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人心如魔

趙宣德看見馬鐵山中槍倒地，他此時腦子裏閃過無數的畫面，從救自己一命，再到拜師學藝，最後把女兒許配給自己成為一家人。

“爹！”趙宣德崩潰的爬向馬鐵山，小鳳看見自己的親生父親死在自己面前，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小鳳甚至都忘了哭。

馬小鳳始終不願意相信這個是事實，看着自己父親的屍體，馬小鳳的心彷彿像鏡子一樣碎裂。

“杠二爺啊，這都是他們和您作對呀，與我們都沒有關係啊，求求你高抬貴手，”李村長見狀嚇得不停的求饒，“滾犢子，”白二杠一腳踹開李村長。

“小子，今天你就等着領死吧，”白二杠拿起手槍對準趙宣德，趙宣德一聲怒號，直接拿頭撞向白二杠。白二杠疏於防備，被趙宣德撞到。

趙宣德把白二杠撞到后，就拚命的撲向白二杠，雙手死死的掐住白二杠的脖子，那三個拿槍的土匪想要開槍，這時趙宣德掐着白二杠在地上打起滾來。

那三個拿槍的也不好瞄準，萬一沒有弄好就有可能打中白二杠，而那些村民依舊是站在那裏圍觀，杜大鵬看不下去，想要上前幫助趙宣德。

李村長命人將杜大鵬攔下，“我告訴你，你不想活了，可不要連累我們，土匪要殺的是趙宣德。殺了趙宣德他們說不定就能放過咱，”李村長呵止杜大鵬，然後命令人們誰也不許幫忙。

瘦高個土匪拿起尖刀，慢慢的走到趙宣德和白二杠旁邊，拿着刀對準趙宣德刺下去。一刀刺在了趙宣德的後背上，趙宣德後背傳來鑽心的疼痛。

白二杠找准機會，使用蠻力掙脫趙宣德的束縛，白二杠起來后大口喘着氣。趙宣德幾乎用了全部的力氣，要不是瘦高個捅了趙宣德一刀，白二杠就被活活掐死。

趙宣德不管疼痛，起身還想於白二杠拚命，李村長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耿耿。讓村民們上前把趙宣德給按住，“杠二爺，你看到了吧，我可是幫您把他給擒獲了。還望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們，”李村長向白二杠表明立場。

白二杠現在也不想搭理村長，“好啊，這小子膽子真大，今天我讓你死也死不成。”白二杠拿起到刀向趙宣德走去，小鳳也抱着拚命的心態，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砸向白二杠。

結果沒有砸中白二杠，小鳳被土匪給踹倒在地，兩個土匪拿起大砍刀要殺了小鳳。“等等，這小娘們我要了，”白二杠出言阻止。

趙宣德對着白二杠一直罵，“你小子嘴還挺硬的，老子割了你的舌頭，”白二杠的拿着刀要去割趙宣德舌頭，還讓瘦高個按住小鳳，要讓小鳳看着趙宣德被割舌頭。

這些村民們在心裏不斷的祈禱着，讓白二杠把趙宣德給殺了，這樣一來說不定會放了自己。大不了就讓土匪搶點糧食，按住趙宣德的村民，用手把趙宣德的嘴給扳開，白二杠拿着刀準備割舌頭的時候。

就聽見傳來一聲狂吠，緊接着牆外躥進一道黃影，這道黃影落在院子裏，還沒有等眾人看清楚，那道黃影沖向白二杠。

白二杠一聲痛徹心扉的嚎叫，把在場的人嚇了一跳，那道黃影就是黃斑子。黃斑子從山裏捕獵回來看見馬鐵山家人山人海，又聽見趙宣德叫罵，斷定自己的主人有危險，於是以很快的速度竄進院子。

