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原來真的有武功
衛林突然生無可戀!
人家穿越不是當皇帝就是當武林盟主,要麼修仙,升級打怪,哪個不是高富帥,我倒好,穿越到一個乞丐身上,怎麼搞的!
衛林又一想,自己是在花園裏醒的,會不會在花園有路穿越回去?
想到這趕緊拔腿往花園跑。
路過東屋迴廊時,迎面過來兩個人,兩個女人,身形婀娜。
等靠近後衛林認出來人了,是老爺的第五個小妾蔡凝香,身後跟着的是貼身丫鬟,玲芳。
五夫人身着淺黃色紗裙,長着一副蛇精臉,蛇精眼,活脫脫葫蘆娃里走出來的蛇精。
衛林正打算打招呼,五夫人倒先開口了,低頭低聲道:"有日子沒見了,有沒有想我啊!"
衛林:"……"
福安身材並不高,標準的書童樣,五夫人近一米七五的身高,比他高了半個頭不止,對衛林說悄悄話得低着頭。
衛林一聽這話,有點懵!什麼叫有沒有想我?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看月亮的小甜甜?
"明日老爺不在,未時來我房裏。"
耳邊又傳來五夫人的聲音,衛林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插肩而過。
這……信息量有點大,福安都幹了些什麼?
望着兩人遠去的背影,衛林有些不知所措!伸頭出去看了看太陽,現在正是未時。
未時,真是一個好時辰呀,午後慵懶,光線充足。
不知不覺還是走到了花園門口,正要抬腳邁進去,遠遠的看見一個人站在池塘邊,這人五十歲上下,蠟黃色麵皮,嘴巴上下的鬍鬚在風中有些凌亂,身上一襲綠色長衫,頭上戴着個帽子,帽子也是綠色的。
綠色的帽子!
衛林認出來了,這是李家裏的老爺,他服侍的少爺的爹,李家的正主,李貌。
老爺在裏面,衛林就不敢進去了,莫名有種偷了別人東西而東西的主人就在眼前的感覺,這種人很容易挨打的,偏偏自己就是這種人!得趕緊走才是。
一時間也不知道去哪了,突然有些犯困起來,不如回屋睡覺吧。
花園在李家的最裏面,花園西面是一排廂房和廚房,是為僕人區。僕人區有矮牆跟花園隔開,形成獨立的院子,矮牆上並沒有門通往花園,只能從花園前的迴廊繞過去才能找到僕人區的大門。
大門分男女,男女僕人各進各的門,兩邊佈局一樣,都是進門先到睡覺的廂房。緊挨着的是廚房,廚房過去是柴房,畢竟下廚拿柴火方便,柴房再過去還有一間房,記憶里福安是住這裏的。
衛林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住的地方跟別的僕人離得那麼遠,中間隔着廚房和柴房,而且還是單間的,待遇這麼好良心不會痛么?
要知道那邊睡覺的廂房裏都是大床,大夥一字排開並排睡,擁擠的很。
福安的屋子再過去就是外圍牆了,李府花園靠着外圍牆,後門在花園東邊,花園比較大,有小路通往後門,後門旁也有個小屋子,平時沒有人住,武師偶爾來歇腳避風遮雨。
李家的後門常年不開,不像福安的後門常年打開,都有漏風了。
衛林剛走到僕人區的大門,就撞見福全喜滋滋的往外走。
不由問道:"福全,你樂什麼?撿到銀子了?"
衛林本來是說撿到錢的,出口卻自己變成銀子,說話的那一瞬間感覺像同步翻譯一般,還無縫連接,真是太神奇了。
福全眼神閃爍:"沒什麼,哪有……!哎,今晚開台啊,你來不來?"
