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餓暈了
宋娘不知道阮連醉做什麼,只當小孩子好奇自己的大肚子,宋娘看着軟萌的阮連醉心裏化成了一團。
希望她的孩子也跟醉醉一樣乖巧可愛。
剛想完肚子一疼,宋娘連忙站起來扶住旁邊的門框,「娘,我好像要生了,肚子好疼!」
在廚房收拾灶台的宋大娘連忙出來,扶着宋娘回到房間,宋大娘急匆匆的出來抬起阮連醉的小推車就放到了另外一旁。
免得到時候慌慌忙忙的傷到小醉醉了。
「溫書啊,快去找村頭的張大媽,鶯兒要生了。」
張溫書慌慌忙忙的朝着門外跑去,一天一夜的人荒馬亂,一聲嘹亮的啼哭終於在天色露出魚肚白的時候出現。
張溫書一聽孩子聲音,連忙進房看自己娘子,他知道自己媳婦的身體不好生產,張溫書緊緊地握住已經昏迷過去的宋娘冰涼的手,眸中儘是擔憂。
產婆看着張溫書的樣子一拍大腿大呼道:「母子平安,母子平安!哎喲喂男人是不能進這產房的啊,都是污穢,會倒霉的!」
「這是我娘子,要不是你們都攔着我,我早就進來了,就是倒霉我也甘願,娘子你辛苦了。」
張溫書把宋娘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產婆看着眼裏不自覺的閃過一絲羨慕。
她接生也有快三十年了,見過不少丈夫對妻子的態度,像這麼心疼自己娘子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產婆拉着宋大娘出門囑咐着坐月子的注意事項,阮連醉坐在小推車裏豎著耳朵聽,她學會了不少詞語。
語言不通是病啊。
宋大娘將一串銅板跟兩隻臘兔子塞進產婆的手裏,產婆心滿意足的拿着離開了。
「婆,婆婆!」
已經快兩天沒人搭理自己的阮連醉看着宋大娘叫道,她太無聊了。
「嗯?小醉醉,怎麼啦?可是肚肚餓了?」
「學,學說話!」
宋大娘一把抱起阮連醉,愛憐的摸了摸她的丸子頭道:
「醉醉,現在還不行哦,你娘她剛生完弟弟,婆婆還要照顧她,等婆婆忙完今天就教醉醉說話,好不好呀?」
阮連醉只聽懂一點點,但凡大人問你好不好,那一定是在哄你,答應好就完事兒了。
阮連醉糯糯的答應了一聲,宋大娘嘆了口氣將她放進小推車裏,轉身打了熱水去給宋娘擦拭身子了。
——
一晃眼阮連醉四歲了,穿着小紅襖子的她坐在家門口的台階上,眼巴巴的望着村口的方向。
身後的小尾巴流着口水抓着她的衣角,「姐,姐,姐,要,要娘~糖。」
阮連醉摸了摸虎頭虎腦的小子,憂傷的嘆了口氣,「姐也想要娘。」買回來的糖葫蘆。
張璞瑜聽懂了阮連醉在說什麼,學着姐姐的模樣嘆了一口氣。姐弟二人一起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眼巴巴的看着村口。
大清早的張氏夫妻就拉着張溫書打來的獵物去集市上賣了。
姐弟倆坐在台階上兩個多小時,張璞瑜都在阮連醉懷裏睡著了,她才用神識看到了從村口拉着小推車回來的夫妻二人。
阮連醉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肉乎乎的小屁屁,「嗨一嗨,醒一醒,別睡了別睡了,娘他們回來了。」
張璞瑜被阮連醉弄醒,迷迷糊糊的看着阮連醉喊娘,阮連醉把他扶正聲音稍微大聲了一點。
「小瑜,娘回來啦!爹也回來啦!吃糖啦!」
張璞瑜徹底清醒,眼巴巴的瞅着阮連醉就在開始哭,阮連醉一把捏住張璞瑜的嘴巴,有些兇巴巴的道:
「不準哭,待會給你吃糖糖。」
「嗯嗯!」
張璞瑜點點頭,張溫書和宋娘剛回來,就看見兩個小糰子挨着坐在台階上乖巧的樣子。
「娘!」
張璞瑜一見到娘眼神亮晶晶的,想都不想站起來張開手要跑出去,因為走路還不穩當眼看就要摔倒,阮連醉嚇得心一驚,想都沒想就用靈氣護住了張璞瑜。
張璞瑜在空中停滯了十來秒的時間,張溫書眸中閃過疑慮,隨即一把將快要摔倒的張璞瑜抱在懷裏。
看見這一幕,弟弟沒摔倒,阮連醉才舒了一口氣,還好沒摔。
不然兩個台階摔下去,這小子得摔個頭破血流的。
這又不是科技現代,真把頭摔着了,出了啥大問題還看不出來。
腦袋可是個精密的地方。
阮連醉感受了一下身體裏的靈氣,好傢夥,還好鍊氣二層了,一瞬間把身體裏的靈氣掏空了,也不會餓的想吃人。
虛弱肯定是虛的。
阮連醉白着臉晃晃悠悠的朝前走了一步,「爹,娘,你們……」回來了。
話還沒說完,阮連醉軟趴趴的暈倒在地。
暈過去的前一秒,阮連醉想,好了,靈氣耗空,不是餓的想吃人了,而是直接暈倒。
她新鮮的糖葫蘆還沒吃上。
張溫書趕在阮連醉快挨着地的時候將她撈了起來,夫妻二人急匆匆帶着阮連醉去找張郎中。
張郎中皺着眉把脈,這孩子怎麼像三天沒吃飯似的那麼虛。
「張伯,醉醉她是怎麼了?」
「餓暈了,你們不給孩子飯吃嗎?」
「餓…餓暈?」
張溫書傻眼,宋娘也傻眼了,他們怕兩個孩子餓着,在灶台上溫着熱包子,醉醉是能拿到的。
「先給孩子喝點糖水,你們這做大人的也是丟心,這麼大點孩子放在家裏。」
張郎中朝着傻眼二人組揮揮手,四歲孩子在村裡能跑能跳皮實的多着呢,但家裏總會有個老人幫忙看着。
不說四歲這個,兩歲這個總該有個人看着吧。
唉,年輕的夫婦沒有老一輩人看着,就是容易出錯誤。
兩夫妻聽見張郎中的話羞愧不已,他們也是見醉醉太懂事了,小大人的樣子。
都忘了她只是一個四歲多點的孩子。
阮連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一睜眼就是對上宋娘擔心的目光。
「醉醉,娘以後再也不讓你們單獨在家了。」
「嗯。」
雖然不懂得自己暈倒后發生了什麼,阮連醉只一個勁答應就好了。
「娘子,醉醉醒了嗎?」
張溫書在外邊劈柴,聽見自家娘子的聲音,大聲詢問。
「醒了醒了,醉醉她醒了。」
張溫書聽見回答去把灶台上溫着的羊奶端了過來,阮連醉聞到腥味兒很重的羊奶,那是一萬個拒絕!
在兩個大人的連哄帶騙下,阮連醉皺着眉頭將一碗羊奶都喝了下去,其實她一點都沒事。
虧空的靈氣,早就在她睡着的時候補足了。
是的,司撫魔尊的體質就是有這麼的牛叉。
別人拼死拼活修鍊,她睡覺靈氣都會往體內鑽。
司撫死了倒是便宜了她這個穿書者。
阮連醉打了個小奶嗝,湧上心頭的奶腥味兒差點讓她原地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