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各自算計
是夜,孫堅奉盟主袁紹之令遂率麾下四員戰將程普,黃蓋,韓當,祖茂並引本部人馬共計兩萬人馬連夜奔襲虎牢關而去。
卻說眾諸侯散會後濟北相鮑信卻悶悶不樂在營外獨自晃蕩,此時正好迎面對上了同樣鬱悶出來溜達的袁術。
“原來是公路大人,正是巧啊。”鮑信看對面是同樣四世三公袁家的袁術不敢怠慢拱了拱手率先打了聲招呼。
袁術原來不想理會鮑信象徵回禮得拱手后正要離開但突然想到什麼緩緩停下了腳步笑說道:“允誠大人何故一副愁眉苦臉?”
鮑信默然,過了一會才小聲對袁術說道:“不瞞公路大人,這次會盟我等名為除董卓而來,實則卻是為了立下戰功,待事後成好在陛下面前獲取恩澤。可如今盟主遣孫堅為先鋒,那孫堅號稱江東之虎,若是他一戰攻下了虎牢關那還有我等什麼事。”
袁術待鮑信說完,哈哈一笑:“允誠兄原來是擔心這事,好辦好辦。”
鮑信聽聞急忙問道:“不知公路兄有何高見。”
袁術故作神秘,單手遮口道:“我部有名伍長,乃是洛陽人氏,他知道有條小道可直通虎牢關,允誠兄可有意把握住這次機會?”
鮑信聽后大喜對袁術一番感謝后急匆匆回營調兵去了,待鮑信離開后袁術不禁摸了摸下巴的鬍子得意一笑,不想袁術剛轉過身便看到一排雪白的牙齒映入眼帘頓時被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才堪堪站穩,隨後定睛一瞧才發現背後來人卻是白天讓自己很是不爽的孔禮。
“你,你你...”袁術氣得牙痒痒,指着孔禮的鼻子罵道:“鬼鬼祟祟,成何體統!”
孔禮繼續露出一副大白牙人,一臉畜無害地說道:“公路大人好計策,把鮑信當槍使,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袁術聽聞大驚連忙反駁道:“什麼一石二鳥之計?不知所謂,倒是你個豎子,好歹你父孔融乃是當代大儒,怎麼教出一個屬垣有耳之徒。”
孔禮見此也不發怒仍保持微笑:“小子可沒有偷聽,只是剛好路過又剛好聽到公路大人與鮑信的對話。”不待袁術再說什麼,孔禮繼續說道:“鮑信雖為濟北相可兵少將弱,麾下兵馬不過八千,可據在下的情報所得如今虎牢關守軍至少三萬,守將樊稠早年跟着董卓四處征戰也稱得上勇猛二字,再者洛陽隨時可派援兵入關,鮑信此番攻打虎牢關絕不會有半點勝算,撿回一條命就是最好的結果。”
袁術聽着孔禮說的一字一句面不改色,於是孔禮又指了指袁紹所在的中軍營帳繼續道:“如果鮑信大敗甚至身死,就相當於打了盟主一個大大的耳光,再說道虎牢關,如果敵將樊稠先敗鮑信必定自傲不想後面還有一軍,待孫堅大軍一到樊稠自會被打個措手不及,孫堅必立頭功。而據在下所知在豫州公路大人與那孫文台互為盟友,所謂一榮俱榮,一整件事下來盟主倒是名聲受損,公路大人卻什麼也沒幹就平白無故得了個功勞。”
袁術聽到這裏臉色終於大變,盯着孔禮低吼道:“你想幹什麼!”
孔禮連忙拱手施禮說道:“無他,只是想毛遂自薦向公路大人獻一條計策,讓公路大人在此役中一展揚名。”
袁術一臉詫異,隨後負過手俯身問道:“什麼計策?”
孔禮表現得一臉恭敬:“倘若那孫堅攻下了虎牢關再佔據洛陽定會名聲大噪,任其發展勢力,恐再將難以制約,到是只怕會成為第二個董卓,那豈不是除卻一狼,又增一虎。要想避免如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公路大人於鮑信后再發一支奇兵,待董軍殺敗鮑信再迎戰孫堅時,公路大人可靜靜觀望,如孫堅不敵樊稠可原路返回,若戰況順利可引軍出擊與孫堅平分戰果,運氣好的話公路大人再與孫堅聯手攻下洛陽也是有可能的。”
袁術不置可否,表情倒是有些玩味地上下打量着孔禮。
孔禮看得出袁術的不解之色於是說道:“如今天下動蕩,我父無爭霸之心只想安身立命,享一場富貴,故特地囑咐小子攀上公路大人您這顆高枝。”
袁術這次才對孔禮放下戒備,心中計較,結合白天的情況來看得知孔融父子是看上了四世三公的袁家所以既巴結袁紹,又示好他自己同樣地位高貴的袁術,倒是會打如意算盤,不過這樣的人卻是不必放在心上,於是上前拍了拍孔禮得肩旁說道:“有自知之明是件好事,你們父子得心思我了解了,只要以後效忠於我榮華富貴定然是少不了的,不過不要再腳踏兩條船了以致兩頭不討好。”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袁術大有深意地看了孔禮一眼隨後頭也不回得向自己營地走去。
望着袁術慢慢遠去的背影孔禮重重往地上吐了口痰一臉痞子相低聲罵道:“得瑟,繼續得瑟,待會讓你死得難看!”
而此時的虎牢關中剛剛從洛陽趕到的華雄一手握着一支箭羽,一手拿着一封書信,一臉愁容。一炷香前他正在城頭上巡視,不料城下直射來一支箭
羽正好擊他落兜鍪上的紅纓,正當他大怒要開城追敵時,他發現了箭羽上的書信,打開書信后華雄臉色立刻大變,如果書信所言是真的話,那他便會立下大功,但如果是陷阱的話那他少不了損兵折將。好在書信透露的前面三個情報對他是沒有任何風險的,如果前三個情報為真那他決定搏上一搏,自從
董卓收了呂布這個義子后,他在董卓心中的地位急速下降,所以他才極力爭取到這個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急需要在董卓面前證明一下自己了。
同一時刻一支商人打扮的隊伍進入了洛陽城,商人首領花了數十兩黃金打通關係,悄悄地進入地李府中,拜見了董卓身邊的智囊李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