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穿書者搶我機緣

第133章 穿書者搶我機緣

司祁聽說楊午要去遠帆學院求學,神情有一瞬間的古怪。

在原主記憶中,楊午確實是在明年開春出發去了遠帆學院,並且在那邊混得風生水起,獲得學院裏副校長的青睞。

但現在副校長的丈夫,也就是那位制卡大師正在朝學院趕去,楊帆如果拿着戒指去登門拜訪,別說副校長會給他大開方便之門,估計還得一頭直接撞死在銅牆鐵壁上。

眼看楊午急着去送“送羊入虎口”,司祁樂得看笑話,自然不會好心提醒。

司家為楊午準備了一張錢卡,還為他配了十人隊的保鏢,護送他前往安陽城。

司祁因為年僅十一歲,還沒到求學年紀,且之前被楊午耽誤了太多年,底子打得不好,於是沒有跟着楊午一起離開,而是繼續留在家族中,跟着諸位制卡師學習,等到明年再說。

在把楊午送到城門口的時候,楊午當著眾人的面,拉着司祁的手依依惜別。將兄友弟恭展現到了極致,一口一個會想辦法在遠帆學院站穩腳跟,安排司祁到遠帆學院就讀。

如果是之前一個月,楊午當著大家的面說出這話,眾人肯定會感動楊午的一番善心,腹誹司祁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條件這麼好卻那麼不爭氣,叮囑司祁如果去了遠帆學院一定要好好學習。

而在原世界線里,原主在一年後,也確實是因為楊午走了副校長的關係,成為了插班走後門的旁聽生。

只是在原主抵達學院之前,楊午對外透露了原主“死活哀求”希望可以進入學院的前因後果,還有原主這些年無論怎麼教導都不開竅的“擔憂”。原主無才又無德的消息飛快流傳,在進入學校后,在學校里受到了比在家族中還要厲害的白眼,性格因此變得自卑陰鬱,不見原著中半點的溫暖陽光,人緣更是差勁至極。

而楊午費勁把原主帶到學校的目的,當然不是為弟弟的前途着想。而是因為漫畫中,原主會在學院這邊遇到諸多機緣。那些機緣光靠漫畫裏簡單的幾個插圖是找不到具體地點的,楊午得拉着主角去強行碰瓷,把主角當成觸發機緣的鑰匙,借用主角的主角光環才能得到那些好處。

根本不是旁人以為的楊午心地善良,經受不住弟弟的哀求,特意把弟弟送入學院,還處處都為弟弟着想,有什麼好事都拉着弟弟一起過去。

如今,司祁來到這個世界,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倒也不需要楊午去替司祁費心“安排”前程。所以楊午的這番話,效果並沒有多好,反而讓部分腹誹楊午耽擱了司祁多年的制卡師們心裏咯噔一下。

“謝謝表哥,表哥你對我真好。”司祁對楊午一如既往的信賴濡慕,乖巧的說:“我一定會追隨表哥的步伐,考進遠帆學院的。”

畢竟原主的好兄弟好朋友、將會在這個世界大放光芒的諸位天之驕子,都在遠帆學院。

他們來自五湖四海,各大家族,背後站着一股股不小的勢力。

與其讓他們挨個被穿書者攻略,成為穿書者的左膀右臂,不如再次成為“司祁”的朋友,和他一起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比如說拯救世界什麼的。

就這樣,楊午帶着諸位保鏢,大包小包在眾人的送別下離開了水沅城。

司祁則是托楊午這麼多年,一直不讓其他制卡師參與司祁學習制卡的“福”,並不需要依照原主的情況去按部就班的學習,可以盡情展現出他的實力,一躍成為眾人心目中,天分遠超楊午太多的天才。

在楊午並不在場,根本沒辦法開口解釋的空檔,司祁將楊午這些年來,背地裏誤導原主的諸多細節,逐一暴露出來,讓族內眾人察覺。

制卡師們越與司祁相處,越能意識到楊午的情況不對,很快對楊午的感觀直線下滑,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司祁之前幾年絕對是被楊午故意耽誤的。

否則司祁這樣一個一點就通的天才,緣何會連那麼多的基礎知識都了解的亂七八糟,這麼長時間了連一張二階卡都做不出來。

就算楊午找借口說他和司祁相性不合,教導的內容司祁都聽不懂,可制卡師們將楊午之前與他們探討的一些內容,照搬過來說給司祁聽,司祁照樣能學會,這怎麼可能是司祁聽不懂!明明是楊午背地裏壓根沒有好好教!

