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曖昧的雨夜
疼痛的淚直逼葉歡的眼眶,可是不能往外流,她不要他看到自己的脆弱,不要在他面前流淚。
她站起身來,艱難的往前走,甚至也不顧此時是自己一個人。
易少川望着她一瘸一拐的身影,心就像是被一隻大手給掏出來,又狠狠的碾踩。
其實他並不是氣她,而是恨自己,五年了,一件事他都沒有做好,他又怎麼能怪她?
五年前,是他不聲不響的離開,故意讓她以為他死去了,所以他還有什麼理由讓她為自己固守身心呢?
當初他那樣離開,不是就是存了那樣的心嗎?讓她以為自己死了,讓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是他把她推到了絕境,如今又有什麼資格吃醋?
赫默南是能給她幸福的人,當初在他以為自己得了腎病會死的時候,不就是把她拜託給了他嗎?
只不過想是一回事,真正面對又是另一回事,在他的心裏,她始終是他一個人的,當聽說她另屬他人時,他會嫉妒,會發瘋,會疼的撕心裂肺。
他知道這種感覺才是愛,真正的愛。
看着她踉蹌的幾次要摔倒,他差點又要衝過去,但終是忍住了,她的脾氣他是知道的。
“歡歡姐呢?”高雲珊回來了,帶來了滿滿的戰果,一顆顆藍色的莓子,看着就誘人。
“她先走了,”易少川也背包了行囊,“我們去追她吧。”
“嗯,這藍莓可甜了,比我們平時買的要甜好多倍,”高雲珊捏了一顆塞到易少川嘴裏,然後用很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確實味道很甜,不過可能是由於他心的原因,他卻覺得這藍莓甜味的背後是澀澀的苦,不過他仍對高雲珊點頭,“很好吃。”
這就是他和高雲珊的相處模式,相互遷就,忍讓,尊重,甚至是配合,這種情感就像是溫泉的水,不會沸,不會冷,永遠的就在那個溫度。
這種情不是愛情,是友情,是親情。
“既然甜,你就多吃點,”高雲珊說著,捏起藍莓就要往易少川嘴裏再塞。
“雲珊,我不喜歡甜食的,”易少川拒絕了。
“就再吃一顆,一顆也不行嗎?”高雲珊又開始沖她撒嬌。
易少川不得已,只能再張開嘴,看到他吃了,高雲珊笑道,“剩下的,我給歡歡姐送去。”
“歡歡姐,你等等我,我摘的藍莓可甜了,”高雲珊開心的跑開,然後一路叫嚷着,她歡快的聲音在森林裏回蕩,驚動了鳥獸,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響,卻別樣的美好。
只不過,這美好卻不在葉歡的眼底,現在的她只有痛,每一個細胞都疼的痛。
其實她會承認和赫默南上床,不過是對易少川背叛的報復,可是當看着他眼裏佈滿傷痛時,她卻沒有一點塊感。
五年前,他們在愛情里相互折磨,弄的都遍體鱗傷,五年後,他們還是如此。
“歡歡姐,你看看這藍莓,真的很好吃,”高雲珊追上了葉歡,雙手捧着鮮艷的藍莓。
雖然葉歡對於高雲珊的心理很複雜,可是她臉上乾淨澄澈的笑容,讓她真的很難拒絕,她捏了一顆放到嘴裏,“很甜。”
沒錯,藍莓是甜的,可她的嘴是苦的。
“大衛也說甜,”高雲珊補充。17419955
這話,讓葉歡吃到嘴裏的藍莓又多了澀味,她象徵的吃了幾顆,便以多吃會口渴為由,拒絕了再吃。
幾個人繼續前行,易少川和葉歡沒有再說過一句話,甚至連個眼神交流也沒有了,就算偶爾碰到,雙方都會自動的避開。
所謂陌生人,就是相見不相識。
他們真的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咦,這天怎麼黑的這麼快了?”高雲珊是他們沉默之中的活躍分子,她突然的發現,讓幾個人一愣。
