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揭秘

荒山野嶺一場惡戰剛剛結束，這場戰爭結束后許多人都已經是精疲力盡，趙宣德凝望四周夜空心中已經早就亂做一團。

傳來一陣哀嚎聲，驚魂未定的眾人以為是“怪物”沒有死去，再次捲土重來。趙宣德急忙填裝彈藥拿着土槍對着四周漆黑的角落瞄準，馬鐵山則是非常的疲憊，沒有像趙宣德那樣起身警戒。

哀嚎聲繼續傳來，眾人的心裏一直“蹦蹦的跳，”趙宣德靜心一聽。發現這個哀嚎之聲不是什麼怪物的怪叫，再仔細聽聽發現聲音是從唐三爺那裏發出。

昏迷的唐三爺睜開了他的雙眼，“哎呦喂，你們都死了，難道這裏是地府。天啊！我還不想死啊，”唐三爺醒來后以為自己身在地府，便開始嚎嚎大哭整個黑崗子上都是唐三爺的哭聲。

“你別嚎了，我們都沒死，你被那個怪物給嚇暈了。”趙宣德呵止了唐三爺的哭聲，唐三爺變臉也是快，聽見自己沒事笑着說：“哈哈，我就知道三爺我福大命大造化大，一個區區的怪物就想弄死我，這是不自量力我這次肯定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哭聲轉變為笑聲，黑崗子上再次充滿了唐三爺的笑聲，趙宣德冷冷的看着唐三爺。唐三爺看趙宣德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問道：“我說你這麼看我幹什麼？”

“要不是你貪財，怎麼會害死這麼多的人，”趙宣德教訓道。其他的“放山人”也跟着趙宣德教訓起了唐三爺。唐三爺瞪大眼睛說道：“這怎麼能怪我呀，這三個人又不是我殺的。”

“早知道如今這樣，當年我就不讓姓那的餵養了，”唐三爺突然說漏嘴了。唐三爺驚恐的看着眾人，其他人面面相覷。

“什麼餵養？難不成是餵養人蔘，你是拿什麼餵養的？”沉默許久的馬鐵山一連發問了好幾個問題。

唐三爺露出尷尬的神情，一雙鼠目不停的在眼眶裏打轉，“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和那老爺有什麼秘密？”趙宣德不停的追問。

“唉，諸位實不相瞞，當初我們下山之後，我的眼線彙報說，那老爺成天的拿着做生意的理由外出，去的地方就是黑崗子。”

“當時我的心裏就有一個不好的念頭，黑崗子我不怎麼熟悉，那老爺對黑崗子十分熟悉，當初他說的等三年期限有可能是緩兵之計。”

唐三爺繼續說道當年的那幅情景——眼線彙報之後，唐三爺徹夜難眠，他心裏不停的閃過一個念頭就是那老爺要獨吞人蔘。

於是他就假借奉日本人的命令，以搜查反日分子為借口再次前往黑崗子附近，在這裏看見了那老爺。那老爺也看見了唐三爺，那老爺問道：“唐兄您在這裏幹嘛呢？”唐三爺上前說道：“皇軍讓我搜索反日分子，您在這裏幹嘛呢？”

見唐三爺問起，那老爺說道：“我給咱們的寶貝滋補滋補，”那老爺的回答讓唐三爺一愣。這那老爺居然不是想要獨吞寶貝，不過給寶貝滋補這句話，聽的唐三爺雲裏霧裏。

“來來，咱們哥倆去看看，”那老爺邀請唐三爺一起上山。唐三爺此時還提防着那老爺，他把一手揣進袖子裏袖子裏有一把刀。

萬一那老爺想要害自己，自己也可以有一個防備，等到了那個地方。唐三爺見到許多的打手，他們手裏都拿着冒火的傢伙。

唐三爺的心開始砰砰跳，密林中傳來槍聲，響亮的槍聲驚起林中鳥雀。從林子裏走出很多人他們手裏都抬着死去的動物，他們把死動物全部都扔在人蔘那裏，

死去動物的鮮血全部都流進了人蔘的根部。

這株人蔘有了血液的滋養看起來，顯得生機勃勃，人蔘的葉子更加翠綠。“那老爺這是幹什麼？”唐三爺疑惑不解問起那老爺。

那老爺笑道說：“這個是我聽來的古老方法，這麼做可以讓人蔘成長的更快，就像給莊稼施肥一樣。”唐三爺聞言點了點頭，等下山回家后，唐三爺依舊還是不肯相信那老爺的說辭。

他又多派了不少的眼線去監視，見那老爺除了給人蔘滋養以外不幹別的事情，唐三爺懸着的那顆心也終於可以放下來。

唐三爺說完后，趙宣德長嘆一口氣說道：“怪不得這黑崗子上的野獸越來越少，原來都被你們給獵殺，”馬鐵山則低着頭口中喃喃自語道：“弄巧成拙，弄巧成拙呀。”

“爹您說什麼？”趙宣德問起，馬鐵山對着唐三爺說道：“這株人蔘本來可以是一個靈寶，可是你們用鮮血滋養它。導致它入了魔，結果靈寶成妖孽。”

