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嶄新的日常生活
「這裏怎麼樣?」
鄭遷終於出現了,手裏拿着個雞蛋餅,開了一輛貨車,停在了樓下。
清晨的陽光雖然溫和,但改變不了燥熱的天氣,陳臨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坐上了副駕駛,主要是沒有其他的位置了。
「挺不錯的。」
被太陽直曬着的座位讓陳臨差點彈起來,鄭遷還開着窗戶沒有開空調。
「直升機都被調走了,今天只能開這個送你過去了。」鄭遷快速把雞蛋餅塞到了嘴裏,又下車丟了膠袋。
「沒事,這個低調點,挺好的。」
陳臨剛說完才意識到了一絲不妥,這和低調好像也沾不上邊。
「這裏沒什麼正常的交通工具嗎?」
「這個不是挺常見的嘛,我還沒開過,今天正好試試看。」鄭遷啟動了貨車,等雞蛋餅的味道散去了點,才打開了空調。
「那…你有駕駛證嗎?」
「有啊,公司都幫我一次性都辦好了。」
陳臨不敢說話了,怕鄭遷再能說點特別的事情,讓他對這趟行程產生更多的擔憂。
林間果然還有一條車道,隱蔽在樹叢下,但又確實十分寬敞,足夠大貨車通行。
陳臨覺得至少在到真正的公路前,應該是安全的。
「之前聽說天外是各部門獨立的,你是什麼部門的?」陳臨問了之前想問的問題。
「工作部。」鄭遷保持着單手駕駛,遊刃有餘地向右打着方向盤,「我應該是那裏部長,不過我好像還是研究部的人員。」
「工作部?」
「沒錯,他們承諾我會讓我當個部長,這個部門是特設的。」鄭遷說道,「你有沒有興趣加入,只要通過我的考驗就能讓你當副部長。」
「好啊,下次一定。」
陳臨在思考鄭遷讓他直接當部長的話,他有多少的可能性加入這個聽上去像是騙小孩的工作部,但答案也是零。
…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眼前的一切突然變得熟悉起來,陳臨知道自己到了。
「沒坐直升機來?」林近衡依舊是滿是困意的樣子,「昨天下午還考試了,你這運氣真不錯啊。」
「不過我還特意為你留了卷子。」
陳臨看都沒看就把卷子收了起來,晚做對其他人多不公平啊!所以還是不做了。
還是平常的一個上午,如果沒有昨天高調的直升機,陳臨覺得就更平常了。
唯一有點特別的事是,林鈴靈跑過來問了一句。
「陳臨,你知道沫昕去哪了嗎?」
聽到陳臨答到不知道后,又走開了。
「今天確實沒看見她,看林鈴靈的樣子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林近衡也被問了,跑過來找陳臨商量。
「應該不會吧。」陳臨答道,「不過生病之類的也有可能。」
「唉,太可憐了,我已經想到一個因愛而逐漸病入膏肓的少女,一個人孤伶伶地倒在自己又破又小的房間裏,拿着她心愛之人的照片流淚,嘴角滲出的幾滴血落在照片上。」林近衡拿着不知何時拿過去的陳臨的作業本當作照片,演的栩栩如生,「陳臨你真是罪孽深重啊。」
林鈴靈雖然離得遠,但還是聽到了,原本有點鬱悶的雙眼直接瞪了過來。
「當然,我並不是說路沫昕生病了,也沒有任何對同學不友好的意思,以上僅為虛構。」林近衡高聲發表免責聲明,生怕林鈴靈要動手了。
「至少路沫昕不會住在又破又小的房子裏。」陳臨反駁道。
「你怎麼知道?」林近衡把手裏的作業本扔回來,「難不成你去過!」
「之前林鈴靈說人家是富婆啊。」
陳臨感覺他和林近衡的聲音已經放得很輕,但林鈴靈的視線還是離不開他們,似乎是真在懷疑他們兩個。
又過了沒多久,陳臨收到了鄭遷的消息,先回了一趟家,拿了個更大點的包,收拾了點換洗衣服,然後又朝着研究院區域行去。
「之後幾天就不一定是我來接送你了。」鄭遷開到半路,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好。」陳臨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表示知道了。
鄭遷今天來的時候,直接把販賣機里的飲料都搬空了,要不是在上課期間,感覺難免會被剛上完體育課的班級追殺。
貨車顛簸一下,後面的飲料就會倒下幾瓶。
下午鄭遷帶了一副頭戴式耳機,陳臨從漏出的一點聲音中只能聽出是一些風格詭異的法語歌,兩人就都沒怎麼說話。
不像上午,他們聊到了天外的各部門,還打聽到了陳憐月和個別幾個同學的家庭背景,例如陳憐月的母親已經過世了,父親一人雖是總部長,時常無暇顧及女兒,陳憐月幾乎是一個人長大的。
但是陳憐月的性格讓她習慣了這種情況后反而更喜歡一個人獨處,和別人的交往能力很弱,也不喜歡網絡,跟不上大眾的娛樂方向。
鄭遷說這些的時候也絲毫不帶入主觀情感,陳臨只是問了一句,他就全部都說了,還希望以泄露他人信息的名義讓陳臨把他舉報了。
陳臨絲毫不懷疑他再問點天外的研究內容,鄭遷也願意詳談一下,不過他覺得這種東西知道了也沒什麼幫助,還真可能惹點麻煩出來。
來到熟悉的別墅區,外面竟然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點小雨。
鄭遷去還車,陳臨一個人冒着小雨跑進去,雖然他帶傘了,但是他懶得撐。
同樣的一間教室,馮齊正坐在上面看書,下面的其他人在自己學習。
就算是卡牌師,對基礎課程也有要求,而大部分人也不會像陳臨這樣上兩份學,都是以自學為主。
陳臨對着馮齊點點頭致意,然後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又自然地坐到了陳憐月旁邊。
除了一邊的張望琢對着自己擠眉弄眼,陳臨肯定其他人的眼神多半不善。
反正課程還沒開始,陳臨把卷子拿了出來,準備開始做。
也不是他想做,按任課老師的意思,他大部分作業可以不做,必要的考試還是不能拉下。
陳憐月在一邊拿着鉛筆,刷刷地在紙上畫著素描,看見陳臨過來,身子微微側了點,紙上的內容在陳臨的視野中一下子少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