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玄武洞懵懂生情（下）
飛身水，藍忘機一把撈起浸水的魏無羨，探了探的鼻息，終於鬆了口氣。還活着！魏無羨的手牢牢抱着巨獸嘴裏的鐵傢伙，藍忘機只得用力掰開了獸嘴，才發現那已經被巨獸壓彎的東西原一把黑鐵劍。將魏無羨連帶劍一併抱了懷裏，藍忘機屈膝半跪岸邊，回頭看看腥紅的潭水已經一動動的屠戮玄武，深深吐一口氣。
忽地頸一緊，原魏無羨驚醒了，一隻手緊緊摟住了藍忘機的脖子！
“怎麼樣？死了嗎？死了嗎？……”
“死了。屠戮玄武死了。沒死。”
“藍湛……啊……抱着……沒死……”
懷的身軀幾乎沒溫度，藍忘機再答話，手使力將抱緊了些。全身脫力加被巨獸的怒吼聲鐵劍的怨靈聲震得氣血翻湧頭暈目眩，魏無羨的神志還處於一種半模糊狀態。環抱着自己的身軀溫熱又帶着熟悉心安的檀香味，頭靠着的胸膛里傳清晰力的心跳聲，一切都讓極度放鬆舒適，所以勾着家脖子的手更緊了些，怎麼也捨得放開。
藍忘機就保持着半跪的姿勢，俯頭凝望着魏無羨蒼白的臉。那帶着水珠的臉，烏黑挺秀的眉峰微微蹙着，雙目半閉，長長且濃密的睫毛微翹着，隨着眼珠的滾動而輕輕顫動着，好看得讓心裏發疼。藍忘機輕輕咬緊了牙，摟肩的手指都微微綣了起，目光卻怎麼都挪開。
感覺魏無羨的身子漸漸熱了起，藍忘機抬起另一隻手輕輕幫撩開粘額臉頰旁的濕發，雙目漾着一層溫柔的光彩。忽然那白皙面龐的眼睛睜了開，烏黑的眸子直直就撞進了藍忘機的眼底。
藍忘機身子微微一震，想收回自己的目光已經及。兩就么對望着，藍忘機的指節魏無羨身再次綣了起，耳根后也漸漸升了溫度。哪知魏無羨一瞬也瞬，就么定定望着，一雙黑眸好似浸水裏的葡萄，慢慢泛起了朦朧的光。
藍忘機只覺喉些乾燥起，輩子頭一次讓如此一瞬瞬注目而望，偏偏望着的雙眼睛如此好看，而雙眼睛的主正世最會讓心亂的魏無羨。般直白專註的眼神之，只覺自己的心事就無處遁形，卻又怎麼都挪開目光，放緊抱着的手臂。
“藍湛……心跳好快。”
魏無羨的聲音低柔，眸光的水色也漸漸濃了起。只覺心神像漂浮半空裏，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朦朧清，只剩緊挨着自己的眼微一清晰無比的影像。的身軀溫暖且散發著清香，眼神一片的如水溫柔。耳所聽，也盡漸漸加快聲聲如鼓的心跳，兩彼此起伏的呼吸聲。
一股最原始也最自然的感受血液里流竄着，迅速佔領了魏無羨的四肢百骸。只覺得藍忘機的一切都那樣合乎的心意，讓舒適又心安。耳畔的心跳彷彿奏響的歡歌，那溫柔的目光里彷彿股無聲的吸引力，讓魏無羨忍住牽起嘴角笑意盈眼眶裏，伸手竟想摸一摸那白玉般好看的臉頰……
那柄黑鐵劍一直魏無羨另一隻手牢牢抓着，耳所聞心所感那紛亂凄厲的怨魂尖叫環繞境像，正受陰鐵劍之影響。而此刻讓魏無羨猶如身置無之境的種朦朧幻像，也正因為被劍氣所擾。
