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精銳射騎
“司徒姑娘,何必狠下殺手?”
趙英傑兩人護着大皇子趕緊走到一邊,生怕再來幾針那就真躲不過啦。
“無論身份如何,惹我者,必殺之!”
“你,你,你,你殺了我,就不怕背負千古罪名?就不怕這一輩子都身處在逃亡中嗎?”大皇子受驚未定,支支吾吾怒斥着。
“哈哈哈哈,誰說我要逃呀?眾生皆平等,大皇子只是稱號罷啦,若不是生在皇族,與平民百姓又有何區別?”
“哈,好一個眾生平等,罷啦罷啦!”說著,大皇子甩開兩人,直直走向馬車。
“殿下!”
“行啦,你們也休息吧,她真要殺人豈會故意留命?”
另一邊,尉遲汐顏兩人離開凝香閣之後,一路東行卻始終沒有追上大皇子一行人,心中默默憂傷,廉敬一路上都看在眼裏。說是救命之恩必當湧泉相報,實質更多的是她情竇初開,怕是要以身相許。
“廉敬,還有多久能到星沙國?”
“按照地圖指示,途徑龍陽鎮,再行兩日便可到達。”
“行,那就快快前往。”
尉遲汐顏從圖古國逃亡,本就是奔星沙國而去。機緣巧合遇到曲公子,本想報答救命之恩,誰料自己能力不濟受傷未愈,導致好幾日昏迷不醒。醒來得知發生之事,更是擔心曲公子安危,這才讓廉敬馬不停蹄日夜追尋。雖一路毫無音信,淡淡憂傷,但她知道曲公子曾有說到要去一趟星沙國,這才心中有了希望。
一場傾盆大雨之後,春雨洗過的太陽並不是太熱,陽光透過車窗,大皇子伸了伸懶腰緩緩張開雙眼。眼前除了楊拓以外,別無他人。起身走出馬車,感到空氣格外新鮮,深深呼吸一口,使得神清氣爽。
見大皇子出來,趙英傑與張錦上前攙扶着,看着一旁冷傲的司徒寧珂,大皇子微微笑道:
“春回大地,萬物復蘇,可依舊喚不醒姑娘這陰沉之心呀!”
“怎麼?你們皇室之人,每日早晨都要如此陰陽怪氣地說兩句?”
司徒寧珂的無禮,讓這三人也很無力。換作他人如此,早就被趙英傑擒下,只可惜如今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平日大皇子可是嘴下不饒人,沒想到在如今卻是最下求人饒。
“不說我啦,既然大家都沒事兒了,我們就出發吧,趁白天安全,早些過這條幽冥道。”
大皇子轉身進入馬車之內,趙英傑與張錦行禮別過。豈料司徒寧珂一個箭步,也鑽進車內,兩人定是不敢多言。而大皇子早有所料,看着對楊拓如此緊張,要走昨夜就能離開,沒必要留到今日,一起同行是在所難免。
“殿下,這…”
“無妨,這一路我可是無聊,難得美女作陪甚好,走吧!”
“哼,我可不是護衛,一路上針對你的也並非一方勢力,危急關頭我只會帶着他離開。”司徒寧珂指了指楊拓,冷冷說著。
“我是看明白了,姑娘放心,不會拖你後腿。”
“那最好!”
馬車進入山坳,沒多久就發現很大一片,被焚燒過的痕迹。即便昨夜大雨,也沒將其沖刷乾淨,甚至時不時會飄來燒焦刺鼻的味道。司徒寧珂虛着窗帘看了看昨夜殘缺的馬車,並沒有什麼異樣。昨夜那些翻開的泥土,也許是大雨原因,早已恢復往常。
“昨夜你在這裏到底發生過什麼?”大皇子看了看四周詢問着。
而對於詢問,司徒寧珂並不想回答,只是側身滿懷心事的雙眼,看了看躺着一動不動的楊拓。對此,大皇子也只好冷冷瞥了一眼,隨後微閉着雙眼不再多言。眾所周知幽冥道的傳聞,夜晚進入,白日無回。可身邊此人看着她進去看着她出來,要麼傳聞不實,要麼遭遇過什麼躲過一劫,越想越是讓他對司徒寧珂產生好奇。
幽冥道在白日是一如既往的寂靜,沒有任何事發生,也沒有任何人經過,偶爾幾隻禿鷹在空中徘徊,觀察着天空之下,謹慎過路的人群。殘缺破爛的遺留物,靜靜躺在原地也不知多少年,四處雜亂橫生着堆堆白骨,早已分不清是人還是獸。
“也沒傳聞說得恐懼呀!”張錦看着四周景象,除了荒涼以外別無其他,一臉輕鬆道。
“切莫大意,夜晚鬼怪橫行,白日山匪攔道,這條幽冥道不簡單!”
兩人正聊得起勁,陡然臉色一變,同時望向山坳高處。突然遠處閃出幾道寒光,幾支飛箭帶着刺耳的嘯聲急速襲來。趙英傑雙腳一彈,跳下馬車立即出劍,跑動中將飛箭擋了下來。
“殿下,遠處有埋伏,估摸着是這裏的山匪,千萬別伸頭觀望。”
“山匪?這一趟出門還真是什麼都能遇到!”
“不都是托你的福嗎?”司徒寧珂沒好氣說著。
張錦抬頭張望,只見一人策馬奔跑在山坳頂端,手中拿着弓弩蓄勢待發,而身後陸續出現十幾人騎馬跟隨。居高臨下又是遠程攻擊,四周毫無遮擋物,怕是不好對付。
“張兄小心,這些人手法嫻熟,馬術精湛,可不是一般山匪。”
話音一落,刺耳嘯聲再次響起,遠處寒光閃動幾支飛箭再次襲來。張錦果斷拔劍,握劍一揮,飛箭在半空停了下來,劍氣將其劈出兩半,可箭勢不弱,即便劈開也又是有力射來。沉沉幾聲,飛箭死死扎入馬車木框之上。
趙英傑取下飛箭,心中一沉:“奪命追魂”
“怎麼?飛箭也有名字?”大皇子詫異道,而車外張錦眉頭一皺:“奪命追魂,寸草不生,這的確不是一般的土匪。”
“你倆能不能別接暗號,說明白!”大皇子有些着急。
“奪命追魂,寸草不生,曾濮詔國精銳射騎,能動用他們的,可不是一般人,而追殺的更不是一般人。”
司徒寧珂解釋道,隨後將眼神落在大皇子身上,大皇子陡然明了。
“你看我幹嘛?難道躺着這位就一般啦?”
“濮詔國勾結沅國叛亂,被渝國殲滅,國戰之事未禍及子民。濮詔國便被渝國收復,元天帝以德治國,特赦並國不改國號但受管制。而濮詔國國內,曾也高手眾多,其中幾位乃宮中護衛,為求自保已被渝國內皇室收用,可有此事?”
“為求自保?哈哈哈,冠冕堂皇打着忍辱負重的旗號,無非就是怕死。”說著大皇子便來氣,可這回過神一想:“你司徒家何時對這些事情感興趣?”
“不感興趣,只是多了解而已。”司徒寧珂冷冷道。話已至此,既是濮詔國精銳射騎,那這些人是誰派來的就顯而易見。
“如此煞費苦心,那隻好將計就計給他驚喜!老趙!”大皇子搖了搖頭,鏗鏘有力喊着趙英傑。
“殿下請吩咐!”
“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