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5章 發光的地蛋
李明看着眼前的侯文義:“記住,如果盜賊不願意讓出這個交通要道,他們能讓我們通行,把錢和物資送到三關也是可以的。”
“諾!”侯文義抱拳說道。
隨後李明擺了擺手,示意這些人,都可以離開了,他此時頓時感覺自己蒼老了許多,他一個人獨自站了起來,走出了大堂之上,他此時有些迷茫了起來。
此時他的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無論做什麼,那不過只是拖延時間,南川郡內部混亂起來了,騰格里入南川只是時間問題。
以那三關之兵,即使有充足的資源,他也不認為,三關的兵馬,可以擋得住騰格里的虎狼之師。
他嘆息着,他自從成為了南川郡守后,一直在致力發展南川,讓這裏的百姓,可以安居樂業,吃得起飯。
在南川郡,他其實還是有一定的威望與聲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對於盜賊的事情,有着很大的問號。
雖然他無法保證整個南川郡的人,都信服於他,但是他相信,自己治理下的南川郡,絕對不可能有如此之大的怨言,能讓盜賊團伙發展到這個地步。
而且在他上任的時候,一直在打擊山賊,盜賊,因為這些,在他看來,都是危害縣城,山村百姓的最大的外在問題。
消滅了他們,治安問題,才能得以妥善的解決,但是在這麼長時間的這個政策下,盜賊有,這不意外,但是盜賊還如此壯大,這問題,就很大了。
所以他其實知道這伙盜賊有問題了,但是他一時間看不出來問題在哪裏。
其實在他的心中也隱約的感覺,這裏面應該有騰格里的影子,而白兵戰敗,被斬殺,他其實內心更加確信這一點。
白兵雖然不是什麼當世名將,只是他旗下的一個郡尉,這在整個巴蜀,漢中之中,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但是無論怎麼講,這都不是一夥盜賊可以輕易擊敗的。
可以擊敗,但不會擊敗的如此輕鬆,根據傳來的戰報,盜賊的損失可謂是微乎其微。
其次還有一點,那就是盜賊的首領,到現在都不知道叫什麼,只知道他們,稱呼為大當家,二當家,但具體名什麼,他們根本不知道。
此時他派遣侯文義前往去談判,其實也是談一個虛實,如果真的是騰格里,那麼他知道,南川已經沒有力量反抗了,如果不是騰格里,那麼還有一線希望。
這雖然是派遣侯文義去談判,但實則也是探查一個虛實,雖然他知道希望很渺茫,但是這畢竟是一絲的希望,有的時候,在面臨絕望之際,還有一絲希望的時候,人們不會徹底的絕望,而是會看向那一絲的希望。
侯文義得到了李明的命令后,就馬不停蹄的奔向中樹來面見這盜賊的大當家和二當家。
根據他所得到的情報,這二當家實則要比大當家還要有一些話語權,所以侯文義來到中樹后,沒有立馬拜見大當家,而是拜見二當家‘丁諾漢’。
此時丁諾漢,正在中樹縣自己的府邸中,辦公。
可以說丁諾漢一直在操着全局的心,扎克格雖然為主將,但所想之事,並沒有丁諾漢所想的多。
因為丁諾漢,不光要制定全面的戰略,還要管理後勤等問題,反觀扎克格,只需要躺着,等待着丁諾漢來說自己的計劃就可以了。
此時當聽到有人來拜訪自己的時候,丁諾漢是十分的懵的,因為在這個地方,自己只是一個盜賊,而且也人生地不熟的,要說熟人拜訪那是不應該的。
要說本地人拜訪,那也不應該的,因為這裏的人,對於自己,那也是多少有些敬畏的,尤其是一些做生意的人。
不過當聽到,這人帶着好幾個箱子,而且一身達官貴人的服飾,他還是選擇了接見他。
當侯文義走進來后,看到丁諾漢是一個穿着布衣的老者后,他有些懵,因為在他的眼裏,盜賊應該是粗野的漢子,而不應該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
丁諾漢看向眼前的侯文義,他此時就判斷出來了此人是什麼人,他平淡的詢問道:“閣下,應該是南川郡的官爺吧?”
侯文義一聽連忙擺手說道:“閣下見笑了,如今的南川郡,半壁都在你們的手裏,我哪敢稱爺?”
“在下,是南川郡的‘郡丞’侯文義!”
“此次前來,是給閣下送了點土特產,會發光的地蛋,不知道閣下喜歡不喜歡……”侯文義低着頭說道,此次他是來賄賂丁諾漢的,希望能從賄賂丁諾漢中,從而打開大當家這個口子。
其實他最開始是想找大當家的,但是聽聞了二當家所管理的事情比較多,其次大當家很聽二當家的話,所以他才先擺放二當家,隨後以二當家的身份引進他去拜訪大當家去。
聽到侯文義的話后,他愣了下,‘會發光的地蛋’,他立馬就意識到了這是什麼,隨後看着眼前的幾個箱子,然後看向侯文義:“所為無功不俸祿,閣下,送我如此禮物,想必是讓我為閣下做些什麼吧?”
侯文義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讓出幾個通道,隨後侯文義看着丁諾漢接著說道:“二當家,你要知道,一但騰格里進了這南川郡,你們也難以能存在下去。”
“如此做法,是共贏的局面。”
“而且抵擋騰格里之後,我一定上書給郡守大人,願意分出一半的南川郡,給大當家和二當家,同時我們一起效命於漢中王。”
當然這都是侯文義後面自己加上去的,只為了能說服丁諾漢他,等趕走了騰格里,他們也就能騰出手來,滅掉這群盜賊了。
所以在這之前,先把一切,能引誘盜賊的東西,都說出來,而丁諾漢聽到后,面無表情,只是點了點頭。
而侯文義看到后,愣住了,他沒有想到丁諾漢,竟然表現的如此平淡,他本以為丁諾漢聽到了他的提議后,多少會十分激動,即使不激動,也不會如此淡定。
而這種表現,代表着一件事,那就是沒有讓丁諾漢有一點的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