福全不是貼身僕人,是專門端茶遞水的,一般在大廳忙活,不像福鴻和福通專門在廚房裏幫忙,廚房專門有廚師,福鴻和富通打下手和端菜。
衛林突然想到了什麼,道:"剛剛鄭伯找你哩,說要幫他押銀子,晚上他沒空。"
福全道:"這個好說,我現在就去找他,你晚上記得來哦。"
衛林招了招手,不想再理他,現在多說一句話都是累,只想睡覺。
進入院子,就看見福通低着頭在找什麼,福鴻正從柴房抗出一捆柴火往廚房走。
福通聽到腳步聲,抬頭一看,見是衛林,便道:"福安,我掉了幾文錢,你來幫我一起找找。"
聽了這句話,衛林想起剛剛福全臉上的笑容。
但同樣不想理他,也不想拆穿福全,揮手道:"忙着呢!"就往自己的屋子裏走去。
福安的屋子居然有單獨的院子,有牆跟外面的下房隔了開來,連着花園的圍牆和外圍牆,形成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衛林進了院子,轉身把院門鎖好,然後掏出鑰匙打開房門,進去后又把門鎖好,頓時舒了一口氣。
屋子裏陳設很簡單,中間放着桌椅,進門右手邊是窗戶,窗戶對過去就是床鋪,挨着里牆,床尾有衣櫃,衣櫃再過去又是一個門,房間有後門真是少見。
這倒沒什麼,傢具簡單,擺設簡單,只是床上躺着個人,這就不簡單了。
坦率的說躺着的是個女人,一個胖女人。
衛林一愣?走錯地方了?不對啊,記憶里是這裏啊!
不管怎樣,屋裏躺着個女人,這絕對是走錯房了。衛林躡手躡腳的退到門邊,準備開溜。
床上的人卻說話了。
"你回來了。"
床上的女人呼啦的坐起來,衛林眼睛一晃,這阿姨?!
回憶了一下,認出這女人,原來是少爺李延庭的奶媽陳氏,也是李府的管家,陳管家!
趕緊調轉回頭,顫聲道:"我走錯門了,我什麼都沒看見,我這就走,"另一隻手摸摸索索去找門把。
陳管家見狀,大叫道:"我是你妻子,這是你家,你走到哪裏去?"
妻子?
衛林都快崩潰了!這福安到底還有多少故事啊?怎麼這些個故事一個比一個恐怖?
未時,果然是好時辰,光線很好。
花園裏李老爺還在池塘邊上,看着滿園春色,他非常滿意,當年可是請了能工巧匠佈置的,假山亂石都在該在的位置,芭蕉樹及各種花草和諧相處,尤其是那顆垂柳更是園中的點睛之筆,此時正隨風搖曳,細細的柳條落在池塘中,風一吹,柳條牽動水面盪起陣陣漣漪。
現在看似平靜,只怕暴風雨就要來了吧!
李老爺搖了搖頭,自從自己得了那寶貝以來,就沒有好好的睡個好覺,那個東西太過棘手了,更為可惜的是,自己已經得到了這個寶貝,居然沒有引子!沒有了引子,這東西便毫無價值一般,至少對於自己來說是這樣的,也不知那引子在哪裏?聽說還在丐幫的手裏,有說在探兵廊手裏。唉,不管在哪裏都讓自己身心俱疲,實在沒精力再去搶奪引子了,難啊!
酉時。
所有下人平常都在廚房裏吃晚飯,廚房很大,夠擺好幾桌。廚子早已經把飯菜做好,有的下人要伺候主子,所以吃飯並不統一,誰有空就來吃飯。
衛林草草把飯吃完,就只身前往花園,他得研究下自己是怎麼穿越過來的,自己霸佔了別人的身體,那自己的身體去哪了?死了?
