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瘋狂追逐無休止 一語化解倆人仇

第五章瘋狂追逐無休止 一語化解倆人仇

奇恥大辱難解恨,提劍追殺累不休。

高人一語化仇恨,姐弟相稱言歸好。

劉夢龍壞完趙靈玉,回到營帳。李忠等人早已等候多時,九人哈哈大笑,十分痛快,李忠拿出酒,幾人開懷暢飲一醉方休。

而趙靈玉可是在營帳洗了一遍又一遍,洗完一聞還是臭,洗了不下二十遍,皮快洗掉了,才不覺有臭味。

可把燒水伙夫,送水軍卒累的叫苦不迭,一夜未眠,天亮才小憩一會兒。

第七日晨操,缺了好多人,趙靈玉校尉手下被累的睡着忘記出操,陸霄鵬與車靈泉則是笑了一夜,天亮才睡,一覺睡過頭,忘記晨操這茬。

李安軍端坐點將台,往下一看,怎麼少了至少倆營人馬。心說怎麼回事,昨晚之事也就一營耽誤不能出操,另幾營是怎麼回事,強忍心中怒氣看完晨練。

晨練已閉,李安軍將幾營校尉招來一問,才得知有人幸災樂禍,忘記出操,一拍軍案。

“來人,將陸校尉與車校尉及倆營軍卒傳來,每人賞軍棍二十以儆效尤,再有下次,加倍懲罰。”

“喳是。”

中軍官領命而去,李安軍騎馬出營,風風火火來到都護府,通報一聲,來到堂上,王庭州見只有他一人,略感失望。

一拍桌子,問道。

“李將軍,何事來府。”

“回稟**,你乾兒子他……。”

王庭州一拍桌子,大喝一聲。

“有事快說,別吞吞吐吐。”

李安軍定定心神,開口道。

“回稟**你的犬子,在軍中惹禍了,有校尉要殺他,末將特來稟報。”

王庭州一聽頓時着急了,忙招來劉福與李安軍一起騎馬趕往軍營。

他們剛一出府,柳雲奇就派人跟上去了,到了前鋒營,柳雲奇叫過黑衣人王勝,如此這般安排下去。

王勝沒事在軍營門口閑逛,見有人往裏送菜送米面,這小子趕緊跑回去報告柳雲奇,柳雲奇眼珠一轉,派人再去軍營門口盯住送柴米油鹽之人住在哪裏,晚上行動。

再說王庭州等人趕到軍營,就見除了守門軍卒站崗,其餘軍卒不見人影,問過守門軍卒得知都去演兵場看戲去了。

王庭州回頭看了一眼李安軍。

“你這軍營真是怪事多,大白天看戲。”

“回稟**,末將並未安排戲班,定是有人胡鬧,**裏面請。”

李安軍一臉尷尬,回頭瞪了一眼守門軍卒,緊跟着王庭州往裏走,劉福滿腹心事一臉憂鬱跟在後邊。

一行人剛走到操場外,就聽人聲鼎沸,有人高聲喊好。王庭州帶頭擠進去一看,鬍子快被氣得撅起來。

只見操場上兩個人,一前一後在追逐奔跑,前面個矮的正是劉夢龍,後面個高的是位白袍校尉,手擎寶劍緊追不捨。

軍卒圍成一大圈,看着倆人追逐,還有校尉帶頭在角落,擺桌子下注開賭。起鬨聲叫好聲此起彼伏。王庭州轉頭看着李安軍,怒聲訓斥。

“如此管理軍營,你怎麼當得將軍,簡直是胡鬧,讓人笑掉大牙,哼。”

李安軍趕緊上前一腳踹翻桌子,呵斥帶頭開賭校尉,轉過身衝上去攔住趙靈玉,趙靈玉正在氣頭上,見有人阻攔揮劍就砍。

嚇得李安軍往旁一閃,趙靈玉一陣風跑過去繼續追趕劉夢龍,劉夢龍邊跑邊喊。

“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

氣得趙靈玉咬碎銀牙,瘋狂追趕但就是追不上劉夢龍。

劉夢龍天天背沙袋跑步,腳力真是好,想追上他太難了。王庭州看着李安軍阻止不力,回頭看向劉福。

劉福微微一笑,低聲道。

“靜觀其變,追一會就知道結果了,大人少安毋躁,多等一會,叫李安軍回來。”

