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心動了呀
誰也想不到季清洄會來一場於群山之巔的告白。
甚至於,他還叫來符戈和岑可見證與幫忙記錄,可謂是再體貼周全不過了。
這是一場溫聽蘿找不出遺憾的告白。
但是她是個很清醒的女孩,這場告白並沒有沖昏她的理智,她還記得季清洄那酒店的事情。
季清洄自己就有酒店,安排符戈和岑可住的自然是自家的酒店。
出租車將他們送到酒店后,溫聽蘿對他道:“以後你也住這了。”
這個消息來得突然,打得季清洄措手不及。
符戈和岑可亦是啞然,下巴都險些驚掉在這裏。他們連忙將目光轉走,繼續假裝自己是團空氣,任由這對小情侶自己去鬧。
溫聽蘿打着車,施施然離開,就那麼將季清洄留在了酒店。
她之前是念在他無處可去,才不得不將他留在家中。可這傢伙絲毫沒有“無處可去”的自覺,壓根看不上客卧,次次都要留在她的房間。
現在叫她知道了他並非“無處可去”,那第一件事可不就是將他掃地出門么?
季清洄咬了咬牙,眸光沉沉落在岑可身上。
岑可:“……”
她哭喪着臉,雙手合十舉至頭頂:“看在我剛才表現還不錯的份上就別怪我了,我將功抵過了行不行……”
季清洄深吸氣,他好不容易賴進去的,竟然就被這麼輕輕鬆鬆地趕了出來?
今晚他原本可以如同前幾日一般,有溫香軟玉在懷,可一不小心,情況就演變成了他得自己一個人住酒店?!
落差無異於從雲端至泥潭。
季清洄越想下去,臉色越黑。
岑可見狀不妙,悄悄縮去了符戈背後:“我會努力幫你多說說好話的。”
符戈好笑,她就只會在他面前逞威風,一到外面,要多慫有多慫。但他雖然這樣嫌棄,動作上還是很誠實地抬手將她往身後攏。
季清洄沒好氣地拉過他們的行李箱往酒店裏走。
岑可感慨。
真是一個不管再生氣也不會失風度的男子。
她吐了吐舌頭,和符戈一塊跟了上去。
晚上,季清洄靠在床頭給她發微信。
——也不是第一條了,從剛才她回去到現在,他陸陸續續的發了好幾條,問她到家沒有,在做什麼之類的。但是那邊都沒有回復。
他又發了一條過去:【還沒忙完?在忙什麼?】
過了兩分鐘,那邊終於有動靜了。
溫聽蘿:【到家啦,一回來就在廚房榨果汁喝,沒看手機。】
季清洄立馬拾階而上:【要是我在的話,我就能榨給你喝了,不用你動手。】
溫聽蘿喝了口加了冰塊的西瓜汁,彎了彎唇,回過去的消息卻是冷酷無情:【不需要哦,我自己榨得很好。】
季清洄的房間裏,響起了極其不滿的一聲“嘖”。
溫聽蘿準備將他還給自己的項鏈收進首飾盒,放進去之前,她眷戀地多看了幾眼,放在手心摩挲。
這是她的十八歲禮物,在她十八歲那天給了她一個驚喜,沒想到四年之後,又給她帶來了一次巨大的驚喜。
在給她創造驚喜方面,季清洄是真的很會。
這一天,會被她珍存於記憶之中很久很久。
她準備休息的時候,接到了媽媽的視頻電話,接通以後,發現那邊不只有媽媽,爸爸和弟弟也都在。
溫辛他們那邊的事情結束得早,他知道姐姐要留在京城,也就沒有留下來等她,把事情處理完后就回了槐城。
但他回去是回去了,一家人的心思都還落在京城這邊的溫聽蘿身上,他們總是不大放心她一個人待在京城。
今天晚上這通電話,溫常賦和徐亦婉就是想和女兒聊聊以後的問題。
徐亦婉憂心忡忡,如果可以,她當然還是希望女兒可以回家這邊來的。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他們既能幫襯又能照顧,多好?而且她也能經常與女兒見面。
溫聽蘿加入了張竟鴻的新項目,接下來的主要任務她就是想把新項目完成。
