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病弱美人太無敵-8
——
題外話:這幾章小修了一些,改了一點設點p大概率是不要了,但是磕不磕,隨你們心情~
——
南夢一臉問號,她有傷在身?她怎麼不知道??
感受着更為緊繃的身軀,南夢木了臉,弟弟,你這樣我更不舒服了啊……
心下嘆了口氣,她知道他只是助人為樂,雖然抱着她,可手卻紳士的很,兩隻手全都向前伸着沒有碰到她。
只是她這身子實在較弱,這弟弟雖然只比她矮一個頭,可這寬大袍袖下卻是瘦成排骨的骨頭!就這麼一會兒她的腰都被勒的酸痛了。
南夢垂頭默默齜了齜牙。
不行,她需要自救!
圈着脖頸的手收了回來,在人蹙眉不贊同的目光下快速掐了個訣,一抹幽藍向著身後飄了過去。
琴千弦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卻不由微微瞪大了眸。
只見他們身後燃起了一片幽藍的火牆,而那些窮追不捨的炎金蟻好像看見了什麼恐懼的東西般紛紛停步後退,可是後面的大軍卻反應不及,仍舊保持着速度向前行進,將前面想要後退的炎金蟻直接推進了火牆裏,瞬間,噼里啪啦的聲音不斷傳來。
如此也便罷了,炎金蟻身軀堅硬,觸之即燃,因其性屬火,一般的火系術法並不能對其造成致命的傷害。
可如今,炎金蟻進入那幽藍泛冷的火焰的剎那,瞬間便被火焰包裹,不過一瞬便化為了灰飛。
琴千弦微微瞪大了眼,眸中儘是驚訝。
「弟弟,不是,這位、公子,那炎金蟻已經解決了,麻煩先將我放下吧。」
「哦,對、對不起,冒犯了。」
琴千弦回神忙將人放下,後退兩步側了側身,一雙耳朵已是燒的通紅。
落地的南夢悄悄跺了跺腳,隱蔽的揉了揉酸疼發麻的腰。
嘶,絕對已經青了!
「師兄,這是怎麼回事啊?這位,又是誰啊?好厲害啊……」
時刻關注着自家師兄的溯言也已經跑了回來,挪到琴千弦身邊小聲詢問,一雙眼睛不住的移動,一會兒看看那還在燒着的炎金蟻,一會兒又看看蹙眉揉腰的女子。
琴千弦聽他這般詢問,搖了搖頭也不由將視線放了過去。
瞧着那人一邊伸展着胳膊腿,一邊又重新拿出了一個新的躺椅,心下也是滿滿的疑惑。
南夢注意到了那兩人的視線頓了頓,看看自己手邊剛安好油紙傘的藤椅,又拿出兩個小馬扎放在了一邊。
帶上虛假的熱情笑容,向那兩人發出了邀請:「跑了這麼久累了吧?不如坐下歇一會兒?」
他們方才匯聚到一起的一共五個人,除了琴千弦和溯言是同是千塵閣弟子,其餘人都是其他宗門的弟子,方才琴千弦因着南夢跑得不快,除了溯言注意到留了下來,其餘人早就悶頭跑的不見了蹤影。
溯言看向琴千弦徵求他的意見,如今日已西斜,琴千弦想了想也沒有拒絕。
時辰不早,他們一行又耗費了不少精力,今日在此休整也可。
「如此,多謝姑娘了。」
「公子客氣了,方才公子出手相救,應是我謝謝公子才對。」
說著,南夢起身向著他微微俯身行禮,琴千弦忙起身,伸手拖住了她的胳膊。
「姑娘不必如此,方才若不是姑娘出手,我等今日還不知會如何,姑娘切莫如此……」
琴千弦有些手足無措的慌亂,瞧的南夢好心情的揚了揚嘴角,這個人,貌似有點意外的,純情?
