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逢場作戲,道行?
孩子的不理解有時會像一把利劍直刺人心,喬曦就是這種被劍刺穿心臟的感覺,盛玟看着喬曦空洞無神的眼神,她轉頭看向了盛庭,“哥...”
盛庭恥笑,“怎麼?你捨得不這個家還是捨不得這樣的媽?”
這時,彭朗恰巧過來幫盛必行傳話,把三人的對話都聽清楚了,他轉身去了盛必行那攪混水,他輕聲說,“三少爺,四小姐和大夫人鬧起來了。”
盛必行正想坐車去醫院,他聽此下車直奔喬曦那棟樓,彭朗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後,兩人剛到門口,就見盛庭拖着行李箱出來,喬曦死命地扒着行李箱。
她被盛庭拖拽得不像樣子,盛必行見此上去揚手給了盛庭一巴掌,“你還有沒有長幼尊卑,你怎麼能這麼對你媽媽?”
彭朗眯着狹長的眼睛,他已經有好久沒看過這麼熱鬧又勁爆的戲了,別說還挺刺激,他特別想拿手機拍下來給盛謹言看,他知道阿言一定喜歡。
可惜,不能成行。
盛庭瞪着盛必行,“你可真好笑,你才是目無章法,枉顧倫理道德的人吧?”
盛必行氣得青筋暴突,他揚起手又要打盛庭,盛庭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再動手,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喬曦哭得嘶啞,“庭庭,不許你這麼對你爸爸說話!”
彭朗心口一頓,他嘆了一口氣,這兩人終於綳不住要開口了。
盛庭和盛玟愣在原地,盛必行反手將盛庭推進了門,盛玟也被喬曦拉了進去,站在外邊的彭朗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他知道四人這是要開家庭會議。
議程只局限於盛必行和喬曦,與盛必天的愛恨情仇,他們會淡化所有的罪惡,在一雙兒女面前粉飾太平。
彭朗轉身去了花園,他坐在院內看向了遠處的門房,他想起盛謹言叮囑他的事——抓緊讓爺爺離開盛家,回老家養老,安頓好爺爺,你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他拿出煙點燃吸了幾口,一支煙沒抽完,盛庭就從樓裏面沖了出來,他拖着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了。
很快,盛玟也哭着跑了出去,身後跟着歇斯底里的喬曦,盛必行走了出來將她抱進了懷裏,溫言細語地安撫着。
彭朗見此起了身,向反方向走去,一路上他的笑容都很玩味。
他本想回他的住所剛邁上台階就感覺有人從後面抱住了他,他神情一僵,低頭看到了盛玟的手緊緊地扣在他腰間。
彭朗不耐煩地扯開盛玟的手,語氣卻溫和,“四小姐,你怎麼了?”
他轉身就見盛庭哭得梨花帶雨,一雙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朗哥,你帶我走吧,我不想在這裏呆了,我討厭盛家。”
彭朗扯了扯嘴角,“我帶你走?我以什麼身份帶你走?”
盛玟止住哭聲看向彭朗,“我可以做你的女人。”
“這是什麼傻話,四小姐,我不喜歡你,”彭朗覺得他有必要把話和盛玟說清楚,“我們倆不相配,不合適。”
盛玟憋着嘴又哭了起來,彭朗從西褲口袋裏拿出手帕放在了盛玟的手中,“我只當你是個小妹妹,沒有男女之情。”
他垂眸淺笑,“再說先生也看不起我這樣的出身。”
盛玟咬着嘴唇,她哭着搖頭,“不是,是你看不出上我這樣的出身,我有喬曦這樣的媽媽,你都不會喜歡我....”
說完,她轉身往回走,哭得很傷心。
彭朗嘆了口氣,他收回了視線轉身進了房間。
另一邊,盛必行安慰喬曦,“別哭了,我現在要去醫院,只要把老爺子手裏的股份搞到手,庭庭當上了盛延的董事長,他會原諒我的。”
他吻了一下喬曦額頭,“要給他和玟玟一點時間接受這些,慢慢來!”
