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終極層面的對決！（大結局四）
“不！”杜陽堅定而沉着地重複了一遍。
“所謂完美，也只存在於人們的想像之中。人們之所以會快樂，是因為世間有痛苦的存在，人們覺得生命寶貴，是因為萬物都有隕落之時。如果只能永生，那麼生命將徹底失去意義。
你說的沒錯，她們是我摯愛的女人。但我愛的並不是她們的完美。世間本不完美，我喜歡的，還有她們固有的缺陷。
你說，要把我和我的女人留在這裏，那麼其他的人呢？我的父親、兄弟、朋友、部下，你要把他們都抹殺了對不對？他們再渺小，也是有尊嚴的！隨隨便便就要毀滅其它生命，這種行徑和惡魔難道有什麼區別嗎？”
杜陽最後又加了一句：“想要我留在這裏也行，你必須放棄繼續毀滅世界，並承認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還給他們自由！”
杜陽指着星夜等人說：“這世界不需要什麼人來主宰，如果你放棄主宰這世界，我可以考慮留下來。”
原始意志終於被激怒了，他哈哈大笑道：“好狂妄的傢伙！像你這般不知深淺輕重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三個人哪個不比你強？還不是乖乖成了我的奴僕？要知道，縱觀無窮宇宙，從來就沒有什麼人能抗拒我！
我既然能讓你擁有一切，也照樣能讓你失去一切！”
原始意志說著，輕輕動了動手指，就見杜陽身後的小玫和莉亞已經飄了起來，她們的身體陡然在空中消散，只剩下兩點綠光，那是她們的意識，被再次吸進了意識抽取器里。
“既然你不想要她們陪着你，那也簡單得很！她們的身體已經消散了，我已經抹掉了她們剛才的記憶，把她們的意識再重新裝回到這裏面。看來你對我還是缺乏臣服之心啊！要怎麼樣才能讓你徹底臣服呢？”
杜陽知道，最終的一戰是不可避免的了。只是他根本就沒有絲毫取勝的把握，但這是自己選擇的道路，一條不屈服於任何意志的道路。也只有打贏他，才有自己想要的未來！
杜陽在終極法則狀態下，努力地想要去鎖定原始意志，但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神念根本就鎖定不了對方！
不但如此，杜陽發現自己全身已經被禁錮住了，任憑自己如何運用、變換法則，都無法掙脫這無形無相的牢籠。
原始意志只是隨意地丟了一個眼神過去，杜陽就覺得胸口一痛，嘴角滲出血來！
在原始意志面前，杜陽發現自己終極法則大一統的能力完全失效了，自己彷彿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廢柴，毫無還手的能力！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還有比這更高深的境界？
就見原始意志伸出手，輕快地打了一個響指，杜陽的身子就像被重鎚擊中一樣，猛地向後飛了出去，頓時再次吐出血來。
“你……到底是什麼境界？”杜陽忍不住問道。
原始意志居高臨下地看着杜陽，就像看着地上的一隻蛆蟲。
“它勉強可以叫做‘終極法則大一統’，聽起來似乎和你達到的水平一樣，是不是？”
杜陽心中一驚：“為什麼同樣的水平，你能完全壓制我？”
原始意志得意地大笑起來：“蚊蟲和雄鷹都會飛，但它們的高度是一樣的么？你本來就是螻蟻一般的生命，因為機緣巧合，才讓你窺探到了這天機。你也僅僅是剛剛入門而已。而我，卻存於天地之前，是我造就了天地法則，我本身就是所有法則的主宰，你和我戰鬥，這就像是一滴水和大海比深度，你的不自量力真的很可笑。”
杜陽搖了搖頭：“你錯了。你的比喻只是看到了表象的結果。從生命和存在的本質上說，所有生命都是完全一樣的。你，路邊的小草，河裏的游魚，還有我，完全沒有區別。”
