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前言

2070年6月28日,傍晚,雖然已經7點,天還挺亮。

天氣悶熱,府河邊的餐廳已經人聲鼎沸。天熱,出來吃點燒烤,冷淡杯,喝點啤酒,好不愜意。

有餐廳將桌子擺到了外面。“李記燒烤”擺在外面的桌子,有一桌坐着五個青年,長得人高馬大,從刻意裝酷的抽煙姿勢來看,應該是高中生。邊吃邊大聲地說話,時不時冒出一句髒話,時不時放肆、誇張地大笑。

不遠處的一張桌子,有一中年人,戴着帽子,獨自一人坐着一張小桌子,點了幾個涼菜,臉斜對五個年輕人的桌子。神情冷竣,似乎在審視這五個年輕人。

這時,走來了兩個穿着校服的女學生,看樣子應該是高中生,皮膚白皙,模樣清秀,透露着自信,淡然,一看就有良好的家教。

五個青年喝酒喝得有點快,已經有幾分醉意。看到了走到跟前的女學生,其中一個男青年喊到:“林曉雨,過來陪哥哥喝兩杯。”

兩個女學生像是沒聽到一樣,徑直往前走。

男青年噌得一下站了起來,迅速攔在兩個女學生面前。其他四個男青年見狀,也圍了上去,將兩個女生圍在中間。

男青年說道:“跟我裝什麼裝。來,過來陪哥哥喝兩杯,把哥哥弄高興了,說不定說放你們走了。否則,今天就把你給辦了。”

有人上前去,想勸說兩句。其中一個男青年惡狠狠地說:“滾一邊去,找抽是不是?”那人的朋友上前來,把那人拉到了一邊。

戴着帽子的中年人從座位上站起來,走上前說:“今天你們這頓我請了。這兩個小姑娘,你們應該也認識,說不定還是校友,同學。你們也別為難兩個小姑娘,讓她們走吧,你們說好不好?”

男青年說:“誰稀罕你的飯錢,大爺有得是錢。滾一邊去。”

男中年人說:“事情沒有必要做到這個份上,給別人一條路,也是給自己留一條路。”

男青年頓時爆怒,飛起一腳,將男中年人踢倒在地。兩個女學生見狀,嚇得哭了起來。

男中年人爬了起來,走到自己的桌前,拿起包,喊了一聲:“老闆,結帳”。

男中年人結完了帳,兩個小姑娘已被拉到了五個男青年的桌子,眼中充滿着驚恐,眼淚忍不住往下流。

男中年人拿着包,拉開了拉鏈,一直手伸了進去。腳步堅定地走到了個男青年背後,猛得從包里抽出一把刀,把包扔下,一隻胳膊從背後勒住男青年的脖子,一隻胳膊拿着刀抵着男青年的心臟。

其他四個男青年看到這架勢,都站了起來,手放在椅子上,準備抄椅子。

男中年人厲聲說:“誰都別動,否則別怪我的刀見血”。

其他四個男青年按在椅子上,僵住了。

男青年人對兩個女學生說:“小妹妹,趕快離開!”

正在低聲哭泣的女學生馬上站起來,跑開了。

男中年人見兩個女學生在三十米開外。厲聲問被勒住脖子的男青年:“聞峰,你可記得徐雲飛?“

男青年見男中年人叫出自己的名字,還說到徐雲飛,馬上想起了什麼,說:“你是徐雲飛的爸爸?“

男中年人:“是。給了你機會,但你狗改不了吃屎,你不會再有機會了。“說了,刀一送,刺進聞峰的胸口,血馬上流了出來。

男中年人迅速拔出刀來,往前衝出一步,一刀向聞峰左邊的男青年刺去,正中胸口。同桌的另個三個男青年見狀,立即鳥獸散,全力跑開。

男中年人名叫徐楚龍,徐雲飛是他的兒子。另一個被刺的男青年叫張雲海,和聞峰是同學。四年前的一天,徐雲飛被聞峰、張雲海勒索錢財。徐雲飛慌不擇路跑到了河邊,被聞峰一腳踢進了河裏,淹死了。因年齡不夠,不用承擔刑事責任。

徐楚龍的妻子因無法接受孩子去世,與徐楚龍離婚,離開了這個城市。

四年來,徐楚龍經常在觀察聞峰、張雲海的表現,總是在說服自己給這兩個孩子機會。但聞峰、張雲海不見收斂,一直與混社會的人員來往。今天,欺負兩個女學生,讓徐楚龍積壓四年的怒火瞬間爆發,讓聞峰、張雲海血濺立場。

聞峰、張雲海癱軟在地上,血從胸口不停地流。

有幾個人抄起傢伙,圍了過來,想制服徐楚龍。

徐楚龍揚起尚在滴血的刀:“大家不要過來,不要造成不必要的傷害。“

前幾天才下了大雨,府河,河水混濁,流速很快。徐楚龍跑到河邊,扔下刀,喊了一句:“小飛,爸爸來找你了“。然後一頭扎進了河裏。

黑暗,無邊的黑暗,徐楚龍只覺得自己在無邊黑暗的隧道中穿行。沒有一點溺水的感覺,沒有死亡的恐懼,也沒有呼吸不暢。彷彿徐楚龍已不是徐楚龍,沒有任何意識,只感受四周是無盡的黑暗,看不到邊際,身體彷彿在黑暗中不停地穿行。

可能徐楚龍已經到了地府,不再有呼吸,不再有感覺,只有無邊的黑暗。

恍惚間,好像聽到了一聲巨響,看到了一閃即失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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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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