藍忘機的心跳好似就破腔而，從未見樣專註認真的魏無羨。那周身散發的柔光般的吸引力讓心裏既緊張又欣喜。忽覺腦後一涼，懷挽着自己脖子的手忽然抬了起，竟然慢慢伸向了自己的面龐……
“魏嬰…………”
似被自己的聲呼喚瞬間驚醒！藍忘機心裏一震，腦立清明了起。魏無羨此刻的樣子……對了。那眼眸的光彩絕對正常候的會的樣子！那該……被什麼蠱惑了心智后的神情。
想到里，藍忘機閉了閉眼，深深吸了口氣。臉溫度驟增，魏無羨的手掌已經撫了的臉頰。掌心帶着灼的溫度，彷彿一路燙到了的心底。藍忘機心裏盪起一陣舍，卻仍舊堅定地伸手抓住了魏無羨的手掌，自己掌緊緊握了一握，運起靈力貫入了的體內。
純正陽剛的靈力沿着血脈一路散開，魏無羨腦一激靈，神思迅速歸元，身子一震跳了起。真的清醒了。
“藍湛！勝了！王八死了！”
“嗯。”
“那還愣着幹什麼？入水找口啊！”
“…………身體……”
藍忘機懷抱陡然一空，那帶着魏無羨體溫的手半空虛抓着頓了一頓，終慢慢垂了。知自己想的沒錯，適才的魏無羨狀態對。而現，……似還些對勁。一明就裏，又擔心的身體，話語都些連貫了。
魏無羨只覺從心裏迸一陣焦躁的熱感，巴得立刻飛黑暗充滿血腥的山洞。藍忘機難得的遲疑讓的焦躁之感更甚，也答話，逕自沿着潭邊向江澄當初入水的地方走，想也沒想就直接鑽進了暗紅色的水。
藍忘機一臉訝異，趕忙握緊避塵跟着入了水。兩閉着氣水底遊了幾圈，那山壁之哪裏什麼口？探水面再吸了幾口氣，兩再次入水分頭查看，直至將潭底四周的山壁都找遍了，依然沒發現任何口！
最後藍忘機死拖着發瘋般水底游游的魏無羨了岸，兩精疲力盡地癱倒岸邊，劇烈喘息着。
“怎麼會沒口？怎麼會？！”
“魏嬰！冷靜點！”
藍忘機說完就坐了起，定心神抓起魏無羨的手臂又給灌輸靈力。看着臉激動的潮紅終於慢慢減淡，終於鬆了口氣冷靜說：
“魏嬰，也許……那屠戮玄武發狂掙扎之，將壁山石擊得碎裂了，將洞口封住了。先冷靜，再想辦法。”
魏無羨深深吸氣，語氣依然帶着急躁：“辦法？根本知那洞口哪位置，如今被封住了，再找都無從手！都已經耗盡了體力，又沒吃的……”
藍忘機皺起了眉，越越覺得魏無羨對勁。指尖帶着靈力胸口心脈間幾處穴點了幾，看着魏無羨猛然咳嗽了幾聲，跟着起身吐了一口血水，眼神終於恢復了清亮神。
“咳咳咳……操潭水腥臭了，差點憋死……”
藍忘機聽着魏無羨口吐雅之詞，微皺了皺眉，最終忍住了說教之語。看着魏無羨搖搖晃晃站了起，嘴裏一邊嘟嘟囔囔一邊朝兩之容身的山洞走。知神志終於恢復了清明，心裏才鬆了口氣。
雖清醒了，魏無羨的腳步卻些受控制地搖擺着。藍忘機緊跟，終於腳軟跌倒之扶住了。
魏無羨的身體與之水之完全相反，一片炙的灼熱。藍忘機一手攬着，一手撫了的額頭。觸手滾燙！魏無羨發燒了！難怪適才撫自己臉頰的手心那般炙熱。
“魏嬰！發燒了！”
“發燒？怎麼會？……確實挺舒服的。怎麼就么弱了？都好幾年沒病了！”
藍忘機眉心蹙起，扶着山洞內火堆旁坐。怎麼能病呢？岐山地牢裏受的傷、損的精氣尚未恢復，胸烙鐵新傷又沒藥物醫治，污水泡了那麼久……想那補氣丹定沒吃，體內虛耗虧空無補，才會最終般虛弱病倒！
