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上）

韋東臨、周星漢、崇禎和孫承宗就這麼論誰是大英雄論了三天三夜。韋東臨和周星漢都覺得這個崇禎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從年齡來看和歷史書記載的一樣，17歲，高中生的年齡，一張稍顯稚嫩的臉龐，鬍子還是黑黑的茸毛，而不是黑黑的胡茬，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生活優渥，保養得不錯。陌生好像又和古代的記載有些不符：歷史上的崇禎是一個平庸的人，這幾天接觸下來好像並不像平庸的樣子。真實的歷史，崇禎直到1629年後皇太極帶領10萬大軍繞開防守嚴密的寧錦防線，轉戰千里從喜峰口入關，打到北京。袁崇煥因帶關寧兵入皇城而被捕入獄后，才緊急啟用孫承宗救火。歷史上也沒有崇禎在1628年在京城召集地方和中央高級官員開大會的記載，而且每人還發了本《三國演義》。

現在這個眼前的“高中生”皇帝召見孫承宗以及準備召開高級官員開會肯定有所圖。而且崇禎一會“朕”一會“我”，顯然對“朕”的使用還不熟練。崇禎從去年繼承哥哥的皇位，至今已有半年多時間，按說不應該。韋東臨和周星漢都想不通其中緣由，也許麥克思和韋東臨艦隊的到來已經改變了歷史，致使眼前的崇禎也跟着改變了吧。

韋東臨和崇禎論了三天三夜“誰是大英雄”，覺得火候已到，到了談正事的時候了。又見崇禎心情好像不錯，於是上前笑着問崇禎：“臣半膽問聖上一個問題，請問聖上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崇禎被韋東臨這麼一問，好像已經準備好答案一樣，沒有進行任何思考，帶着笑容平淡地答道：“朕想做漢獻帝，你來做曹操吧。”

孫承宗聽見后，臉色馬上大變，用手拉了韋東臨一把，跪在地上，高聲答道：“皇上恕罪。韋公子絕對沒有這個想法，韋公子一片赤誠之心，對皇上對大明朝絕對是忠心耿耿啊。”

韋東臨被孫承宗拉了一把，也跟着跪着地上。周星漢接着也跟着跪着臉上，心中想道：這是鬧哪樣嘛，剛才還好好的，說翻臉就翻臉，果然是伴君如伴虎，隨時有生命危險。

韋東臨說道：“小人散盡億萬家財，放棄優渥的生活，來到明朝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生死末卜，路不知能走向何方，也不知路能不能走得通，完全是因為一片愛國的赤誠之心。小人只是一個研究人員，對權力沒有慾望，只希望用自己科技方面的專長，為皇上效力，為大明和大明的子民做一點事情。皇上您不是漢獻帝，皇上你英明神武，大權在握，我和周星漢的生殺大權完全掌握在聖上手中；我也不是曹操，身無一兵一將，也沒有野心。皮將不存，毛將附焉。皇上您是皮，小人只是依附在您身上的一根毫毛，小人能不能做事，能做多大的事，全倚仗皇上給機會。”

孫承宗說道：“皇上你英明神聖，豈是漢獻帝可比。小人敢用人頭擔保，韋公子絕無二心，對聖上一定是一片赤誠之心。”

崇禎上前一步把孫承宗拉了起來，又順着把韋東臨和周星漢拉起來，笑着說道：“剛才朕只是說笑，三位怎麼就當真了呢。”

周星漢心中罵道：“剛才笑裏藏刀，現在倒裝起好人了。現在不玩了行不行。”馬上自己否定了自己，這個艦隊是單程，攜帶的備用燃料不夠全部艦隊返程。來之前所有人都發誓要共進退。周星漢看了眼韋東臨，韋東臨也正好看了眼周星漢。韋東臨點了點頭，周星漢也點了下頭。好朋友一個眼神就什麼都明白了，共進退。

崇禎說道：“這幾天，各位都辛苦了。今天備了家宴，權當為各位接風洗塵。”

王承恩在前面帶路，崇禎、孫承宗、韋東臨和周星漢四人跟着到了乾清宮。

周星漢先前看到過，說是皇帝用膳，每頓都是一百多個菜，然後皇帝從中挑幾個想吃的，大多數碰都不會碰一下，有的可能只嘗一口，真是極盡奢侈、鋪張浪費。周星漢心想：“今天算是可以見見世面了”，又心一想：“現在好多人飯都沒得吃，這裏卻要極盡鋪張浪費，真是罪過，罪過啊。如果上了傳說中的熊掌、天鵝肉，那到底是吃還是不吃呢。”

一條長方形的桌子，崇禎坐在正中間，右邊順着坐了五位女性，孫承宗坐在崇禎的左邊，韋東臨挨着孫承宗，周星漢挨着韋東臨。周星漢猜五位女性應該是崇禎的皇后和妃子。

周星漢一行坐下來后，桌上一會就上滿了菜。沒有傳說中的一百多個菜里挑選菜，也沒有傳說中的熊掌、天鵝肉。有魚、鴨、鵝和豬肉，再就是一些蔬菜，在明朝的北京這個時節，能夠吃到蔬菜倒是不容易。

