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懲罰衙內

第二十一章:懲罰衙內

?世間有太多無奈,有太多身不由己,實在無可奈何時,只希望還能保留一點死的自由。這正是張貞娘現在的想法。

張教頭在地上急忙道:“女兒不可……”因為著急,牽動傷口,嘴中又噴出一口血。

錦兒也慌道:“姐姐,你不是還要等林大哥回來嗎?不要這麼傻啊。”

高衙內也沒料到張貞娘會準備尋死,連退了兩步,不知是害怕她尋死,還是怕她手中的刀,勸說道:“美人切切不可尋死啊,跟着我這樣的**人物,以後日日新婚,快活似神仙……”

高衙內旁邊的富平眼珠一轉,道:“林家娘子,你可別不知好歹,我們衙內看上你,乃是你的福氣。若是你敢尋死,你父一定會被千刀萬剮,你那侍女錦兒一定會被在場所有人臨幸一遍,先奸后殺,你可想好了!他們的性命你不在乎嗎?”

這話一下擊中了張貞娘的軟肋,心中悲憤欲絕,想不到連死也成了一種奢侈,手中的刀子不禁猶豫起來。

高衙內用新羅紙扇點着富平的頭頂道:“真乃吾之子房也!說的好!事成之後,那個侍女就賞給你了。”

富平急忙跪地感謝,抬頭看向錦兒時,目光中帶着淫邪。

正在此時,一聲大喝響起:“朗朗乾坤,我看誰敢行兇!”

只見一位雄壯的老者帶着一名青衣少年大踏步走了進來。有人想要阻攔,被老者一把推開。

高衙內心中憤恨,眼看美人就要到手,怎麼出現個老東西!惡狠狠的盯了富安一眼道:“門外的守衛呢?怎麼讓這老東西輕易進來?嗯!辦事如此不牢靠,你的賞賜沒了!”說完瞟了錦兒一眼,雖然沒有張貞娘漂亮誘人,但是也勝在青春活潑,在床上應該是另外一番滋味,賞給富平這樣的下人實在可惜,還是本衙內自己享用吧。

老者度飛快,三兩下越過眾人阻攔,就近張貞娘身邊,將解腕尖刀奪過去道:“侄女莫怕,老夫在此,看誰敢傷你。”原來,來者正是周侗,他聽說張教頭前幾天受傷,所以特意來看望,誰知道一進門就看到張貞娘要自殺一幕,頓時暴怒而入。

高衙內怒道:“周侗老匹夫,你不在拳館好好教拳,跑這裏來作甚?難道你六七十歲的老牛,也想吃嫩草不成?敢跟本衙內搶女人,你幾斤幾兩啊?”

高衙內又一指那個青衣少年道:“還有你許貫忠,身為武舉人,想的應該是明年開春的殿前比武才對,想成為武狀元,還不是我爹一句話的事情。竟然也敢跑來和我搶女人,你吃幾碗飯啊?”

原本圍着張教頭的五個蒙面人看見周侗,立刻圍到高衙內身邊,一個人輕聲道:“衙內,這周侗武藝高強,乃是當今稱雄二十年的武聖,別看年紀大,即使我們五個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那許貫忠在武舉比試中能步射兩石弓,馬射九斗弓,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謂之絕倫。所以最好還是不要得罪他們。”

富平原本還在懊惱漂亮的錦兒賞賜被奪,現在見有機會,立馬獻計道:“衙內勿憂,看小人的舌劍將他們擊退。”

高衙內知道自己身邊是些什麼貨色,真要打起來,怕不是對手。所以點頭示意富平出招。

富平昂挺胸,越眾而出,道:“周侗老爺子,聽說你有個女兒嫁給了自己的得意弟子河北玉麒麟盧俊義,我說的可對?”

周侗眉頭微皺沒有言語。

富平笑道:“不回答就是承認了。我更聽說你女兒年前得病去世,盧俊義曾多次邀請你去河北養老。那盧俊義家財萬貫,得了你的真傳,又孝順恭敬,可惜了,他的萬貫家財都是通過去遼國販馬得來,若是因為你的緣故,被人按上通遼賣國的罪名,想來他可能會被抄家滅族吧。”

“你……哼!”周侗老爺子有些憤怒了。

富平接道:“登州兵馬提轄武奕郎孫立也是您的得意弟子吧?”

