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做一做不就知道了

第10章 做一做不就知道了

這是誰家的紅磚樓房啊?

建這麼一棟樓房,靠種田種地顯然是不可能的。

他們在哪裏做事?做什麼事?這麼賺錢?

文武斌正在腦子裏不停地問着“十萬個為什麼”的時候,有人對他叫道:“斌哥,你這麼早就出門了啊。”

文武斌轉過頭來一看,見是武有力,就順口答道:“你也不遲啊。”

頓了頓,文武斌用手指着那三棟紅磚樓房,對武有力問道:“第一次看到,我們村子還砌了三棟三層半的紅磚樓房,這是哪個家裏砌的?什麼時候砌的?”

“哦。你是問那三棟紅磚樓房啊。”

武有力答道,“挨得近的那兩棟樓房,左邊那棟是文成發的,右邊那棟是文成財的。他們是兩兄弟,親兄弟。”

“文成發,文成財?是不是在縣建築公司,做合同工的那個文成發、文成財兩弟兄?”文武斌問道。

“是啊。就是他們兩個。”武有力答道。

“不過他們兩弟兄,早幾年就沒有在縣建築公司做了,自己成立了一個建築公司,專門在深圳那邊砌房子,搞建築。”

“要想富,搞建築。”文武斌笑道,“他們不出去自己搞建築公司,靠當合同工,我估計,他們一輩子也不一定能夠,建得起這樣的三層半紅磚樓房。”

說完,文武斌就等着武有力說另一棟樓房是誰砌的,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聽到武有力開口,就轉過頭來,有一些不解地看着武有力。

武有力好像沒有看到文武斌看他,還是沒有說話。

文武斌很是不解地對武有力開口問道:“那另外單獨砌的那棟三層半的紅磚樓房,又是哪個屋裏砌的?”

“你是說單獨砌的那棟三層半紅磚樓房啊,那是曾爽家裏砌的。”

“曾爽?哪個曾爽?好大年紀了?我認不認識?”

“曾爽是曾餅餅的女崽,今年20歲。初中畢業,沒有考上高中,就跑廣東打工去了。你可能認得,也可能不認得。她畢竟比你小好幾歲去了。”武有力有些不太樂意的介紹道。

“曾餅餅就靠他女崽賺的錢,砌起了一棟三層半的紅磚樓房?”

文武斌有些不太相信的說道,“曾爽一個初中生,能做什麼事情啊,那麼厲害?可以賺到一棟房子的錢?”

“賣菜的,你說賺不賺錢?”武有力怪怪的說道。

“賣菜的?賣什麼菜?蔬菜,還是雞鴨魚肉?批發還是零售?賣菜都那麼賺錢?”文武斌大眼瞪小眼地問道。

“你這個科長,真是名副其實的生產技術科科長!”武有力無可奈何的笑道,“這個賣菜和那個賣菜,雖然都是賣菜,但卻是性質完全不同的兩種菜。”

“你是說繞口令的啊?什麼這個賣菜,那個賣菜,說直接一點不就得了!繞來繞去的,想考我啊?”文武斌有些不滿地說道。

“曾爽這個賣菜,是在髮廊、按摩室里賣菜,賣的不是我們平時吃的蔬菜葷菜,而是她自己,專門給別人屌菜的!”

“她人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名義上是和別人按摩,實際上就是賣菜的。”武有力十分不屑地說道。

文武斌一聽,大吃一驚,生活中還真的有這樣的事情?

他曾經聽廠里跑供銷的人說過,現在的社會上,已經開始興起,專門做那種一本萬利的生意的人。

只是沒有掛牌子,不敢公開做而已。

髮廊、按摩室、旅社,酒店、舞廳,等等都有可能是做這種生意的場地。

據說,生意還不錯。

當然,都是不能掛牌子的地下活動。

沒有想到自己村子裏的人,也有做這種生意的。

多少事不去做,怎麼做這種不要臉的事?以後會到熟人,還怎麼和人打招呼?別人又會怎麼看呢?

“是你親自看到的,還是聽到別人說的?”文武斌問。

“我從來沒有出去過,就是想看,也沒有辦法看得到啊。”武有力答道,“還不是聽文成發、文成財兩兄弟說的。”

“文成發、文成財他們,又是哪么知道這個事情的?”

