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聖誕

自此那場離奇的夢境后，過了十幾天，對自己的生活沒有造成任何影響，詭異離奇的夢境，也是，仔細一想，現實哪會發生這樣的事。

自己還是那個自己。

倒是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12月24日聖誕。

早早地他便離開住所，冒着風雪來到酒館。

“早安，尤里斯。”換好裝扮的海倫早早地守在酒台前，等候着每一位客人的到來。

”早安？”尤里斯笑着向她說。

“早安.....”海倫略帶疑惑地看向尤里斯，最近她逐漸發現一件奇怪的事，他好像變了，不再像往時一樣......莽撞？

“你好，客人希望你能在今天的聖誕里度過美好的一天。”他微笑地向每一個前來的客人用以笑容面對，像夏日的陽光，溫暖和煦照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海倫的嘴角微微翹起，他似乎懂得如何更好地面對工作了......

今天是特別的一天，對於這個有着濃厚宗教傳統的國家來說，今天是聖誕日，主誕生的日子，那些刻薄的工廠老闆難得會給那些工人放一次假日，讓他們回家放縱下，以致於為明天更好地工作。

但很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有一個溫暖的家等着他們，廉價的酒館便是他們今天最好的去處，這也是酒館最忙的日子。

“海倫，38號餐桌上有人點了一道牛肉。”

“不是，是在26號那。”

喧雜的聲音是今天酒館內的主調，以致於連鋼琴師都端起盤子服務客人。

直至夜晚降臨，嘻戲言鬧的人群稀稀散散的離去，他們要換個地方繼續吹他們的牛皮和笑話了，或者選擇花一筆錢去溫柔鄉那。

酒館內的眾人，也迎來期待已久的閑暇。

“我走了，明天見。”

“貝安，你也要走嗎？”海倫看向走出的人影，問道。

“嗯，今晚我還有一個約會。”她轉頭看向海倫，俏皮地說道，暗中比了個拇指給向尤里斯處。

不止她一個，除了她和尤里斯之外的所有人，今天彷彿約在一起，紛紛提前離開，走時，他們都心有靈犀般的回頭給了尤里斯一個眼色。

整個酒館內，就只剩他們二人，忽然從熱鬧的氛圍轉為如今的安靜，整個酒館內都處在一個詭異的氛圍中，只剩下摩擦盤子和書寫的聲音。

這樣的氛圍逐漸來到深夜，與酒館內暗黃的燈光一比，街外滿是明亮，海倫看着面前的景象，眼中流露出迷茫。

聽說，今天還會有東方的煙火綻放，會不會很美？她看向在酒台低頭忙碌的尤里斯問道：“你在幹嗎?”

“寫東西，之前的夢給予我很棒的靈感，我相信我能寫出很棒的小說的。”頭也不抬地尤里斯回應道。

是嗎.....坐在椅子上，她把雙腳盪在空中搖晃，輕輕地，輕輕地，看向窗外翻騰的煙花，煙花的光芒在她眼中綻放。

“真美。”

“寫好了。”尤里斯呼喊一聲，趴着的身軀猛然坐起，放下手中的鋼筆，看着海倫的背影，他拉來張椅子與海倫並肩坐立。

這一次，海倫沒有再用各種的借口遠離他的身邊，這對他來說反而是意外的進展，他用有點疑惑的臉看向海倫，她還是沒動，她只是被那焰火的美麗迷住他的雙眼，她是否想到自己的家呢？

尤里斯見狀，跑上前，把緊閉的窗戶打開，寒氣迅速湧入使房間的溫暖消散，“你幹嗎？”海倫喊道。

“讓你更直面地看到啊。”尤里斯沒動，仍舊趴在窗戶上，寒風捲起他的發梢，他也在用着一種說不清的眼光在看向遠方，似乎他也在思念着誰.....

不知為何，海倫能感受到那不存在的煙火氣，火藥的味道好像也在隨之寒風湧入了，她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在寒風中。

尤里斯轉過頭來問道：“海倫，想聽我彈鋼琴嗎？”

“可是....你不是不會嗎？”沒等她的反應，尤里斯就已經揭開鋼琴的琴蓋，雙手放了上去，他也知道他不會，但他好像就是能做得到，是直覺告訴他的。

雙手如蝴蝶一般在琴鍵上翩翩起舞起來，還是那首熟悉的樂曲。

walkthroughthecarvedwindowbluevelvet,thesky,coverchangefuleyesno.5,perfumesmell,whoseducedangerinacard,ontheapproachtothemillennium（走過雕花窗前藍絲絨的天空覆蓋善變雙眼第五號香水味誰在勾引危險打個卡就走近千年）

.....

在海倫不可思議的目光下，他開始彈奏起這首樂曲，直到結束他都未曾停歇，他轉過頭問道：“喜歡嗎？”

“還好。”

聞言，尤里斯撇撇嘴繼續彈奏起不同的曲子。海倫就這麼靜靜地看着他彈奏的身影。

以以往的聖誕不同，似乎今天遠比想像中的溫暖，酒館寒風中夾雜着琴聲，悠悠楊地陪她度過了這一天。

願美好的事物能在每一天裏發生.....

在那個夜晚裏。這是她衷心地許下的願望。

這一夜裏，他們還是像往常一樣到點回家，沒有發生其他人所想的一些事，但不同的是，今晚裏海倫主動地跟尤里斯說了聲再見。

“你也是。”

........

第二一早，聖誕禮物姍姍來遲，尤里斯一臉疑惑地看向包裹中的東西，上面還有張紙條。

“聖誕快樂，亞德里恩先生。”

除此之外，一本黑色的筆記靜靜地躺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