他是生命科學相關領域的專家,在國內是領軍人物,他的每個項目對於國內相關研究而言都有深刻意義。溫聽蘿很想跟着他一起,為國內研究的薄弱之處添上一份力量。
而孤兒院的那些孩子她也陸陸續續帶了三年多,在這期間要是有時間,她想再多陪陪他們。
除此之外,受孩子們的影響,她從去年開始就有在進行兒童文學方面的研究。
每一樣事情都需要佔去大量的時間與精力,她覺得時間總是不夠用,自然沒有閑下來一說了。
這樣的忙碌擠壓滿了她的生活空間,她覺得現階段的生活很充實,所以暫時沒有別的想法。
不過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她是要留在京城的。起碼也要先忙完項目的事情再說。
聽完女兒的話,徐亦婉按了按太陽穴,有些苦惱。這樣的話,一眨眼就是一年半載的時間過去了,別的倒沒什麼,就是她捨不得。
溫聽蘿在另一邊猶豫着要不要同他們說自己交了個男朋友的事情。
可她顧及她現在對他的了解還不夠多,要是爸媽問起,自己也無從回答,是以便暫時壓下。
徐亦婉自然是支持女兒事業的,所以就算在不舍,她也只是說:“你都不知道媽媽有多想你哎。好好工作是要的,但你要是有時間,要多回家來看看爸爸媽媽昂。”
溫聽蘿連聲應下。
徐亦婉又在尋思:“要不媽媽去那裏陪你好了……”
溫常賦詫異地看她一眼,似乎是沒想到她這麼果斷地就要拋夫棄子。
還是溫聽蘿笑着說不用,“媽媽,我在這裏生活得很好。”
有一個方便通勤的房子,就已經幫她解決了大多的苦惱。她一個人在這裏住着,生活得很開心。而且,她好像已經很習慣自己一個人生活。
——她可以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也不知是戳中了徐亦婉哪個淚點,她眼睛又紅了。
溫聽蘿陪她說了好一會的話,好不容易將她給哄開心了才掛斷視頻。
她並不知道,那一邊,徐亦婉拉着丈夫的手,眼睛紅得更狠了。
這孩子親緣淺,對親人、對家庭的眷戀都不深。
可這並非是她想看到的局面。
她只是想想便覺得心痛。
她希望孩子可以同他們親近一些的……
從當初懷孕的時候她就幻想過將來有女兒會是個什麼情形。她總覺得,女兒只要窩在她懷裏一撒嬌,自己就會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都給摘來。
蘿蘿十七歲才回到她身邊,這應當會是她今生最遺憾也是最後悔的事情了吧?但凡蘿蘿從小在他們身邊養上幾年呢?她想,起碼情況不會像現在這樣糟。
每次想到這些事情,徐亦婉都恨不得去啖肖來娣的肉。
溫常賦安慰她說:“咱們得往好處想,比起當初蘿蘿剛回來的時候,現在其實已經好很多了。日子還長,以後總會越來越好的。”
“那我委屈嘛。”
溫常賦思考了下,“軟硬是互補的,要不你多跟她撒撒嬌?你沒看剛才你一哭,蘿蘿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徐亦婉剛剛只顧着難過了,還真沒注意到。這會兒一回想,沒忍住笑——好像是的哎?
-
第二天一早,季清洄就來了。
他回這裏就跟回自己家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只是出了個差,在外面住了一晚而已。
溫聽蘿穿着睡裙打着哈欠去給他開門,原以為是自己起晚了,可是一看時間,才不過七點半。
她幽幽地看向他:“你這麼早來做什麼?”
季清洄提着早餐往餐廳走,“想你了,想了一晚上沒睡好。要不你給我錄個指紋,下回我自己進來,就不用吵你睡覺了?”