王庭州一聽覺得有理,叫回來李安軍,幾人一起等着看結果。

劉夢龍帶着趙靈玉又跑了三十圈,額頭微微出汗,回頭一看趙靈玉。

“噗嗤”一下笑了,只見趙靈玉頭盔也掉了,寶劍也扔了,髮髻散亂香汗淋漓,連邁步都費很大勁。

劉夢龍轉身挑逗趙靈玉,沖她一勾手。

“來呀,來追我呀,我還剛熱身,沒跑夠呢。”

氣得趙靈玉一口鮮血噴出,倒地不省人事。李安軍忙帶人上前救治趙靈玉,將她抬回營帳。

王庭州微笑走到劉夢龍跟前一拍肩膀。

“龍兒,你到軍營怎麼變得如此頑皮,看來我得把你帶回府里,好好調教一番。”

說完寵溺摸着他的腦袋,摟在懷裏。

一旁劉福看着直撇嘴。心說:“就是你一直慣着,才讓他如此調皮搗蛋,哪有一進軍營當校尉的,這不是胡鬧嗎。”

劉福心裏有氣但也不敢明說。劉夢龍望着王庭州,大聲道。

“乾爹,孩兒還沒在軍營待夠呢,求你再讓我繼續在軍營里待着。”

王庭州閉目沉思了一下,掙目俯身摸着劉夢龍臉龐,笑着道。

“讓你待在軍營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讀書武功一樣不能落下,每月回府一趟,否則我就帶你回府。”

劉夢龍一蹦三尺高,高興大叫道。

“謝謝乾爹,還是乾爹對我最好。”

氣得一旁劉福直咳嗽,心說:“這孩子被你們慣壞了,你們真是誤人子弟。”

劉夢龍與王庭州聊了幾句,轉身來到劉福身邊,一把抱住劉福,親切叫道。

“福叔,我想死你了。”

劉福這才展露笑容,抱起劉夢龍轉了一圈,放下后,從懷裏掏出一本書遞給劉夢龍。

劉夢龍接過一看,書名是《絕殺刀譜》,興奮翻開一看,全是空白圖字啥也沒有,疑惑看着劉福。

“福叔,你給我一本空白書糊弄我,我看不懂。”

劉福故作嚴肅道:“胡說,這是我師傅傳給我的秘籍,只是我一直沒參懂,今交給你,看你有沒有這個福分。”

劉夢龍無奈搖頭苦笑,將書放入懷中。幾人正閑聊中,李安軍安排好宴席,大家一起過去上席。

到了席上,眾人落座開懷暢飲,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后,王庭州舉杯與李安軍對飲一杯后,語重心長道。

“李將軍,酒席盛情我心領了,不過有句話我得說。”

“**有話請講。”

王庭州手扶桌案道。

“你的部下,今日表現我已看在眼裏,雖說劉夢龍頑皮你還得管教,但軍中開賭這可是大忌,你今後可得軍紀嚴明了。”

李安軍聽完冷汗直流,忙拱手道。

“謝過**教誨,今後末將必嚴明軍紀,不過委屈劉夢龍之處,還請**海涵。”

王庭州聽完微微一笑,舉杯示意,李安軍端杯相隨共飲。王庭州想與劉福碰一杯,轉頭一看,人已離席不見了。

劉福沒吃幾口,趁着眾人不注意帶着劉夢龍來到趙靈玉營帳。

趙靈玉已然蘇醒,躺在帳內見二人到來,臉色大變,怒容橫生,掙扎着起身,劉福上前一步,隔空輕扶趙靈玉。

趙靈玉半坐着怒問道。

“你倆不請自來到我營帳,意欲何為。”

劉福拱手微微一笑道:“這位將軍你誤會了,我是帶我徒弟給你道歉來了。”

