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預言大師【二十】
貝爾摩德發現了預言家的蹤影,在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身邊。
——藤峰有希子。
她們兩個人為什麼會在一起。
坐在紅色跑車裏的美艷女人目光深沉的看着街頭攤位處的兩個女人,神色微有變換。
貝爾摩德當初在日本的時候,和預言家定下了約定。當她再度找尋到預言家的時候,預言家就會履行承諾,告知她預言的最後結果。
然而,預言家行蹤不定。根據過去的情報,貝爾摩德大致已經猜到預言家具有某種類似於瞬移的本領了。這無疑是給她本就有難度的任務雪上加霜。
為了找尋預言家,貝爾摩德在日本花費了許多心血,然而最後還是一無所獲。就在她一籌莫展之際,遠在美國的藤峰有希子卻帶給了她好大一個驚喜。
貝爾摩德和藤峰有希子沒有關係,也不該有關係。但是莎朗·溫亞德卻不一樣。
貝爾摩德意外在藤峰有希子的嘴裏聽到了預言家的消息。
而同一時間,她關注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藤峰有希子的未婚夫叫做,工藤優作。
工藤……
工藤優作,和那則預言中的工藤新一會有什麼關係嗎?如果有關係,那麼藤峰有希子又將會在裏面扮演什麼角色呢?
貝爾摩德心裏已經隱隱有了猜測,但是光是猜測是不夠的,她還需要時間來驗證一切。
這件事情暫且不提。
現在對於貝爾摩德來說,沒有什麼比預言家更重要的事情。除開她自己想追尋答案的因素,那位先生也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的消息屢屢催促而來。
當然。
在這件事情上,那位先生是註定要失望的了。
那個''女人''恐怕是絕對不會乖乖跟她回組織的。
……
“大明星今天又來找我占卜嗎?”
看着戴着太陽墨鏡的女人款款向自己走來,一之瀨七月熟練地摸出手裏的預言球,準備上工。
而聽到她的話,藤峰有希子也忍不住嘴角上揚,故意拖長了語氣道:“不可以嗎?”
“歡迎至極。”
客人上門,還是熟客。一之瀨七月當然不會拒絕給藤峰有希子做預言。
自從認識並確認了她的能力以來,藤峰有希子幾乎是每天雷打不動的要往她這裏跑過來一趟。除開一些必要的被人邀請上門預言的日子,一之瀨七月幾乎天天都能賺到藤峰有希子的預言費。
“這次是做什麼預言,是希望知道自己今天會不會被工藤優作找到,還是想要預知工藤優作待會兒來接你的時候會給你帶什麼禮物?”
說實話,在諸多的顧客上帝之中,一之瀨七月獨獨喜歡藤峰有希子。不僅僅是因為她每次的預言都很簡單,而且她本人的運氣似乎好到都能夠影響到她的預言了。畢竟百分之七十五的成功率,又不是百分之百,她偶爾也是會出錯的。但是意外的,有關於有希子的預言,一之瀨七月竟然此次都能說中。這種結果,可太令人舒心了。
一之瀨七月做好了給工藤有希子預言的準備,但是這一次對方提出的預言方向卻讓一之瀨七月有些訝異。
“你想要知道關於自己的孩子工藤新一未來的事情嗎?”
聽到這個請求,一之瀨七月不禁微微眯了眯眼睛。
“如果可以的話,沒有一位母親是不好奇自己未來的孩子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吧。”
藤峰有希子坐在攤位前的椅子上,滿目期待。
大美人露出這樣的期待的表情,一向是很難有人能夠拒絕的。
一之瀨七月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她心裏察覺一
些異樣,但是她什麼都沒有說。
是或者不是,並不難查詢。
“六二六。”
一之瀨七月忽然叫了自己的好搭檔一聲。
“……?”
而正在摸魚,卻忽然被關注的系統反應難免狼狽和遲鈍。
“怎麼了,七月?”
它後知後覺的問道。
一之瀨七月沉吟道:“幫我驗證一下眼前的''藤峰有希子''的身份。”
六二六:?
“她有什麼不對嗎?”
“現在還沒有,但是你查完也許就有了。”
一之瀨七月意味深長的說道。
她和藤峰有希子有交情,但要說有所了解也不可能。不然她現在也不至於還需要讓六二六來驗證對方的身份。
不是一之瀨七月疑心重。
只是忽然想要知道工藤新一的信息這件事情,在她看來本身就有些奇怪。藤峰有希子不可能跳過工藤優作,單獨來和她問情報。所以如果是想要問工藤新一的話,那麼這一定是他們兩個人商量過後得出的結果。
但問題是工藤優作早前已經在她這裏得到了不少關於未來的忠告,他和藤峰有希子兩個人都是做事很有分寸的人。
因此,一之瀨七月不覺得藤峰有希子會突發奇想來問她這件事。
想到這裏,一之瀨七月又看了面前這個一臉真誠笑意的女人一眼。
雖然模樣不一樣,但是對方給她的感覺卻好像慢慢的和某個人的影子重合了。
一之瀨七月有所頓悟。
她似乎是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六二六從一之瀨七月的話里隱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於是開始老老實實的幹活。
然後它就發現……
“七月,她是貝爾摩德!!”
