動情就行。
不過,那銀色碧玉珠釵拿去抵押,能抵押出一座酒樓的價格呢!
畢竟,出自皇家,能差哪去呢!
容易看着自家主子,和那個女子告別以後。
他牽着馬等着。
南宮禎踩着馬靴,一下子跨了上去。
「主子,你那銀色碧玉珠釵,能送屬下一個嗎?」容易同樣騎着一匹馬。
一旁的容沓則帶着梁山共騎。
「怎麼?有喜歡的姑娘了?」南宮禎回頭看他一眼,就拉着馬,準備向著南城東部縣的方向跑去。
「屬下就想提前準備好。」
「等你有很喜歡的姑娘,再來向我討要它。」
說完,雙腳就夾起馬背,率先離開了。
獨留容易風中凌亂,就知道是這結果。
為什麼屬下就比不上一個剛認識的女子呢?
主子,你這樣,會失去他的。
容沓路過他,淡然的留下一句,「自取其辱。」
「……」容沓你個直男,不知道為自己以後打算。
想歸想,還是趕緊追了上去,免得又被他們甩出好遠的距離。…………
楠子吟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裏,剛坐下,一杯水還沒有進肚子呢!
就被門外的敲門聲以及江門兒的大嗓門,驚得猛然咳嗽了起來。
春丫趕緊給她順着後背,不解的說道:「她來做什麼?二小姐。」
「不知道呢!去開門吧!」
楠子吟擰眉,同樣是來菩提廟會的人,人家昨晚絲毫沒有中標,就自己倒霉催的中散,一想起那個解藥,就忍不住噁心起來。
江門兒,進門后就奔着楠子吟而來,一開口就焦急萬分的問道:「那個男人,真的走了嗎?楠子吟,你快告訴我…」
啊!
那個男人…
「等,等下,你別離我這麼近呀!」楠子吟連忙起身,向後退幾步。
哎呀,都快貼到自己身上來了。
「楠子吟,快告訴我呀!」江門兒又朝着她走來,還拉住她的手急切的問道。
一下子距離的太近,楠子吟直接退到了牆壁上。
「不是,我告訴你什麼呀?江門兒,你總得告訴我那男人叫什麼名字吧!」
「哎呀,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啊!連問了好幾個人,他們都不知道那人叫什麼?」
江門兒急得雙手不停揮舞,懊惱不已的說道。
「那你幹嘛來問我?」
推開江門兒,楠子吟趕緊從她面前,走向門邊。
「還不是因為我聽說他離開了,臨行前,見過你。
所以,才問你,他真的離開了?」
「你說的是南宮禎?那他確實是離開了。」楠子吟雙手環胸,肯定的說道。
江門兒先是聽到名字開心,然後又難受了起來。
「那他有沒有說要去哪裏?」
楠子吟往外走去,心想難道江門兒喜歡上了南宮禎?
「沒有,他就是來告別的。」
「哎呀,你出去幹什麼呢?我還沒有問完呢?」江門兒緊追不捨,現在就只有從楠子吟這裏打聽他的事情了。
「江門兒,你問我也沒有用,我現在腦袋還發暈呢!」她就想好好躺一會兒,犯困死了。
只希望江門兒快點離開這裏。
「楠子吟,出多少大價錢?你願意說出所有關於南宮禎的事情。」
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她今天就算大出血也要知道他的一切。
楠子吟愣住,這樣子的江門兒,怎麼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氣勢呢?
「這不是銀不銀子的問題,而是…」
「而是什麼?來人,上銀票。」
不是,江門兒你好歹讓自己把這句話說完吧!
我真的不清楚南宮禎的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