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真愛像空氣
【倔強的窮小子】【】
一切進展得出奇得順利。林笑笑和段浩然離婚訴訟只用了一個月。林笑笑的父母對於她和韓旭重新在一起沒有絲毫的反對，甚至是十分開心。韓旭猜測大概因為他現在比段浩然有錢了不止一個級別。韓旭的父母也沒有怎麼反對，他們只希望兒子能幸福。
在2006年六月5日，他們正式分手整整八年的這一天，韓旭計劃重新求婚，上一次求婚時的心情重新又回到身體，那種神經的緊張感將他拉回到八年前的那一天。
他偷偷策劃了一場盛大的多的求婚現場，不僅叫了當時他們在大學時經常一起玩的朋友們，而且叫了很多高中時候的同學。
明天就要求婚了，韓旭緊張激動興奮到睡不着覺，他拿起電話打電話給蘇默，想要跟她說說自己的心情。
電話里傳來生硬的機械女音，蘇默的電話關機。
韓旭的興奮少了很多，開始擔心蘇默，不知道為何他十分想要見到蘇默，想要和她分享自己的心情。
這些年來他經歷的酸甜苦辣都第一時間和蘇默分享。這次，對韓旭這麼重要的求婚前夜，蘇默竟然關機，這簡直讓他忍受不了。
一夜沒睡，期間打了好多次電話給蘇默，始終關機。
第二天蘇默還是沒有出現，韓旭按時到了求婚現場，在他們高中的操場上，他和林笑笑第一次遇見的地方。
求婚很順利，但韓旭心中卻感到空落落的。蘇默的手機還是關機。
這一天韓旭始終拿着手機，為此林笑笑還責怪他心不在焉，說手機像是長在了他的手上。
這一天，韓旭和林笑笑一起度過，感覺格外漫長。
說起來，時隔八年重新和林笑笑在一起，這讓他感覺回到了從前。讓他瞬間原諒了過去受過的傷害，這是他多年來夢寐以求的，多少個難熬的日夜，這是他向前的動力。
現在，這一個讓他痛不欲生的傷疤正式被修補了，可是為何他感覺不到開心？為什麼反而心中空落落的？他實在想不通。
“你不開心嗎？”林笑笑凝視着韓旭，眼裏充滿愛意，摸了摸他緊皺的眉頭問他。
“沒有啊。”韓旭詫異地看了林笑笑一眼。
“那怎麼眉頭緊皺？”
“有嗎？”韓旭自己摸了摸眉頭，笑了一下，說：“可能是因為昨天一晚上沒睡，有點累。”他的確是感覺很累。
“累了嗎？那回去休息吧。”林笑笑溫柔地說。
“嗯，我先送你回去吧。”韓旭說。
“我陪你去你那裏吧。”林笑笑看着韓旭，臉上有些嬌羞，這讓韓旭想起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她也常常帶着這樣的嬌羞的笑容。
“不了，我想一個人靜靜。”韓旭脫口而出，自己都有些詫異。
林笑笑的臉上掠過一絲轉瞬即逝的尷尬與不安，隨即笑了一下，說：“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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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你路上小心點。”韓旭說著又看了一眼手機。
奇怪，蘇默好幾天沒消息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他想着又皺起了眉頭。
“你心裏有事。”
“你想多了。快回家去吧。”
“你不會是愛上別人了吧？”林笑笑盯着韓旭的眼睛，
彷彿想要將他的心看透。
韓旭心頭咯噔一下，若是她不說他怎麼都不會想到這一點，難道我真是愛上蘇默了？這個念頭在心中一閃即逝，“怎……怎麼會？”他立即結巴地反駁道。
“直覺。”林笑笑說著看了韓旭一眼，笑了一下，說：“回去休息吧，別多想了。”
和林笑笑分開回去的路上，他給裴豪打了個電話，裴豪因為有事，也沒有來求婚現場。韓旭感覺裴豪十分反對他和林笑笑和好。
“喂？旭爺，怎麼了？”裴豪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裴豪，你這幾天見到蘇默沒有？”韓旭問。
“沒有啊，怎麼了？”
“電話一直關機。我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韓旭的語氣充滿了擔憂。
“你這剛剛求婚成功的人，擔心別的姑娘幹什麼？”平日裏溫和的裴豪這時候顯然是有些生氣。
“哎，煩。出來喝一杯？”
“哪裏？”
“大學時候常去的那一家。”
“好。”
半個小時后，兩人到了那家充滿回憶的酒吧，酒保還是從前那個，他還記得當時韓旭老是騷擾他問那個大鬍子的消息。
此時正是晚飯時分，酒吧里人不多，輕音樂瀰漫著，正好聊天。兩人剛開始有一搭沒一搭亂聊。終於還是料到了蘇默。
“她怎麼就一聲不吭消失了呢？”
“你也太殘忍了。”裴豪冷冷說。
韓旭詫異地看着裴豪，說：“我怎麼殘忍了？”
“她愛你，你不知道嗎？這麼多年守在你身邊，將喜歡他的男人們都推得老遠，像個老媽子一樣關心你的冷暖溫飽，你以為她是因為什麼？”裴豪越說越生氣，到後來簡直想將好友抓起來打一頓。
“……”韓旭愣在原地。他之前也不是沒有感覺到蘇默喜歡自己，但他從來都當她是好朋友，從來沒想過她竟然一直默默付出，自己竟然心安理得接受。
和裴豪分開后，韓旭越想越覺得心痛，他這才知道這幾天心裏空落落的感覺是為何。蘇默像是空氣一樣存在於他身邊，她在的時候感覺不到她的珍貴，突然，她消失了，他感覺像是沒有了空氣一樣窒息。
想清楚自己也愛蘇默之後，他開車往蘇默家駛去，瘋了一樣跑到蘇默家門口，拿出她給的備用鑰匙，打開門發現裏面空空如也。
冰箱裏東西都清空了，沙發上傢具上都蓋上了防塵罩，衣櫃裏的衣服也都拿走了。
“蘇默，你去哪裏了？”韓旭覺得胸口悶疼，渾身乏力，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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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蘇默家出來，走在經常走的路上，韓旭覺得一切都從彩色變成了灰色，世界突然寂靜荒涼到讓人受不了。
之後的十幾天蘇默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音信都沒有。韓旭越來越覺得自己像是個行屍走肉。這與上一次和林笑笑分手的感覺完全不同，那時候大概不甘和受傷心痛多一些，那時候他感覺自己失去了一個愛的人。
而現在，他感覺自己失去了世界，沒有蘇默的世界陌生又荒涼，毫無意義毫無樂趣。
“蘇默，你去哪裏了？”韓旭拿着蘇默送他的那個水晶球，不住念着蘇默的名字。拳頭大小的水晶球裏面，那個瀟湘孤影彷彿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