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放,還是留

16,放,還是留

花止冷冷挑眉,嗤笑道:“我今日管了一遭,便已惹得一身騷,你居然還想我再管一遭,怎麼,覺得我犯賤嗎?”

“你既然管了,就應該管到底。”

有一個村民嚷嚷道,立刻引來一片附和之聲。

花止反問:“憑什麼?你們的死活,跟我有關係嗎?”

“沒天理啊,你們母女兩在村子裏這麼多年,我們待你們也算很好,沒成想竟養出了這麼一個禍精,要來禍害村子啊,天爺啊,你睜開眼看看,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憑什麼還活在世上啊!”一個老婦人跪地哭嚎,是老李頭家的婆娘。

老李頭立刻附和道:“花止,若不是小河村收留,你們母女早不知凍死在哪裏了。”

“放屁!你們都在放屁!”李蘭花衝出來,一邊哆嗦着,一邊破口大罵:“你們居然有臉說待我們母女好?真是不要臉!”

老李頭媳婦看着花止害怕,可不怕李蘭花,當即懟回去:“你才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忘恩負義,成天的只會勾引男人,咱小河村的臉,都讓你一個賤人丟光了。”

說起勾引男人,花止才想起來,他爹死的時候,花止只有兩歲,李蘭剛二十齣頭,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小河村多少青壯年,覬覦李蘭花美貌前來騷擾,其中,便有村長老李頭。

老李頭是村裡,唯一一家過的還算富庶,家裏卻沒有小妾的人家,究其原因,便是因為他媳婦是個母老虎,得知老李頭糾纏李蘭花的事情之後,這些年可沒少作踐母女兩。

“真是笑話!”花止拖着大刀,一步步逼近眾人,刀刃落在石頭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襯得花止有如惡鬼:

“當初,我們一家來到小河村,是將所有家當盡數交給村子裏,你們才容我們在村子裏停留的,你們管這叫大發善心?”

“我爹的戰死之後,朝廷發的撫恤盡數進了你們的口袋,我娘可是一個銅板都沒落着,你們管這叫對我們母女好?”

“數九寒冬,你們偷了我們過冬的柴火,逼我們母女兩上山砍柴,差點凍死在山上,你們管這叫對我們母女好?”

“跟在身後,罵我娘是勾引男人的狐媚子,罵我是沒人要的賤丫頭,野種,往我們家門口潑糞水,你們管這叫對我們母女好?”

“你們壞事做絕,欺辱我們母女無親無故,沒有男人當家,居然還敢在這裏恬不知恥的跟我們討論恩情,你們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有什麼臉面活在這世上,老天爺瞎了眼,才沒有一道雷把你們都劈死!”

花止每說一句,便靠近一步,待腳步停在老李頭面前時,一眾村民已經退的遠遠地,只留老李頭一人癱坐原地。

花止抬手,將刀橫在老李頭脖子上,冷笑問:“村長大人,這十餘年,你吞了我家多少錢財,給我們母女兩找了多少糟心麻煩,要不要,我一樁樁的數給你聽聽,讓眾人來評判一下,你究竟是如何對我們母女好的?”

“你.......”老李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是因為他被花止懟的啞口無言,而是花止單手握不住大刀,橫在他脖子前,便不可控制的有些晃動,只要老李頭一個不注意,只怕就要橫屍當場。

而花止一口氣說了這麼大一堆話,着實把眾人驚着了,這還是那個打還不了手,罵還不過口的花止嗎?

有人悄悄的,羞愧的紅着臉繼續往後縮。

“哈哈,欺負孤兒寡母,這種人,還不如我們一群土匪有情有義。”二當家的掙扎着坐起來,笑道,“小姑娘,我錯怪你心狠了,這些人,便該都下地獄。”

二當家這個時候還不忘拱火,花止知道他的心思,也不點破,冷冷的踹了老李頭一腳,還了舒恆挨的那一鞋之仇,越過老李頭,朗聲問:“諸位,你覺得,這群土匪,我是放,還是留呢?”

沒有人敢回答,就連老李頭媳婦都縮進人群里,企圖花止的目光,不要落在她身上。

二當家繼續趁機拱火:“小姑娘,你放了我們吧,我保證,絕不會去找你的麻煩。”

一個小土匪附和道:“女俠,我們土匪雖然名聲不好,但還是講究信譽的,絕不會像這群狼心狗肺的渣滓一樣,壞事做盡,還要立貞節牌坊逼人朝拜,只要你放了我們,我們絕不找你的麻煩。”

花止聞言看過去,說話的,是一個臉皮白凈的二九青年,混在一群皮糙肉厚的土匪中間,還真是違和。

“不行,不能放!”一個老婦人衝出來,大聲喊:“花止啊,你能收拾這些土匪,一定也能收拾別的土匪,你留下來幫幫我們吧。”

終於聽見了一句像樣的話,花止抬眼看過去,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那是村東頭的劉老太太家,她家裏有兩個頗為漂亮的孫女,要是土匪過境,她那兩個孫女下場定然十分凄慘。

花止還沒回話,村長家的那位又叫起來:“花止,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你可不能只幫劉家,村子裏的每一個人,你都得幫。”

“花止,你要是不幫我們,一定會遭天打五雷轟的。”

“你不準走,在這件事解決之前,你們哪裏也不準去!”

眾人又你一言我一語的激動起來,隱隱有再壓過來的趨勢,卻沒人敢邁出第一步。

花止冷笑着,真是一群嫌命長的東西啊,讓人覺得耐心已經到了極限,需要億點點鮮血,才能安撫躁動的刀刃。

花止剛抬起刀,便有一個消瘦的身影攔在了花止身前,怒罵:“求人,便該有求人的態度,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對我娘子頤指氣使,真當我們不敢一走了之嗎?我們要走,難不成你們還以為自己攔得住?”

是舒燼。

先前便聽李蘭花跟舒陳氏哭訴了幾句,這些年過的有多不容易,直到花止一句一句的抖出來,舒燼才知道,母女兩過的艱辛,半數責任在以老李頭為首的一眾人身上。

舒燼氣狠了,說話也不客氣,但即便他氣得臉色發青,指尖顫抖,還是擋在花止面前,防止她暴起傷人。

殺人容易,善後難,他不願花止走上不歸路。

仇,有的是方法慢慢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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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團寵,帶領全村發家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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