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猴拳鷹爪

一夜無話，樹的麻雀比鬧鐘還管用，一覺醒已五點。

四位老家已經忙碌了，裏面土灶蒸包子，外面土灶炸油饃、炸麻球。

一骨碌爬起，吸一鼻子，那香味，沁心肺，一子睡意全無。

洗兩把臉，想起牙刷還樓，顧了那麼多，先夾一盤油饃吃着。

打開門，路還沒走動，畢竟還沒亮。

一興起，捋手錶放桌，穿好布鞋，也穿T恤，抓起皮鞭朝一甩，那脆響，樹的麻雀撲稜稜飛得一剩。

皮鞭長度三米三，其鞭桿長25公分，拿手裏沉甸甸，內藏六棱鐵尺，遇歹搏鬥，萬一皮鞭給抓住，瞬間拉近距離，倒轉鞭桿鐵尺彈足取勝。

回家高那年，師傅扒開堆滿灰塵的老戲箱，從箱底摸遞給，立馬就跪了。

十年師徒情，父子勝似父子。

師傅功夫咋滴，但路數非常熟，皮鞭抽師兄弟身，誰跳得高飛得遠喜歡誰，肉也吃得多。

到十歲，猴子做的翻滾跳躍動作，都滾瓜爛熟。猴拳的動作也耍得最到位，只沒力。師傅沒想到一子竄那麼高，雙臂超長，轉而教鷹爪動作，猴拳的基礎，學起一點都困難。

師兄弟當，只能同左手猴拳右手鷹爪，台表演。

如今講，皮鞭已經沒實戰意義，月黑風高的夜晚其意還以玩一把。現開打，么拼拳腳近身搏鬥，么端起傢伙直接掃射。

路還沒，先練兩把猴拳。推窗望月緊接着一貼地滾翻，躍起就能自由發揮。

猴子身的蚊蟲最多，停滴拍打胳膊腿等身各部位，些動作運用拳術，實際轉移對方視線，瞬間麻痹，伺機擊。

所以給的感覺很滑稽，其實暗藏殺機。

猴子從樹梢掉落，根本無需看該抓住哪根樹枝穩住身形，伸的爪子排列整齊，形成一切面，鋒利的指甲直接切斷結實的樹枝，切斷的才順手抓住。也輩經長期的觀察得的結論。如果一排指甲經刻意打磨，瞬間切向鼻樑骨、眼睛、頸脖動脈、手腕靜脈，後果想而知。

剛才打猴拳，往回走就鷹爪路數。

身材修長耍鷹爪功最具觀賞性，慢似行雲流水，快如雨打芭蕉，聚焦點五指的變化。

五指捏成鷹爪，用力捏，沒功夫，捏到半分鐘就五指發酸。五指隨心所欲地伸縮完全靠意念，表演起令眼花繚亂，掌聲才熱烈。

實戰卻兩碼事兒，打的立掌，一擊變掌為鉤，等對方發現鷹鉤已經晚了。一旦抓住，抓到肩膀撕一塊肉。抓住脖子就五血窟窿，叼住手腕左右哪合適往哪用力一錯，十八九脫臼。

老鷹發現目標俯衝的候，翅膀、鷹爪收攏後面，接近獵物才突然張開鷹爪直直抓，鷹爪鉤絕對撓到肉裏面。

並非一開始就張牙舞爪，兔子早跑沒影了。

見老娘站門口，一鵬展翅躍到跟兒。

好勒，付兒，胡辣湯涼了，趕緊喝！

放亮，珍姐、雷姐都，幫拿了牙刷。

反正也吃飽了，刷牙就往膠筐里撿包子，稱油饃，寫單子，裝好撕一聯就貼筐沿，留一聯拿讓廚房的師傅簽字，一星期結一次賬。

一家公司，今包子、麻球；明就炸油饃、籠包。騎三輪車兩家一送，回還兩家。

最後一家送到也才七點十分，廚房還沒就餐，當官的也用打卡，誰那麼勤快？八點班，絕對算晚。

七點四十五，雷姐班走，看了看摩托車叫，到辦公室跟楊哥說清楚，看咋處理。

臨走還忘交代打架，自己做生意，氣生財！

早餐賣到九點就怎麼忙了，點買早餐的都夜班班的工，還附近沒班的嫂、阿姨。

當地老吃咱風味的多，早學的孩子還一些吃包子、麻球，熱乾麵。

坐凳子正看着靠牆的摩托車發獃，門口滋溜兩聲就了兩台摩托車，四，摩托車走了。

幾進點早餐，一看認識，說話棗陽。

哥四坐樹底邊吃邊指着摩托車說笑。聽談話應該老九到了，家開口咱也便問。

先繃著，等哥幾兒吃飽了再看分曉。

阿珍也看了，自顧自地坐旁邊喝茶，根本沒把幾老鄉當回事兒。

倒老娘，望着幾吃喝，些許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