「既然你我都要相互感謝,那不如兩者相抵可好?不然像我們這般彼此謙虛推拒下去,只怕天都要黑了。」
「認識一下吧,我是南夢,你們可以叫我南姐姐。」
南夢雖然瞧着外表柔弱,可開口說出的話卻一點都不客氣。
不過兩人倒也接受良好,南夢比他們高一個頭,叫聲姐姐倒也不吃虧。
修行之人,很多並不以年齡劃分輩分,更多的是看實力和背景,不過方才她出手的那一下,也足以讓他們心服。
「南、姐姐,在下琴千弦,乃是千塵閣弟子,這是我師弟,溯言。」
琴千弦不太習慣稱姐姐這種親昵的稱呼,可在南夢亮晶晶的目光里還是彆扭的叫了,說完不太自在的移開視線指着溯言同她介紹。
溯言瞧說到他,張嘴笑笑,很是痛快的拱手行禮:「南姐姐好!」
這兩崽崽也不過十一二歲的模樣,性格卻明顯不同。
琴千弦彬彬有禮,小小年紀卻很成熟,人高挑瘦削,着一身白衣,一舉一動中已是透着股清冷出塵之氣,雖清冷卻不顯得冷漠,反倒有種淡淡的溫柔和高潔之感。
溯言雖然也守禮,可眼神靈動,透着好奇,倒是符合他這個年歲的好動。
他比琴千弦小一些,雖然也穿着白色的宗門服飾,可他人還小,有些微胖,和琴千弦站一起皮膚也略黑些,他處處聽師兄的,師兄道謝他就道謝,師兄坐下他也坐下,靈動之餘卻又透出股憨氣。
南夢覺得,琴千弦給他的高潔之感可能出自他眉間的那個硃砂點,配上他彬彬有禮的氣質趁的帶着仙氣。
咂咂嘴,南夢又有點不服。
同樣是眉間硃砂,她咋就沒有這種高潔感?
看上去和個魅惑眾生的妖精似的,就沒人叫過她女菩薩!
南夢揉了揉鼻子,吸了吸氣。
之前走了大半天出了些汗,這一覺睡得又有些感冒了。
在空間拿出木柴和鍋,南夢熟門熟路的架起來生火燒水,給自己熬藥。
臨行前路風給她備了不少葯,她也不知道他都是什麼毛病,別的大夫都喜歡簡單化,把一些簡易葯製成藥丸隨身攜帶,可他偏不,就非讓你自己熬,喝中藥湯。
「你們別介意啊,我身子弱,這染上了風寒還沒好。」
琴千弦立時搖頭,只是眉頭依舊皺着,眸中溢着擔憂:「不會,可需千弦做些什麼?」
「不用。」
南夢同樣回他一個搖頭,不就是燒個水嘛,簡單,她又不是黃世仁,還真能讓兩個不認識的小孩子給她熬藥?
在袖子裏拽出條手帕遮住口鼻綁在腦後,南夢添柴的動作不要太自然。
溯言礙於師兄在身邊也不好太跳脫,只是一邊拿着水囊喝水一邊控制不住偷偷瞟她。
他真的是太好奇了!
他們這麼多人都拿那炎金蟻沒辦法,她就一團火就把它們全都擊退了,而且基本大半全都給燒成灰了!
她可太厲害了!
不過方才相互介紹的時候也沒聽到她介紹自己的來歷,入秘境前她也未曾在宗門弟子裏瞧見她,莫非是遠處趕來的逍遙客?
只是這麼厲害的人物,怎麼不曾聽說過呢?
還有還有,這般厲害的人物也會感染風寒,也要吃這麼難聞的苦藥嗎?
「怎麼了?你有話想同我說?」
溯言一臉的欲言又止,在那扭來扭去的早就吸引了南夢和琴千弦的注意,可偏生他自己卻覺得沒人發現一般,仍舊做賊一般時不時瞟她。
南夢瞧着實在可樂,裝作沒看見的逗了一會兒這才開口。
溯言發覺自己被發現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憨笑着點了點頭,小心的問道:「南姐姐,我之前好像沒在宗門隊伍里瞧見你,不知你是哪個宗門的呀?」
琴千弦聞言不贊同的看了他一眼,溯言臉上的好奇瞬間收斂,垂頭坐在那吶吶不敢言。
之前南夢未提,不論是何種原因,他們都不應該去提及,去觸碰他人的私隱。
「抱歉,南、姐姐,溯言無意冒犯,若有不妥,千弦替他向你致歉。」
瞧着這兩崽崽這麼大的反應,南夢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她只是沒習慣介紹自己,並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
「無事,不是什麼大事,我不是宗門之人,我乃一名逍遙客。」
溯言雙眼一亮,他就知道他沒記錯!
