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窩裏橫和窩裏慫
司翊白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越看眉頭就皺得越緊。
“怎麼了?”顏寶兒被他的眼神弄得有些緊張,懷疑地低頭看了看自己。
做好造型后,她走到全身鏡前,看着由造型師精心妝扮后的自己,被驚艷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條裙子不好看,換一條。”司翊白蹙眉說道。
一想到到了宴會現場,她白皙如雪的肩、纖美的手臂、精緻迷人的鎖骨和後背小片肌膚會被別的男人盯着看,司翊白的胸臆間就湧起一股難以形容的煩躁感!
“不要!”顏寶兒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解釋道:“臉上精心化的妝,是跟禮服搭配的,換禮服就要重新化妝,時間來不及了。”
“現在才五點鐘,來得及。”司翊白跟她說完,就打電話讓秘書送幾套禮服過來。
強調最近天氣轉涼,尤其是晚上降溫,顏寶兒懷着寶寶,着涼感冒可不好辦。
降溫?着涼?
顏寶兒打開手機天氣預報:“司翊白,今天28到35度!”
昨晚睡覺還開空調。
司翊白沒有理會她,吩咐造型師:“給她重新做造型。”
“好的,司總裁!”造型師團隊的隊長恭敬答道,走到顏寶兒面前:“顏小姐,請您跟我來,我們給您重新做個造型。”
“我不去了!”顏寶兒脾氣一上來,一抬腳就把腳上的平底鞋從二樓甩掉到一樓:“司翊白你就是看不得我舒服對不對?化妝,坐在鏡子前一坐就是一個小時,不能怎麼動,還要做頭髮……你現在還要我再做一次造型,我不去了,行了吧!”
話落,顏寶兒就轉身快步朝房間走去。
“砰”地一聲,房門被用力甩上。
幾個造型師低下頭,極力將存在感降到最低。
司翊白沉默片刻,揮手示意造型師們退下。
房門沒有反鎖,司翊白輕易打開門,對着趴在床上的顏寶兒說:“起來。”
“哼!”顏寶兒把臉扭向另一邊不看他。
“我想讓你換套禮服,是怕你冷。”司翊白解釋得冠冕堂皇。
“我不冷!”
“不冷那就趕緊起來,出發去酒店了。”
顏寶兒傲嬌地說:“不去,除非你給我道歉,誰讓你一言不合就想折騰我。”
完了,還用力捶打了幾拳枕頭,彷彿那並不是枕頭,而是司翊白。
“……對不起!”司翊白一把將她從床上拉起來,緊緊摟在懷裏,低聲警告:“別得寸進尺,差不多得了。”
也就她敢恃寵而驕,挑釁他的權威。
要換做別人,他讓夏天穿貂也不敢有半句意見。
顏寶兒皺着眉頭一臉挑釁,用微微隆起的小腹頂了一下他:“我就得寸進尺,打我啊。”
司翊白:“……”
一言不發彎腰將她橫抱起來,走出房間。
樓下大廳,管家拿着一隻漂亮的女式平底鞋走到他們面前:“少爺,少夫人的鞋子……”
“嗯。”司翊白把臂彎中的小女人放下來。
顏寶兒玉腳一伸,把鞋子穿好,雙手放在身後就步伐輕快朝大門口走去。
司翊白望着她的背影好幾秒,才邁開步伐跟了上去。
坐在車上,顏寶兒才想起問:“對了,我們要去參加什麼宴會?”
“國戚的訂婚宴。”司翊白遞給她一張邀請帖。
國戚,他們雲國總統的親戚,權貴和勢力的象徵。
“噢……”顏寶兒瞭然點了點頭,看着上面的名字,遲疑地問:“你帶我去,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司翊白反問。
顏寶兒:“你的平民前妻。”
“我要是在乎別人的想法,就不會帶你去了。”司翊白略不悅道,不喜歡她在妄自菲薄:“你閨蜜應該也會參加。”
“真的嗎?”
顏寶兒眼睛一亮,立刻拿出手機發微信消息問好友。
很快,便確認了。
宴會定在京城最權貴最奢華的飯店——雲御大飯店!這個飯店只招待雲國的權貴、頂級豪門,還有接待外國來使。
今天是雲國國戚的訂婚禮。
整個飯店都被精心裝飾,飯店大門前是漂亮夢幻的花拱門,昂貴的天鵝絨地毯從門口延伸到外面,踩在上面不會發出一點兒聲音。
“總裁……”接到命令在此等候的秘書,將一個手提袋遞到司翊白面前。
司翊白把東西拿出來——是一塊薄紗披肩。
“司翊白你幹嘛?”見他把披肩披在自己肩上,顏寶兒扭了扭身子想要躲開。
“宴廳人多,冷氣會開得很低,披着。”司翊白面無表情解釋。
顏寶兒覺得這披肩有些累贅感,抗拒地道:“等冷了再說。”
“聽話。”
“不聽……啊?”
顏寶兒話沒說完,就被男人強勢地按倒在座位上。
司翊白居高臨下,微眯起眼眸威嚇道:“阿顏,不聽話,信不信我吻到你聽話為止?”
“司翊白,你除了這一招,還會別的嗎?”顏寶兒沒好氣瞪着他。
“招式不在多,在於有用;對付你,一招足以。”
說完,司翊白坐直身子,把披肩塞到她手裏,又從袋子裏拿出一個首飾盒。
裏面裝着一枚精緻的無燒藍寶石胸針。
用胸針將薄披肩扣在禮服心口處,典雅漂亮又特別。
司翊白滿意地頷首,接着跟顏寶兒一同從車裏走下來。
看到兩三個經常上新聞的商界大佬,顏寶兒才真實地意識到這一場宴會非同尋常,來參加宴會的賓客非富即貴,她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挽着司翊白的手收緊。
司翊白側眸看了她一眼:“在家不是很囂張,跟我得寸進尺,慫了?”
“你給我閉嘴!”顏寶兒暗暗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腹部。
“呵,顏寶兒,你就是典型的窩裏橫。”司翊白故意嗤笑一聲。
顏寶兒學他的語氣和鄙視眼神,也嗤笑道:“呵,司翊白,你就是典型的窩裏慫。”
“我那不叫慫,叫不與女人一般見識。”
“我那不叫橫,叫據理力爭,你沒理才強行挽尊說不與我一般見識,呵!”
司翊白故意跟她鬥嘴,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讓她不那麼緊張。
眼下,她是不緊張了。
可他怎麼覺得,她這張伶牙俐齒的小嘴,那麼欠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