周侗冷哼不屑與之語。

富平道:“還有你那個朋友老頑固宗澤現在擔任登州掖縣縣令。這些都是你比較親近的人吧。說句不恭敬的話,他們在我們太尉和衙內眼中,就是一坨屎,隨便說上一句,就有大批的人跳出來幫我們把它們剷除。”

周侗冷哼道:“你在威脅老夫!”

富平搖頭晃腦道:“小人怎麼敢呢?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林沖也是您的得意弟子,可還不是我們衙內一句話就能將他配滄州?在權勢面前,你們這點花拳繡腿,就像是街頭的雜耍一般,喜歡了賞你們口飯,不滿意了,就踢了你們的攤子。”

高衙內見富平的話讓周侗很是顧忌,不禁也插嘴道:“不錯,我爹是殿帥太尉,掌管八十萬禁軍,深得官家信任。而我又是我爹最疼愛的兒子。你誰敢得罪我!”

一旁將張教頭和錦兒護衛起來的許貫忠道:“你以為大宋是你們高家的天下嗎?莫以為能一手遮天?不要忘了,朝中還有宿太尉這樣的清官忠臣!”

富平嗤笑道:“你認得宿元景,還是宿元景認得你?況且老匹夫不過是個殿前太尉。而我們高太尉是殿帥太尉,真正執掌大權的人物。你別看那些標榜清官名士的傢伙吹噓的挺厲害,若是沒有足夠利益,他們肯為你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出頭?別說你還只是個武舉人,就算是成了武狀元,也沒有拉攏的價值。誰會為你出頭,醒醒吧,鄉下來的土鱉!”

許貫忠握緊了拳頭,怒目而視富平,心中卻不得不承認這廝說的在理。官職做的越大,顧忌越多。就算是師父周侗這樣的人都有諸多顧忌,何況是朝中大員呢。

高衙內見形勢對自己很有利,於是在卧榻上站起,雙手叉腰道:“今夜我穿了夜夜新郎褲來,勢必要入得桃花源,成為桃花仙。若是敢阻攔與我,便是與我為敵,便是與太尉府為敵!”一陣風吹來,掀起紫羅裘袍,露出那純白色中帶有點點精華的短褲,在黑夜的火光中灼灼生輝。

富平知道不能對周侗這些人逼迫的太急了,便沖張貞娘道:“小娘子,你可想好了,若你尋死,你的侍女、父親都將遭到世間難以想像的酷刑。若你不同意,周侗老師傅的親人、許舉人的前途都會被你破壞。真可憐啊,張老教頭已經吐了好幾口血,若是再不去救治,怕是活不過今夜了。你真忍心為了一個回不來的林沖,讓你爹死在面前嗎?”

張貞娘不過是個很少出門的家庭主婦罷了,面對這種艱難的選擇,她幾乎快要崩潰。

張老教頭喝道:“女兒,莫聽他們胡說!我們張家人就算是死了,也絕不屈服!即使將來化作厲鬼,我也會取他們的狗命!周侗老哥,我若死了,希望你能帶貞娘和錦兒安全離開,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林衝出事的時候,你沒有出現,我一直怨恨於你,希望這次你能出手一次。算我求你!”

高衙內在卧榻上又碰又跳道:“你們能奈我何?周侗,你若是敢向我們動手,敢將小娘子帶走,你就是朝廷的通緝要犯,你的弟子、親人都會受到牽連,我看你敢不敢動手!”

許貫忠看向周侗喊道:“師父!……”其實他想說的是,動手吧。但是這三個字卻是這麼難以說出口,因為一旦說出來,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沒了。

周侗低着頭,他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手中的解腕尖刀這麼沉重,動手么,自己老了無所謂,可惜卻要連累孩子們!袖手旁觀么?自己已經對不起林沖,對不起師兄林提轄一次,這次若再不理,自己後半生都將忍受良心的煎熬,該何去何從?

高衙內看到張教頭、錦兒、許貫忠憤怒的眼神,哈哈大笑:“你們這些賤民,敢跟我斗,你們有本事來殺了我呀,來殺了我呀!”