“哼,少來假惺惺這套,真有誠意把這渾小子腦袋砍下來,才算有心。”

劉福哂然一笑,低聲道:“各有心腹事,何必強為難,你說是不是,這位姑娘。”

劉福話音一落,趙靈玉臉色稍微緩和一下,拱手道。

“既然二位前來道歉,願聞其詳。”

劉福挺直身體,雙手背在身後,走了幾步忽道。

“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倆雖有矛盾,但也並非深仇大恨,道個歉結個姐弟之緣,日後有事相互照應,豈不是更好。”

轉過身來,面向趙靈玉。

“姑娘意下如何。”

趙靈玉低頭沉思不語,幾人都未出聲靜得落針可聞,半炷香過後。

趙靈玉抬起頭。

“讓我放下恩怨可以,但他必須跪下向我磕頭道歉,並讓我咬他一口,這事就翻過去了。”

微微喘口氣,接着道。

“傷好之後,我和他正式結拜為干姐弟,日後在營**同扶持,你看如何。”

劉福微微點頭。

“可以。”

轉過身看着劉夢龍,劉夢龍把劉福當作父親看待,劉福說完立刻上前一步,跪在趙靈玉塌前,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

磕完頭,把手一伸,趙靈玉抓住他手臂照着肉多地方狠狠咬了一口,鮮血直流,疼得劉夢龍齜牙咧嘴。

趙靈玉咬完拿出粉色手帕,親自給他止血包紮,展顏微笑道:“弟弟,以後你就叫我姐姐,我以後會教你很多東西。”

劉夢龍抽回手臂,手扶傷口。心道:“女人記仇,古人誠不欺我,今日算領教了。”

趙靈玉見劉夢龍不說話,從身後包裹里拿出一支玉笛,微笑道:“叫我姐姐,這個送給你。”

劉夢龍見獵心喜,忙叫道:“姐姐。”

趙靈玉將玉笛遞給劉夢龍,手把手教他如何吹笛。

劉福在一旁看着二人,臉上帶笑,心裏卻在想:“我若能有一個姐姐該多好。”

三人在營帳內閑聊了半炷香工夫,門口軍卒來報李將軍傳話,召劉福與劉夢龍回去有事相商。

劉福與劉夢龍告別趙靈玉,回到中軍大帳,只見王庭州與李安軍都在帳中,王庭州把劉夢龍叫道身邊聊了許久,才起身回府。

李安軍帶人送到軍營門口,王庭州與劉福上馬打道回府,劉夢龍望着遠去眾人背影,有些不舍。

李安軍拍着劉夢龍肩頭,安慰道。

“劉校尉莫要悲傷,這不過是短暫別離,真正的別離比這更讓人難受,隨我回營,該整頓軍紀了。”

李安軍與劉夢龍回到中軍大帳,讓中軍官傳令,所有校尉除了受傷的,都到中軍大帳集合開會,有重要事情宣佈。

李安軍端坐帥位,面沉似水將威不怒自露,片刻工夫,全營校尉除了趙靈玉都已到齊,兩旁站立黑壓壓一片,足有三四十人。

李安軍一拍書案,震的案上令筒飛起,怒聲道。

“今日在操場開賭校尉何在。”

四名校尉出列,站在案下,李安軍怒目圓睜,大聲道:“你等可知罪。”

“末將知罪。”

“來人,將張仕華、許耀才、梁繼德、陳少峰四人拖下去重打四十軍棍。”

“喳是。”

八名軍卒上前把四人押到外面,一會兒,就聽“噼啪”聲響起,還伴隨着四人慘叫聲。

李安軍目光掃過左側校尉人群,朗聲道。

“無故缺席晨練校尉出列。”

陸霄鵬與車靈泉倆人,出列往當中一站,低頭認罪。

“將他倆拖出去,重打三十軍棍。”

倆人不用軍卒上來押着,自己走出大帳受罰。

李安軍轉頭看看劉夢龍,劉夢龍一看,心道:“得了,輪到我了,自己主動點吧。”

大步走到中間,拱手認罪。

李安軍一拍書案,怒聲道。

“劉夢龍你初到軍營目無軍紀,還惹是生非,打架鬥毆。”