趁着藍忘機撿拾柴火，魏無羨舉起一直拖手的那柄黑鐵劍細細端詳了一番。此刻遠離潭血腥，又被靈力所裹纏，劍的怨氣已然被鎮了回。看了一陣覺得頭暈目眩，又聽見藍忘機腳步聲漸近，魏無羨忙將那劍收入了乾坤袋裏，省得藍忘機一會兒問起，若知帶着怨氣的邪物，肯定又說教。
“藍湛……也歇歇吧！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躺平。發熱，直起身子容易眩暈。”
“用……沒……”
話還沒說完，魏無羨已經被藍忘機輕按着躺了岩壁之側。手也被家握住了，一陣陣渾厚的靈力緩緩透進了體內，霎間胸腹之間那陣滯澀之感就減輕了許多。
“藍湛……別給輸靈力啦！會兒身子也虛啊！哪還什麼靈力……”
魏無羨說著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藍忘機握得更緊了。知拗，只得作罷。
沒藥物治療，魏無羨胸傷口感染髮炎很厲害，體溫也越越高。腦暈沉沉的，凹凸平的石頭地開始扭扭曲，嘴裏卻仍嘰里咕嚕一刻也停：
“硌……石頭硌了！”
藍忘機俯身子看着：“那想怎樣？”
“……想換地方躺着唄……”
“……洞裏又什麼地方一樣呢？”
藍忘機的語氣些無奈。
“借腿躺躺就好！”
“……”
“藍湛……”
藍忘機臉一片平靜，聲音里卻藏住輕輕的起伏：“鬧了……”
魏無羨撅起了嘴，腦袋裏眩暈得厲害，心裏也涌一陣難受委屈。微眯着眼扭頭望向藍忘機，語氣里都帶了几絲怨氣：
“藍湛……說說怎麼樣呢！咱都命的交情了吧？又姑娘家，借腿躺躺怎麼了？”
“……姑娘家……也能……隨便躺……”
“古板……藍湛！公平！服氣！”
藍忘機抬了抬眉眼，看着眼蠻講理的樣子，又新鮮又點兒好笑：
“怎麼服氣？公平？”
魏無羨腦越越暈，索性閉了眼一股勁兒說了起：
“藍湛！！看身邊的，家都嘴說討厭心裏卻都喜歡！怎麼到了兒，跟着同說話，總顏色看……還總教訓，七老八十的學究嗎……氣吧啦的，都樣了，腿也肯借躺一……”
聽着魏無羨喋喋休，藍忘機眸光沉了沉，眼望着因高熱而別樣嫣紅的嘴唇，心竟湧起了一陣異樣的焦躁之感。
“……魏嬰，燒糊塗了……”
“……才沒……糊塗……”
全身疲憊虛軟襲，魏無羨真的堅持住了，話音越越模糊，終於昏睡。
吵得心煩意亂的傢伙終於睡著了，藍忘機卻又很習慣身邊般安靜。伸手摸了摸魏無羨身的衣服，已經被身的高熱身邊的火堆烤得快乾了。暖暖的火光映魏無羨臉，看像沉睡的孩童。
再探了探額，依舊燒的燙手。許感受到藍忘機帶着清涼的手背很舒服，魏無羨動了動眉頭，嘴裏模糊囈語了一聲，頭歪向一邊，卻又因為碰着地堅硬的石頭，滿臉漾起舒服的神色，開始左右擺動着腦袋，似想找到一舒適的睡姿。
藍忘機輕輕抿住了雙唇，心裏一陣掙扎。眼舒適滿臉委屈的樣子讓心裏泛起一陣柔軟，終於藍忘機嘆了口氣，挪到了魏無羨身邊，白皙修長的指節輕輕托起了的頭顱，再輕輕放了自己腿。
