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警廳會議
花了一天整理好相關的資料，卡爾又試着自己寫了幾篇，修改了一下一些毛病，便躺在沙發上發獃。做完這一切后，卡爾總會懷念起在藍星安靜玩手機的狀態。但是現在只能坐在這裏發獃了。
他回想起這些天的事情，還是覺得有些扯淡，每件事都是接踵而至，沒有給他太多的反應時間。現在想起來，大范已經兩天沒回家了，而且他被祖安的一些勢力盯上了。若不是蔚和凱特琳已經追蹤到，埋伏好了，昨夜自己很有可能就沒了，想到這裏，卡爾一陣后怕。
這個世界太危險啦，快找辦法回家吧。
這種念頭讓卡爾想起在藍星在天府上大學的時候，每一次地震波及到他，有明顯震感的時候，他都覺得世界太過危險，要早點回家。那個時候是和同學們說笑，現在卻真的是在生死邊緣徘徊。
卡爾再想笑，卻發現自己笑不起來，這些日子如果有一些失誤，自己很有可能死掉。關鍵還有一些事情根本不是自己能掌握的，比如精神領域的碎裂，比如昨夜的埋伏。自己就像亂竄的獵物，每走一步都會觸發各種陷阱，只能等別人來相救。
弱小，任人宰割。
不僅要活下來，還得空出時間鍛煉身體，修鍊精神領域。在這個世界，個人選擇隨個人能力的增長而變多，只要能力足夠就可以選擇自己要過的生活。
卡爾想到這裏，下樓買了晚飯，又回來專註到報紙內容中去，最好明天就有工作，為此要努力學習。
...
艾登打着哈欠走進會議室，裏面已經有一些區部的隊長到了。守衛們互相打着招呼，詢問近況或者談論最近的案件。艾登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面無表情地聽着周圍的聲音。其他區部隊長或者負責人都陸續到了，會議室很快就坐滿了。
最後，凱里拿着一堆文件走了進來，他坐在最上面，示意所有人安靜。
“這次會議內容，除了總結這個月的工作之外，還有幾樣新的計劃要開始施行了。”
眾人聞言皆正襟危坐，艾登看向最後的蔚，她仍然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似乎還在和旁邊的隊長說著什麼。
“首先這個月，最為重要的案件，聖衛號的小丑案，編號0413。艾登，來詳細說一下。”
艾登聞言，將自己攜帶的文件翻開，然後站起身說道。
“稱號惡魔小丑，本名薩科，廳內最早的記錄是在比爾吉沃特曾有他的蹤影，但是是在幾十年前了。瓦洛蘭各地都有一些關於他的傳說，是一個樂於折磨人，搞一些他自以為搞笑的戲劇表演在其中享受殺人的樂趣。最近的一次便是在聖衛號上精心佈置策劃了一場襲擊，這次襲擊中死亡人數已查明的有四百四十二人，還有一些失蹤的無法確定緣由，但是推測是薩科造成的。”
這個數字一出來，瞬間便讓會議室內大部分的隊長感到震驚。他們都知道聖衛號這幾天出事了，但是不知道竟然這麼恐怖。凱里回來第一時間就封鎖了消息，除了船上經歷過襲擊的倖存者有機會傳播之外，其他人都不會說出案件相關情報。
艾登看着眾人震驚的表情，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凱里敲了敲桌子示意眾人安靜。艾登看向檔案的記載繼續說道。
“這次襲擊雖然不在皮爾特沃夫海域之內，但是事發前聖衛號曾發出過警報，所以我帶領小隊乘坐科迪號第一時間出海尋找聖衛號，但還是晚了一步。事後小丑除了案發現場的戰鬥痕迹之外沒有留些任何蹤跡，
我們做了船上的基礎搜查也沒有發現他的蹤影。”
“聖衛號安全抵達內港碼頭之後，由大隊長親自帶領的多支小隊進行全面處理，發現併當場擊斃了小丑。”
眾人聞言，臉上的表情又放鬆了一點，都向凱里投去目光。但是凱里深藍色的眼眸中仍有一抹化不開的愁悶，他也並未露出任何錶情。
“但是，有船上經歷過襲擊的倖存者告訴我說，那個很有可能是薩科的分身，這是他常用的替死法。在船上發動襲擊前他就兩次使用假身替死，而偷襲他人。其中船長，德瑪西亞的大貴族成員之一，勞瑞恩亨廷頓，便是以為他死了而二次受襲被當場殺死。”
嘶！
會議室中一片吸冷氣的聲音，光是從報告中眾人都已感受到了一絲當時現場的詭異氣氛和恐怖感覺。而且如果是假死的話，那麼說，這個惡魔小丑已經到皮爾特沃夫了？