他想,如果如願錄了指紋,那他就半夜偷摸進來,趁她睡覺溜回她的床,摟着她一起睡。
季清洄的算盤打得噼里啪啦地響,溫聽蘿想不聽見都不行,她頓了頓,無情拒絕:“不行。”
“但你下次再這麼早來,我就不開門了。”她補充。
季清洄:“……”
有一瞬間,他覺得他可真是這世上最可憐的人。
溫香軟玉在側,卻叫他看得見吃不着。
甚至,抱也抱不着。
他的舌尖抵了下后槽牙,“也不是沒有辦法——你讓我回來住,就不用這麼早來幫我開門了。”
溫聽蘿覺得這人實在厚顏無恥,她凝眉半晌,似乎真在思考,隨後認認真真地給出思考後的回答:“那你,想着吧。”
她看透了,客卧的床容不下他的身軀。那就讓他住酒店的床去吧。
季清洄氣笑了。
渾身上下仍寫滿了不情願。
看得溫聽蘿有些想笑。她的睡意已經被趕跑了,既然起了,便也沒再去睡,轉而好奇起他帶來的早餐:“你帶了什麼?”
“猜下?”
“粥?麵包?還是什麼小吃?”
“都有——想吃什麼,應有盡有。”季清洄得意道。
袋子一打開,有炸的有烤的有煮的,一陣陣香味湧來。這伺候,可以說是頂頂周全了。
溫聽蘿眼前一亮,着實有被他驚喜到,一眼看過去好多都是她想吃的。她轉身就往房間走,“那你等我下,我去換衣服!”
她迅速跑回房間,是以她並沒有注意到季清洄在聽見這話后動作一頓,耷下眼皮,眸色幽深地回眸跟住她的背影。那兩條裙擺下白皙纖長的腿,在他眼前晃了半天,每一下都打在他的自制力上。
嘖。
好想幫她換。
偏偏還不敢說,生怕一不小心就連進這個門的基本權利都沒了。
等溫聽蘿再次出來,她坐在他對面,同他面對面吃早餐。一邊吃,季清洄一邊同她說家裏的事情。
溫聽蘿一開始以為他是在與她閑聊,聽着聽着漸漸覺得不對……他好像是在說正事?
她認真了起來聽他說。
季清洄其實一直想找個機會,但是一直也沒遇上合適的時機。正好昨天被拆穿,他覺得今天就很合適。能早則早,他等不及了……等不及想去做更多的事情。
“時季酒店是我們家的支柱產業。時季這個名字,是四時,也是四季。”
這是他爺爺和奶奶一起闖下的江山,從前時季的掌權人是他爺爺,後來爺爺去世,掌權人更為他奶奶,一晃眼,她就掌權了這麼多年。
季清洄的父母都在老太太手下辦事。
他們想叫季清洄去國外已久,想將他按在身邊,可惜礙於老太太支持孫子,孫子不點頭她就不強迫,所以他們一直也沒能成功地將人叫到身邊來。
直到四年多前,也就是季清洄出國前幾個月,季老太太突然中風。
她一中風,季家內部風雲巨變。權利很快就下放到了季清洄父母手中,他們以季老太太為籌碼,攔住季清洄回國之路,硬是將他留在了國外。
都是親生父母,季清洄的性命無虞、生活無憂,只是失去了自由,被他們牢牢掌控在身邊。
季老太太從中風之後就一直在接受治療,一直到半年多前才有了明顯的好轉。
當時正是季清洄準備反抗的時機,他原是打算自己殺出一條路來,沒想到還能在最後關頭得到奶奶的助力。祖孫倆聯手去對抗,大刀闊斧地回攏各方權利,將他父母、包括所有對那個位置虎視眈眈的人一一逼退,愣是在重重險阻之中成功讓他接管時季。
這麼大一個集團,內部若是出現問題,一鬧起來動輒就是幾個月、幾年的事情。
季清洄再着急,也是足足用了半年的時間才得以脫身。
而現在,一切塵埃落定。
時季現在,在他的手中。
這個開遍多個國家的五星級酒店,他是最高掌權人。
溫聽蘿遲疑地咬了口酥脆的油條,還有些回不過神。
之前林汀悄悄與她說過,記得小心些,別被渣男騙財騙色。就算確定了季清洄不是渣男,也記得叫他去找個工作,多為未來考慮考慮,不然他們以後怎麼辦?肯定走不長遠。
她覺得很有道理……
當然她不是覺得他是渣男,就是純粹的覺得他需要一份工作。
可是現在卻是突然告訴她——別說工作了,季清洄甚至還是給無數人提供工作的人。
大概類似於,農民翻身把歌唱?