是啊,按理說,天不應該黑的這麼快啊。
由於他們在森林之中,四周都是參天的大樹,遮擋住了陽光,根本看不見天,只能透過光線來判定時間,葉歡掏出手機一看,不對啊,現在才三點,不應該這麼快黑天的。
天,黑的很疾速,幾乎只是幾分鐘,四周完全暗了下來。
“不好,要下雨了!”阿飛說著,趕緊四下看了看,“我們趕緊撐帳篷,要不然會挨淋的。”
他們說著就行動,可是這雨來的太急,等他們撐好帳篷,兩個大男人已經被淋濕了。
“你們把衣服換下來擰一擰,要不然會着涼的,”高雲珊說著就去脫易少川的衣服。
“我自己來,你們去另外的帳篷吧,”易少川的拒絕讓高雲珊一陣臉紅,而他已經從行囊里拿出傘來,看了看外面完全黑下的天,“算了,還是我和阿飛去另一個帳篷吧。”
他們走出帳篷,鑽進了雨里,可是兩個女人呆在一個帳篷里,又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葉歡和高雲珊心裏都毛毛的。
葉歡是最怕黑的,尤其是五前年還被鬼嚇過,現在外面風雨大作,森林裏幾乎所有的聲音都躁動起來,這感覺真的就像是掉入了地獄一樣可怕。
“啊……”就在葉歡緊張的全身汗毛都豎起來時,高雲珊又鬼哭狼嚎的叫了一聲,頓時葉歡也跟着尖叫起來。
另外帳篷里的人聽到了兩個女人的慘叫聲,趕緊的跑了過來,“怎麼了?怎麼了?”
“我害怕,我感覺四周都是黑手伸向我,”高雲珊向著易少川撲過去。
此刻的他已經換掉濕衣服,從背包里拿出備用的衣服換上,但為了節省空間,這衣服很單薄,現在一下雨溫度就低,他雖然是個男人,卻也難免瑟瑟發抖。
阿飛的情況也是如此,不過四個人的空間,明顯比兩人溫暖一些,於是阿飛提議,“要不,我們也在這個帳篷里湊合一會吧……但願這雨很快就能過去。”
總不能讓兩個女人害怕,只能如此了,只是高雲珊從易少川出現的那一刻,就黏在他的身上,一步也不離開。
本以為這雨一會就能過去,卻不想一下就是一夜,走了大半天的他們,也都累的不行,最後都沉沉的睡去,高雲珊睡在易少川的懷裏,葉歡睡在帳篷的一角,阿飛橫睡在帳篷的另一側。
只不過,這沉睡之人不包括葉歡,她有失眠症,再加上如此惡劣的天氣,她會睡着才怪,可是當其他的三人都睡了,只剩她一個人聽這風雨大作,怪物四起時,害怕,孤單,難過都將她包圍。
最終,她忍不住的啜泣出聲……
雖然她很壓抑,可是她的聲音還是驚動了和她離的很近的易少川,他輕輕挪開了身邊的高雲珊,然後極輕的挪到她的身邊,壓低身子,幾乎是貼着她的耳邊輕問,“害怕?”
兩個字,卻一下子擊中了她的脆弱。
沒錯,她會哭,會難過,會覺得孤單,全都原於黑暗,原於害怕。
只是想到白天他對自己說出的絕情話,她倔強的否認,“沒有。”
她的倔,他是清楚的,伸手將她抱進了懷裏,“沒事,有我在。”
很短的幾個字,又一次擊中她的心,葉歡差點就妥協了,只不過她沒有,打她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就想把她哄好,她才沒有那麼幼稚。
“衛先生請你放手,不要碰我,”為了不驚動別人,葉歡也是貼着他的耳邊說話。
這樣的聲音在風雨交加的夜晚,被融合的根本聽不出來,又何況那兩人被疲憊折磨的正睡的酣甜。
“你確定要我放手?”他低問。
“給我滾開,”她仍牙硬,並提醒他,“別忘記你說過的話,我們是陌生人。”
“我放開,怕你哭鼻子,”他其實喜歡她嘴硬的樣子。
“哭鼻子,也不關你的事。”1b5j1。
“可你會吵到我。”
“放屁!”
