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94章

第94章 第94章

世界在脫口而出的「雪莉」后陷入了寂靜,只餘下一冷一暖兩雙眼睛無聲對峙着。

槍口從女孩的太陽穴處輕巧抽走,可又緩緩如蛇一般移動到了女孩的面門,氣氛愈發凝固,殺意已經如有實質,灰原哀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

「你知道的。」水山繁輕輕地用槍在空氣中點了點,滿意地看見女孩戒備的表情:「我殺人一向不喜歡說什麼問候語。」

他笑眯了眼,手指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語氣里的惡意掩蓋不住:「拜拜~」

「咻——」伴隨着一聲輕響,預想中的子彈並沒有出現,鮮紅的玫瑰花從槍口綻放,襯得灰原哀蒼白的面孔彷彿都多了幾分血色。

她緩緩從一大捧玫瑰后探出頭,看着面前因為惡作劇成功而得意洋洋的大男孩,一向淡定的臉上露出了十分無語的表情:「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這種玩笑。」

水山繁小心翼翼地將玫瑰從槍口捋順,聞言很失望地向對面一瞥:「難道你不覺得很驚喜嗎?看你表現得那麼驚恐的樣子,我還以為你信了我組織內第一殺手的表演呢。」他對着女孩眨了眨眼:「最後一句可不要傳到琴酒耳中哦。」

灰原哀無力地嘆了口氣:「放心好了,我相信琴酒見到我第一面絕對連開口的機會都不會給我,而是直接掏槍的。」

她冷靜敘述自己的觀點:「我認為,至少在我們利益綁定的時限內,你是不會背叛我的。」她冷淡勾了勾嘴角,稚嫩的臉上出現了滿是違和感的成熟:「畢竟你背後的勢力還需要我不是嗎?彭格列實驗部門。」

交換秘密,是每個互相綁定的合作的開始,彭格列的出現正是此次合作水山繁能拿出的最大誠意。

水山繁有些失望地聳肩:「話是這麼說不錯,其實我剛想讓你說出,你感受到了我一直以來對你的關愛,所以你才相信我不會出賣你。」

彷彿撒嬌般的語氣,不同於最開始的自卑與懵懂,可能是有了能相互信任並肩作戰的合作夥伴,水山繁已經能漸漸開始能向自己信任的人索求自己需要的情感了。

灰原哀沉默了片刻,在對面漸漸失望的眼神中嘆了口氣,不自在地移開視線:「好吧,我承認,確實有一點點。」

水山繁開心地笑出了聲,他將捋順的花向前湊了湊:「那這就當做是另一個驚喜吧,這束花可是你姐姐親手為你挑的哦。」見女孩瞬間亮起來的眸子,他也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今天早上接到的消息,明美已經醒過來了。」

喜悅過後,他正了正神色:「那麼,正如同當初的交易所言,你們姐妹都已成功脫離組織,我們的計劃可以繼續進行了吧。」

他瞥了一眼顯示傳輸已過了一半的電腦屏幕,不着痕迹地邀功:「畢竟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這份資料帶出來的。」

至於所謂交易的具體情況,一切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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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朗姆的爭鬥令水山繁獲得了很多權利,但也同樣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似乎意識到將已經成年的宮野志保的監護權放在水山繁手裏是不穩定發展,Boss開始在實驗室權限上漸漸限制藍橙酒這一方。

自由進出實驗室的權限被收回,原本的資料通通放在了朗姆手下保存,而實驗的關鍵人物宮野志保又仍在水山繁手裏掌控,以此來達到相互制衡的局勢。

這無疑是給了實驗已經有所進程的彭格列一個不小的的打擊,無法調動資料則意味着情報來源缺少了一大半,而隨着宮野志保逐漸成熟,他們之間的交流愈發被猜疑心極重的Boss所監視。

無奈,水山繁只好放棄最開始等宮野志保主動來找他的計劃,主動趁着月色翻窗戶偷偷進了小姑娘的卧室,順便一提此靈感來得到了赤井秀一與降谷零的一致反對。

雖然在剛成功進入房間后就獲得了一個大大的巴掌印,但那一晚的談話並沒有被這個不美好的開端所影響。

水山繁知道宮野姐妹一直以來的心結,也了解她們遠超於他人的戒心,所以他第一次主動交代了自己來自彭格列的秘密,並威脅因為知道了巨大信息量而完全愣住的對方絕對不能說出去。