尤其想到他們這些年,明明和司祁沒有接觸多少,卻在楊午有意無意的暗示下,覺得司祁是廢柴、覺得司祁擋了楊午的路、覺得司祁佔據了楊午的資源、覺得楊午才是下一任司家家主……這都成為了楊午居心不良的鐵證!

這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實,不需要司祁去特意提醒,大家自己細細琢磨這些年楊午的一舉一動,就能意識到楊午所作所為背後潛藏的目的。

哪怕楊午按照原主的性格,確確實實做了很多好事,但做好事與楊午害了司祁並不衝突,反而更顯得楊午心機深沉,借用善良的假面在背地裏行惡毒之事,更讓人覺得可怕。

楊午就這樣不知不覺的被司祁在背後“偷了家”,辛苦塑造了那麼多年的好形象,再也不復從前。

他此時正在危機四伏的荒野里艱難前行,兩個月時間過去,風餐露宿連睡覺都要提心弔膽的滋味,和躺在沙發上安心看漫畫的感覺根本無法比較。

他越發深刻的感受到,普通人在這個世界就是螻蟻。而低階的制卡師,在面對危險的荒獸時同樣算不得什麼。想要在這個世界過上好日子,他必須變強、變強、變得更強,從被剝削的一方成長為掠奪者的一方。

那尚未成長起來、卻在將來能得到源源不斷好處的主角,顯然是他目前最適合的被掠奪對象。

他伸手摸向胸口處,被他製作成吊墜的戒指,腦海中盤算着進入學院后,該如何利用這個戒指,為自己謀取好處。

而戴着真正那枚戒指的制卡大師,此時正在咻咻的保護下,有驚無險的跨越荒野,順利抵達了安陽城。

他臉上依舊戴着易.容面具,守在學院門口幾日,直到看見自己的妻子出現。

“真的非常感激您。”與愛人再次相見之後,副院長揪着心聽完了丈夫這一年來的諸多經歷,無比誠懇的看着面前的小“魔獸”,語氣認真:“如果不是您,我恐怕再也見不到他了。”

“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罷了,”司祁聲音溫和:“周叔與我是志同道合的好友,說謝謝太生分。”

副院長手背拂過泛紅的眼角,笑着道:“好,不說,以後若是來了安陽城,一定要來找我們夫妻倆,我要當面敬你一杯。”

“會去的,”司祁話語中帶着笑意:“只是您到時見了我以後,大概不想要與我喝酒。”

副院長不解,搖頭說道:“只要你想喝,我們夫妻倆絕對奉陪!”

“對,我會準備好美酒,等候小兄弟到來。”制卡大師說道。

小·十一歲連學都沒上過·兄弟司祁神情古怪,低笑道:“那我們明年見。”

聽到明年這個詞,夫妻二人甚是驚喜:“好,好,一言為定!”

等到兩邊停止了通訊,楚沨端來一盆溫水放在司祁腳邊。注意到小主人似乎心情特別好,楚沨對司祁道:“少爺,發生什麼好事了?”

司祁看楚沨蹲在他身旁,輕輕抬起他的一隻腳,為他褪去鞋襪,與楚沨道:“你不用為我做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

以前也沒見楚沨對原主照顧的這麼細緻入微,怎麼最近卻越來越把他當成不能自理的小孩兒來照顧了。

楚沨搖搖頭,眼裏滿是對司祁的關心:“是我想做的,我想為少爺做些什麼。”

自從前陣子,楚沨從制卡師們口中聽說了楊午對司祁的打壓,懊惱自己竟然那麼多年都沒能識破楊午的陰險用心,對司祁的照顧也越發仔細,深怕自己一個不留神,溫柔的小主人就又被別人欺負了去。

“那就成為我的守護騎士吧。”司祁看着楚沨說:“永遠陪伴在我身邊,不要離開。”

楚沨一瞬間呼吸都重了起來,緊張又期待的道:“我,我可以嗎?”

“當然。”司祁笑吟吟說。

“可我從未接觸過戰鬥,家族裏有許多強大的戰士,等着成為您的守護騎士……”

“那你希望別人時刻跟隨在我身邊,與我形影不離。而你卻只能留在家裏,當我的僕從嗎?”司祁道:“你放心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擔驚受怕躲在別人的身後,而你卻只能眼睜睜站在一旁看着,什麼也做不了嗎?”

