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爹地有別人了嗎
葉素是霍南蕭的執行秘書,所以時常能夠見到霍淵,極其敏感的她察覺到眼前的“霍淵”不太對勁,但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哪裏不自然的,可能是小少爺今天心情好,喜歡多說話吧?
“小少爺需要玩積木嗎?”葉素詢問。
夏星星擺擺手:“不用了,我就坐在這裏,你去忙你的吧,我想一個人坐一會兒。”
“好。”葉素離開時還不忘把窗口都關上。
她一走,夏星星立刻跑到霍南蕭的辦公桌前,赫然看到三幅照片,一張照片是霍南蕭和霍淵的,還有一張照片是一個很溫婉的女人,眉眼間和媽咪有兩三分相似,但氣質卻和媽咪截然不同,照片中的女人看起來很纖弱,有種讓人說不出的脆弱感彷彿風一吹就會倒,至於最後一張照片夏星星看不清楚,因為照片上的女孩,那張臉被幾片楓葉擋住了。
這楓葉是和女孩的照片一起裱進相框裏的,相框看起來已經有好些年了,周圍一遭都褪色了,質量真差勁。
夏星星沒有去關注照片中的人長什麼樣,反正沒有他媽咪好看。
在霍南蕭的辦公室里翻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任何能夠鑒定他們兩人父子關係的東西,夏星星累得癱坐在椅子上,重重地喘着粗氣,眼角卻偏見落地窗外投落進來的陽光正好打在偌大的辦公桌上,有一根黑色頭髮在日光下閃閃發亮。
夏星星激動地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將那一根頭髮拿起來。
“這就是霍淵爹地的頭髮嗎?”夏星星睜大眼睛仔細看了看,真的是男人的頭髮耶!能在這麼大的辦公室里工作的人,只有霍淵的爹地!
夏星星趕忙將頭髮藏進小書包里,也不敢在這裏逗留,他迅速跑了出去。
“小少爺!你去哪?”葉素一眼看到賊頭賊腦的夏星星,在後面叫住他。
夏星星嚇了一跳,連忙解釋:“小姨來接我回家了,我就不在這裏逗留了。”
“你才剛來,總裁的會議馬上就結束了,很快就出來了,你要不要再等一下?”葉素着急地問。
夏星星跑得飛快,他才不要在這裏繼續等呢,萬一被抓到了怎麼辦?到時候他怎麼解釋?
夏星星想起昨晚在監控里看到的男人,雖然長得很帥但是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兇巴巴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他才不想跟這麼凶的人打交道呢!
飛快跑出雲霆集團后,夏星星跑上了公交車,朝醫院的方向去了。
霍南蕭從會議室出來后就發現自己的辦公室內亂糟糟的一片,明顯被人翻過。
“葉素,剛才什麼人來過?”霍南蕭厲聲詢問。
葉素說:“小少爺。”
霍南蕭眉頭皺得更緊了:“阿淵和誰來的?為什麼不通知我?”
“小少爺是和夏二小姐過來的,我看着會議時間還有十分鐘就結束,就自作主張讓小少爺等一下,沒想到他十分鐘也坐不住,剛走。”葉素聽說夏洛洛也在,就不好意思把“霍淵”攔着,就由着“霍淵”跑了。
霍南蕭很清楚霍淵的病情有多嚴重,他撥打了醫院的電話,遲遲無人接聽,霍南蕭只好從聯繫人頁面翻出了那個塵封已久的電話號碼。
夏寧夕。
三個字印入霍南蕭的眼帘時,他周身的氣息在一瞬間變了,最終,他沒有撥通那個號碼,因為他想起來夏寧夕的手機在自己手上。
“拿去修。”霍南蕭把手機給了葉素。
葉素怔然,小心翼翼接過霍南蕭遞過來的手機,透明水晶的手機殼,仙氣飄飄,一看就知道這一定是女孩子的手機,但葉素所認識的人當中沒有一個人是使用這種手機的。
難道總裁有喜歡的人了?
不應該啊,總裁已經有夏晚晚了不是嗎?當初那個死了的少夫人,多好的一個人,都比不過夏晚晚,如今又有誰能夠有那個本事站在總裁身邊?
怕是沒有了吧。
這輩子,總裁也就只會認定夏晚晚一人。
或許總裁只是不小心把別人的手機摔碎了,所以才讓她去修。
葉素沒有太在意這件事,修好手機之後就拿回去還給霍南蕭。
夏寧夕的手機設了開機密碼,什麼也看不到,但昨日那個“親親寶貝”的備註卻讓霍南蕭很不舒服,他心情有些煩躁,拿起手機。
“下午的會議全部取消。”
他開車去了醫院。
夏寧夕的診室只有一個實習醫生在,看到霍南蕭的時候她緊張得立刻站起來:“霍少,您是來找夏醫生的嗎?她出去吃飯了,用我把她叫回來嗎?”
“不用了。”霍南蕭把手機扔在桌面上:“拿給她。”
“這不是夏醫生的手機嗎,怎麼在霍少手裏?”實習醫生非常驚訝。
霍南蕭沒有理會她,走了。
此時,霍淵的病房冷冷清清的,桌上還放着一堆沒有收拾的食盒,裏面的東西已經被吃得乾乾淨淨,但卻驚奇的沒人進來收拾,問過才知道是霍淵的意思,外人只知道霍淵今天心情不好,不允許別人進入他的病房,當然,霍南蕭除外。
看到霍南蕭的時候霍淵的臉上立即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爹地,你終於來看我了。”
“我才走了幾個小時。”霍南蕭走到小傢伙身邊,坐下。
霍淵兩隻眼睛紅紅的:“可是我覺得好久沒有看到你了。”
霍南蕭溫柔地揉了揉霍淵的小腦袋:“以後爹地忙完工作就立刻來看你,好不好?”
“好。”霍淵十分高興。
霍南蕭詢問:“今天怎麼跑去公司找我?你身體好了?”
霍淵愣怔,他今天一整天都在醫院啊,他根本就沒有出去,難道是夏星星?
夏星星去公司找爹地了?
霍淵緊張地咬着唇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霍南蕭說:“以後想我了就直接給我打電話,不管多忙,我都會回來看你。”
“謝謝爹地。”霍淵很感動,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霍南蕭心疼壞了:“怎麼又哭了?受委屈了?”
“爹地,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人了?”霍淵扁了扁小嘴,可憐巴巴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