“有一次,文成發、文成財請業主單位的幾個分管人員吃飯。吃完后請他們去按摩,給他們都安排了那種活動。”

“之前,他們兩兄弟並不認識曾爽,曾爽也不認識他們兩人。是事後在聊天的時候,才發現是一個省的老鄉。再仔細一聊,竟然是一個縣的,一個鎮的,而且還是一個村的。”

“文成發、文成財是老麻拐了,沒有告訴曾爽是一個縣的,說是隔壁縣的。所以曾爽並不知道文成發、文成財和她是一個村子的。要不,那丑可就丟大了。”武有力說道。

文武斌知道,前世的時候,髮廊、按摩室、舞廳等等娛樂場所,曾經一度風靡城市每個角落,生意不是一般的紅火。

就連縣城甚至一些鄉鎮,也沒有能夠避免。

但凡有點小錢的男人,酒足飯飽之後,都會去那種地方瀟洒走一回。

並且說,那才是有錢人的生活。

那個時候,在好多的地方,人們一度都把髮廊、按摩室、舞廳、洗浴城等比較集中的地方,稱作紅燈區。

因為在這些地方,他們不僅安裝的燈泡,都是半明半暗的粉紅色的燈泡,而且做的事情都是不可描述的。

後來,髮廊、按摩室、洗浴城逐漸的被歌舞廳、娛樂城、各種會所、俱樂部和酒吧所替代。

只要你一進入這些場所,各種各樣的美女們,就會像菜市場擺放的菜一樣,站成一排,任顧客們挑來選去。

凡是被顧客挑中了的,就去和顧客按摩。

按着按着,就互換了身份,互換了位置。

到歌舞廳、娛樂城、會所和俱樂部的時代,先是陪唱陪跳陪喝酒。談好條件之後,或是就地吃快餐,或是帶着出去溫水煮青蛙。

再後來,就是流行一夜情、一次性、撿屍、約葷炮、約素炮等等了……

文武斌只是沒有想到,自己一重生,還沒有做事的時候,就會聽到這樣的事情了。

難道在九零年代初期,就有人知道利用這個事情來做無本生意賺錢了?這可都是封建社會時期的糟粕,資本主義社會的產物啊。

在某些一切向錢看的人來說,什麼都有可能成為賺錢的資源。

他不得不感嘆那句經典名言: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

這倒不是說男人有錢才開始變壞,而是變壞的男人早就有了要壞的種子,只是沒有錢的時候,他想變壞也變不了壞,直到有了變壞的錢之後,才開始實現變壞的行動。

男人沒有錢的時候,拚命掙錢。等到錢包鼓了,就想着去找刺激,尋新鮮。

這是一種喜劇,還是一種悲劇?

錢這個東西還真的說不清楚。

有的人說它是萬惡之源,有的人說它是進步的動力。

所以就有了無本生意,就有了一切向錢看。

就有了跳槽,就有了移民。

就有了吃喝玩樂,就有了嫖賭毒。

為了錢,沒有做不出的事情。

有的人,不願吃正規上班的苦,不願吃勞動的苦,就享受身體的樂,上上軟班,來錢更快。

這樣,資源互補,各取所需就成為可能,壞男人在壞女人那裏不停地燒錢,壞女人在壞男人那裏不斷地收錢。

其實身體的樂並不是那麼好享受的,過頭了,往往苦海無邊,除了身體上透支和惹來一身病之外,什麼都難留下來。

“有力,你想不想,也和成發、成財兄弟那樣,砌一棟三層半的紅磚樓房?”文武斌問武有力。

“想啊,做夢都在想。”武有力答道,“可是我書讀得少,除了一身的力氣,不曉得做什麼事,才能賺到那麼多的錢。”

說著說著,武有力的聲音就小了下去。

“只要你足夠努力,你也可以賺到比砌三層半紅磚樓房更多的錢的。”文武斌鼓勵道。

“我?我就一個老實人,又沒有手藝,我爸說,我這樣老實巴交的人出去,被人賣了都不曉得,還會幫人數錢。”

武有力一邊不好意思的抓着腦袋,一邊很是自卑的說道。

“沒關係,你只要相信我,跟着我來搞,我是不會虧待你的。”文武斌說道。

“你也要出去當老闆?”武有力有些興奮的問道,“那我就到你那裏做事,我們一個村子上的,你不會欺負我的。”

“我現在還不是老闆。”文武斌說道,“你跟着我一起出去闖,說不定就能闖下一片屬於我們的天下!”

“我告訴你,人必須對自己有信心。如果自己對自己都不相信了,那就什麼都沒有搞的了。相信自己行,才有向前的動力,也才有向前的毅力!”

文武斌信心滿滿的對武有力說道。

“斌哥,你是準備到廣東還是到哪個地方賺錢?是不是也去投靠文成發、文成財的建築公司?我們村子裏有十多個人,都是在他們的公司砌房子。”武有力噼里啪啦的問道。

“不。和別人當小工打工的,能掙個幾小錢?”文武斌說道,“那樣搞一輩子,都可能砌不起一棟三層半的紅磚樓房。”

“我的想法是,要就不出去做事,要做就給自己做事。那樣賺到的錢,才都是自己的。知道嗎?”

“斌哥,這樣,行,行嗎?”武有力結結巴巴的問道。

“做一做,不就知道了嗎?”文武斌微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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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就做富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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