她爆了粗口,外面風雨這麼大,那兩位都睡的那麼沉,他居然說自己小小的哭泣能吵到他?
“你想放屁嗎?”葉歡完全沒料到,他會說出如此的流氓話來,而且大手還移到她的屁股下,“放吧,我不嫌棄。”
“……”葉歡一陣獃滯,她怎麼就忘記了,這個男人骨子裏可是流氓加無賴的。
“拿開你的手,”葉歡實在受不了他們這種曖昧的姿勢。
是的,他們現在的姿勢曖昧極了,她幾乎完全嵌在他的懷裏,由於怕說話驚到別人,兩人幾乎是咬着對方的耳朵說話,而且葉歡這時感覺到她的耳珠上一陣濕熱。
“你……”她要推他,可是他卻捉住她的手。
“你的耳朵好涼,我給你暖暖!”能把流氓又如此大公無私,也只有他了。
五年前,他的流氓本性,在這一刻完全的暴露出來。
“不稀罕,我們是陌生人,你不要忘記了,”她再次提醒他,可心底卻明顯有條像蛇一樣的東西在爬,痒痒的,讓她難受。
“我沒忘,”他很坦然的承認,“你看過分手合約嗎?”
她看過,這與他現在對她耍流氓有關嗎?
“在做陌生人之前,我想和來個分手紀念,”他的話說完,葉歡雙眸瞪大,不過四周真的太黑,不知道他看不看得到。
“歡歡,做陌生人前,我們再重溫一下記憶,好嗎?”她已經不能言語,因為她的喉嚨緊的根本發不了聲,而他一句比一句讓她震撼,讓她顫慄。
感覺到他的大手游移到她的衣內,她才驟然驚醒,一下抓住他的手,“你瘋了嗎?你的小女友隨時會醒,還有阿飛……”
“只要你不要叫的太大聲,他們就不會,”說著,他的大掌輕易就脫離了她的禁錮,直達他渴望已久的領地。
他的大掌罩住她的柔軟,那一下子,葉歡分明感覺他握住了她的心。
唇怎麼被他侵佔的,葉歡都不自知,直到他的舌吸卷着她的,她才反應過來,可是想拒絕已經不可能,他像是餓了許久的野獸,終於捕捉到了豐美的食物。
這個吻完全不像白天,此刻的他兇猛激烈,幾乎是一副要將她吞吃的架勢。
葉歡明顯感覺到小腹上有個硬物越來越硬,戳的她生疼……
她知道那是什麼?
這個男人要幹什麼?
難道是……
這是四個人的空間,其中一人還是他的未婚妻,另一個是監督他們的人,他怎麼能這麼大膽?
“停下,你快停下,會被發現的,”葉歡急喘的提醒他。
只是,他怎麼還停得下,他清晰聽到掌中的紅果綻放的聲音,他要去採摘。
#已屏蔽#好丟人!
這種時刻,她居然動情了。
話說,她一個快三十歲的女人,可是如狼似虎啊,五年了,她沒有再經歷這種事,偶爾想的難受了,她會去看那種片子,然後在夢裏會和他芸雨。
但那畢竟是夢,根本都是虛幻的,如今這一切成真了。
他就在她的身上,他正吻着她,撫摸着她……
這一刻,葉歡也賤了,賤的想和他融為一體,甚至忘記了他們之間有的爭吵,甚至忘記了高雲珊說過的話。
偏偏這時,高雲珊發出了一聲夢囈,“大衛,大衛……”
這一聲,如一盆冷水潑了下來,讓葉歡失控的情愫驟然清醒,同時她的心也狂跳起來,因為她分不清,這是高雲珊的夢囈,還是她已經醒了?
