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能碰的女人
“我不需要你的賞臉。”凌依然道。
何副導藉著酒勁,直接衝到了凌依然跟前,甩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老子讓你喝,你就得喝,現在不過是個落魄戶,拿什麼喬!”
他說著,直接拿着酒瓶,就往着凌依然的嘴裏灌。
凌依然想要推開對方,但是男人的力氣本就比女人大得多,更何況還有個凌落音在旁邊當幫手。
何副導對於凌落音的幫忙,很是讚賞,“落音啊,還是你懂事,回頭給你加戲的事兒,我會和導演說。”
凌落音自然是更加賣力了,“謝謝何副導,我姐姐不懂事,還請何副導多多包涵啊。”
凌依然不知道自己被灌了多少的酒,她的酒量並不好,此刻整個人只覺得有些醉醺醺的。她幾乎是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那僅存的意識,“我……我要回去……”
“好啊,一會兒我就帶你回去。”何副導攬着凌依然,眼中儘是欲,望。
眼前的這個女人,倒不是說有多國色天香,但是一想到這個女人,曾經是那位蕭大少的女朋友,何副導的就忍不住的興奮起來。
就在這時,何副導的手機倏然響了起來。
原本他想直接切了着電話,但是一看來電顯示,卻還是接了起來,誰讓是導演打過來的呢。
尤其這導演還是他的大哥,他也是靠着大哥,才混上了一個副導的職位。
只是在接起手機沒一會兒,何副導整個人卻像是驟然酒醒了似的,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就連呼吸都變急促了。
“怎麼可能……怎麼會,她、她……她只是一個環衛工,沒什麼背景,就算她以前的男朋友是蕭子期,但是蕭子期現在已經有未婚妻了,根本就不在乎她了。”否則又怎麼會讓曾經的女友當一個環衛工呢?
“總之,這個女人你不能碰,而且還要讓她平平安安的離開,你要知道,這是公司老總直接打電話給我,千叮萬囑,老總還說了,要是這女人今晚真出個什麼問題,那劇組明天就得解散,至於你,以後別想再在深城混下去了。”何導演道,一想到剛才老總那鄭重其事的警告,他就覺得心裏發毛。
“怎麼可能,幾個億的投資?要解散?”何副導不敢置信地道,“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我怎麼知道,總之事兒是你惹出來的,你要是敢動她一根寒毛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何導演狠狠地道,“她現在怎麼樣,沒事吧。”
何副導欲哭無淚,沒敢說自己已經打了凌依然一巴掌,還灌了對方大半瓶紅酒。
凌依然這會兒踉踉蹌蹌的想要打開包廂的門走出去,凌落音上前想要攔住,犧牲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算什麼,只要她能紅就行。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何副導直接衝上來,用力的甩了她一個巴掌。凌落音一個踉蹌,險險被打倒在了地上。
“攔什麼攔!”何副導這會兒簡直是恨死凌落音了,要不是這娘們,他能惹出這事兒?!
凌落音一臉震驚地看着何副導恭恭敬敬地把門打開,讓凌依然走出了包廂,“何副導,你這是……”
“你是想要坑死我嗎?你姐到底是什麼人?她背後到底是哪位大人物罩着?”何副導厲聲質問道。
凌落音一臉茫然,大人物?凌依然的背後有大人物嗎?她怎麼不知道?!
凌依然這會兒踉踉蹌蹌地出了包廂,酒精的作用,讓她腳步虛浮,視線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要回去……要趕緊回去。否則像她這樣在外面醉倒,無疑是危險的!
她的理智在拚命地告訴着她要往回家的地方走,但是身體卻像是有些不聽使喚似的。
要……要往哪兒走……往哪兒……
一抹模糊的身影,進入了她的眼帘,那身影……卻給她一種熟悉安心的感覺,彷彿只要那身影在,她就是安全的。
凌依然一步一步地,朝着那一抹身影走去,好不容易,她終於走到了那一抹身影的跟前,抬頭望着對方,杏眸中幾乎失了焦距,可是她的唇,卻露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阿瑾……”
下一刻,她一直強撐着的眼皮終於合上,晃悠悠的身子往下墜着。
一隻手臂,接住她下墜的身子,易瑾離盯着懷中人兒駝紅的面頰,手指輕輕地撫過着她臉頰處那明顯被打過的痕迹,眸色中有着幾分冷意。
“易爺。”高琮明收起了手中的手機,小心翼翼地說著他剛了解的情況,“凌小姐應該是被灌了一些紅酒,然後被打過一巴掌。”
“是嗎?誰打了她就廢了誰的手。”易瑾離道,直接把凌依然打橫抱起坐回到了車內。
高琮明一凜,易爺這是要為凌依然出頭?當初即使是易爺的未婚妻身亡,易爺也沒為對方做半分事,而現在,對當年車禍的肇事者卻……
車內,易瑾離只覺得她臉頰上的傷痕,刺目得厲害。明明她對他來說,只是一個遊戲而已,但是為什麼看着她被人打的傷,他卻會那麼不悅呢?
是因為同情嗎?曾幾何時,他居然也會對人有同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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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然醒過來的時候,印入眼帘的是出租屋的天花板,以及……一張熟悉的臉龐。
“阿瑾!”凌依然猛地彈坐起了身子,結果一起身,頭部卻是陣陣的痛。她頓時倒抽了一口氣,緩了緩才道,“我……我怎麼回來了?我明明是在會所那邊……”
之前包廂里的一幕幕,重新在她的腦海中回放着,她的臉色漸漸的變得難看了起來。
“我在會所的門口看到阿姐走出來,就把阿姐帶回來了。”易瑾離道。
“可是我沒對你說過我去了那裏啊。”
“阿姐接電話的時候,我在旁邊聽到了地址。”他道,“阿姐要喝點水嗎?或許會舒服一些。”
他遞給了她一杯溫水,她喝了幾口,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我醉了后,沒做出什麼奇怪的事兒吧?”她忍不住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