「所以說,我有辦法幫你們脫離組織,並且保證你的姐姐處於彭格列的庇護下。但前提是你要繼續留在日本進行在組織里的研究,並且為我們提供數據。」

在女孩有所鬆動的表情中,這就是那場交易的開始。

將之前小白鼠變小的實驗數據提供出來,宮野志保與彭格列世界頂尖的實驗組共同研究,終於摸到了能引發人體骨骼器官縮小的原理。而某一次去工藤宅的探尋,讓宮野志保確認了的表現真的不僅僅體現在動物身上。

成功研製出了能取保萬無一失變小的改良藥物,灰原哀將它藏到貼身的衣物中,靜靜等待計劃開始的那天。

風雨欲來,宮野明美試圖脫離組織的想法與行動被水山繁捅到了Boss面前去邀功,而處理這個叛徒的任務理所當然落到了水山繁的頭上。

冷靜射出當初十年後的沢田綱吉用來假死的改良版死氣彈,看着已經提前了解到計劃的宮野明美無力倒在地上,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水山繁滿意地看見了角落裏一臉隱忍的縮小版工藤新一。

他不着痕迹地彎了彎嘴角,在琴酒看過來的時候適時露出隱忍悲傷的神色,心裏卻因為計劃的成功實施興奮得不可自己。

那麼這位許久未見的偵探先生,在得知自己要面對的是如此龐大的組織后,你到底會做出什麼選擇呢?是抗爭到底,還是選擇接受這現實離開?

躲在角落裏聽着宮野明美如計劃一般吐出自己知道的全部情報,水山繁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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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實話,知道你吃藥變小後去找工藤新一讓我很意外,雖然因為人手不夠沒法安排人去接應你是我的不對,但你也不用自願來淌這趟渾水吧。」水山繁手拄着臉,對着在電腦前忙活的灰原哀絮絮叨叨。

灰原哀有些嘲諷地挑了下嘴唇:「收起你的假好心吧,以為只讓我研究數據就能讓我不淌進你們對抗組織的渾水裏嗎?在你要求我留在日本就應該想到我絕不會善罷甘休。」女孩的眼裏冒出雄雄怒火:「那個毀掉我一切的組織,我絕對要親眼見證它的終結。」

水山繁無奈聳肩:「好吧,誰讓你是我們的小小女王呢?」

「啊對了。」似乎想到了什麼,灰原哀冷靜開口投放了個大雷:「我幫你把工藤新一目前的目標轉移到了朗姆身上,他目前應該也算和你站上統一戰線了,我知道你對他感興趣,不用謝我。」

水山繁目瞪口呆,沒想到在工藤新一這邊的進度一下子就推進幾乎到了滿格,他真情實感地感嘆:「你果然是天使吧,志保。」

灰原哀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別這麼叫我。」她手下動作不停,飛速地在鍵盤上動作着,微微皺起了眉:「怎麼感覺少東西。」

水山繁嘆了口氣:「這已經是我目前能得到的全部資料了,你不知道Boss在你逃跑后發了多大的火,要求琴酒一定要把你抓住,實驗是數據也徹底封存了,如果因為交易複製帶出的話就會受到追蹤監視,直到滿24小時候資料自動銷毀。」

見灰原哀表情漸漸驚恐,他好心提醒:「就是你想的那樣,Boss現在就在電腦後看着我的行蹤。」

灰原哀驚叫出聲:「你瘋了嗎!」她焦急得頭上都冒出了汗:「這樣不是全暴露了,你沒帶信號屏蔽器嗎!」

「噓,噓——」水山繁安慰她冷靜:「放心好了,我怎麼會讓Boss懷疑我。」他從兜里掏出另一個u盤,在灰原哀面前晃了晃:「看看這個,我今天本來就要來這個酒店進行實驗數據交易,所以有行蹤是正常的,Boss不會懷疑。」

