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聲東擊西的好點子
“呀呀呀!”小翠狂喝着從屋頂一躍而下沖向二當家。
官差們似乎早就知道會有人出來幫忙,一起圍攻向大當家。
花止也跳下屋頂加入戰局,可那大當家委實身手了得,在被花止偷襲成功後背上釘着一把柳葉刀的情況下,依然悍勇非常,一轉眼,十來個官差就讓他分別打傷七八個。
他一邊打架,還有餘力看向花止:“是你,哼,我們又見面了。”
花止耐力不足,這種時候當然不會浪費力氣跟他廢話,手裏雙刀一刀比一刀狠,全都以刁鑽的角度刺向大當家。
“臭土匪,你去死吧!”
舒恆抱着一把不知哪裏弄來的大刀加入戰局。
要說,舒恆的戰鬥力居然比幾個正經官差還要高几分,也是把縣衙的面子狠狠按在地上摩擦了一番。
“公子,跑!”
身旁傳來二當家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小翠仗着力氣大,一把大刀砍得砰砰響,把那二當家壓得還不了手,逼退到了院子角落,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大當家再次發揮了見勢不好就跑的優良傳統,一劍逼退花止,丟下一句“小賤人,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在我身下求饒的。”后逃之夭夭。
花止無語透了,今日偷聽一回,當然明白在小河村的那天,大當家突然靠過來,沒說完的後半句話是什麼,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惦記着那事。
真是精蟲上腦,沒救了。
大當家此等身手,若誠心要逃,沒人攔得住,花止自知不敵,當然不去,幾個官差也很默契的轉向二當家,三兩下將其亂刀砍死。
猶記得在小河村時,那二當家給花止的印象還是頗為深刻,一條好手,就這樣被主子拋棄,死相難看。
“小翠,這邊。”花止招呼一聲,轉到廚房後面的雜物間,在角落裏找到一方扣地木板,打開來,二話不說,兩把柳葉刀便取了兩個小土匪的性命。
剩下的事情,都不需要花止出手了,幾個土匪不知外面戰況,還在地窖里三五成群的嘮嗑,被小翠殺了一個措手不及。
眾人全都被救出來之後,李蘭花抱着花止哭哭啼啼:“小止啊,嚇死娘了,娘還以為以後再也看不到你了。”
還不是怪你莽撞?
轉念一想,這事其實也怪不着李蘭花,在林東子認出大當家之前,沒人想到,天天光顧鋪子的大顧客,一早就布好陷阱等着要收拾他們了。
花止不情不願的安慰兩聲:“沒事了,別哭了。”
正在這時,舒燼和舒陳氏也來了,舒陳氏一來,花止果斷將李蘭花推到她那裏解放自己。
舒燼關切的打量一番花止,確定沒有受傷,才長出一口氣。
官差清點了所有的土匪,照例發了一波賞錢后抬着屍體走了。
花止說:“今天多虧阿爹了。”
要不是官差們耍這一手聲東擊西,打亂了大當家的盤算,今天不可能這樣容易就把人救出來。
舒恆說:“別謝我,謝你相公去吧。”
“啊?”花止驚訝的看向舒燼。
她出門之前,是交待讓舒恆去報官,讓舒陳氏和舒燼都待在家裏等消息,見到一家子都來的時候,花止都沒反應過來,原來,竟是舒燼想出來的這個好點子。
見舒燼皺着眉頭,花止問:“相公怎麼了?”
舒燼說:“奇怪,今天跟着大當家的這些小土匪,不是上次從小河村逃走的那幾個。”
這個,當時在小河村時,花止和大當家打的火熱(幾無還手之力),根本沒有注意過其他的小土匪,略一思索,當即講了在屋頂偷聽到的對話,說:“他必定還有其他的人手在別處,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舒燼則是抓住了另一個關鍵詞:“王都?”
舒燼一點,花止便也明白。
大梁境內,一都九州,一都便是指天子京都,並沒有王都這個稱呼。
花止問:“王都是哪裏?”
舒燼回答:“若我記得不錯,吐蕃王室那邊,才有王都的說法。”
舒燼又說:“你們先回去,我得再去一趟縣衙。”
眾人便一路打道回府,這一回,五個小乞丐為舒家擋了一波災,舒陳氏知道緣由后,一邊后怕不及,一邊愧疚得不行,將五個小乞丐盡數帶回了舒家,請了大夫為他們看傷。
好在五個人都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修養幾日便好,對他們而言,這種類型的小傷不值一提,關鍵是五個小乞丐是在昨日送窩窩頭的時候被抓的,熬了一天,都是又餓又渴,舒陳氏當即煮了一大鍋麥粥和風乾肉給他們。
林東子這一次立了大功,舒陳氏想給他一些錢以作感謝,竟被他拒絕了,他比劃着說:上一次花姐姐幫助我們,這一次我既然看出來了,當然不能當做不知,舉手之勞,不用謝我。
要不是林東子心細發現了那一絲端倪,這一次,李蘭花不可能毫髮無損的回來,她堅持塞了一包麥子給林東子,後者手語表達慢,推脫不過,還是收了。
說起那大當家手腕上的一道刺青,先前花止刻意看過,只是很小的一塊圖騰類花紋,藏在袖子裏,等閑不會注意到,唯有當日一直站在花止身後的林東子,才有機會和角度看到。
花止說:“天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免得你奶奶擔心你。”
林東子也是個苦命人啊,家裏只有一老一小,日子過得比原主當初還要困難,花止起了點幫助的心,奈何舒家現在伸不開手,此事只能日後再說了。
林東子背着麥子,千恩萬謝的走了。
收拾好了一切,大家才提起之前的血字,花止自然又是一番生氣,這些人瞞她瞞得緊,要不然花止不會想當然覺得大當家一行人早就離開了西川,導致如此放鬆,沒有在第一眼見到莫公子的時候,就認出他是大當家。
舒恆極力否認此事他們做的不當,怒哼哼的說:“我又不是死了,這種事,難道還要你一個女人來操心嗎?我咋知道那大當家這樣陰險,我分明是巡邏留意了好幾日,沒發現任何異常,這才放鬆了警惕。”
舒恆在屋子周圍巡邏之初,花止被他吵得睡不着,起身問過,當時她尚未痊癒,舒恆便說是自己吃多了睡不着,起來消食,花止便也沒有多想。
還是花止自己失了警惕之心,自知理虧,便也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