當時是在池塘邊的大青石上醒過來的,衛林圍着石頭轉了幾圈,也沒看出什麼名堂,頓時有點泄氣的坐在石頭上,明天少爺陪少夫人回娘家,自己直接被放假了,正好出門去看看,先了解下環境再說。
是夜,月如銀盤。
衛林不敢回屋,只好去下房看福全他們賭錢,一看就是半宿,興意闌珊,對於賭博,衛林一直不感冒,但從剛剛那些人對福安的態度,福安應該是經常賭的。
也是,一個沒爹媽的,平時攢的錢拿來幹嘛?還不是到處揮霍。
提到錢,衛林心有所動,福安應該存有不少錢的,放哪裏了?
在記憶里搜索了許久,目光轉向了花園,嗯,想起來了。
衛林悄然出門,來到花園中,張望了一下,鬼影都沒一個,便往後門走去。
"什麼人?"
花園深處傳來一個聲音,話音未落,一個人影便飄到衛林面前。
月光下一張虯髯大漢目光灼灼,衛林一眼就認了出來,是護院武師青毛虎唐展。
"哎呀!哥哥,是您吶,嚇我一跳衛林故作鎮定。"
青毛虎看清是衛林,便道:"原來是福安兄弟,沒嚇着你吧?這大半夜的跑到這裏做甚?"
剛剛衛林看賭錢時桌上分明有幾個武師,想來他們是輪流值班。
得把他打發走才行。
心念一動,道:"哥哥,最近我跟少爺學做了學問,今晚見這月色不錯,生了吟詩作賦之心,走着走着就到了花園了,哈哈!"
青毛虎:"哎喲,做學問好啊,不像俺們一介武夫,只會舞刀弄槍,都不識禮數。"
話中有話?衛林無意理會,道:"我剛從那邊過來,桌上的銀子起碼這個數了衛天揚了揚手,接着道:你要不要去玩兩把?"
青毛虎:"這……"
衛林看得出這老虎已經動心。
"哥哥,你我兄弟,我在這裏幫你看着就是,還能有什麼事?誰不知道咱李府有幾個響噹噹的好漢,哪個賊人敢進來?這裏就隔着一道牆,有什麼事,我吼一嗓子,你也就聽見了。"
青毛虎覺得很有道理,大半夜的聽青蛙蛐蛐聒噪了半宿,心裏都淡出鳥來了,偶爾那邊又傳來賭大賭小的吆喝聲,手早已經癢得不行了。
青毛虎:"這怎麼好意思呢……"
衛林打斷道:"你我兄弟,這話就見外了,去吧去吧,遲了就沒銀子了。"
一聽到銀子沒了,青毛虎拱了拱手,那我去了,話沒說完,人已經翻過圍牆,消失在夜幕中……
飛檐走壁?!沒有五毛特效,真功夫啊!衛林一下子想到馬師傅……耗子尾汁。
回頭得跟青毛虎討教兩招才行,如果能回去,重振武林這個重任就沒馬師傅什麼事了。
青毛虎一走,衛林卻一點吟詩作賦的心思都沒有。
快步走到後門旁的小屋后,他清楚的記得錢財就埋在牆根的石頭下。
移開石頭,挖不到一尺就挖出一個小箱子,箱子是向上開的蓋,藉著月光,衛天看到稀碎的銀子,銀子裏居然還有兩三錠金子,其他的銅錢和首飾珠寶若干。
嚯!看不出來這福安還是個小款啊,看來做書童油水不錯啊。
隨手抓了幾顆銀子,一把銅錢放進隨身荷包收好,蓋上箱子,填土掩埋,再搬起石頭原位放下,左右看了看,毫無破綻,衛林很滿意,這地方確實是藏錢的好地方。
銀子到手,衛林已無心賞月吟詩,本來就不會,搖頭晃腦的吟了兩句床上明月光,便已躺在小屋裏的竹榻上了。
翹着二郎腿,衛林想着心事,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一下子有點消化不了。
正想着,突然聽到外面牆頭有聲音,緊接着有東西掉入花園,聲音不大,但距離近,衛天聽得一清二楚。
"誰?"