“什麼！這個姓那的出的這是什麼破注意，還滋養寶物，老子差點沒命。”唐三爺對着死去的那老爺破口大罵，“你們這個餿主意害死我們這麼多人，你沒有被這個怪物殺死真是可惜，”趙宣德直接嘲諷起來唐三爺。

“趙兄弟啊，這個話可不能這麼說啊，拿血養參是那個姓那的出的餿主意。這個可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要怪就怪那老爺，”唐三爺立馬為自己開脫。

趙宣德看了看死去的把頭“腰棍”還有“端鍋”，又看了一眼唐三爺，“這些人你得給個交代，他們有老有小不能就這麼白死，”趙宣德問起善後之事。

唐三爺倒也懂規矩，“這個我懂，他們三個的喪葬費和安家費我出了，”唐三爺一邊說，一邊伸手把錢給掏了出來。

給趙宣德和馬鐵山一人二塊大洋的帶路費，又給了其餘人的錢，唐三爺說道：“這個他們仨人的喪葬費給誰呀？”其他的“放山人”都不說話。

“這死了的三個人他們都是那裏的人啊，”趙宣德問起他們的住址，唐三爺說道：“他們三個都是長春城裏，一家老小都住在城裏。”

趙宣德又問道：“你們誰是長春城裏的，”其他人都搖頭，這時馬鐵山看向唐三爺說道：“你不就是長春城裏的嗎，你要不送去。”

唐三爺笑了笑說道：“馬大哥，一個大老爺給他錢就算是仁至義盡了，我還給他們親自送過去。那我豈不是太掉身價了嗎？”

趙宣德瞪了他一眼說道：“不用你，我自己去送，”趙宣德拿了安葬費，唐三爺又告訴了趙宣德這三個人的家在哪裏。

趙宣德找了不少的乾柴，把乾柴成堆，點了火焚化了三人的屍首。在熊熊燃燒的大火照耀之下，許多人的臉都面無表情。

本來以為這是一場普普通通的采參之旅，沒想到這次卻成為了把頭他們三人的絕命之旅，這熊熊燃燒的大火燒了他們的身體，燒沒了他們的煩惱，也燒沒了這些人為了生活而奔波的勞累。

大火熄滅后，剩下的是骨灰和家人的痛苦，趙宣德拿了三塊破布把骨灰給包了起來。其他人也紛紛下山，下山的路上，趙宣德緊緊跟在馬鐵山的後面。

趙宣德在後面低着頭一言不發，前方的馬鐵山停下腳步，坐在大石頭上抽起煙袋鍋。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后，又看了看趙宣德，隨後開口說道：“想問什麼就問吧，別跟個悶葫蘆是的憋着。”

“爹，你究竟是什麼人？”趙宣德終於把心裏憋着的話給說了出來，馬鐵山愣住沒有回答。

“一開始，你救了我的時候我就有點不明白，一個普通的獵戶敢得罪東北的黃仙，轉念一想也許是你藝高人膽大。”

“咱們爺倆打跑找來麻煩的黃仙的時候，我的心裏把你當成一個經驗豐富的獵戶，後來在紫雲山面對陀羅鬼花你卻能輕鬆的說出它的來歷和對付方法。”

“那時候，我只當是您見多識廣，可是今天你對唐三爺說的那番關於人蔘的話，這不像一個普通的獵戶能知道的，還有我被這個人參困住，你對這它做了一個動作。

這個動作做完后，那個人參娃娃就如同被電擊的一樣，這個簡直就不像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趙宣德說完這一大堆話后再次沉默。

馬鐵山笑道：“行啊，你小子觀察的還真仔細，”馬鐵山抬眼看了看趙宣德，慢慢說道：“好吧，我今天就跟你交個底。”

馬鐵山吸了一口煙，然後慢慢的吐出，在煙霧繚繞中說起了自己年輕時的往事。“我十七歲那年老家遭了大水，地里的糧食全部糟蹋了，我父母和兄弟姐妹全部都餓死了，我命硬老天不收我，”馬鐵山說到這裏眼圈泛紅。

“沒辦法我就入關想要在京城謀個差事，到京城之後我就靠拉洋車吃飯，成天的跟牲口似的滿城跑，”馬鐵山回憶起那段日子心中一陣發酸。

馬鐵山深吸一口煙，然後繼續說：“一天我拉完一個客人，當時已經是黃昏，我累得滿身大汗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

馬鐵山繼續抽着煙袋鍋子，接着回憶起當年的情景——馬鐵山坐在地上歇了一會兒。慢慢的恢復了體力，拉起了洋車準備回車廠。

回去的路上天色已經全黑了下來，街邊有一個人向自己招手，雖然天色已經黑了，但是馬鐵山貪心想掙這趟腳錢。

馬鐵山把車拉過去那人上車，很快馬鐵山發現那個人不對的地方，此時已經是酷暑時分。這個人穿的非常厚還帶了一個大風帽，馬鐵山問他去那裏？

那個人淡淡的說道：“去城外，”馬鐵山聽後有些為難，路程太遠了。可那個人接著說道：“我多給你錢，你就辛苦一趟吧。”

面對着現大洋的誘惑，馬鐵山咬了咬牙說道：“您坐好了，”拉着車就往城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