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跳樑小丑
劉靖宏冷嗤,三言兩語又瞬間把局勢扭轉,直看的那群心腹頂禮膜拜。
感嘆他們劉副將這腦筋,轉的也太快了吧!
反正現在木易已死,死無對證,什麼真相?呵,還不是他想怎麼編排就怎麼編排。
只要他們死咬這話不放,即便他們知道造假,又能耐何?
想通這些關節的心腹們,臉上又瞬間從尷尬轉為淡定,個個開始抱拳,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起了好戲。
「無恥。」風暴怒吼。
雖然他身體已經開始搖搖欲墜,聞言還是壓不住一身怒火。
很想拔劍再次拼殺,好在莫殺及時阻止,才沒讓他以卵擊石。
「信口雌黃,你們這樣說又有什麼證據?」風影怒斥,劍眉緊蹙,顯然他也是頭一次碰見這麼不要臉之人。
還有沒有一點下限了?
難道眾目睽睽之下,他都不會半點羞愧嗎?
誰知,劉靖宏聞言卻是想也沒想就脫口而道:「切!事實勝於雄辯,愛信不信。我們所說句句屬實,如若不信,你大可問問你師父。」
最後,他將你師父二字咬的極重,態度戲謔,十分的有恃無恐。
這是吃定了他們死無對證,想怎麼編排就怎麼編排了?
即便知道有假,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道!
「你……無恥,無恥,簡直無恥。」風影暴怒,倉皇下卻也找不出更多罵人的詞,只能和他師弟一樣,胸口起伏,臉色扭曲漲紅。
看樣子沒罵到別人,反而差點把自己氣的半死!
牙根咬的咯咯作響,鐵拳緊握,果然有些人是根本無下限的,堪稱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今天劉靖宏不要臉的程度,簡直刷新他對人性認知的三觀。
一句話被他噎的如鯁在喉,鬱結難舒!
突然有些明白師弟的衝動,如果他不是背上還背着師傅的遺體,也想直接上去,痛痛快快和他們拼了。
哪怕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死,也總比平白受人這樣的窩囊氣強。
關鍵是,人家用的是陽謀,你即便知道有假,也絲毫不能拿他奈何。
這就讓人更加鬱悶了!
「就算此事是你和木易的交易,那比試場混進死士,說就是被你指使的,意圖對我們趕盡殺絕,破壞內部和諧,這事你又要怎麼解釋?」墨玥冷笑,眼看他們已經陷入僵局,及時出聲道。
劉靖宏一愣,他倒差點把這茬忘了,身後還有大片死士屍體,這點無法抵賴。
若是一個處理不好,還真有可能成為他們翻盤的證據。
可也僅是瞬間,他又眉目舒展,這些人雖然都是他安排的,好在臨行前他也留了後手。
這些死士身上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特殊標記,包括衣服以及佩刀。
因為為了能順利完成這次任務,他更是着重吩咐過他們從上到下換身偽裝,包括兵器。
為的,就是怕任務失敗后,有人會從這些死物上找到線索,從而發現他是那個主謀。
好在這些人現在也全部滅口,死無對證,就像對付木易那招,只要他們來個死不認賬,誰能奈何?
至於墨玥那句,是你指使的,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因為這句話屬於單方面的指控,和他單方面闡述某件事情的真相原理,壓根不同。
這句話是帶有攻擊、指責性的,若想成為呈堂證供,就必須要有第二個人,或物的直接證明,才行算數。
所以,劉靖宏壓根不怕她和自己一樣信口雌黃,還倒打一耙道:「小兄弟,我勸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小心本副將反告你潑髒水。
比試場混進死士,不該是大將軍督導不嚴之責嗎?為什麼需要我們解釋?
何況,剛剛那群死士同樣攻擊我們了,你說是本副將指使就是本副將指使了?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
本副將還說,說不定是你們指使的呢。目的就是,為了能成功拿下這次冠軍,明知實力不夠就在背後下黑手,最後又怕被我們識破,就對我們趕盡殺絕,心腸之歹毒,簡直堪比蛇蠍。」
說到最後,劉靖宏憤怒指向墨玥,無論表情或是情緒都掌控的極好,好似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般,說的就像真的,簡直堪比戲精附體。
說真,墨玥都有想直接給他鼓掌的衝動了!
不但三言兩語把自己的嫌疑全部推的乾乾淨淨,還完美找到了替罪羊,就連動機給她找好。
就這口才和演技,不去地球拿奧斯卡金獎,都是在暴殄天物的節奏!
實在可惜可惜了。
「還請大將軍公斷。」劉靖宏拱手,還難得如此正色抱了抱拳,一臉恭謙,真誠無比!
「哈哈哈……」墨玥笑的前仰後合,緊接着就是啪啪的掌聲一陣響起。
她剛剛就想那樣去做了,只是無奈不想打斷他的表演,才辛苦忍到現在。
現在見他總算講完,終於可以大肆發泄一番。
「你這是何意?」劉靖宏蹙眉質問,雖然知道他的話展林不可能去採信,但同時也推卸了自己的責任。
這才是重點和他的目的。
為何墨玥還能笑的如此肆意,毫無負擔?
難不成是他還有什麼遺漏沒有發現,剛好又被她掌握?
所以才會這般的有恃無恐,看他扮了半天的跳樑小丑,好戲落幕,才會覺得如此好笑?
劉靖宏內心打突,一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
「呵呵,呵呵呵……沒,沒什麼,就是看了場精彩演出,覺得高興罷了。
沒想劉副將平時看上去一板一眼,不苟言笑,沒想這演技倒是一流,不去當戲子都簡直可惜了。」墨玥感嘆,臉上還任有一股意猶未盡的雀躍。
看的出,她剛剛的確是被劉靖宏給逗樂了。
「你……」劉靖宏咬牙,居然敢形容他是戲子,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同時卻也從她話中得出一個信息,她果然看出自己在做戲!
可是那又如何呢?
難不成,她還真有翻盤的證據?
那股不好的預感更加濃烈,但多年城府還是讓他保持了暫時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