衛林喊了一下,跟着一骨碌跳下床,隨即在圍牆下看到一團人影。
那人影掙紮起來,低聲道:"江湖救急,血滿堂,染不了白銀子。"
衛林不懂江湖切口,本能問道:"你是誰?"
黑影感覺出衛林不是江湖中人,咬着牙道:"我是禁軍教頭夏無畏,得罪了奸臣,賊人要害我性命,誆我入營,痛下殺手,我兩拳難敵四手,受了內傷,拚死逃了出來,如今追兵在後,你若能讓我躲過,日後定有重謝。"
他這是破罐子破摔,反正橫豎也是個死,倒不如實話實說,賭下這個人會不會救自己。
日後定有重謝!唔,衛林最怕這個日字了,擺手道:"重謝可以有,日就不用了。你定是林沖一般的英雄好漢,我平生亦最恨奸臣了,我找個地方讓你躲一下。"
這哥們的遭遇讓衛天一下就想到了林沖,衛林最佩服的就是林沖那樣的英雄好漢,頓時熱血沸騰,趕緊走過去把夏無畏扶了起來。
也繞是他不懂江湖規矩,才爽口答應了,要是青毛虎在,估計就是另一回事了,畢竟夏無畏是被通緝的,沒人會把禍事惹上身,能躲則躲。
衛林記得小屋後有一片小芭蕉林,正好藏人。
兩人悉悉索索,進了芭蕉林,衛林問道:"你可認識林沖?他也是禁軍教頭。"
夏無畏剛才就聽到衛林提及林沖,還說是英雄好漢,自己卻是不認得的。
夏無畏道:"林教頭我不認得,京都里教頭甚多,升職離職的不在少數,我卻無緣與林教頭相識。"
正說著,衛林已清理出位置,靠牆角的兩棵芭蕉樹有個凹陷,正好藏人,衛林讓夏無畏躺了進去,拿一些雜草和芭蕉葉蓋凌亂的蓋在他身上。
這樣只要不是刻意的去挖,定是看不到人的。
衛林道:"你先藏在這裏,一會看有沒有人來尋,如果有人來,我再想辦法打發走。"
夏無畏道:"那就多謝恩公了。"
衛林不再說話,悉悉索索的走出芭蕉林,來到剛才夏無畏掉下來的地方,用腳把印子除掉,然後四處又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又回到小屋榻上繼續翹起二郎腿。
不一會兒,後門外的街上就傳來腳步聲。
李府的後門在一條小街邊上,也是小街盡頭,再過去就是隔壁杜家的圍牆,死胡同。
後門的斜對門是一個廢棄的莊園,莊園再過去就到河灘了。
衛林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在打轉。
一個聲音道:"看着他進來的,怎麼到這就不見了?"
另一個聲音道:"定是進了民房。大人言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管躲到哪裏,搜就是了。"
又一個聲音道:"這是李家的後門,他家的武師我都認得,他們識得大體,定不會讓那廝進家,對面這個莊園倒是個藏身之處,料想那廝已躲進去。"
剛剛那個聲音回應道:"賢弟言之有理,那廝傷了我六個兄弟,如何忍得下這口氣,一會兒定要提他人頭去見大人。"
說著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一會兒聲音也沒有了。
衛林躺在榻上,耳邊只聽到蛐蛐的叫聲,心裏盤算着那個夏無畏一會是走是留?留下來就麻煩了,青毛虎就要回啦,天一亮就暴露了。
衛林躺在榻上正想着,月光突然變暗,衛林朝門口看,一道人影,正要驚呼,那人影大步跨來用手蓋住他嘴巴。
"別說話,是我,夏無畏。"說完便鬆開手。
衛林道:"你怎麼出來了?"
夏無畏道:"剛剛我翻牆出去打探了下,他們走遠了,我回來向恩公道別。"
衛林一驚:"你什麼時候出去的?我怎麼不知道?你不是有傷嗎?還能翻牆?"