眼巴巴的瞧着南夢,眸中的好奇不減反增。
「我剛入江湖不久,所以你們不曾聽聞我的名號倒也正常,不過沒關係,不久的將來,我的名字自是會響徹整個大陸的!」
這一點兩人倒是都相信,琴千弦也算是這一輩中的佼佼者,可面對炎金蟻也只有同其他弟子一起逃跑的一份,雖然南夢比他大了些,可這實力仍舊可見一斑,絕非池中之物。
「嗤~,大言不慚!」
只是兩人的腦袋還未點下,身後便傳來了一道冷嗤之聲。
琴千弦和溯言看去,原是鳳山弟子。
「貢庸師兄。」
雖然不喜他方才的言語態度,可千塵閣弟子最是重禮,還是起身表達了禮貌。
貢庸同樣友好的向他們拱手回禮,千塵閣的得意弟子,他自是不敢怠慢。
只是視線落到看都未看,沒有絲毫搭理他的意思的女子身上,那不滿的囂張氣勢便快速開始蔓延。
一把抽出手中長劍,同伸手的三名弟子一起劍指南夢。
「妖女!你潛入我鳳山偷盜在前,擅闖秘境在後,識相的便趕緊束手就擒!待秘境開啟,同我回鳳山受審!」
鳳山弟子直接拔劍的樣子將琴千弦和溯言嚇了一跳,聽完貢庸的話后更是滿臉複雜和驚嘆。
她竟然這麼勇的嗎?
竟然敢潛入鳳山偷盜?!
鳳山雖然幾年前遭遇了變故,可實力底蘊仍舊不可小覷,更別提天資出眾的新鳳山山主——金仙洛明軒,他雖然年輕,可已修成不死之身,一身修為更是蹭蹭上漲,凌駕於宗門眾人之上。
她究竟是怎麼做到偷了鳳山後完整而逃的?
而且就她這細胳膊細腿,還要喝葯的模樣,這種事情放在她身上真的讓人無法想像好嗎?
「受審?」
南夢歪進藤椅里,身前柴火噼啪,身後油紙傘在她面頰上遮下一片陰影,遮住了她眼中的嘲諷,卻沒遮住話語裏的不屑。
「你們鳳山也配?」
溯言倒吸了口涼氣,他雖然小,入千塵閣也沒有幾年,可是鳳山在宗門的地位他卻是清楚的。
特別是先山主離世,現在的金仙接管勢力之後,他以強橫的實力讓所有覬覦者閉了嘴,且他為人光明磊落,以蒼生為念,更是讓各宗門都對他心悅誠服。
而且,他們都是金仙的崇拜者呢!
「貢庸師兄,此事是否有誤會?」
琴千弦也沒想到,這個出手幫了他們的姑娘會膽大的在鳳山為惡,她雖實力強橫,可這身體狀態實在不算好。
他們剛停下她便拿出椅子坐了下去,臉色蒼白,瞧着很是困頓的模樣。
還有這葯,難不是不是風寒,而是她之前在鳳山偷……,之時,受了傷?
琴千弦有點小糾結,鳳山金仙是他崇拜之人,可這姑娘又幫了他們,甚至可以說是救了他們一命,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不忍她因一時糊塗而就此折翼。
之前她朗聲同他們說,她要將她的名字傳揚天下之下之時的那種自信飛揚,實在太過耀眼……
「誤會?我等冤枉了誰也不會冤枉這個妖女!
你們瞧她身後那傘上墜着的那枚紫玉鈴鐺!那就是鳳山丟失的寶物之一——攝魂鈴!」
眾人的視線齊齊移向那油紙傘,傘骨上墜着一枚玲瓏的紫玉玲瓏,鈴鐺下還墜着幾個小木牌,怎麼看都和那傳說中的攝魂鈴相去甚遠。
「這,不是風鈴嗎?」
溯言左看右看,沒忍住小聲喃喃出聲。
可在場的都是修行之人,他那小聲的嘟囔完整的傳入了所有的耳中。
貢庸不滿的瞪向溯言,琴千弦不着痕迹的跨了一步,將溯言遮擋了個嚴實。
貢庸氣悶的收回視線冷哼了一聲。
「我鳳山的寶物我自是認得!此妖女擅闖我鳳山,偷盜褻瀆我鳳山寶物,如此欺辱,我等怎能饒她?!」
貢庸義憤填膺,可南夢卻只覺得他吵鬧。
她本就有點感冒的癥狀,方才只是鼻塞,現下讓貢庸這個大嗓門一嚷,她的頭都疼了。
伸手又添了添柴,瞧着鍋里的葯雙眼都有些失焦,可貢庸還在那逼逼賴賴的,直接點燃了南夢的煩躁情緒。
抽出一根火堆里的木柴便向著貢庸扔了過去,霸氣的聲音因感冒多出幾分喃喃來,意外的嬌憨。
「闖就闖了,拿也拿了,你不滿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