易少川也是緊繃的,他並沒有動,同時也用唇壓住葉歡的,不讓她發出聲音,大約一分鐘后,並沒有聽到高雲珊再發出聲音,他才鬆開她,“她說夢話。”
是的,葉歡也確定了剛才那一聲,是高雲珊的夢語,可是連做夢都叫着他的名字,那愛有多深,葉歡深有體會。
“衛先生,你覺得這樣對得起她嗎?”葉歡問向他。
易少川蓬勃而起的**,也因為剛才高雲珊那一聲囈語而消退不少,不過他的火熱仍挺挺的,餓了五年了,一旦起來,就不會輕易趴下。
“我沒有什麼對不起她的,”他不懂她話里的意思。
葉歡冷笑了,“當著她的面,和我這樣,你還好意思說沒有對不起她?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恥了?”
痛是逼易痛。記得,以前她罵他最多的話就是無恥,混蛋。
“我一直很無恥,你知道的,”他下身腫脹的難受,對着她的小腹撞了幾下。
“啊,你……”葉歡差點失控叫出聲。
“他很難受,”易少川說著,去抓她的手按在了他的火熱上。
“他難受關我屁事,你女朋友就睡在那裏,讓她去給你解決,”葉歡這樣說,心卻難受的滴血。
“我想讓你解決,”他抓着她的手已經上下撫動。
“……”葉歡羞的說不出話來,也抽不出手,掌心如被烙鐵燙到一般的難受。
“你不想讓我碰,是想為他守貞嗎?”他還是介意她的那句話。
葉歡很想說是騙他的,可是沒有,只是沉默,而這種沉默在易少川看來就是默認。
醋意再次將他席捲,他低頭再次吻住她的柔軟,重重的吮,重重的吸,吸的她靈魂都幾乎出了殼。
此刻,易少川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幅這樣的畫面,那就是赫默南也像自己這樣對待過她,掠奪過她。
一想到這個,他就覺得自己要瘋了。
“他有沒有這樣對待過你?”他凌虐着她,低問。
葉歡很想告訴他,沒有,除了他之外,任何男人都沒有這樣碰過她。
可是,她的話還沒出口,就聽到他沉沉的說道,“和他做的時候,會想起我嗎?”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心理,可是,只要想到她的美好被別的男人採擷過,他就要發瘋。
她是他的,是他的!
這樣的他,葉歡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是嫉妒嗎?
可是,他和高雲珊做的時候,又有沒有想起她呢?
葉歡很想問,可是他下一個動作,驚的她忘記了一切,因為他已經褪下了她的長褲,將他的火熱抵在了她的入口。
“你瘋了!”她低吼。
“嗯,我瘋了,”他承認。
他被她折磨的瘋了,他想要她想瘋了……
“你不能碰我,”葉歡的最後一絲理智還在。
“別告訴我,你是為了他,”現在他最聽不得這個。
“不是,”葉歡咬住嘴唇,反問,“你有沒有這樣碰過你的小女友?”
他微愣,接着就斬釘截鐵的回道,“沒有。”
“你現在還騙我?”葉歡根本不信。
“我說沒有就沒有,”易少川再次重複。
葉歡閉上眼,她寧願現在他承認,也不想他撒謊,“好,就算你沒碰過高雲珊,可是你碰過葉樂,你有那種臟病,難道你也想傳染給我嗎?”
其實她知道他就算有那種病,現在應該也好了,否則,他絕對活不到現在,可這刻,她還是說了出來,不知是嫉妒,還是介意。
下一秒,他低渾沙啞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和葉樂什麼也沒發生。”
怎麼可能?
她明明親眼看着的。
葉歡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而他薄唇輕啟,娓娓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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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要不要川哥吃了歡歡呢?大家去留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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