四周一片靜謐，偶爾燃燒的柴火爆裂幾聲脆響，反而讓覺得更加寧靜。藍忘機俯頭沉沉看着睡腿的，那適才總皺着的眉毛此刻已經完全舒展開，長長翹翹的睫毛隨着呼吸輕輕顫動着，像兩隻停花心的蝶。
適才的緊迫感已經消失了。藍忘機只覺得心裏漸漸安寧，伸手輕輕覆了魏無羨的額頭。所練玄功本就靜修一派，全身氣血沉靜，體溫也就比常低冷一些。因此的手掌總清涼涼的，此刻正魏無羨降熱的靈物。
看着魏無羨舒服地低哼了一聲，藍忘機唇邊泛起一陣淺淺笑意。另一隻手也撫了，輕輕覆了魏無羨紅紅熱熱的臉頰。
“好舒服啊……涼涼的……”
藍忘機一隻手還托魏無羨後腦處，另一隻手本離開臉頰，卻鬼使神差般輕輕探向了眼紅潤潤的兩片薄唇之。魏無羨依舊發著燒，嘴唇乾燥而紅艷，愈發襯得一張臉白皙光潤，眉目清俊。
紅唇觸手正如意料之的柔軟，藍忘機只覺得此刻的魏無羨似着一股讓無法抗拒的吸引之力，讓想將摟懷裏，想更親密地觸碰那紅潤的雙唇……
強自壓制着心裏的莫名渴望，藍忘機咬牙緊緊將指節握住，終於離開了魏無羨的面龐。心裏的感觸似浪潮拍岸，一波強似一波。情竇初開的，既興奮又充滿了迷茫，還夾帶着一陣深深的自責愧疚之感！
情字一事，從未觸碰，甚至都從未幻想。身邊的環境幼的經歷讓心志一直都如靜水一般無波無瀾。直到……直到眼的現。
魏無羨掛臉的笑容彷彿比晴的陽光還耀眼，滿腔滿身的熱血熱情讓厭煩，卻又常常經意被感染着帶動着。藍忘機側頭想着魏無羨一路走的點點滴滴，搖搖頭，唇邊淺笑再現。
一次，笑自己。心動情動已自知，……自己竟會將心思放……放一自己一樣的……
魏無羨的腦袋又輕輕動了動，依舊沉沉睡着。藍忘機將垂向地面的手臂拉回了身，忍住又對着的睡顏再次凝望。兩一睡一醒就么靜靜獃著，藍忘機只覺得被困昏暗了無生氣的洞，似乎也沒那麼糟糕……
待得自己的體力靈力稍恢復，藍忘機就又開始斷斷續續給魏無羨輸送靈力。魏無羨傷口發炎身子發熱，沒藥物治療又沒營養補充，若靠藍忘機的靈力撐着，當真熬。
第二日魏無羨熱度退了一些，依舊會反覆低熱。藍忘機洞潭邊走了遍，才一處偏僻的崖縫內發現了滲的山泉水滴。撕裏衣一角，清洗乾淨后濕透了水帶回了山洞。
清涼的泉水一滴一滴流進魏無羨嘴裏，伸紅潤的舌貪婪舔舐着唇邊的水滴，閉着眼喃喃而語：
“好甜……藍湛……還……”
藍忘機唇邊漾起淺淺的笑意，繼續將衣料里的水擠到饑渴的嘴裏。直到魏無羨喝夠了，才用指尖輕輕抹唇邊殘存的水痕。腦想起那坐屋頂的散漫少年，子笑如星河般滑落，墜入了嫣紅的唇里，滑白皙的脖頸，落了白色的衣襟……
了水源，兩的體力還至於衰弱快。倦意襲，藍忘機知亥接近。輕輕攬魏無羨，將的腦袋繼續枕自己腿，細心為拂開額亂髮，隨即倚身於石壁閉目休息。
忽覺腿之頭顱扭動了幾，藍忘機俯首望，只見魏無羨眉頭皺了皺，眼帘也顫動着，似醒。忽然一陣窘迫之感襲心頭，藍忘機想着魏無羨醒看見自己終讓睡腿，肯定打趣一番的。耳根后熱度又升了，藍忘機咬緊了唇，將日間尋的枯葉攏做了一堆，輕輕將魏無羨移了。
魏無羨悠然醒轉，只覺身子軟綿綿的毫無力氣。睜眼看見藍忘機正端坐火堆的另一邊，面依舊無波無瀾。心想果然自己做夢。