「要不是這個機會,我可進不了朗姆死守的實驗室。這份資料還是我硬拉着卡勒耐那個死人臉嘮了半天噁心的嗑時,加拿大威士忌偷偷傳導出來的,畢竟我目前權限不足,只能暫時導這麼多。我身上的信號屏蔽器能讓那些資料安全複製到另一個U盤上,就是很麻煩。」似乎想到了不愉快的記憶,水山繁氣鼓鼓地在地上轉了好幾圈。

灰原哀的表情有些奇怪,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今天聽到水山繁與琴酒二人的調情,聯想到了組織里的風言風語:「我說……你對那個加拿大威士忌好像比其他人更信任啊,你們關係不一般?」

水山繁思考了一下,點點頭,試圖用不暴露太多信息的方式向灰原哀描述自己的想法:「就是,我和加拿大威士忌的交往,會更深層次一點,不像和波本、萊伊那麼……」他試圖找到確切的形容詞,可想了半天只能放棄:「就是沒有深入到那種程度吧,雖然我很想就是啦」

灰原哀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重重把頭往旁邊一撇:「流氓。」見水山繁一臉不可置信,她又補充一句:「花心大蘿蔔!」難得她對琴酒都生出可憐的想法了,竟然連姓名都不配在水山繁的故事裏擁有。

水山繁一臉狀況外,他剛想問明白自己怎麼得罪女孩了,就聽見兜裏手機一響。他掏出來一看,臉色瞬間就變了:「該死,琴酒怎麼來了。」

他回頭囑咐灰原哀:「你先在這裏等着資料傳輸完,我這邊要趕緊上去完成交易,琴酒這傢伙突然來了,不能讓他起疑心。我一會把門鎖上防止服務員闖進來,你可一定呆在這裏不要動,等我回來找你。」

他環顧了倉庫一圈,指了指角落裏的煙囪:「以你現在的身體高度應該夠不到口子,等我最後把你從這裏抱上去,你好從天台出去與那位小偵探匯合,路上會有我留的後手保護你安全」

「還有。」他定下心神:「把你迷暈的是皮斯科那老頭,他應該發現你的身份了。」見女孩臉瞬間失了血色,他趕緊揮了揮手機笑道:「不過沒關係,皮斯科這傢伙活不過今晚了。」

交代完畢后,他匆匆離開。灰原哀也同時接到了江戶川柯南的聯絡,看來是水山繁身上自帶的信號屏蔽器隨着他的離開失去了作用。

隱瞞了水山繁那一部分,灰原哀描述了自己偶然找到有着組織資料的電腦:「不是說今天晚藍橙酒就有一場和其他人的情報交易嗎?把我擄走的應該就是他,東西應該也是他留下來的。」她自嘲笑了笑:「可能覺得我已經是個死人了,所以覺得不需要對我設防吧。」

江戶川柯南有些失言:「灰原……」畢竟曾經是監護人,她內心也一定不好受吧。

男孩貼心地轉移了話題,二人就現狀交流了一下情報。

「老白乾?」灰原哀若有所思:「你說這會讓我的身體恢復?」看了眼遠處高高的煙囪,灰原哀突然聽到了門口漸漸接近的腳步。

她臉色一變,握緊了手裏滿是資料的U盤:「不好,有人過來了,資料來不及再傳給你們了,只能把U盤帶出去,如今只能試一下你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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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狠狠撞開,伴隨着伏特加的抱怨,琴酒不緊不慢地邁着步伐走進了皮斯科所說的儲酒倉庫。

伏特加掃了眼空無一人的屋子,憤憤不平:「皮斯科那傢伙非要約大哥您在這裏見面,結果我們到了他人又沒影了。竟然敢放大哥的鴿子,誰給他的膽子!」可他打抱不平的對象此時並不在意皮斯科的失蹤我,反而緊緊盯着手機,臉色並不好看:「你來的時候,看見藍橙酒了嗎?」

