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求醫
“你這個病,我們治不了。”
穿着亞麻色道袍的醫生搖搖頭。
余川好像心中本來就有數一樣,只是默默的點點頭。
羅薇薇卻着急。
“為什麼啊醫生。”
醫生只是拿着手中的筆在紙上寫着,等寫完了將紙遞給余川。
這才開口回答道:“很奇怪,按醫書上所說,死氣一旦出現,輕則數日,重則不過半載。”
“你一身的死氣,卻又能活在世上,本就是一個奇迹。”
然後拍了拍余川手中的紙條。
“去這個地址看看吧,也許他能救你。”
羅薇薇道了聲謝,連忙拉着余川就走出了門。
余川拿着手中的紙條,有些愣神。
羅薇薇見他半天不說話,便搶過紙條。
“敖家路第七十三號,老鬼頭。”
“這什麼鬼地方?”
聞所未聞,就是羅薇薇目前的狀態。
“我知道...“
余川突然開口道。
羅薇薇先還有些高興的點點頭,隨後反應過來。
驚喜的問道:“你想起什麼了嗎余川哥。”
余川仍然是搖了搖頭:“並沒有,但是我來的路上剛好看到了路牌。”
“神府大道的北側,就是敖家路。”
羅薇薇的心情可謂是大起大落。
扶着余川,兩個人走了好一陣子,才算是望見了紙條上說的敖家路七十三號。
看上去,不過是一棟髒亂的房屋。
“這地方,真的會有高人嗎?”
羅薇薇的語氣中充滿了質疑。
余川卻是感到屋子中有着對他的強烈吸引力。
不知道是從哪來的,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感覺。
總之,他的心裏有聲音在不斷的告訴他。
“去,去。”
余川拉緊羅薇薇的手,大步向著院子裏走去。
把羅薇薇都嚇了一跳。
害怕余川是迴光返照了起來。
等到了門前。
余川剛想敲門。
門自己就開了。
“進來吧。”
門內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
低沉的可怕,又帶着腐朽的味道。
羅薇薇有些害怕的抱緊了余川的手。
余川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慰。
隨後踏入了門內。
這才發現,客廳中有一盞灰暗的燈。
燈下坐着一個頭髮灰白且雜亂,身披破爛道袍的老人。
老人的臉上有着許多褶子。
看上去有些嚇人。
“請問,您就是老鬼頭前輩嗎?”
羅薇薇才用着顫抖的聲音說出口。
對面的老人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輩,你也稱呼我為老鬼頭?”
說完,又盯了余川一眼,眼中流露出好奇。
“李昭倒是個好人,給我送了個大病人過來。”
只見他用拐杖支撐起身體,然後圍着余川繞了幾圈。
隨後用着那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嗯......混沌死氣,怎麼會出現在一個活人身上。真是從未得見,怪極,怪極。”
不等余川和羅薇薇說話。
他又開口道:“我可以替你治病,但是,這小姑娘要守在外面,不能進來。”
羅薇薇聽他這麼說話,十分的不願意。
用手擋在余川的面前。
“別看了,還不準跟着,誰知道你打的什麼壞主意。”
老人也不說話,就這麼直勾勾的盯着余川的眼睛。
臉色掛着自信的笑容,好像知道余川一定會答應一樣。
“我同意了。”
余川開口說道。
羅薇薇跳了起來。
“余川哥,你可不能啊,他,他萬一有什麼壞心思呢?”
余川颳了一下羅薇薇的鼻子。
“傻妞,如果不信他的話,那我們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呢?相信我,你就在外面等一會好不好,如果我有事的話,一定會大聲呼喚你。”
羅薇薇聽到這句話,先是氣呼呼的瞪了老人一眼,又看了余川一眼。
隨後抱着自己的手臂就在沙發旁站着。
老人見羅薇薇默認。
也是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余川就跟在他的身後,兩人一同走進了客廳后的隔間。
等余川坐好,老者才緩緩說道:“先前那個女孩在,有些話我不好直說。”
“混沌死氣,乃是天地三大始祖母氣之一。與道甲所用的炎黃祖氣,平衡世間的陰陽二氣並列。”
“只是混沌死氣的出現,就代表了兩個字:死亡。沒有任何混沌死氣出沒的地方能有生物存活下來,包括妖魔。”
“但你是一個特例,你不僅活下來了,而且還能把它存放在體內。”
“這樣的發現,或許能夠媲美張百川曾經的成就。”
老人又把玩了一下手中的玉戒指。
“支開那個小姑娘,只是為了保護你,這樣的事情如果被道會高層得知,你可能面臨的就是暗無天日的囚禁。”
余川緊皺着眉頭,似乎在思考老人說的話。
“我失憶了,也不知道這些死氣是什麼時候存在於我身上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找回記憶。”
老人笑笑,拿起桌上的毛筆,又捻起一張符紙。
“這簡單,我隨便畫一幅就行了。”
“金隨意動,往昔現。”
隨着老人口中的咒語。
符紙漸漸燃燒了一起來,成為一團絢麗的火光。
隨後一道金光射入了余川的體內。
老人也閉上了眼睛。
過了半分鐘,他猛的睜開雙眼,隨後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這混沌死氣,還真是霸道,竟然阻止我進入你的身體查看肉體記憶。”
“想我老鬼頭,縱橫南界十餘載,今天可是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
他苦笑着看了余川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老頭子可能是沒辦法了。”
余川看着老鬼頭,心中也是有些失望的。
連這種大能都不能解決自己的失憶問題嗎?
甚至,也抵抗不了混沌死氣。
似乎是接收到了余川的眼神,老鬼頭有些不滿道:“雖然我對付不了這些混沌死氣,但是把它們壓制起來也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我有個條件。”
余川聽到老鬼頭的話,打起了精神:“什麼條件?”
老鬼頭嘿嘿一笑:“你知道萬妖山嗎?”
要問其他地方,余川肯定是不知道的,但是要說萬妖山,他可太熟悉了。
余川點點頭,老鬼頭也是點點頭。
知道就行,老頭子可不願意再解釋一遍。
“你只需要在未來去萬妖山參與族戰的時候,幫我帶回一碗卯金雞魔的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