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去散心吧
我走出了醫院,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寒冷的風伴我一同回了家,出租屋的燈亮着,這麼晚了還沒睡覺,我擔心是樂萱出了什麼事情,便飛奔上樓。打開房門,沖了進去。
“樂萱!樂萱!”
我一進門就是大喊着樂萱的名字,結果發現她居然睡在了我的沙發上。樂萱被我的聲音吵醒了,看見是我回來后,揉着眼睛對我說:
“禹文林,你回來了啊。”
“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
“我在等你啊。”
我的心中突然湧上一股暖流,沒想到樂萱居然在等我。我這才發現自己的精神已經緊繃了好久,一放鬆下來就感覺好疲憊,我閉上眼睛緩緩的向前倒去。
“禹文林!你怎麼了?”
樂萱趕忙從沙發下蹦下來扶住我,我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她的懷裏。
...
不知過了多久,我緩緩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樂萱的床上,而床邊正躺着睡着的樂萱。樂萱的呼吸很均勻,但額頭上卻有很多的汗水,我想一定是她好不容易才能把我拖到床上的。我沒有去叫醒樂萱,而是就這樣躺在床上,我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過床的溫暖了,想好好享受一下。
在我躺下后,樂萱過了一會又醒了過來,我剛欲叫她,樂萱只是站起身徑直向房間門外走去。片刻后,樂萱端着一杯滾燙的熱水和一條冰冷的毛巾回來了。此時,我突然不想醒過來了,因為樂萱正認真仔細的照顧着我,我想看看這個“鄰家女孩”可愛的一面,便繼續裝睡。
樂萱放下手上的東西,然後彎下腰,用毛巾緩緩擦拭着我的臉龐。樂萱的手法很溫柔,像是在按摩一樣,非常舒服。樂萱照顧的非常仔細,甚至還打算替我擦拭身子,我立馬驚起。
“啊!”
樂萱驚叫一聲,手上的毛巾掉在了地上。我有點不好意思地看向樂萱,想必她現在發現我剛剛一定是醒着的了。果不其然,樂萱的臉開始變紅,怒意已經逐漸蔓延。
“那個...你聽我解釋!”
“解釋個屁!”
樂萱不由分說,啪啪就是給我兩巴掌,即使這樣她還是沒有消氣。不過我也好不說什麼,畢竟醒了還在吃她的便宜,也確實挺不好意思的。
“好你個禹文林!居然吃我的豆腐!”
“我都沒碰你什麼!咋能算吃豆腐啊!”
我感到冤枉,只是合理的接受照顧,怎麼能算吃豆腐呢。但樂萱沒有要原諒我的意思,只是虎視眈眈的看着我,好像要把我吃了。我和樂萱就這麼對峙着,誰也沒有要屈服的意思。最後,我還是以男子漢大丈夫的原則主動向樂萱道歉了。聽到了我的道歉,樂萱也選擇接受,沒有要繼續難為我的意思。
樂萱坐下凳子,把床邊的水杯拿了起來,替我吹涼,再遞給我。我沒有拒絕,接過手就是大喝一口,因為剛剛的口舌戰,我已經口乾舌燥了,想必樂萱也是。我喝了半杯,把剩下的半杯遞還給了她,示意她將剩下的水全喝完。她沒有說什麼,對着我剛剛喝的杯口直接喝了下去,這使得我臉紅了起來,這不就是間接接吻嘛!
我暗示樂萱換個杯口,她卻沒懂我意思,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懂還是裝傻充楞。我只好戳破明說:
“咳咳,樂萱,你喝的是我喝的那邊。”
樂萱聽到后,原本就害羞的臉變得更紅了。但樂萱卻還是沒有調轉杯口,只是輕聲說道:
“笨蛋,這麼羞恥的事情...不要說出來啊!”
我一臉懵逼,不明白樂萱的意思,頭上頂着大大的問號。樂萱在我疑惑之際對着我喝過的杯口直接喝了下去,一時間,卧室里充斥着曖昧的味道。我和樂萱互相躲避着眼光,夾在我們中間的杯子此時顯得格外突出。樂萱先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開口對我說:
“禹文林,我們一起去湖州玩吧。”
樂萱心血來潮的慾望讓我感到詫異,我沒有去打擊她的心思,只是告訴她過段時間再說。樂萱的表情有點低落,我心中莫名的心疼,自己好像總是在不經意的傷害她,我想用更委婉的話來安撫她,腦中卻空白一片。
“現在的我需要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咖啡店上。樂萱,我答應你,我會帶你去湖州玩的,在不遠的將來。”
我裝作一副嚴肅的模樣,給了樂萱承諾,她抬起頭,一臉真誠地看着我:
“真的嘛?”
我用力點了點頭,並撫摸着樂萱白嫩水潤的臉龐,安慰着她。我們就這樣互相陪伴着對方,直到困意來襲。我剛欲起身,樂萱拉住了我的手。
“禹文林,別走!今晚陪着我吧。”
我感到驚訝,因為樂萱一直都不願意把僅有的單人床分我一半,所以我已經睡了很久的沙發了,甚至都習慣性把沙發當作床了。我沒有拒絕樂萱的好意,只是當我真和樂萱躺在一張床上時,我才發現——單人床好擠!
我和樂萱把僅有的空間給占的一乾二淨,甚至我還有半個身子靠在床外。我決定放棄,打算回到沙發上,樂萱又一次抓住我的手,對我搖搖頭,然後把自己縮到牆角。我勉強整個人能躺在床上,但樂萱已經被擠成1了。我還是感覺有點勉強,示意樂萱不行就算了,結果今晚的樂萱格外的固執,她一個側身抱住了我,然後把我的手臂當作枕頭,便睡去了。
深夜,我根本沒法入睡,樂萱緊靠在我身旁,她的呼吸一陣陣地吹到我的臉上,帶來一股暖風。我轉過頭看向樂萱的睡樣,她的眼睛緊閉着,嘴巴卻嘟起着,有點小孩的模樣,頭髮散披在我的手臂上,戳的我一陣痒痒。
月光透過紗窗,照射進來,樂萱的背影被反射在牆上。牆上的影子,此時顯得是如此凄涼,瘦小的背影映入我眼中,我心疼樂萱,我感受着她的所感,體會着她的體會,我們彷彿就是世界上最相似,也是最可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