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不好相處

2,不好相處

先前便說過了,花止前世,是個讓全世界都聞風喪膽的頂級女殺手,只要她臉一冷,那群小卡拉米們就能嚇得兩腿戰戰,生怕花止一言不合,直接將他們脖子擰斷,更有甚者,隨身都是備好遺書,才敢走到她面前來說話。

很多年,沒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了。

花止握緊了手裏的筷子,心裏尋思着,是釘心臟好,還是釘喉嚨好,都不好,嘴太臭,釘嘴吧。

還沒出手,便見舒恆毫無徵兆轉身又往外走,緊接着,外面便想起了舒恆大聲嚷嚷着已經找到花止的聲音。

舒燼說:“沒事,你吃你的,爹娘不會生氣的。”

花止乜了舒燼一眼,心道:這廝莫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看不明白現在什麼情況嗎?

不一會兒,舒家兩口子就回來了,先走進廚房的,是慈眉善目的舒陳氏:“哎呀,兒媳婦兒你去哪兒呀,可叫人擔心死了。”

花止手裏的筷子,鬆了一瞬,舒陳氏並沒有繼續往下追問,快手快腳的又舀了一大碗雞湯上桌,擺好碗筷,招呼舒恆過來吃飯。

舒恆冷哼一聲,碼着臉上了桌。

一家人一邊吃飯,一邊碎碎念着毫無意義的家常閑話,花止手裏的筷子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怎麼看,這都是一家再普通不過的螻蟻,但他們之間的氣氛,卻溫馨得很。

她從沒有在這樣的氛圍下吃過飯,一時之間,竟像一個不知世事的黃毛丫頭,不知道該融入這樣的環境,還是該先發制人,將他們都解決了,從此以後天高海闊任我游?

懷着亂糟糟的心情,彷彿雞肉都不香了。

舒陳氏說:“兒媳婦兒,你頭還疼嗎?”

舒陳氏說的,是原主把自己磕過來的那一下,雖然傷口不大,但好歹是磕死了原主的致命傷,花止這會兒子都不免覺得腦子裏混混沌沌的,有些不好使。

見花止不說話,舒陳氏直接站起來,撥開花止的頭髮看了一眼傷口,拍拍胸脯彷彿放心了似的,說:“還好,血止住了,應該沒什麼大礙。”

花止手裏的筷子已經蓄勢待發,舒陳氏又坐回了凳子上,笑眯眯的給花止夾了一塊雞肉,笑**的說:“明個兒,就叫你阿爹把那礙事的門檻休整休整。”

花止握緊了筷子,心道:“我居然能允許別人摸我的頭,果然是腦子撞壞了嗎?”

舒恆是第一個吃飽的,放下筷子便拿出一個大盆,開始揉面。

舒家是做早點生意的,主要就是賣飯桌上這種灰不溜秋的雜麵窩窩頭,舒恆正是在做準備工作。

花止看他黑着一張臉,彷彿手裏揉的不是雜糧面,而是一個深惡痛絕的仇人的頭顱。

舒陳氏也吃好了,招呼花止一聲:“兒媳婦兒,你不舒服,就早點回去休息吧。”然後也開始給舒恆打下手。

花止和舒燼一起離開廚房,身後,傳來了兩口子說話的聲音。

舒陳氏說:“兒媳婦兒看起來不太好相處啊。”

舒恆冷哼一聲,說:“這你不是早該知道的嗎,小河村誰不說她脾氣怪啊。”

小河村,是原主居住的村莊。

而原主,也確實是個脾氣古怪的人。

原主一家,本是外地為了躲避戰亂遷移過來的,沒成想,逃過了北邊的戰役,剛到小河村定居下來,就遇到西面也打仗了,原主的爹應朝廷徵兵上了戰場,再也沒回來,就剩李蘭花一個,靠着織布,飢一頓飽一頓的將原主拉扯大。

一家子外地人,家裏又沒有個男人當家,偏生李蘭花還長得漂亮,理所應當的,招來一些麻煩的同時,也招來了很多排擠。

原主小的時候,就是在同村孩子的排擠欺辱下長大的,脾氣自然古怪。

舒陳氏許是想起了今晚的一場無勞奔波,嘆了口氣,說:“唉,我就是怕燼兒受委屈啊。”

舒恆說:“怕什麼怕,燼兒身體已經這樣了,走一步算一步,死馬當活馬醫吧,總不能更差了。”

老兩口繼續叨叨着閑話,花止回身進了房間,卻見舒燼正在整理床鋪,將兩床薄薄的被子分開,一份鋪到了地上,說:“娘子不用擔心,我自知沒有多少時日可活,不會糟蹋你的。”

切,這話真是把花止逗笑了。

大梁律例,凡男子年滿十六,就要成家,兩年之內,還未婚配的人,就要繳納額外三成的單身稅,這單身稅還會隨着年歲增長而增加,最高可達五倍,基本沒有一個老百姓能承擔這筆額外稅收。

而舒燼今年二十,與他同齡的男子,娃都抱兩了,他才頭一次成婚。

據說,就是因為他身體不好,隨時都會一命嗚呼,所以以不願耽誤姑娘一生為由,拒絕了所有親事,可如今,不還是把自己娶回來了么?

半途而廢的仁義,一文不值。

“好。”花止應了一聲,毫不客氣的佔據了床鋪。

舒燼什麼異議都沒有,鑽進了地鋪,緊緊的裹着,只剩一個頭在外面。

燭火昏暗,照亮他蒼白的臉,和有些凹陷的眼窩,睫毛的陰影落在眼底的烏青上面,糾纏不清,看起來,真是可憐得讓人心窩疼。

花止忍不住心想:“若他健健康康的,有一張白裏透紅的臉,熠熠生輝的眉眼,不知該是何等風采。”

“娘子,你做什麼一直看着我?”許是花止的視線太過火熱,舒燼睜開眼問。

花止說:“你都管我叫娘子了,憑什麼我不能看你。”

舒燼避開了花止的視線,耳垂悄悄的紅起來,說:“我已經跟爹娘說過,若我死了,不必讓你守寡,但我們畢竟已經成婚,若直呼其名,讓外人看了,不成體統。”

聽到這句話,花止的第一反應是:要是把他弄死,自己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離開了么?反正,她有一千種方法悄無聲息的弄死一個人,還不招人懷疑。

但轉眼一看,這張臉又實在是可憐巴巴的直戳審美點,捨不得呀。

花止伸手:“手給我。”

“做什麼?”舒燼一邊問着,另一邊,已經把手伸到了花止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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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團寵,帶領全村發家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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