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決裂
“你還要去？”耗子語氣變得極不友善，就像變了個人。
“嗯，我想去看看！”
“那我們怎麼辦？你要去送死隨便你，畢竟命是你自己的，我們無法左右。可我們這些兄弟，你打算拉着我們一起去給你陪葬？”
“你們可以不去，我也不想拖累你們！不過就算只有我一個人我也是要去的，那裏有我的過去，我不想做一個沒有過去的人！”
“你的過去我們知道，我們可以告訴你！”
“那種過去是你們給的，並不屬於我自己，況且……你們又知道我多少？”
李玖靈冷冷地看着耗子，眼中shè出道道寒光。確實，他們並不了解李玖靈，從認識李玖靈到現在還不足四年，而李玖靈也從未提起過關於自己的一切。他們只知道一點，李玖靈是原“艮”字當家李景山的孫子，是來接替死去的李景山的。
耗子無力應答，只得把目光投向了阿飛和黑龍，“那你們的意思呢？”。
阿飛沒有做聲，黑龍也只是無奈地聳了聳肩。
“好吧，既然你們願意陪着他去死，不也不想再多說什麼，這青冥我是呆不下去，咱們後悔有期！”耗子說完便轉身向著古街的入口處走去。
黑龍見狀立即朝他大喊：“耗子，玖爺待咱們不薄，你真就這麼走了？”
耗子停在了原地，但卻沒有回頭：“黑龍、飛哥，我知道這幾年來玖爺確實待我不錯，如果我跟你們一樣都是孑然一身的話，他就算是要我這條命，我絕不皺一下眉頭。可是你們知道，我還有個妹妹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我若是死了，她也就活不成了。玖爺，就算我耗子對不住您，您的恩情這輩子我算是還不了了。如有來生，定給您當牛做馬！”
“耗子，你不欠我什麼，現在的我從未施恩與你，你不必報答！若是有一天你還想回來，只要我那時還活着，青冥就一定有你一口飯吃！”
耗子聽了這話，跪在了地上刻了個響頭：“拜謝玖爺！”
然後他便站起身來，沿着老街向前走去。
此時，阿飛從腰間抽出一把飛刀向耗子丟了過去。耗子毫無防備，等他反應過來，飛刀已經扎在了他的大腿上。剎那間，血流不止！
阿飛喊道：“耗子，我勸你別做傻事！”
耗子強忍着疼痛，大笑起來，笑聲斷斷續續，yīn陽怪氣：“哈哈哈……，勞飛哥費心了！”
他一邊笑着，一邊拖着他的腿，一瘸一拐地向遠處走去。古街地處偏僻，路上根本沒什麼人，他獨自走在這條街上顯得異常的孤寂。
感覺過了很久，耗子才從他們的面前徹底消失，只殘留下青石路上那條又細又長的血跡。
黑龍質問阿飛：“玖爺都已經答應讓他走了，你這又是何必呢？他也有他的苦衷，咱們做事不要做的這麼絕。”
阿飛點了支煙，輕輕地吐了口煙圈：“但願我是錯的，他要是真這樣走了，也不算浪費我那把飛刀。”
阿飛說了這句，便不在多說，徑直走進了院門。
黑龍一臉的迷茫，獃獃地看着李玖靈，問道：“玖…玖爺，他到底什麼意思啊？”
李玖靈搖了搖頭：“我又怎麼會知道？對我來說，我才剛剛認識你們，幾位兄弟的脾xìng我也都還沒摸透，他既然不想說就別逼他了。你去準備一下去梧桐林的事兒，越快越好！”
“玖爺是不是再考慮一下？要不晚點再去？咱們也不急於這一時啊，耗子一走，很多事都變得棘手了很多，這梧桐林也沒那麼好進了。再說，那裏面也確實兇險，我的傷又沒好，實在是不方便啊。”
“去是一定要去的，我說過，就算只剩我一個人我也要去。不過，這時間延後一點倒是沒什麼大礙，你的傷大約多長時間能好？”
“雖然都是些皮外傷，但恢復起來也需要一些個時rì，我看最快也得半個來月吧。”
“好，那就半個月後出發。”
“好嘞！”黑龍爽快地答道。
在這半月的時間裏，黑龍的傷好了大半，而且他還準備了三挺M1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從哪裏搞到手的。
阿飛雖是耍飛刀的高手，但這槍法也是毫不遜sè。他以前在美國當過雇傭兵，可謂彈無虛發。
至於黑龍，從小在**上混，槍林彈雨中過rì子的人，槍法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可是這李玖靈根本不會用槍，好在M16是步槍，不需要太多的瞄準，敵人來人朝着他一通猛shè就差不多了。所以黑龍大致地教了一下他這槍的用法，也還算湊活。
期間，李玖靈還派阿飛去打聽了一下孫元盛的消息。畢竟沒人親眼看到那老頭掛掉，若是他還活着，顯然會省去不少的麻煩。
阿飛從孫元盛手下那裏得來的消息是，那老頭確實已經是魂歸西天了。他被血屍咬后，渾身上下的全都血管爆裂，死相難看至極。
既然孫元盛已死，李玖靈就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梧桐林里。
終於在半個月後，三人驅車來到了梧桐林前。他們背上裝備，扛上槍，全副武裝地再次進入了梧桐林。
這次入林，他們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全都戴上了防毒面具。
可是即便如此，他們面臨的麻煩依舊很大。跟上次一樣，林子之中滿是霧氣，可視範圍也就控制在十米以內。這次他們沒有耗子的“尋龍”之術，剛進了林子就完全迷失了方向。
李玖靈他們並不是沒有考慮到這樣的情況，但是實在是想不出來什麼有效的辦法，所以他們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為了以防有人走失，三人用一根繩子將他們的身體連了起來。摸索着往林子深處緩慢地前行，直至天sè漸漸地暗了下來。
地上的落葉之中掩蓋着無數的屍骨殘骸，四周傳來奇怪的蟲鳴聲，整個梧桐林在此時顯得無比的yīn森恐怖。
他們不能生火，因為他們腳下的落葉一點即着，若是這片林子碰到一點的火星，他們三人就只有一個下場，被活活燒死在這片林中。
所以此時，他們唯一的照明工具，只有手電一種。雖然是強光手電，但是光線依舊不足，他們根本就看不到前方路，只得找了一處歇息的地方休息下來，等待第二天的r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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