“我不想!”楚沨下意識道。

“那就是了。”司祁彎下腰,視線與楚沨齊平:“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想要將我的後背,我的性命,都交付在你的手上,這會讓我非常安心。”

楚沨激動的面頰潮紅,認真保證:“我一定會努力鍛煉,成為最勇武的守護騎士,不讓您遇到任何危險!”

“我當然相信你可以。”司祁眉眼彎彎,將兩隻腳丫泡在溫水裏,拉着楚沨坐在自己身旁:“以後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

司祁的態度實在是認真,彷彿將他當成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楚沨看着司祁眉目溫柔,眼中只有他一個人的模樣,不知怎麼,心裏突然有些緊張。

他的小主人,真好看。

他想一輩子都能看到小主人,一輩子守護在小主人的身邊。

這會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

次日一早,司祁將這件事告訴給了父親。

司父想起那個總是跟在兒子身後,比兒子還要小了兩歲的男孩,楞了一下道:“你想讓他當你的守護騎士?”

見兒子神色認真,司父猶豫了一下,說:“那就先找位戰士教導一下他,看他有沒有天賦吧。”

兒子與那位小少年關係好,司父是清楚的。以前司祁被眾人誤以為天賦不佳的時候,楚沨總是為司祁出頭,像是小狼崽子一樣擋在司祁面前,對眾人怒目而視。司父看在眼裏,對楚沨的印象一直很好。

他相信楚沨願意守護司祁的決心,但是楚沨年紀太小,至少也要鍛煉個幾年才能有資格稱作戰士,在那之前肯定是承擔不起守護司祁的責任。

從來只有說守護騎士一生只能侍奉一位主人,卻沒說一位制卡師只能找一位守護騎士。司父覺得答應了兒子的請求也沒關係,大不了之後再為司祁另外尋找守護騎士就是。

當天下午,司父便按照司祁的請求,為楚沨尋來了族內一位實力高超的戰士,親自指點楚沨。

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和楚沨相處的,第二天傍晚,司祁從制卡師回來,在門口看到鼻青臉腫的楚沨,愣了好一會才說:“你這是……”

楚沨露齒一笑,笑容一如既往的燦爛:“少爺,我在訓練呢!”

“沒受欺負吧?”司祁感覺在家族裏,應該沒有人會欺負楚沨才對,畢竟他對楚沨的愛護那是擺在明面上的,誰會這麼針對他?

楚沨搖搖頭:“沒有,老師指導的很認真。”

司祁抿了抿唇,看着楚沨那張臉,到底沒說什麼,拉着他來到族內醫務室,取出藥膏,示意楚沨坐下。

楚沨有些受寵若驚:“少爺,我自己來就好!”

“你這是為我受的傷,不是嗎?”司祁說:“你為我吃了這麼多苦,我給你擦點葯算什麼。”

“可……”楚沨總覺得這麼說有點不太對。

“沒什麼可。”司祁認真道:“我知道你很努力,但以後不要再輕易讓自己受傷了。”

“老師說,只有我現在多受點傷,以後面對荒獸時,才能保證不讓您受傷。”楚沨看着司祁,見司祁手裏拿着沾了藥水的棉球,距離和他靠得極近,彷彿呼吸都能撲在他臉上,這種親昵的感覺他很是不好意思。

他家小主人對他太好了,好的讓他有些害羞。

他這輩子除了小主人,還從沒別什麼人這麼在意他,關心他,親手給他擦拭傷口,擔心他會不會疼痛呢。

楚沨心裏暖洋洋的,恨不得能為小主人做更多更多,哪怕身上到處都是的淤青,也只覺得不疼不癢。

“老師說的有道理,現在多留點汗,以後遇到危險才不會流血。”司祁道:“但你要在那之前,讓我每天看到你這遍體鱗傷的樣子,為你日夜擔心嗎?”

楚沨連忙搖頭:“少爺不要擔心。”

“那就和我約定,少受些傷。”司祁對楚沨道:“我不喜歡看到你流血的樣子,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

司祁沒有去看漫畫,不過看楚沨這樣子就能知道,他有多在乎原主。像原著那般放血作為禮物送給主角、毫不在乎自己的死亡與全世界為敵什麼的,再也不要那樣了。

楚沨認真記下司祁的叮囑,鄭重道:“我記住了!”