“好啊,那就滿足你的要求,殺了你好了!”晁沖和曹正一邊鼓掌,一邊從正門走了進來。

眾人聽見聲音,都向門口看去,高衙內指着富平的鼻子道:“你個蠢貨,怎麼又讓人混進來了!”又指着晁沖道:“你誰呀?”

晁沖瞟了一眼高衙內

姓名:高攀(高衙內)

生命:14o/14o

統帥:3

武力:4

智力:5

政治:6

魅力:1

親和度:討厭

特性:人渣(連欺負弱女子的力量都不太夠)

懦夫(喜歡用狐假虎威來掩飾自己的懦弱無能。)

晁沖看完有點無語,第一次見這種所有屬性都是個位數的垃圾。真是個極品。

晁沖沒有再理會高衙內這個弱雞,而是對曹正笑道;“我從未見過有人提出這麼賤的要求,若是不滿足他,豈非對不起他的好意!你以為如何?”

曹正目露凶光道:“那就將他割頭剜心,權當做回兒好事吧!”

晁沖拊掌笑道:“同意,就這麼辦!”

晁沖其實有點鬱悶,因為按照他的計劃,是先跟林沖一家溝通,然後悄悄偷運出城,再由曹正護送去山東。而他們則留在林沖家裏,遮擋兩日,等曹正他們去遠了,再想法收拾高衙內。誰知道一到附近,就聽見喧鬧的動靜,計劃趕不上變化,無奈之下只能今晚就行動了。

晁沖故意說這麼幾句話,其實是為了拖延一下時間,雷霆、晁陽、李逵三人去巷子兩端查看有無埋伏的眼線,所以過會兒才能到。

高衙內指着晁沖怒道:“你是什麼狗東西,竟然敢出言不遜!”

晁沖對曹正一使眼色,曹正心領神會,高聲說道:“我乃是林教頭的弟子,操刀鬼曹正。這次來就是受師父所託,帶一家人前去團聚,膽敢阻攔者,死!”

聽到這個消息,最高興的莫過於張貞娘,想不到峰迴路轉,竟然在生死關頭聽到林沖的消息,急忙道:“曹正是你嗎?相公他回來了嗎?”

高衙內也有點心慌,若是林沖那廝回來,身邊的這些人誰能抵擋?於是眼睛開始四處眺望,尋找逃跑的路徑。可惜林家大院牆壁很高,除了正門口,似乎也沒有其他地方可逃。

富平也是心驚膽戰,但是很快就冷靜下來,對高衙內道:“衙內莫慌,他們說了是受林沖之託,那便說明林沖沒來。況且對方只有兩人,再厲害也有限,我們一擁而上,便可將其化為肉泥!”

高衙內感激的看着富平道;“真乃吾之樊噲也!此間事了,我一定讓父親給你個官做。”

富平驚喜之下,俯身便拜道:“多謝衙內提拔。”

那五個蒙面人湊到高衙內身邊道;“衙內切莫小看門口二人,他們既然敢對陣我們眾人,必然有些算計。而且那個年輕人給我一種恐懼的感覺。”

高衙內現在是越來越看不起那五個蒙面人了,投靠自己就投靠自己,還蒙什麼面?你們真以為自己遮住了臉,那張老頭就認不出你們是誰了?天真!而且關鍵時刻一點用都沒有,還是富平靠得住!

晁沖讓曹正說話,目的就是怕引起周侗他們的誤會,引起誤傷。看到目的達到,更是高聲道:“周侗老爺子,你可敢殺人?”

周侗嘴巴動了動沒有出聲。

晁沖一笑,早料到如此,便道:“既然不敢殺人,那就保護好林沖一家吧!這對你來說應該不難。”

周侗點了點頭。

這時,雷霆、晁陽、李逵三人跑了進來,雷霆道:“四周沒有眼線,應該都集中到了這裏。”

晁沖給雷霆、晁陽、李逵三人指點了一下林沖一家、周侗、許貫忠五人,說完之後一個箭步前沖,搶下一個潑皮手中的哨棒,回手甩給晁陽道:“晁陽守住門口。一個都不放過!”