“不排除薩科已經進入皮爾特沃夫的可能。現在已知的小丑相關能力：精準投擲匕首，短距離瞬移，影響心智和臨時狀態的小丑盒子以及與真身無異的假身。性格喜歡捉弄，戲耍獵物。行為習慣是出其不意地出現在獵物身後抹脖子。按照倖存者的描述，隨機應變能力極強。而且作為一個存活時間較長的惡魔，他應該知曉很多隱秘，對於不能對抗的事物，他會直接規避。”
隨着關於薩科的描述說出來，一眾守衛全都陷入了沉默。這樣一個對手，這樣一個惡魔，想對付他何其之難。
凱里到這裏便揮手示意艾登坐下，他開口說道。
“大家在各自的片區要做好常態化的巡邏，並告訴各個守衛，一旦發現異樣先報告上來，不要輕舉妄動。相關對策之後我會專門開一個多方會議進行研究，在此之前盡量不要單獨去接觸類似異常。關於小丑的具體情報不能透露給非守衛成員，一旦發現，嚴肅處理。”
說到這裏，他便將關於小丑的檔案關了起來，打開了另一個綠邊的檔案。眾人見此便知道，又是關於祖安的案件。
“有情報消息稱，祖安地下的沉鉤區域出現了異常，似乎有一個新的勢力在崛起，而且是血腥突起。我們必須先做好準備，看是否能溝通，如果不能溝通，或者他們做了出格的事情要在他們立足未穩的時候直接結束他們。”
皮城守衛已經和祖安的煉金男爵們達成了一個脆弱的協議，這個協議保證着某種程度上的平衡，凱里不允許有其他因素打破這脆弱的平衡。自從上次金克斯轟擊議員大樓帶來的大清洗，演變成無法阻止的對抗，到現在重新維持脆弱的平衡，凱里在其中花費了大量時間和讓步。
他不希望他一手搓成的和平毀於某些無知的人手中，為此他可以提前動用力量按死那些異變。
“還有，最近學院區內傑斯教授受到了襲擊。儘管傑斯教授有相當的武力可以處理，但是我不希望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們到商會區，工坊區或者港口區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我不管，一旦有觸及學院或者中心議會的陰謀。我希望是你們提前來告訴我做好準備，而不是事後來告訴我做好準備。”
凱里看着坐在這裏的守衛們，他們掌握着這個城市大多數的情報和街道治安。但是總有一些人能繞過他們去偷襲學院區或者中心議會，這讓他意識到，隊伍裏面有壞人。
於是在很久之前，他就將一些重要的事情拎出會議室，將一些態度表現放了進來。通過會議室不僅是維持皮爾特沃夫常態治安運行，同樣也是向祖安的幾個大勢力表明一定的態度。
明面上和他們達成的協議是一回事，各自憑情報手段獲得的信息又是一回事。凱里已經精於此道了。
散會之後，凱里又將凱特琳單獨留了下來。
“最近的工作怎麼樣？”
凱里的聲音不再和會議上一般嚴肅，語氣中帶着一絲疲憊。
“還不錯。”
凱特琳說道。
凱里聞言，繼續說道。
“薩勒芬妮，那個明星，你知道的吧。她最近安排去祖安的中層廣場開演唱會，幾大家族都在籌備這件事。這對祖安和皮爾特沃夫的關係是非常關鍵的機會，她的安保工作，由你和蔚來負責。可以抽調你想要的任何警察，組織五十人的隊伍，還有其他幾個家族雇傭的傭兵小隊都會聽你們調遣。任務目標，最重要的就是保護薩勒芬妮個人的安全，其次是保證這次演出安全進行。”
凱特琳認真聽完凱里的話，然後點頭說道。
“好的，長官。”
凱里見狀點點頭。
“具體時間和其他安排我之後會把文件給你們的，先去忙吧。”
凱特琳點頭，走出會議室，和在外等她的蔚一同回到了工坊區的區部，那裏還有一個人等着和她兩的合作。
大范看着走進來的兩個人，心中的無奈又深了一份。但是回想起那天四個窮凶極惡的混蛋，大范便知道他與那個白鬍子的衝突已經被擺到了明面上。但是他並不因此而覺得白鬍子這麼做有什麼不對的，因為他自己也做好了去刺殺溫徹的準備。
溫徹·斯賓德勞男爵，祖安的煉金男爵之一，他的最為顯著的特徵便是長長的白鬍子。
本來大范已做好了使用狂暴藥劑，加上這次的報酬去購買微光藥劑一同使用殺死溫徹的，結果提前使用了狂暴藥劑，讓之後的計劃全部被打亂了。但是好在有人提出了一個新的方案，他的老朋友，蔚。
既然已經是不死不休了，那麼就動用一切可能的辦法去做掉他。大范看着眼前的兩個人，知道這是他最接近，也是最有可能成功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