“來人,將他脫光上衣,綁到點將台木樁上示眾三天,以儆效尤。”

劉夢龍聽完,拱手一禮,大步走出營帳接受處罰。

劉夢龍一走,眾校尉以為完事了,“啪”的一聲,李安軍一拍書案,大聲道。

“參與打架之人出列,不要讓本將點你名字。”

彭公谷帶頭出列,參與人等陸陸續續十多人全部站在案下。

“聚眾鬥毆,全部拖出去三十軍棍。”

未等軍卒上來帶人,彭公谷覺得不公平,拱手道。

“啟稟將軍,末將不服,憑什麼打我們,哪個趙靈玉與劉夢龍也都參與了,你怎麼不打,就打我們。”

此話一出,堂下一片嘩然,李安軍氣得眼眉上挑,咬牙切齒,一拍書案,大聲道。

“來人將彭公谷拖出去重打六十軍棍,他若不服,給我繼續打。”

軍卒上來,按住肩膀就給彭公谷押下去了,其餘校尉一看,都不敢吱聲了,大家都不傻,這時候李安軍正在氣頭上,誰敢說不服,軍棍翻倍加,這皮肉之苦誰受得了啊。

“來人,把他們帶下去,軍棍伺候。”

十多名校尉默默轉身,被軍卒帶走。

李安軍目光左右一掃,朗聲道。

“從今日起,嚴明軍紀,若有違犯者,今日這些人就是榜樣,散了吧。”

眾校尉拱手行禮,退出營帳,出帳一看,慘哪,受罰校尉一個個趴在木凳上,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在哪直哼哼。

而劉夢龍呢,正光着上身,被綁在點將台木樁上,低頭正琢磨,這三天不吃不喝可怎麼嗷啊。

台下李忠等人,急得團團轉,劉夢龍綁在這裏他們也很難受,可又不敢違抗軍令,只能在台下陪着他,看看能否有轉機。

天色漸黑,李忠等人盤腿坐在台下,這時中軍官鄧友方,忽然來到台下,把李忠叫到一邊低聲耳語幾句,轉身離開。

鄧友方一走,李忠喜笑顏開,叫過白廣志七人,準備乾糧水壺,幾人一猜大概知道何意,這李安軍是明着整軍紀,背後偷摸照顧劉夢龍。

趁着沒人,給劉夢龍吃點乾糧,喝點水,劉夢龍將就着頭靠木樁睡了一晚,雖然有點難受,可是比起給軍中送柴米油鹽的孟濤可好多了。

孟濤給軍中送完柴米油鹽,回到家中已是天色剛黑,點着蠟燭吃完晚飯,老兩口剛要睡覺,就聽窗欞一響,從窗戶跳進倆人。

兩人都是一身黑衣,黑巾蒙面,只露出兩隻凶光四射的眼睛,手持鋼刀就架在孟濤老兩口脖子上,嚇得老兩口哆哆嗦嗦,渾身顫抖。

其中一人道:“我們兄弟來,一不劫財,二不劫色,只想讓你們幫個忙,若是不幫,別怪我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孟濤人很老實,哪見過這個陣勢,嘴顫顫巍巍,好半天才結結巴巴道。

“好……漢……饒命,你……儘管……吩咐……小人……一定照做。”

兩名黑衣人收回鋼刀,其中一人用手拍着孟濤臉頰,微微點頭,笑道。

“老頭,算你識相,你每日進軍營給我打聽,一個叫劉夢龍的人,什麼時候出軍營。”

雙手一抬孟濤腦袋,接着道。

“有了消息寫在紙上,放到柳記茶水鋪外,左側樹洞中,自有人來取,你可明白了。”

“小人明白了,好漢爺你放心,我明日就去打聽清楚,告訴好漢爺。”

孟濤一勁作揖,兩名黑衣人眼神一對,輕笑一聲,躍窗而出,不知去向。

孟濤擦擦滿頭汗水,仿如剛才做了噩夢一樣,心裏久久不能平靜,後半夜才堪堪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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