夏無畏道:"剛剛躺着調息了一下,感覺好多了,但內傷太重了,我得趕緊回去治療,他們往那邊找不到我的蹤跡,肯定會再返回,我怕到時連累了恩公。"
說著夏無畏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月光下也看不清楚。
夏無畏遞給衛林道:"我身上沒帶財物,未能報答恩公一二,我現在回去會住在東街十六巷丁字屋中,這是我隨身之物,他日恩公閑時持此物來尋我,我定有重謝於恩公。"
衛林推辭道:"舉手之勞,不必掛齒,相識即是緣分,我仰慕你是英雄好漢,叫我一聲兄弟就行了。"
衛林覺得現在前途不明,多結交些像青毛虎這樣的功夫好手,日後有什麼事有個後台總是不錯的。
夏無畏一頓,這人不愛財也是難得。拱手道:"恩公真是豁達,但這個務必拿着,你我既然要做兄弟,日後若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儘管來找我?"
衛林突然豪情萬丈,道:"說的是,我好飲酒,以後指不定要找你喝酒,那我就收下了,得閑就去尋你,剛剛你說東街多少巷來着。"
"東街十六巷丁字屋。"
衛林道:"唔,我記住了。"
夏無畏道:"兄弟我也是好酒之人,恩公一定記得來,那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說完貓上牆一般便消失在牆頭。
這一招上牆跟剛剛青毛虎的又不一樣,衛林心中痒痒,也不知道這些功夫好不好學,趕明真要去找這個夏無畏喝兩杯,向他討教討教。
衛林重新躺下,看了看頭上的月亮,大概兩點多快三點了吧?沒有手機看時間真不方便。
三點,進入寅時。
寅時,老虎來了。
"賢弟,你還在嗎?"
外面傳來青毛虎的聲音。
"哎喲,哥哥,我吟詩累得慌,便借地躺下了,見笑,見笑!"衛林起身下榻,邊應着邊往外走。
青毛虎站在月光下,意氣風發,想來是贏錢了。
青毛虎道:"賢弟怎麼不回去睡?這裏蚊蟲可多得緊。"
衛林道:"月色太好了,睡不着。哥哥今晚手氣如何。"
一提到剛剛的賭局,青毛虎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青毛虎道:"今晚大殺四方,哈哈,福全就慘了,臉都綠了。"
正說著,後門外傳來聲音,"堂上的夜貓子捉耗子,耗子往南還是往北了?"
聽到聲音,衛林心頭一震,這個聲音正是剛剛追殺夏無畏的人中的一個,他們找不到人果然回來重新找了。
青毛虎收起笑容,滿臉寒霜,朗聲道:"北邊的沒有。"
語氣不卑不亢。
又一個聲音道:"是我唐展兄弟么?"
青毛虎道:"正是,你可是侯老六?"
侯老六道:"哥哥,正是小弟我,堂上走了耗子,打攪到您沒?"
青毛虎道:"我這清靜得緊,兄弟要不要來喝兩杯?"
侯老六道:"多謝了,公務在身,就失陪了,如那耗子撞着您,您給個聲,必有重謝!"
青毛虎道:"好說,好說。"
說完,一會兒的功夫,悉悉索索的腳步就沒了,清靜的街道不遠處霧氣騰騰,只傳來兩聲狗叫聲。
衛林聽得一愣一愣的。撓頭道:"哥哥,你們說的啥?為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呢?什麼夜貓子捉耗子?"
其實衛林聽懂了個大概,但是故意這樣問,演戲得演完不是。
青毛虎:"江湖切口而已,不用在意。咱不必淌這趟渾水。"
衛林突然想到什麼,便隨口說道:"哥哥,剛才你從牆壁上飛過去,這身手可是俊得緊啊,能不能指點我一兩招啊?"
青毛虎微微征了下,表情充滿了難以置信,道:"你終於想學功夫了?"
終於?什麼叫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