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招聘會
清晨,東方的天空露出一絲魚肚白,一輪紅日冉冉升起,染紅了周圍的雲朵,似鮮紅的錦緞,點綴空曠的寂寥,黎明的曙光像陣陣海浪,蕩漾開來,灑遍了錢塘市的大街小巷。同一時刻,幾乎全城的人們都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喚醒,陸陸續續地走出家門,一齊湧上街頭,讓空蕩蕩的街頭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那麼多人!”張天佑看着眼前擁擠的人群,內心是一陣的感慨。
這裏是錢塘市的人才交流中心,現在正在舉辦一場人才招聘會,與以前搞的畢業生交流會不同,這次招聘會是面向全社會的,所以來的人特別多,已經快把這近兩萬多平米的會展中心大廳給擠爆了。
會展大廳根據不同的行業進行了分割,招工企業在各自的活動板房內設置了諮詢台,張貼了招工崗位的相關要求。以阿里巴巴、騰訊、百度等互聯網巨頭為主的互聯網專區更是異常的熱鬧,幾乎每家企業的諮詢台前面都排滿了隊伍。
人群在活動板房分割成的過道內涌動,不少人已經汗流浹背,額頭上更是佈滿了汗水,時不時地沿着臉頰流淌下來,不清楚是由於這個天氣太熱還是心情過於緊張所導致的。
今天的張天佑穿着一身短袖運動服,腳上穿着一雙回力牌的運動鞋,手臂和小腿上粗壯的肌肉讓人感覺這個人不是來求職的,倒是來參加運動會的。
對於這場招聘會,張天佑倒是沒有太大指望,主要目的還是想來見識一番,看看現在的就業環境,感受一下這種緊張的氛圍。於是,懷着一種輕鬆心態的他在招聘現場漫無目的地遊逛着,時不時還拿起招工企業的資料看看。
他這身打扮和行為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側目,特別是現場維持治安的保安早就將這一情況彙報給了隊長。保安隊長對他的身份也是有着種種的猜測,最大的可能就是此人精神不太正常,但是也確定不了,畢竟社會大了什麼鳥都有,只是叮囑大家多加註意。
要是讓張天佑知道這個保安隊長心中的想法,估計是當場就能背過氣去。
走到一家“吉祥客運公司”的招工牌前面看了幾眼,只見招聘信息牌上寫着:招聘專職的士司機若干名,學歷、年齡、性別等均無要求。
“這個招聘倒是挺有意思!”張天佑心裏想着,突然神情一振。
“出租車司機被稱為城市的活地圖,接觸的人也多,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找到那個地方。”自己嘀咕了幾句,心裏一動,“自己在學校已經考了駕照的,應該算是司機了。”
張天佑下定決心,走了上去。
花落月坐在諮詢台後面,一個上午的冷清讓她的臉上一片愁苦。那麼熱鬧的招聘會現場,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來她的公司應聘。
原本父親開着一家客運公司,自己過着大小姐的生活,無憂無慮,但是這一切自從父親病倒之後就全變了。
這半年來,花落月和母親帶着父親東奔西跑,全國有名的大醫院都跑遍了,就是查不出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也是在這半年裏,錢如流水一般地花了出去,家裏的積蓄都給花了個精光,房子抵押給了銀行,連公司的幾條客運線路和大客車也全部賣掉了,只剩下幾十輛出租車。現在出租車生意也不是很好,願意給公司開出租車的司機更是少之又少。現在也只有幾輛車能正常地出車,剩下的都在停車場積灰塵。本來想着這麼大的招聘會總會遇到幾個願意開出租車的人,結果是大失所望。
花落月見到有人進來,高興地站立起來。定睛一瞧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打扮,花落月臉上出現了一絲絲的愁容,不過很快就被微笑代替了。
“你好!”花落月熱情地打了個招呼。
“你好!你們這裏還招出租車司機嗎?”張天佑用手指了指招聘信息的內容,問道。
“招的!只要有三年以上駕齡就可以了,沒有其他特別的要求,公司出基本工資,還給交保險。”花落月真誠地回答。
“我有駕照,不過沒有怎麼開過車,行嗎?”
花落月有些失望,回答道:“不行的,出租車行業裏面有規定,一定要有三年以上實際駕齡才可以開出租車的。”
“哦”隨口應了一聲,張天佑便不再說話。而是細細打量起花落月。
剛才進來,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就覺得她臉上帶着病態。出於職業習慣,現在處得那麼近,便更加仔細地打量起來。
不看不要緊,可是這一瞧,張天佑便是一怔。原來,女人不僅臉上帶着略微的病態,連印堂都有些發黑,怕是要有禍事。
一直被一個男人盯着看,花落月也是有些不自在。
“不如你去其他地方看看,也許會有適合你的工作!”花落月禮貌的說道。
聽到對方的話,張天佑也是回過神來,故意說道:“我有些口渴了,能不能給我倒一杯水?”