原魏無羨昏睡之，感覺終離開了硬硬的地面睡了軟軟的物事，還以為藍忘機真的讓睡腿了。醒見光景，怕自己做了場美夢而已。藍忘機般雅正，怎會讓樣頑劣之近身睡身？
腹飢餓，想着總能吃那食了無數肉的王八肉。魏無羨費力挪了挪身子，砸吧砸吧嘴，衝著藍忘機哼哼唧唧：
“藍湛……好餓啊……也好無聊啊……”
“……好好休息，保存體力。”
“……好容易醒，還般冷淡……難因為家先祖當尚，就都般修禪一樣嗎？藍湛……跟說說話吧！就咱兩兒……”
“……”
“藍湛……又理……夢裏還以為讓睡腿了……夢就夢啊！原最嫌身邊煩着的……”
聽魏無羨語氣里滿委屈，又帶着幾分楚楚憐，藍忘機心裏軟綿綿動了一動，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終又抿住了雙唇沒說口。低垂了眼眸，心裏輕輕嘆：魏嬰，沒嫌煩……..
“唉……悶了。樣悶死當真無趣啊！江澄死子怎麼還？早知么熬着，還如讓江澄留……好樣對着……”
藍忘機氣息都頓了一頓，手握着一截枯樹枝，心裏想着該還發熱亂說話的計較，說的話樣沒心沒肺……終於，藍忘機還忍住將那樹枝插入了火堆里。
魏無羨扭頭看向那忽然竄起的火星，再看了看一臉冷然的藍忘機，心怎麼又發脾氣了：
“藍湛啊……好啊……”
魏無羨全身酸軟，又開始昏沉了起。明明心裏想着玩笑的心思，誰知嘴還真半帶着調侃喃喃說了。說完自己都搖了搖頭笑了。笑自己痴心妄想死性改。
嘆了口氣，藍忘機起身坐到了魏無羨身旁。拉熱熱的手掌，又開始給灌輸靈力。
“藍湛……其實沒那麼討厭的……對對？明明感覺到了的……”
魏無羨微睜着朦朧的雙眼，幽幽看着眼面如冠玉的影，心裏模糊地升起一陣暖意。晃了晃被藍忘機抓着的手，努力牽動嘴角朝着那影微笑着：“藍湛……”
藍忘機定定望着眼的魏無羨，心裏柔軟得一塌糊塗。握着魏無羨的手緊了一緊，也輕輕牽起了嘴角。曲子？靜謐的深夜裏，無數的旋律游心間。藍忘機閉目靜了靜心，再睜眼，目光似無盡光華。輕輕啟唇，悠然哼唱了起。
低沉宛轉的嗓音昏暗的山洞迴響着，魏無羨閉了雙眼靜靜聆聽。真的想到藍忘機真的會唱歌，而且唱給聽！串串的音符悅耳動聽，似陽光姑蘇明媚的山水，又似滿含情意之吐露着情懷……
“好聽……真好聽……藍湛……什麼曲子啊……叫什麼名字？”
歌聲頓了一頓，藍忘機滿面柔光靜靜看着已經漸漸意識模糊的魏無羨。什麼名字？魏嬰，為，也為自己譜的曲子……
帶着涼意的指節撫魏無羨的臉頰，藍忘機輕輕說：
“《忘羨》……取名《忘羨》，好？……”
清涼的感覺彷彿沁進了心裏，魏無羨閉雙眼感受着，再一次漸漸進入了昏睡狀態。朦朧彷彿又做起了同樣的美夢……夢裏藍忘機心翼翼扶着自己的腦袋放到了腿，一邊輕輕撫摸着自己熱熱的臉頰，一邊繼續唱着那好聽至極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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