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星洲

伴隨着王宜修一路每隔數進餐的邊吃邊噦，白玉雲鯨飛艇平安無事地跨越了平靜的深淵地裂，到東陸的星洲自由之都區域。

飛艇外部的空裏傳晶石破裂的細微聲音，雲霄隨手給吐到虛脫的王宜修一粒青檸味糖果，目光落窗外的雲層之。

厚重潔白的雲層里，破損殘餘的水晶仍熠熠生輝，晶瑩碎片化作粉末融入白雲之，使得白雲陽光照射染了五彩斑斕的色彩。

白玉雲鯨的飛行高度逐漸降低，方一棵巨樹樹冠緊挨雲層。

隱約以看見許多穿着厚實皮毛衣物的影樹榦走動，一棟棟或懸挂或建立樹枝的屋精緻又特別。聽見空傳的鯨魚叫聲，許多好奇走樹屋查看。

雲霄首次到星洲，第一次見到各類畫作或書籍才會現的世界之樹，親眼一見果然令震撼已——何況此仍飛艇之。

雲霄感慨：“真美。”

王宜修嗤笑：“一棵死樹什麼美的，葉子全家掛的假貨，好像樣就能自欺欺棵樹還活着一樣。”

帕伊拆台：“之每都最早掛葉子的那，還拿好幾次表彰。”

雲霄眉尾挑起，瞥了眼王宜修，唇角勾起一點弧度，又淡淡地看向窗外。

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王宜修：“……”

怒瞪無辜的帕伊一眼，憤憤雙臂交叉環於胸，半晌之後忍住吃了一顆雲霄給的糖。

王宜修邊吃邊恨自己的爭氣，黑鐵代之後與惡靈簽訂契約的魔法師都滅絕了，簡直懷疑雲霄一魔法師給了怕的咒語！

然怎麼會吃營養液而只能吃給的糖呢！

飛艇高度越越接近地面，雲霄看見世界之樹一具龐的、被保護起的白骨。

那一條巨蛇的白骨，它的名字叫做“烏洛波洛斯”。

烏洛波洛斯鍊金術神聖的象徵，雲霄畢業的煉金學校的取名也自於它。

傳說世界之樹現聖靈神之，空第一顆星辰閃耀之，自然之力凝聚而成的巨蛇烏洛波洛斯便守護世界之樹周圍。

它口部咬住尾部，形成了一完整的圓形，直至其死，仍保持着完美的圓。

烏洛波洛斯的死亡並非真正的死亡，而另一種意義的新生。

那鍊金術所追求的統一與諧。

鍊金術士見到它，那種心情如同朝聖。

雲霄指腹玻璃滑動，同口輕喃：“…如其內…如其外…如其…如其…”

王宜修忽地感受到一股輕微的熱浪自雲霄身傳，沒聽見對方說什麼，正仔細聽——

“叮——咚——各位乘客請注意，白玉雲鯨已抵達星洲自由之都站點，請各位乘客攜帶好自身行李序離開飛艇。”

“星洲自由之都氣寒冷，請各位乘客離開飛艇做好防寒準備，飛艇后若現凍傷事件，白玉雲鯨飛艇相關工作員一律予負責！”

雲霄手指從玻璃收回。

左手腕處的銜尾蛇此鬆開咬住尾部的嘴，獠牙惡狠狠扎入手腕內部的皮膚，懲罰剛才繪熔爐陣的行為。

很疼。

雲霄面改色地提起皮箱，背的黑色布包。

王宜修邊套皮毛衣邊問：“剛才看着窗外說什麼？”

雲霄回：“那骨頭很，感覺用燉湯能燉很久很久。”

王宜修撇嘴，對方肯定撒謊。三飛艇注意到雲霄身單薄的衣着：“喂，穿多穿點衣服嗎？就凍死兩會幫收屍，還會拿回搶的19枚白銀幣。”

雲霄揚起飛艇票說：“以用保暖。”

王宜修卻由分說地給塞了件皮毛衣，隨後沉着臉問：“那什麼……那水果軟糖，還嗎？”

雲霄失笑，從皮箱裏取一袋近百粒軟糖送給王宜修，算皮毛衣的費用。

王宜修：“……”傢伙好像也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