“果然。”果然是易容過後的貝爾摩德。
這個結果,一之瀨七月毫不意外。
“終於找到我了嗎?不過花了這麼久的時間,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她的眉目不動聲色地微微舒展開來。比起別人,貝爾摩德也算是她半個熟人了。既然是貝爾摩德易容成的藤峰有希子,那一之瀨七月就放心了。以對方和有希子的關係,有希子的安危暫時是不用擔心了。
一之瀨七月的手搭在水晶球上,若隱若現的光芒在水晶球一閃一閃。但是作為水晶球的主人,一之瀨七月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對面的顧客身上,而沒有落在自己的工具之上。
“發生什麼事了嗎,預言家小姐?為什麼要這麼看着我呢?難道是我今天的裝扮有哪裏不對勁嗎?”
貝爾摩德心思一動,猜到對方有可能是發現自己的破綻所在了,但是她對此其實並不所謂。
用藤峰有希子的臉過來,只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得到意外之喜罷了。如果能那自然最好,如果不能,那也在她接收範圍之內。
看着頂着藤峰有希子模樣的女人一臉緊張的查看着自己身上的裝束,一之瀨七月輕笑一聲,搖頭道:“不,我只是在疑惑而已。”
貝爾摩德:“疑惑?”
“是啊,請求預言家去預言別人家的孩子,這難道不是一件讓人感到很疑惑的事情嗎?”
一之瀨七月直截了當地指出道。
“怎麼會是別人家的孩子呢?”
貝爾摩德露出了偽裝過後的純良笑容,“預言家小姐,你的話真是奇怪呢。”
六二六:要這麼說,其實也沒錯。根據人物資料來看的話,貝爾摩德後期對工藤新一也和對自己親生孩子沒什麼區別了。
貝爾摩德很明顯是不打算在這個街頭撕下自己的易容。但是一之瀨七月也不可能任由對方披着有希子的馬
甲來套取工藤新一的情報。
她瞥了貝爾摩德一眼,然後當著她的面,若無其事地收拾起了自己東西,打算換個地方。
她的做法令貝爾摩德稍許有些困擾。
“要把顧客拒之門外嗎?”
魅力四射的女人給了預言家一個Wink。
但是一之瀨七月顯然對此不感興趣:“我不承認的話,你就不是我的顧客了。”
她冷冷淡淡客客氣氣地說道。
貝爾摩德:“預言家小姐是打算背棄自己幾個月前的承諾了嗎?”
“終於不打算再掩飾下去了?”
一之瀨七月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既然都已經看穿了,那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貝爾摩德嘆了一口氣,似乎對於這件事頗為無奈的樣子。
她看了看四周。
人不算多,但到底還是存在。
“這裏的環境看起來,似乎並不適合我們敘舊吶,預言家小姐。”
貝爾摩德的目光再次落到了一之瀨七月的身上,等着她的回答。
一之瀨七月深深地看了貝爾摩德一眼,隨後又淡然的垂下眼睛。她將桌子上的預言球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然後慢條斯理地起身道:“既然這裏不合適,那就找個合適的地方談吧。”
……
貝爾摩德卸下易容的動作,無論看多少次,一之瀨七月都會覺得神奇。
“這個世界上居然真得有這樣神奇的事情。改聲我還可以理解,但是通過易容完完全全變成另外一個人這種事情,果然還是挑戰人的三觀啊。”
一之瀨七月驚嘆道。
六二六:在偵探世界裏,恐怕沒有人會比你的存在更挑戰人的三觀了,七月。
“為什麼要選擇這裏呢?”
貝爾摩德靠着牆面,困擾的看向一之瀨七月,“我們明明可以選擇一個更舒適的地方,不是嗎?”
夜晚的高樓樓頂寒風肆虐,吹得人似乎連骨頭都要凍住了。
貝爾摩德的金髮被吹的有些凌亂,因此,她不得不選擇紮起自己的長發。
一之瀨七月沒理會她半真半假地抱怨,她只是淡定站在樓頂欄杆前實話實說道:“碰上一個難纏的對手,我總要選一個對我有優勢的主場。”
貝爾摩德挑眉:“這算是對我的認可和誇獎嗎?”
“或許。”
一之瀨七月不置可否。
貝爾摩德輕笑。
但這抹輕笑在一之瀨七月看過來的時候,又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貝爾摩德的目光一直鎖定在一之瀨七月身上。
她在耐心等待着自己這段時間一直追尋的那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