黃斑子死死的咬住白二杠的手，白二杠疼痛難忍沒有拿住刀子，按住趙宣德的村民有些愣住，趙宣德奮力掙脫村民束縛。

撿起地上掉落的尖刀，

拿着尖刀沖向白二杠，其餘的土匪全部圍攻趙宣德。趙宣德先把一個身材矮小的土匪給撞到，拿着刀對着土匪的心口狠狠刺了下去。

死了一個土匪，他們的包圍出現缺口，趙宣德找到掉落的“虎庚。”拿着刀沖向白二杠，白二杠拿手槍對準黃斑子開槍，沒想到這黃斑子十分靈活躲過子彈。

趙宣德也沖的近前，拿着“虎庚刀”對着白二杠拿槍的手砍下去，白二杠三根手指被“虎庚刀”砍下。手槍也掉落在地上，白二杠捂着斷指嚎叫。

趙宣德撿起手槍對白二杠，兩個拿鳥銃的土匪見狀瞄準趙宣德，趙宣德也注意到拿槍的兩個土匪。這十個土匪也就四個土匪有槍，趙宣德決定先解決有槍的土匪。

那兩個土匪拿着的是鳥銃，填裝彈藥十分緩慢，趙宣德首先一槍，打死了正在填裝彈藥的土匪。

另一個填裝好了彈藥，結果黃斑子迅速的把他給撲倒，對着土匪就是一陣撕咬。李村長見趙宣德手裏有了槍，眼看戰局就要反轉，他大步一邁立刻逃跑。

村長一跑，其餘的村民也全部如同退潮一般離開院子，這偌大的院子就剩下了，土匪和趙宣德夫妻。幾個拿刀的土匪見趙宣德有槍，也是心裏怕死不敢輕舉妄動。

瘦高個把小鳳推開，拿起手槍對準趙宣德，趙宣德回身對瘦高個開槍，結果這個手槍沒有了子彈。趙宣德也把槍扔在地上，也不管瘦高個，接着與白二杠爭鬥。

白二杠如同一隻野狼，與趙宣德糾纏起來，趙宣德伸手抓住白二杠的斷指。使出力氣拚命的攥白二杠的斷指，疼的白二杠呲牙咧嘴的亂叫。

瘦高個準備扣動扳機，小鳳從後面把他給踹倒，瘦高個起身要殺小鳳。黃斑子迅速咬死了那個拿鳥槍的土匪，然後沖向瘦高個。

瘦高個被黃斑子咬住腳踝，一下子失去重心跌倒，其餘的五個土匪四個沖向趙宣德。剩下一個拿刀去砍黃斑子，這時飛來一塊磚頭砸在了一個土匪的頭上。

這個磚頭是杜大鵬扔的，村民們散去逃命后，杜大鵬的心裏很不是滋味。馬鐵山和自己的父親有很深的交情，自己心一橫，回到了這裏幫助趙宣德。

白二杠此時斷了三根手指，再加上自己死了幾個兄弟，心裏有些害怕。趙宣德也是不要命的跟着自己搏鬥，如今又有了一個人加入。

白二杠一腳踹開趙宣德，自己奪門而出，其他的土匪見大當家的逃跑。他們也沒有了堅持的必要也都連忙逃跑，瘦高被黃斑子咬住腳踝無法脫身。

雙手抓住土往黃斑子的眼睛一撒，黃斑子被迷了眼睛，鬆了嘴瘦高個一瘸一拐的逃跑，趙宣德從地上起來撿起鳥銃追了出去。

趙宣德此時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彷彿就是一隻拚命的野獸，拿着鳥銃看到了那個瘦高個。這個瘦高個的腳被咬傷了跑的不快，趙宣德對準他開槍一個彈丸，把瘦高個的耳朵給打飛一隻。

瘦高個滿頭的鮮血，不斷的尖叫不斷的瘸着腿往前跑，瘦高個一頭鑽進林子裏。趙宣德也鑽入林子瘋狂的尋找，趙宣德的衣服都被血水汗水打濕。

趙宣德在林子一直找到天黑，自己都已經渾身無力眼冒金星，後背傷口的血也越流越多，趙宣德絕望的在林子裏咆哮。

趙宣德憤怒的喊叫響徹了寂靜的密林，隨後這聲憤怒的喊叫又淹沒在這片密林，趙宣德一步一步回村裡，村民們用怪異的目光看着趙宣德。

劉子豪嚇得躲在家裏不敢出門，他害怕趙宣德會把自己給弄死，趙宣德回家后，小鳳跪在馬鐵山的屍首前不停的哭。

趙宣德也跪在馬鐵山的屍首前，此時趙宣德是欲哭無淚，看着自己岳父的屍體趙宣德的內心如同刀割，就這樣趙宣德和小鳳在院子裏跪了一夜。

天亮后，趙宣德簡單的收拾了一個靈棚，把馬鐵山的屍首擺在當中，現在趙宣德心裏就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管用什麼方法也要殺了白二杠。

小鳳的眼淚從咋天到現在也沒有停過，黃斑子也無精打採的趴在地上，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趙宣德回頭看去，李村長帶着村民趕來。

李村長橫着一張臉，身後的村民也是怨氣衝天，“你們的膽子還真大啊，敢和杠二爺作對，你真能惹事啊，”李村長對着趙宣德就是一陣指責。

“你們要是來這裏問罪的都給我滾，我現在沒有心情聽你們放屁，”趙宣德冷冷的說道，“你讓我們滾，你才應該滾，我今天來就是趕你的。”

李村長說出了自己的意圖，李村長身後的村民也隨聲附和，趙宣德冷笑道：“你們對待土匪的時候，就如同是三孫子一樣，如今驅趕我們夫妻就如同大爺一樣，哼，你們可真會做人啊。”

“你敢罵我，來人給我打，然後把他們兩個給我趕出村子。”李村長下了命令。趙宣德忍不住起來，一腳踹到了李村長。

無數的村民圍起來毆打趙宣德，趙宣德身上有傷不是對手，被他們打到在地。這些村民如同地府里的惡鬼一般，小鳳想要阻攔被村長媳婦和姚寡婦給毆打。

黃斑子發出陣陣低吼，身子一彈撲向村長媳婦，鋒利的爪子劃破了村長媳婦的臉。救了小鳳又沖向趙宣德，揮舞利爪把圍攻的村民抓傷。

“趙宣德你厲害，我告訴你就算你放狗咬我們，我們也得把你們趕出去。”李村長恐嚇完后帶着村民悻悻離去。

“宣德咱們怎麼辦啊？”小鳳哭着問起趙宣德，趙宣德無奈的說道：“那這有走了，咱們找個地方先把爹給葬了，”小鳳哭着點了點頭。

小鳳收拾好東西后，趙宣德背着馬鐵山的屍首，邁開步伐外走。外面的村民有的指指點點，有的如同躲避瘟神一樣。

“孩子等一下，”老杜叫住趙宣德，“杜大爺您有什麼事兒？”趙宣德問道。老杜一招呼兒子杜大鵬，杜大鵬就拉着一個板車從村口出來。

板車上還有一個棺材，“我和老馬一輩子的交情，臨了臨了，我這棺材也算我的心意，你們小兩口也嫌棄，”老杜抹着眼淚說道。

趙宣德和小鳳給老杜跪下，不停的道謝，老杜上前把他們給攙扶起來。“老杜啊，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想死啊，”老杜的舉動遭來了異樣的聲音。

趙宣德拉着棺材出了村子，黃斑子也緊隨其後，小鳳挎着包袱問道：“宣德咱們去哪裏啊？”趙宣德想了想說道：“跟着我，往西北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