晁沖從懷中抽出短刀,盪開一個潑皮手中的哨棒,短刀一揮,從那人喉嚨劃過,雖然沒有拿自己趁手的兵器,但是憑着個人拳腳武藝,依然可以大殺四方,腳步不停向前突進。

曹正的短刀術非常精湛,雖然達不到庖丁解牛的程度,可隨着他的突進,身邊的潑皮無賴們紛紛捂着手腕腳腕倒地哭叫,顯然是手腳筋被割斷了。

雷霆則是奪過兩根哨棒,加上他龐大的身軀,將近一丈長的臂展,兩根哨棒被他當成刀來揮舞,兩丈之內的潑皮們頭破血流的倒地不起。

李逵根本用不慣短刀,從一開始就抓起一個潑皮當做武器,抓着那人的雙腳來回揮舞,硬生生砸倒了七八人後,再看手中抓着的潑皮,早就腦漿迸裂,一命嗚呼了。

潑皮本就毫無信義,見對方太過兇猛,都想逃離是非之地,結果在門口被門神一般的晁陽攔住。晁陽將哨棒當槍使,一擊點刺必擊中一個潑皮咽喉,潑皮咽喉碎裂后嗚咽幾下倒地而死,晁陽卻毫不憐惜,哨棒點刺迅猛如雷,不一會兒門口就堆積了不下十具屍體。

戰鬥開始之後,周侗和許貫忠護着張教頭、張貞娘、錦兒進入屋內,周侗和許貫忠站在門口守衛。看到對方只有五人卻大殺四方,武藝雖然粗俗,卻也血氣悍勇。許貫忠則有些着迷了,心涌澎湃,這才是男兒該有的熱血,想殺就殺,想做就做,快意恩仇!好過處處受人牽絆,低三下四!

很快高衙內身邊的人就只剩下富平和五個蒙面人了,原本抬着卧榻的八個人見勢不妙丟下卧榻就逃,除了幾個被擊殺在了門口,其他人往林沖家後院跑去。

晁沖對雷霆和曹正道:“你們去後院搜索,務必不要放過一個。”

那富平見面前只剩下晁沖和李逵兩人,認為機會到來,悄悄對高衙內道:“衙內,讓這五個蠢貨纏住對面兩人,我護着衙內先撤,以後搬來大軍,定將他們一網打盡!”

高衙內深以為然,對那五個蒙面人道:“你們上去,將他們兩個殺了!”

五個蒙面人心中叫苦,卻也只能提刀沖向晁沖和李逵,富平則拉着高衙內向門口逃。

晁沖也不阻攔,大喝一聲“猿飛!”撩刀式奧義在於爆破上挑,力於地,快飛升,短刀雖小,但是更加快捷,對面的蒙面人根本沒有料到對方竟然沒有躲避,而是比拼誰更快,結果晁沖的度快上一籌,短刀閃電般的從那蒙面人下顎處切入向上劃過嘴唇、鼻子,最後從額頭劃出,堅硬的頭骨被切開了一半,那蒙面人一聲未啃的撲倒在地。

在那蒙面人撲倒的間隙,早有一人挺刀直刺晁沖軟肋,晁沖因為撩刀而上揚的身體,快的下蹲,拼着後背被劃上一刀的代價,一個弧形側刺釘在了那人心口。

瞬間擊殺兩人。雖然有些出其不意的原因,但是更重要的還是晁沖的堅決果斷。

剩下三人被李逵攔了下來,這種生死間的搏殺更合李逵的口味,打起架來不要命,正是李逵的特色,拼着身上被劃了兩刀,李逵縱身接近一人,抓住那人持刀的手臂,閃到他的背後,大喝一聲“你撒手吧!”巨大的力量讓他順利的奪下了那人手中的腰刀,刀身迴旋,從那人脖頸間劃過,一顆頭顱咕嚕嚕落地。濺了一身血的李逵更是興奮,吼道;“下一個是誰死來!”

這時晁沖也來助戰,二對二,捉對廝殺,很快又將兩個蒙面人擊殺。

躲在屋內的張教頭見那五個蒙面人死了,強打着精神走出屋外,俯身揭開他們的黑色面巾,看了看長嘆一聲道:“為了榮華富貴而出賣人格的你們,膽小惜命遮遮掩掩的你們,如何能是真正勇者的對手呢?可惜沒能死在戰場,卻死在內鬥之中。”

晁沖好奇道:“您認得他們?”