巨大的落差叫她怔愣。
她腦子裏只剩下一個想法——
他藏得可真深吶……
她一直知道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也知道他的未來定是前途無量、一片光明。這點她從未質疑。
但是他一下子變得這麼厲害……是不是有點突然?還有點快?!
“我會在這邊陪你,以後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頂多就是需要多出點差處理事情,別的方面沒什麼妨礙。”他一一與她說得詳細,“我那日同你的舍友們說的婦唱夫隨是認真的,從來沒有敷衍的意思。”
“噢……”溫聽蘿又咬了一口油條。
她太安靜了,他反而慌了。
他的身體微微向前傾,忐忑地問道:“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話?或者有沒有什麼問題?”
“沒有……吧?”
季清洄:“……”
沒有就沒有,怎麼還“吧”?
他好笑,伸手捏了下她的臉頰。怎麼獃獃的,還更可愛了。
“那你回頭要是想起來想問什麼,再問我。反正,家世清白,工作……穩定?還算穩定吧,我會坐穩了努力不叫人把我叉下去。”他皺了下眉,活生生的像一個在賣力地推銷着自己的人。
“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他好像是在暗示她什麼?
果然,接下來的幾分鐘裏,季清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
溫聽蘿:“……”
她覺得早餐都不香了。踟躕地問:“你有話想說?”
季清洄像是已經按捺了很久,就等着她問似的,立時脫口而出:“那什麼時候我們去見見家長?”
溫聽蘿:“……”她就知道,這人肯定沒安好心。
季清洄啞聲說:“溫聽蘿,想娶你了。”
他的聲音又低又啞,誘惑力十足。
看起來又真誠又溫柔,鮮少有人能抵抗住他的這種進攻。
她怔住。
一時間竟是啞然,說不出話來。
想、娶、你、了。
四個字墜落於她心間,驚起千層浪。
他提議道:“想娶你很久了。現在也都畢業了,不如,我們結婚吧?”
這麼倉促的嗎?
這麼突然的嗎?
溫聽蘿剛想說點拖延的話,他已經在自言自語地推動進度:“我奶奶挺好說話的,我這麼喜歡你,她肯定也會喜歡你。至於我爸媽,那不重要,禮節性地見見就行。你呢?你有沒有什麼要跟我提前介紹與交代的?”
溫聽蘿覺得他不像個開酒店的,倒像個開火箭的。
她連忙打斷他:“這會不會太快了?我沒打算一手畢業證一手結婚證呀。”
“那我現在跟你說,你現在開始考慮一下?”
“……”
一如既往的霸道,這個人從來不拐彎抹角,打出去的全是直球。
溫聽蘿設想了下那個畫面——
她的青春,如果以嫁給他為結尾,好像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她沒有馬上給出答案,只是含糊道:“好,我考慮考慮。”
季清洄勾起嘴角。
他等不及了。
昨晚的空房,他守夠了。
溫聽蘿下午準備去趟孤兒院,她想問他下午有沒有別的事,但不知道為什麼,一開口就變成了:“下午你還要待在這嗎?”
季清洄看她兩秒,像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溫聽蘿,過分了啊,這才幾點,你就不讓人待了么?”