這點還是可以滿足的,反正這水也是會場免費發的。花落月從諮詢台上取出一個一次性的塑料杯,轉身去倒水。
趁着這個機會,他閉上雙眼,雙手結印,運行體內真炁施展觀氣術。由於是背對着門口,所以也不擔心會有人看到,畢竟這個招聘位冷清得很。
瞬間,他眼前景象已經截然不同,朝着大廳人群望去,眾人頭頂之上充斥着各種顏色的氣流。
這個時候,花落月拿着一滿杯水走了過來。張天佑只是一瞧,旋即看到,在她頭頂上也充斥着各種氣流,綠色的事業運和紅色的財運稀稀鬆松,正粉色的愛情運一般,唯獨是代表健康運白色氣流已經暗淡無光,裏面還夾雜着一絲黑色氣流。
要知道,如果說健康運暗淡無光,那就代表着生病,顏色越深病情就越是嚴重,如果達到了深褐色,自然也就代表着病入膏肓的時候,隨時都有可能死亡。而在女人的健康運裏面還夾雜的一絲黑色氣流,這股氣流代表着厄運,說明眼前的這個女人有厄運纏身。厄運遠比霉運厲害許多,搞不好是會出人命的。張天佑能夠看得出來,這股厄運並不是眼前這個女人的,而是最為親近的人有生命危險,怕是不日便要丟掉了性命。
接過水杯,假裝喝了幾口,開口問道:“大姐,是不是有至親身染重疾?”
此話一出,花落月頓時一驚,無盡委屈和無奈化作兩股清泉不住從眼眶中流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此情此景,張天佑也是沒有想到。看着眼前這個女人,他內心忍不住心生愛憐。
“你沒事吧?”張天佑關心地問道。
花落月用紙巾一邊拭去臉上的淚珠,一邊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你是怎麼知道我父親生病了?”花落月平復了一下剛才激動的情緒,帶着好奇地目光問道。
“當然是從你的面相上看出來的。”張天佑自信地回答道。
“你會算命?”花落月有些不敢相信。
“嗯!”張天佑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學過一些皮毛。”
“那你幫我看看,我父親的病能不能治好!”正所謂是病急亂投醫,以前的花落月可不相信算命、看相這些東西,認為都是江湖騙子為了生活胡編亂造罷了。可是,如今的她經歷的太多了,短短的半年時間,人生是從峰頂跌入谷底,不經世事的大小姐一下子成為了家裏的頂樑柱,往日逛逛街、健健身的清閑生活也是一去不復返,為了給父親治病,就連心愛的跑車也賣了,可是父親的病卻一直在加重,那些有名的大醫院根本是束手無策,連個病因都查不出來。
“這樣我可看不出來,如果有你父親的生辰八字,或許能夠算得出來。”張天佑認真的說道。
“這個簡單,你等着。”花落月當下拿出手機給自己的母親打電話,一通電話過後要來了父親的生辰八字。
張天佑聽了以後,掐起手指。
在花落月眼裏,他的樣子,還真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有板有眼,十足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神棍。
很快,張天佑慢慢地說道:“你的父親出身貧寒,三十歲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之後就得到貴人相助,從此事業一帆風順,生活也開始富裕起來,三十五歲娶妻,膝下無子有一女。”
花落月聽到父親的往事,眼眶又開始濕潤起來。她聽父親說過,父親從小家裏就窮,很小就出門干苦力,三十歲那年父親騎着三輪車遇到一個客人忘了一袋子錢,少說也有十來萬,在那個年代十來萬可以算是一個天文數字,面對這筆錢父親並沒有心動,而是在乘客下車的地方一直等着,直到丟錢的客人找回來。後來在,對方的幫助下,父親考了駕照開始做起了運輸生意,就這樣生意越做越大,家境也越來越好。
“你父親的命里有此一劫,如果躲過了,以後更是大富大貴!如果我算的不錯,你父親的病應該是半年前開始的吧!”張天佑緩緩地說道。
花落月不住地點頭,用着祈求地語氣說道:“請大師救救我的父親,要多少錢都可以。”
“救不救得了,要看你父親的造化,我現在也不能保證的。不過,萬幸我能救你父親一命,你得聘我當你們公司出租車司機,你看怎麼樣?”張天佑一本正經地說。
一聽是那麼一個要求,也是讓花落月一頭懵逼。
“你要是能救得了我父親,哪怕讓我嫁給你都可以。”花落月心裏想着,一口答應了張天佑的要求。
花落月和會場的工作人員打了招呼,兩人便起身一起離開了會場,前往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