張教頭點頭道:“都是當年我在禁軍中教導過的軍官。想來是因為他們熟悉我的功夫套路,才被高衙內找來的吧。”

李逵罵道:“忘恩負義的東西,要不是俺的雙斧沒有帶來,剁碎了他們喂狗!”

晁沖也嘆了口氣沒有言語。為了利益,為了向上爬,出賣朋友、親人、恩師,真是層出不窮,京城固然是最繁華之地,同樣是最無情無義之地。

高衙內現在也遇到了危機,晁陽就如同一尊門神般,挺立在門口,擋住了高衙內求生的唯一希望。打?怎麼可能打的過,沒見門口倒着十幾具屍體嗎?全部都是一棍封喉。逃?根本沒有機會啊。怎麼辦?

富平這時給高衙內又上了生動一課,只見他湊近高衙內,拉着他漸漸靠近晁陽,突然將高衙內一把推向晁陽,自己卻低頭向著門口的空隙跑了出去。

富平的想法很簡單,這些強人都殺人不眨眼,自己還不想死,所以只能讓高衙內這個蠢貨替自己擋一難了。反正高衙內肯定被他們殺死,而自己逃脫后,編造一下言語彙報給高太尉,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更重要的是命保住了,活下去,多麼美妙的事情啊!

“嗖!”一道寒光飛過,剛從晁陽腋下鑽過去的富平還沒來得及邁出大門,一柄解腕尖刀飛來,正刺富平後背要害,可憐富平帶着死裏逃生的微笑,倒地而亡。

晁沖笑道:“周老爺子好俊的飛刀!”

周侗陰沉着臉道:“事情既然到了這一步,自然不能讓活口逃出去。”

晁沖呵呵笑道:“老爺子想開就好,我們來商量怎麼處置高衙內吧。”

晁陽並沒有直接殺死高衙內,只是掐住他的脖子,聽見晁沖話語,提着高衙內走到周侗跟前,將已經嚇得腿腳酸軟的高衙內甩到他們面前。

張貞娘和錦兒也走了出來,眾人圍成一圈憤恨的看着地上不停打躬作揖的高衙內。

高衙內打躬作揖,哭道:“各位爺爺,饒了孫兒這一回吧,我都是被富平他們這些混蛋給害的啊。”

晁沖蹲下將高衙內的二尺高帽摘下來道:“你想活?”

高衙內點頭如搗蒜。

晁沖拍着高衙內的肩頭道:“這怎麼可以呢?我答應過你要將你殺死,我怎麼能做言而無信的人呢?不行,不行!”

高衙內恨死自己說那些廢話了,叩頭道:“爺爺,那都是孫兒瞎說的,當不得真,若是饒我一條命,孫兒平時攢了許多私房錢,全部拿來孝敬爺爺。”

眾人聽見高衙內一口一個爺爺叫着,心中都充滿了厭惡。其中尤以許貫忠為最,自己竟然被這樣一條欺軟怕硬的狗欺壓這麼久,真是奇恥大辱!

晁沖卻面帶喜色道:“真的嗎?你一個區區衙內,能有幾個私房錢?”

高衙內一看有門,誇大道:“爹爹只有我一個兒子,對我尤其疼愛,府庫錢財隨我調用,十萬貫總還是有的!”

晁沖搖頭道:“不好,不好,我怎麼能為了區區錢財言而無信呢,我明明答應你,要將你殺掉的呀!”

高衙內慌道:“爺爺且慢,我家還有十大箱珠寶,都是多年來那些官員送給我爹的孝敬,裏面珍奇古玩應有盡有,全部送給爺爺,全部送給爺爺!”

晁沖面有難色道:“十大箱看起來很好,我卻只有幾人,帶不走,走不遠,豈非白搭。”

高衙內眼珠一轉,繼續加大籌碼道:“我爹手中有一柄絕世寶刀,名叫壓日寶刀,吹毛斷、切金斷玉、殺人不沾血,爺爺武藝高強,一定會喜歡的。”

晁沖眼睛一亮,笑道:“既然有如此多好處,饒你一命倒也無妨!可是為了怕你耍花樣,我要親自壓着你去取錢財寶物!”

高衙內伏地叩頭道;“一定,一定!”心中卻暗喜,你們這些賊人,一定會為你們的愚蠢貪婪付出代價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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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鐵血英雄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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