於是第二天,被楚沨煩到不得不動手揍人的武師傅,一臉愕然看着楚沨那彷彿一夜之間就消腫大半的臉,震驚道:“你的傷怎麼回事?!”

完全不知道自己血脈特殊,無論傷口癒合速度還是體質都遠超常人的楚沨一臉認真的說:“少爺親自幫我擦拭了藥物!”

武師傅聽后,摸了摸自己仍在作痛的肋骨,這是昨天他逼楚沨訓練結束趕緊離開的時候,打楚沨的時候被楚沨打的,那拳頭重的他都懷疑對面的到底是人還是什麼人形魔獸,怎麼訓練一天了力氣還是那麼大。

感受了一下還殘留着淤青的腹部,再看看楚沨那明顯就快好了的傷口,武師傅心道司少爺應該是動用了司家珍貴的藥膏,才能產生這樣厲害的治療效果。

結合昨天楚沨的表現,武師傅覺得家主說“這是小祁未來守護騎士”的話並非空談,而是認真的,這傢伙真有那樣的潛力。

於是,武師傅看向楚沨的神色越發認真,對他道:“既然如此,你可不要辜負少爺對你的期待,要越發努力才行。”

楚沨目光堅定:“當然!”

武師傅看着楚沨這模樣,忽然又有點後悔,感覺自己好像一時嘴快,招惹上了一個甩不掉的大麻煩。

畢竟他也沒見過訓練了一整天,又被他打到躺地上半天起不來的傢伙,第二天還能生龍活虎站在這裏,這從哪兒說理去。

既然昨天的訓練力度楚沨都覺得不夠,那就乾脆練到楚沨累得再也沒話說為止。武師傅丟給楚沨一堆負重,對他道:“戴上這些,繞着操場跑十圈。”

楚沨沒有一點猶豫的過去將負重裝在身上,一邊穿戴一邊與武師傅說:“還能更多一些嗎?”

武師傅額頭落下黑線,一腳踹在楚沨屁.股上:“廢話那麼多,趕緊給我跑!”

二十多斤的負重,穿在身上竟然一點不影響行動,這臭小子到底是從哪兒鑽出來的怪物,也太離譜了吧。

楚沨背着負重一圈圈跑着,速度比起昨天一點也沒降下。武師傅眉梢揚起,越是看不到楚沨的極限,就越是想要試探,到最後甚至連戰鬥用的重力卡都用上了,這才終於讓楚沨露出吃力的神色。

武師傅學武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遇到像楚沨這樣完全不能用常理來判斷的人。終於明白為什麼家主會略過那麼多厲害的戰士,特意安排楚沨當小少爺的守護騎士,這眼光確實沒的說。

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好的武學苗子,忍不住見獵心喜,面對楚沨時態度越來越嚴苛。幾乎是一點空閑都捨不得讓楚沨浪費,恨不得將自己的知識通通傳授給他,讓他能彌補之前幾年落下的學武空檔,成為一名了不起的戰士。

而在楚沨努力朝着守護騎士的方向前進、司祁跟着制卡大師飛快學習高階制卡方法時,楊午歷經千難萬險,終於在諸位戰士的守護下抵達了遠帆學院,順利通過了學院的入門考試。

有着七階制卡大師臨終前不留餘力手把手的教導,還有看漫畫時學來的諸多制卡知識,天生擁有高等精神力的楊午在學院表現出色,勤學苦練態度端正,很快被不少老師視作值得用心栽培的好苗子。

這天,學院內進行制卡考試,考題是製作一張搜索探查類卡牌,根據功能以及消耗的材料,來決定優劣。

前幾名的制卡師可以得到學院一筆資金、材料獎勵,楊午看過漫畫,知曉這次考試不但是考察學生們的制卡水平,能否將課堂上老師教授過的探索卡如實製作出來,還有就是重點考驗學生們的創新性。

漫畫中主角歪打誤撞踩到了考點,製作出了一張非常新穎的戰鬥卡(每年考試題目都不一樣),因此獲得了老師們的表揚。

其他制卡水平相較主角而言,明顯優秀太多的大家族子弟,卻因為制卡內容太過墨守成規而得到了十分一般的評價。那些在學院裏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未來主角團的夥伴,因此注意上了在學院裏不顯山不漏水的主角,對他有所印象。