“說什麼瘋話！你一定是被我嚇得開始胡言亂語了！”原始意志手指一彈，杜陽的嘴巴里飈出一道血線，整個身子被打得後仰平飛出去，重重跌倒在地上。
“卑微的凡人，竟然如此大言不慚冒犯神威。你可知道，我既然能造就出只有快樂沒有痛苦的完美之城，那麼我也能給你打造出一個只有痛苦和恐懼的終極地獄！”
原始意志的臉色沉了下來，片刻之間，那些美麗的噴水池、果樹、茶几、藍天全都支離破碎，四周出現了流淌的熔岩，空氣變得高溫灼人，到處都是鬼哭狼嚎的慘叫，在火焰之河中，無數的屍體和枯骨堆在一起，成了一個個小島。四周已經變成了一幅駭人的煉獄圖景。
杜陽咳了幾下，從地上坐了起來。他臉上沒有任何錶情，不悲、不喜、不驚，不怒。
他端坐在地上，居然眼睛微閉，進入了修鍊狀態。
“什麼？這種時候你還在修鍊？真是不知死活！”原始意志被杜陽的舉動激怒了：“放棄那徒勞的努力吧！終極法則大一統已經是頂點，是終極的終極！你再怎麼修鍊，也無法再超越此境！因為此境外已經再無其它！你我的差距是先天的差距，是凡聖之間的差距，不是人力所能彌補的！”
杜陽緩緩睜開眼睛，目光炯炯地看着原始意志：“我只相信一句話，能登上塔頂的，除了雄鷹還有蝸牛。我沒有翅膀，但我的父親、兄弟、愛人、朋友，他們就是我不能捨棄的殼，如果有誰想毀滅、奴役他們，縱使那人有無上大能，我也照殺不誤！”
原始意志再次大笑：“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你只會說大話而已！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憑什麼殺我！”
說著，他又是手指凌空一劃，杜陽的身子就再次被擊飛出去，這次出手甚重，連杜陽的骨頭都被打碎了。
杜陽再次掙紮起來，艱難地說道：“就憑我……從來沒有放棄過！”
很難想像，在這種危急的時候，杜陽依然能夠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修鍊之中。沒有人知道他到底領悟了什麼，就像原始意志說的那樣，終極法則大一統已經是高山的頂點，再修鍊下去，前方已經沒有路了。
“像你這樣頑固的傢伙倒是很少見啊！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什麼結果！我數到十，就是你的死期！”
原始意志倒是真的為杜陽的執着而動容。他果然數了十個數，看見杜陽仍舊坐在那裏，沒有任何反應。
“接受懲罰吧！這是你冒犯我的結果！”原始意志說著，緩緩抬起了右手，猛地做了一個下砸的動作。
只聽轟然一聲巨響，杜陽所在的位置被一股巨大力量砸得分崩離析，岩漿飛濺，碎石亂飛！甚至連那些崩碎的石塊岩漿，立刻被徹底地分解，就連杜陽所在的空間，都被分解出了一個大洞！
在這樣的攻擊之下，絕不可能有什麼東西會剩下。
但是原始意志的表情馬上就變了。他看見在那燒成大洞的虛空裏，凌空端坐着一個人影。
杜陽仍然好好地坐在半空之中，他的嘴角甚至還有一絲沒有來得及擦拭的血跡。剛才無可匹敵的一擊，竟然不能傷他分毫！
“這不可能！”原始意志十分清楚自己攻擊的分量。縱觀無窮天地，沒有一人能擺脫自己的主宰！
他這次極為認真的伸出雙手，那空間的裂隙從他指尖慢慢傳遞出去，這次不但杜陽身邊的空間被撕裂，就連時間，還有一切杜陽和這世界的邏輯聯繫完全被切斷！
這是怎樣的一種手段！它已經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攻擊”了，而是從存在層面上的終極抹殺！
世間再沒有比這還要霸道的手段，時空被生生剜出了一個大洞！沒錯，在那個範圍之內，不但是一切有形有質的東西，時間、空間、邏輯、能量、乃至抽象的“存在”，都完全被抹除乾淨！在那裏，只剩下了終極意義上的“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