崇禎見菜上好，說了簡單的開場白，說現在國家經濟困難，作為皇帝當帶頭節儉，因此請各位吃個便飯。

然後給孫承宗和韋東臨、周星漢介紹五位女性，順着坐得分別是周皇后，袁貴妃和田貴妃，以及自己的兩位妹妹朱婷婷和朱盈盈。

韋東臨和周星漢心想，既然是皇上的妹妹，那就是公主啰。五位女性都可稱得上是人間美色，皮膚白皙，臉色紅暈，各有各的美麗。周皇后、袁貴妃和田貴妃還透露着一絲稚氣。轉念一想，可不是嘛，三人都和崇禎同年，現在都17歲，不就最高中生的年齡么。而兩位公主，崇禎說是自己的妹妹，應該比崇禎小，反倒看起來比崇禎和皇后、兩位貴妃大一些，要成熟得多。

周皇后的貼身宮女婷婷和盈盈被崇禎收為“義妹”純屬意外，因為現在的崇禎是崇禎的身體，徐楚龍的意識。徐楚龍意識上認為自己40多歲，雖然身體只有17歲，不假思索地就收婷婷和盈盈為義妹，封為公主。後來意識到兩位宮女的身體年齡實際上比自己要大，但君無戲言，自己也不想找兩個“姐姐”，就只有將錯就錯了。

席間崇禎時不時就要問韋東臨和周星漢對兩位公主的看法，韋東臨和周星漢只有找詞不停地誇兩位公主漂亮、端莊、得體、有修養之類的。

婷婷和盈盈當公主沒幾天，雖然和周皇后和崇禎已相處兩個年頭，平常周皇后和崇禎也沒有把兩人當下人和外人，但今天第一次和皇上、皇后一起吃飯，還有孫大人，還是局促得很，飯菜都沒怎麼敢吃。

周皇後向婷婷和盈盈說明了被皇帝收為義妹的原因，皇上想通過姻親拉近和韋東臨、周星漢二人的關係，也順便監視韋、周二人的行動。婷婷和盈盈想到以後對面這二人中的一個就要成為自己的夫婿，不由會偷偷打量二人。婷婷、盈盈和韋東臨和周星漢差不多面對面得坐着，一抬眼就能看到。韋東臨和周星漢一抬眼看坐在對面的婷婷、盈盈，兩位女子臉就會緋紅，嬌羞得很。搞得韋東臨和周星漢也有點不好意思。

崇禎看着婷婷、盈盈和韋東臨、周星漢四人的表現，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吃完飯後，周皇后、袁貴妃和田貴妃各自回宮去了，婷婷、盈盈也各自回自己的住處。乾清宮剛才的熱鬧一下子消失了。王承恩和其他的太監都到宮外等侯，只剩下崇禎、孫承宗、韋東臨和周星漢四人。

崇禎笑着問韋東臨和周星漢二人：“韋愛卿，周愛卿，兩位可有家室？”

韋東臨和周星漢同時答道：“還沒有”。周星漢微笑着接著說道：“女朋友都沒談過，韋東臨也是一樣。”

崇禎問韋東臨和周星漢：“兩位覺得我兩位妹妹如何，就是今天一起吃飯的兩位公主？”

韋東臨答道：“兩位公主端莊得體，漂亮可人。”

周星漢回答道：“我也這麼認為”。

崇禎微笑道：“今天朕當回媒人，為朕的兩位妹妹和兩位愛卿牽個紅線如何？”

周星漢還在遲疑之間，正不知如何回答，就感到被誰拉了一下，一看是韋東臨，只見韋東臨上前一步，微微一躬，說道：“謝主隆恩，一切聽從聖上安排。”

周星漢看到孫承宗給自己使眼色，也上前一步，微微一躬，重複韋東臨的話道：“謝主隆恩，一切聽從聖上安排。”

崇禎滿意地笑了，說道：“好，好，好！從今往後，朕和兩位愛卿就是一家人了。”

崇禎接著說道：“朕也觀察了兩位公主和兩位妹夫的反應，朕就點鴛鴦譜了：韋東臨和婷婷結為夫妻，周星漢和盈盈結為夫妻，不知兩位意見如何。”韋東臨和周星漢一瞬間就由愛卿變成妹夫了，真快啊。

韋東臨和周星漢答道：“一切聽從聖上安排。”

周星漢欲言又止。崇禎注意到，對周星漢說：“周妹夫有什麼想說的，儘管直說。”

周星漢道：“只是兩位公主年幼，現在婚嫁好像早了點。”

崇禎聽后，哈哈大笑：“這個事情，就滿足一下朕的虛榮心吧。朕不想多出兩個姐夫，因此利用權力，收了兩個‘妹妹’。實際上兩位公主大朕3歲，今天都芳齡二十。女子以七年為一周期，三七二十一，20歲正是婚嫁生育的好年華。”

韋東臨和周星漢聽后，一時無語。好吧，你是皇帝，你高興就好。

崇禎看起來興緻不錯，說道：“朕以後就當劉邦，老師當朕的蕭何，兩位妹夫就當朕的張良。”

韋東臨和周星漢一時不知怎麼接話，孫承宗上前一步說：“一切聽從聖上安排。”

崇禎看了看外面，說道：“天色不早了，三位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在武英殿等着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