楊午有漫畫做指引,在考試前就有意識的關注創新方面的事情,心裏有所準備。所以得到考題后絲毫不慌張,遊刃有餘的態度讓不少暗中關注他的老師心中滿意,對他的評價越發不錯。

而楊午那麼重視這次考試的目的不是別的,主要是漫畫中,每次考試表現最好的幾張卡牌,都會被收集起來,展示在學院人來人往的公告欄櫥窗上,被大家欣賞、學習。

雖然學生們能夠製作出的卡牌等級,肯定不會有多高,但偶爾神來一筆般的巧妙構思,還是能讓不少實力不凡的制卡師們眼前一亮,獲得些許靈感。

遠帆學院中的副校長,就是喜歡看學生制卡的人之一。

漫畫中,副校長在下一屆考試結束之後,慣例前往公告欄察看這一學期學生們的優秀卡牌精選。她在裏面注意到了那張主角製作的戰鬥卡,察覺出卡牌中熟悉的制卡風格,開始暗中觀察主角,想要確認主角與自己那失蹤已久的丈夫是否有所聯繫。因此在稍後給予學生考試獎勵的時候,親自到場為學生們頒發獎品,與主角見面。

主角在那個時候,聽說了副校長的身份,神情中果真露出些許親近渴望交流的意思,並且在那之後,找到機會將戒指交給了副校長,告知對方老師過世的消息。

知道這是丈夫死前收的最後一位學生,且在丈夫最後幾天給予了諸多關懷,親手將丈夫安葬,沒有讓他孤苦伶仃曝屍荒野死在無人知曉的地方。與丈夫一向感情甚篤的副校長對主角心生感激,此後在學校里不動聲色的對主角給予了諸多關照。

遠帆學院在這片大陸聲望極高,學生遍佈天下,人脈涉及到諸多家族,只要和副校長拉好關係,就等於是抱上了一條金大腿,楊午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在他有心謀划的情況下,楊午果不其然順利獲得了此次考核的不錯成績,被諸多老師同學所關注,且卡牌還被擺在了學院裏人流量最大的公告欄上,讓大家圍觀。

第二天,副校長溜達到公告欄前,察看這一屆的學生資質是否優秀,是否有什麼不錯的好苗子,身旁還跟着一位貌不驚人十分低調的中年男子。

二人逐一察看公告欄上的卡牌,時不時對着裏面的某些制卡細節進行點評,直到男人目光捕捉到其中一張卡牌下的學生名字,眸色一沉。

副校長注意到丈夫視線正一眨不眨盯着其中一張卡牌看,便順勢看去,很快察覺到這張卡里的某些制卡習慣,與丈夫的十分相似。

她驚訝道:“這張卡……”

“就是那個人。”男人說。

“哪個……”話剛出口,副校長面色一沉,壓抑着怒意道:“就是你說的那個,在你重傷瀕危前,騙你傳承的人?”

“對。”男人冷笑:“倒是沒想到他這般膽大,還真敢找上門來。”

算算在路上的時間,對方這是前腳剛從他手裏得到了好處,後腳就直奔遠帆學院而來,中間半點功夫沒耽擱。

明明之前十四歲了都沒有進入學院的打算,卻在遇到他之後不久就報考了學院,說不是為了壓榨他死後最後一點利益,衝著騙他妻子而來的,他都不信。

原本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在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負、挑釁之下,徹底被點燃。

他這要是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楊午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了。

時間很快到了楊午期待不已的頒獎當天。

學生們匯聚到大廣場上,新入學不過兩個月的新生們年紀小,看什麼都新奇,在人群中咋咋呼呼,活力十足。

班主任笑吟吟走過來,對楊午說:“等下你要上去領取獎勵,記得提前做好準備。”

旁邊楊午的朋友們聽到這話,看向楊午的眼神里充滿了羨慕與佩服。他們之中有家世不凡的世家子弟,也有原本桀驁卻被楊午的順毛到成為忠犬的叛逆天才。

知道楊午這次肯定會在全校面前大出風頭,他們紛紛對此感到與有榮焉。

老師們看向楊午的眼神,也是格外的親切柔和,十分喜歡這個孝敬師長性格謙遜有禮的孩子。

楊午笑着表示明白,視線不動聲色的在演講台附近逡巡,根據漫畫中有關副校長的外貌描繪,很快找到那位眼神凌厲,不苟言笑的中年女人。

成了!

楊午心中暗喜,明白對方肯定是注意到了自己的那張卡牌,順利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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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人設封神[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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