喬曦抽噎,“必行,我...我沒做人了,都怪你!”
“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盛必行眼中儘是狠辣,“盛闊這麼好的謀算?我看一定有人指使他。”
喬曦嘆了口氣,“我是不喜歡盛闊,但他到底是我兒子,你不能動他。”
盛必行起身,“我不動他人,我動他的位子,我要讓他跪着求我原諒他。”
他掃了一眼茶几上凌亂擺放的禮品,其中有一個紅色錦盒裏的手串玉質看上去很有眼熟,他拿過來仔細看了一下。
果然,這個玉質和他讓馮孝石雕刻的玉墜一模一樣,他拿着這個問喬曦,“這是誰送你的?”
喬曦覷了一眼,想了想,“是盛謹言送的。”
盛必行呼吸一窒,他拎着手串就往外走,他一瞬間就想到了彭朗,他感覺一切或許和彭朗有關,“小朗...”
彭朗正在訓練他養的杜高接飛盤,聽到盛必行的叫聲,他將飛盤給了一旁的人,“幫我拿着,然後把小二給栓好。”
另一個保鏢點頭,“知道了,朗哥。”
彭朗上車時,盛必行已經黑着一張臉坐在了車上,彭朗扣好安全帶,“先生去醫院嗎?”
“先去珍寶閣,”盛必行語氣清冷,“我找馮孝石了解一件事。”
說完,他把一個錦盒扔在了座位上,他有意無意地說,“這是阿言送...大夫人的。”
彭朗面無表情,一點破綻都沒有,他微微點頭,打着方向盤開出了盛家。
到了珍寶閣,盛必行當著彭朗的面將玉串擺在了馮孝石面前,他冷聲問,“馮老闆,這是盛謹言向你定製的?”
馮孝石心頭一緊,“不是,是他從我這買去的,我...”
盛必行憤恨,“你用我上次定玉佩的料給他打個手串,你什麼意思?”
“哎呀,這事兒真不怨我啊,我說了這是我要送給朗少爺的,”馮孝石小心翼翼地覷了一眼彭朗,而後又說,“結果,二少爺說彭朗只不過是您養的一條狗,彭朗算哪門子的少爺,他非得買這個。”
其實,盛必行讓馮孝石拿余料給彭朗打個手串也是有意為之,試探彭朗是不是和盛謹言有往來,若是盛謹言因彭朗戴的手串而辨別出那是塊仿製的玉佩,那就說明彭朗不可用。
可眼下,事情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盛必行看了一眼臉色脹紅的彭朗,他氣悶又委屈地說,“先生,我回車裏等你。”
“小朗,別和阿言那個狼崽子一般見識,我給你買個好的。”
盛謹言歉意的看向彭朗,就見彭朗點了下頭就走了,樣子很是狼狽。
而後馮孝石又說了盛謹言是怎麼懟他的,他輕笑,“盛總,你家這二少爺太狠了,我不敢不賣給他。”
他又說,“而且,我覺得他好像很討厭彭朗,我這...”
盛必行擺手,“算了,他現在是盛延集團的總裁,脾氣大,你別往心裏去。”
和馮孝石寒暄后,彭朗開車載着盛必行去了醫院,一路上彭朗都垮着一張臉,盛必行看不過好言安慰了幾句,“小朗,我知道這事兒你受了委屈了..”
“先生,二少爺他討厭我,我不意外,”彭朗咬了下嘴唇,“只是,四小姐跟我表白了,我拒絕了她,我心裏...”
盛必行以為彭朗喜歡盛玟,“她小孩子脾氣而已。”
彭朗隨即一副捨棄所愛的樣子,“先生,我想一會兒去散散心。”
盛必行點頭,“好,你把我放在醫院就行了,我想陪護老爺子兩天。”
到了醫院,彭朗客套一番就開車找了個賣電話卡的地兒,一個電話打給了盛謹言。
盛謹言剛接起就聽彭朗冷嗤,“在背後罵我是條狗,你白不提,黑不提的就想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