伏特加老實搖搖頭:「大哥,雖然我比您要先到,但是根本沒有看見他。」他耿直地開口詢問:「是他不回大哥您發的消息了嗎?」

見琴酒臉色越來越黑,伏特加氣從心來,不滿嚷嚷道:「誰給他的膽子,竟然敢不回大哥的消息,我看他是恃寵而驕!」

琴酒終於忍無可忍:「你給我閉嘴!」

隨着怒吼聲落地,整個倉庫一片寂靜。突然,琴酒銳利的目光掃向角落的煙囪,意有所感地抬手摸了摸桌子上的電腦,溫熱的觸感令他挑了挑眉。

「走吧。「琴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們換個地方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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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對面交易對象有好地握了握手,水山繁臉上擠出的笑容在一瞬間收了回去。他看了眼手錶,深覺自己耽擱了不少時間。

迅速回到灰原哀所藏身的倉庫,他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本應鎖得嚴嚴實實的大門大敞,鎖頭上有着被破壞的痕迹,而裏面的地上有着一瓶被打翻的老白乾,除此以外空無一人。

該死,難道宮野志保被皮斯科帶走了?可琴酒不是說他要去解決那個老頭嗎!

他的耳朵動了動,敏銳的聽力讓他捕捉到了天台上的一槍響。他臉色愈發難看,直接向天台沖了過去。

「呼呼」因為喝下老白乾而恢復成人身體的宮野志保捂着剛剛被琴酒打傷的肩膀,冷冰冰瞪視着對面一臉興奮盯着她的銀髮殺手,耳機里傳來柯南極速趕來的腳步聲。

「雪莉。」琴酒咬牙切齒地從口中吐出這個名字:「我會親口告訴藍橙酒,你的鮮血濺在這潔白雪上所開出的罪惡之花,是多麼得美麗。」

因驟然變大而渾身無力宮野志保急促地喘息着,聞言露出了個嘲諷的笑:「怎麼,因為他最近個別人走得近,所以你感到寂寞了,想用我來邀功刷存在感嗎?」

伏特加激動大喊起來:「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把大哥比作那些深閨怨婦們。」

琴酒表情差點沒繃住:「你給我閉嘴!」

宮野志保不甘示弱:「你以為只有你聽到了我在煙囪里的呼吸聲嗎?你那被拋下的怨氣隔着滿是塵灰的煙囪,我也聞得一清二楚!」

話音剛落,耳機里江戶川柯南驟然猛吸了一口氣,腳步踉蹌似乎被什麼絆了一下。緊接着他的聲音響起,帶着些許的迷茫與恍惚:「灰原你……多說一些,盡量拖住琴酒,我馬上就到。」

宮野志保一鼓作氣,剛想繼續說些什麼刺激一下已經開始冒黑氣的琴酒,天台大門一下子被踹開了:「琴酒!」

來人瞥了一眼捂着傷口急促呼吸的宮野志保,眼裏微不可查地閃過一抹心疼,但很快就裝作沒事人一樣:「看來你找到了我們的小叛徒,怎麼不通知我一下?」

江戶川柯南聽着耳機里的聲音,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略顯年輕的聲音,雖然聽不真切,應該就是藍橙酒。

這下麻煩了,天台上一下子來了三個組織成員,局勢瞬間緊張起來。

「灰原,你可一定要撐住啊!」向耳機里大喊一聲,男孩加快了步伐。

見琴酒沉默站在原地,本着拖延時間的想法,水山繁嘴裏開始叭叭個不停:「琴酒你真小氣,明明當初說好有情報共享的,結果竟然背着我傷了我的獵物,你真討厭!」

江戶川柯南:「……局勢……緊張……嗯。」

琴酒一忍再忍,還是一下子扯過了那邊那個得寸進尺人的領子,惡狠狠開口:「你給我閉嘴,再叭叭就撕爛你的嘴。我之前的消息你可是一個都沒回,還讓我通知你,你以為你是誰!」

水山繁被拎住了前襟,一下子乖巧起來,他眼神飄忽:「我這不是太忙忘了嘛……」

那邊的宮野志保一下子笑了出來:「哈,你還說沒有怨氣。」

伏特加激動地喊回去:「不准你侮辱大哥!」

琴酒攥緊了拳頭:「你給我閉嘴,伏特加!」

水山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搞笑啊你們!」

正在趕來江戶川柯南:「……」

他的表情愈發複雜,這真的是什麼性命攸關的場合嗎!

這個藍橙酒有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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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黃金夢想在柯學世界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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