溫聽蘿好笑,“不是,你要是下午沒什麼事,我就帶你去個地方。”
她在孤兒院給小朋友們上了這麼長時間的課,小朋友們對她的感情生活都充滿天真的好奇。正好趁此機會帶他去一趟,一是滿足他們的好奇心,二是……她也想帶他走進自己的生活,讓他看一下,她這幾年的生活是什麼顏色的。
季清洄鬆了口氣,他還以為,不過一起吃了個早餐,她就準備趕人。
——就是不知道這種提心弔膽的日子還得過多久。
他已經等不及想要個名分,好“名正言順”地與她一塊待上個二十四個小時,起碼不用再像現在這樣戰戰兢兢。
他也沒問是要去什麼地方,“好啊。”
不管是哪,只要是她想帶他去的,他都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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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之前,溫聽蘿去買了幾盒孩子們用完的蠟筆和鉛筆。
季清洄陪着她選購,發現她竟然很熟稔,看起來很有經驗。
買完以後,她便帶他去了孤兒院。
季清洄新奇地看着這一切。
她同他介紹說:“我平時沒課、也不用去張老師那裏的話,就會來這裏給孩子們上上課。已經上了很久,現在是個很有經驗的小溫老師。”
季清洄凝着她的雙眸,心頭被戳動了下。
她剛露出個身影,就有很多孩子涌過來,鋪天蓋地的都是他們喊着“小溫老師”的聲音。
有些孩子還小,個頭不高,她順勢蹲下去,想迎接他們的擁抱。
季清洄很快就接收到了許多好奇的目光。
“小溫老師,這個哥哥是誰呀?”有個小女孩問。
不待溫聽蘿回答,就有其他小朋友搶答:“我知道!是小溫老師的男朋友?”
溫聽蘿笑,“是我和你們說過的那個哥哥。”
礙於他就在旁邊聽着,她也不好大肆誇讚。她其實想說——是我和你們說過的,那個很好很好的哥哥。
小朋友的好奇心都重,他們的目光紛紛揚揚地都往季清洄身上投去。
季清洄剛才原是站在她的身後,這會兒忽然和她一起蹲下來。令溫聽蘿意外的是,他和她一樣,朝他們張開了手臂。
很快就有大膽些的孩子朝他撲去。
“她都和你們怎麼說的我?”他笑着問,有些恣意的痞壞。
溫聽蘿很輕易就發現,比起他平時說話,他刻意地溫柔了很多。
他是個,心裏藏着一大片柔軟的人,外表堅硬的外殼迷惑了許多人的眼睛,可是她一直都知道。
溫聽蘿其實也沒有整天去說他,只在偶爾有人問起的時候會隨口說上幾句,所以並不是每個小朋友都知道。
只有一個小女孩立馬舉了手:“小溫老師說哥哥很高很帥,還說哥哥是個很好的人!”
溫聽蘿沒想到自己被出賣得這麼快,甚至快到她都來不及阻止。
季清洄調侃的眼神很快就跟了過來,尾音上揚:“是嗎?她都這麼誇我的啊?”
“對呀!小溫老師好喜歡你!你們現在是在一起了嗎?”小朋友的眼睛亮亮的,他們這個年齡,正處於好奇心最旺盛的時期,個個都對老師的八卦故事充滿好奇。
季清洄看了溫聽蘿一眼,聲音裏帶着戲謔的笑:“溫聽蘿,沒想到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還給我頒了張好人卡。”
他又去回答那個小朋友的問題,眉眼間輕鬆的笑意微退,聲音鄭重又認真:“是啊,我們在一起了,以後都會在一起了。現在我是小溫老師的男朋友,以後還會是她的丈夫。我很愛她,你們不能欺負她,不然我就欺負你們,知道么?”
——當然,這只是威脅,他哪能真欺負小孩呢。
一開始溫聽蘿聽着聽着覺得還挺正常,到中間時她看了他一眼,到最後時她已經訝然失語。他在說什麼呢?
但這招對小孩兒還真有用,他們還真被他唬住,紛紛擺手搖頭:“我們不會的!我們很喜歡小溫老師,我們要對她好好的,不會欺負她!”
季清洄頗為滿意地頷首:“這樣就對了,乖。”
溫聽蘿竟然生出有一種……自己在被人撐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