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章 你不知道我表裏不一嗎?
顧北越拍戲,兩天沒回來,今天剛回來,發現媳婦兒特別乖巧老實。
居然沒出去野。
他一進屋,就被抱住,「顧北越,我發現你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顧北越:「……」總覺得有坑。
被坑怕的某人,下意識覺得又是在給他挖坑。
「你是唯一給我錢花,還不理直氣壯教訓我的人。」
「我以前覺得我爸才是絕世好男人,長大了就要找個爸爸一樣的好男人嫁了。」
顧北越心想,不對呀,你之前還說我是最好的男人,怎麼就變成你爸了呢?
你天天哄我玩呢?
「你不是一直說我最好嗎?」
曲南星一邊賴他身上,跟八爪魚一樣,一邊理直氣壯的說:「我心裏不是那麼想的,你不知道我表裏不一嗎?」
「我其實一直覺得我爸比你好。」
顧北越:「……??」表裏不一還理直氣壯?
「你是怎麼突然發現我更好?」
曲南星腦袋在他懷裏蹭來蹭去,「你給我錢花,還不打我。」
「我爸打我,拿掃帚就這麼抽。」
顧北越很無語,緩慢的問:「你有沒有覺得,你被打是你自己的問題?」
曲南星搖頭,「我沒問題,我很好,漂亮可愛,還有聰明的小頭腦。」
他嘴角抽了抽,你真好,岳父大人打電話上我那告狀,足足花了一個小時,講述你跟你弟的惡形惡狀。
岳父大人能活着,多虧了有顆強大的心臟。
「澤澤呢?」
曲南星悶悶道:「小媽那。」
哼,曲百萬把她和曲南昱一起趕出來了,連飯都不許她蹭。
賊小氣。
「跟你說說很多次,別總赤腳在地板上跑,我去換套衣服,全是汗味兒。」
曲南星細聲嘀咕,「現在是秋天,又不冷。」
顧北越扶額,「可是開了空調,地板冰涼冰涼的。」
她生了澤澤后,一直沒調養好,起初剛生下孩子,是有一個月疑似產後抑鬱。
整晚不睡盯著兒子,兒子哭她慌,時不時去探鼻息。
儘管那段時間,他每天陪着,她依然沒修養好,落下病根。
這也是他不讓她出去拍戲的原因,尤其是打戲,爬高爬低,要多累有多累。
剛開始為這事,還跟他彆扭過幾次,哄她花費好長時間,才打消她復出的念頭。
不是他霸道,而是拍戲沒日沒夜,有時候冬天也得往冷水裏泡,只要劇情需要,你就得吃得了苦。
這麼折騰下去,她身子骨還不完了。
換一身衣服下來,顧北越就沒看到老婆了。jj.br>
腦海里忽然想起岳父大人告狀時說的,「你要不帶小作精去精神科看看,她可能真閑出毛病來了。」
顧北越搖頭,把不該有的想法甩開,她皮是從小到大的優點。
在衣帽間找到她,正翻箱倒櫃找東西。
顧北越走過去,「找什麼?」
「找我的連載遺書。」
顧北越:「……??」
「好端端你找它做什麼?」
曲南星很認真,「介於顧君澤為了吃的,賣母求榮,我決定把他從遺產分配人里劃掉。」
「你知道嗎?他為了我爸帶回來那點各地土特產,說不要親媽就不要了。」
「我給他使眼色,他居然質疑我眼睛壞掉了,後來我爸就把蹭吃的我趕出來了。」
「所以,我打算先從經濟上制裁他,接下來,我會在玩具上對他進一步制裁。」
顧北越相當沉默。
她翻出來的連載遺書,有一個筆記本那麼厚,顧北越隨手翻了一頁。
好傢夥,第一頁寫的竟然是溫京墨,名字不會寫,寫成文京沒。
溫京墨繼承她爸給她買的芭比娃娃?
「溫京墨為什麼也在你的連載遺書里?他還有繼承權?」
曲南星揉揉鼻子,「大概有,小時候他天天給我買糖,我在小區第一個認識就是他。」
顧北越再翻,好傢夥,她姥姥家那條狗都有繼承遺產的權利。
上面這麼寫的,我吃剩下肉骨頭,就全部給大黃,它也算我們家一員。
那個員不會寫,上面畫了個圈。
翻了很多頁,顧北越才找到自己的名字。
看完臉色逐漸難看。
「來,解釋一下,什麼叫顧北越看起來不像好人?」
曲南星:「……」她寫過這個?
不過,她這本連載遺書,大部分都寫了不是好人。
她爸打她的時候,她也說她爸不是好人。
於是,面對顧北越的臉,她很淡定。
「不要在意細節,你看我還給你分配了遺產。」
顧北越臉更黑,「你解釋下,你給我分配的遺產里有秦亦舟?還有你換下來的牙?」
「那不是還有曲南昱和陸火火嘛。」
不說還好,一說顧北越臉直接青黑,朝她散着冷氣。
曲南星記不太清楚為什麼有秦亦舟,大概是秦亦舟小時候總喊她姐姐,她就讓顧北越把她弟弟們全部繼承了。
得找個人照顧她弟弟們。
後面又翻了幾頁,顧北越再次看到自己名字,這下眼睛冒火。
「來,我們今天聊聊你這記仇本版的連載遺書。」
曲南星被他抱着出了衣帽間,按坐在沙發上。
「來,聊聊,什麼叫做想把顧弟弟變成妹妹,什麼叫剪刀都準備好了?」
「我倒是得誇誇你,還知道猶豫一下,沒直接給我來一剪刀,還懂得說要去問問當醫生的秦叔叔。」
曲南星滿頭汗,心虛極了。
她這麼寫的原因,已經記不得了,只知道小時候誰惹她生氣,很生氣她就想讓人變太監。
「年少不懂事嘛!」
顧北越清冷的聲音說道:「我覺得你懂的挺多。」
「呃,別看了。」
估計還有很多記仇的事。
多半不太好。
「你都敢寫,還不敢讓我看?」
曲南星心想,她只是準備優化下她的連載遺書,怎麼就變成討伐她呢?
「嘖嘖,姐姐的心真大,還想養三宮六院。」
「九歲心就這麼野?」
「姐姐,你挺能耐呀!」
還有這事?
這事她都往上頭寫?
「你唬我吧,我看看?」
「哼,自己看。」
曲南星:「……」
還有狡辯機會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是曲南昱寫的?」
顧北越掃她一眼,「你這狗爬的字從四歲到十二歲,都一模一樣,像一串螞蟻上樹似的,有沒有可能是曲南昱寫的,你心裏沒點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