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不想見的人總是能見到……
就在秦又覺得疑惑的時候,忽然看見了自己的臉,額,有些不對勁,再仔細一看,原來是額頭上趴了一隻小鱉。
那小鱉活靈活現的,似乎注意到秦又的目光,還昂起腦袋,然後扭過頭看了秦又一眼,當那綠豆小眼與秦又大大的杏眼對上的時候,秦又似乎看出了那雙小眼睛中迸射出的亮光。
秦又很快回過神來,發現這張額頭上趴了一隻小鱉的臉就是在竹簡中,原來竹簡上那一列氣死人不償命的文字消失之後,竹簡變得透明起來,成了一面鏡子,她的臉正對着這面古怪的鏡子,所以自然也就能看到自己的臉了,只是這額頭上的小鱉是怎麼回事。
阿土吭哧了一下要說話,秦又抬手制止了它,“等一下,剛剛竹簡上說王八犢子,是不是就應在這裏呢?”
阿土點點頭,“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應該?”
“主人,我是根據前任主人平日的行為習慣推測出來的,至於前任主人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
阿土的聲音回歸原來的清脆,只是這語氣卻顯得頗為滄桑。
看來這位聞敢道尊是一個性格很有特點的前輩啊。
秦又又看了竹簡一眼,發現上面的文字又回來了。
沒再看到自己的臉以及額頭上趴的那隻小鱉,秦又鬆了一口氣,將木匣和竹簡都放進儲物袋中。
接下來,秦又耗費了數千塊下品靈石,又打開了三個靈氣光暈,裏面的木匣形狀也是千奇百怪的,而木匣中放着的無一例外,全部是竹簡。
只是竹簡上的描述不一樣,不過都不是什麼好話就是,不是譏諷就是嘲弄,秦又覺得自己心態很好,自己等人闖入人家的道場,人家還是化神期的大能前輩,現在或許已經邁入大乘期了。
給人家奚落幾句倒也不算什麼了不得的事。
只是讓秦又失望的是,自己幾次以神識追逐靈氣光暈,卻都在半途追丟了,乃至於到現在,她也沒找到地靈所說的尚未成型的寶物。
朝海打坐完畢,見秦又和宋圻仍然着力打開一個又一個靈氣光暈,從裏面各種形狀的木匣中取出一根根竹簡,讀取上面不同的譏諷嘲弄言語,而後將竹簡扔進儲物袋中。
不知為何,朝海忽然覺得心頭有些空,他忙四下看了一下,當目光觸及自己扔下的那根竹簡時,心頭一松,連忙走過去將竹簡撿了起來,再看一眼,上面的字並沒有變化,不過朝海還是將竹簡放進了儲物袋,連同那個放置竹簡的木匣。
秦又再次打開一個靈氣光暈,算起來這是她打開的第八個靈氣光暈了。
“這是最後一個了。”
阿土的聲音忽然在識海中響起。
“什麼?”
秦又訝然,“阿土,什麼是最後一個?”
阿土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就是感覺到這是最後一個了。”
秦又雖然未完全明白阿土這句話的意思,可還是無端的緊張了起來。
此刻她也來不及多想,因為這第八團靈氣光暈已經慢慢消散了。
秦又立刻分出一縷神識附了上去,不僅如此,也分出一縷自己的靈氣混進那靈氣光暈中。
不僅僅用上了靈氣和神識,秦又甚至用上了天羅地網符和赤火山膏符。
她就不信,在她的雙重追蹤和又圍追堵截下,還是不能找到這些靈氣光暈跑到哪裏去了。
那靈氣光暈不知是真被秦又的種種手段困住了,還是想要給秦又一點提示,總之,秦又這次沒有跟丟。
秦又一直跟着靈氣光暈走,不是神識和靈氣,而是她本人一直跟着走,往外走。
原來只是牆壁的地方,不知何時開了一道門。
宋圻和朝海見狀,也不再往其它靈氣光暈中輸注靈氣,跟在秦又身後,也往外走。
他們本還擔心能不能跟着一起出去,不過好在秦又出去后,那道忽然冒出來的門並沒有關閉。
自“寶庫”中出來,外面是一間很普通的廳堂,說是廳堂似乎都有些誇張,就是一間放了一張八仙桌四條長椅的屋子,像是俗世鄉間農家屋子。
那團靈氣光暈自這間廳堂中飛了出去,秦又三人緊跟着,兩扇木門無風自開。
秦又三人走了出去,秦又看到那團靈氣光暈直往上飛,然後融入了大門上方的牌匾中。
牌匾也不知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呈現出一種沉舊的木色,與整個屋子的顏色一般無二,只是上面空落落的,給人一種萬事俱備,只差題字的感覺。
只是秦又現在倒沒時間去仔細查探這靈氣光暈和牌匾的事了,因為她甫一出來,尚未來得及觀察外面的環境,就發現屋子前面已經有人了。
其中兩人卻是秦又在大殿中見過的兩名築基修士,倒並不是戚荷蘭錦那些對他們出手的修士。
而是一直站在旁邊的另外四名築基修士中的兩人。
除了這二人,還有三人,其中一人卻是與秦又朱闕朱月三人斗過法的方敏。
方敏身旁有兩個同伴,一人是築基中期的男修,一人是鍊氣九層的女修。
舒圖和他的同伴是怎麼到這裏的,秦又還能猜出一些,但是方敏三人是怎麼到的,秦又可是一點也不知道。
她不得不在心中感嘆一句,“這位聞敢道尊可真真是一位靈築宗師!”
他的這座道場,說是四通八達,卻也四處碰壁,想見的人永遠見不到,不想見到的人說不得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就碰到了。
對於靈築的煉製,秦又是一點也不懂的,現在現學顯然是來不及的,但是眼下最要緊的並不是研究靈築這件事,而是這兩撥修士總共五人,四名築基修士一名鍊氣修士,貌似與他們三人都不對付。
“又又,要不要我給你找一個方便佈置符陣的地方?”
地靈在識海中問道,顯然它也發現情況很不妙了。
阿土也是朝着方敏舒圖等人昂着腦袋,瞪着眼睛,秦又甚至覺得下一刻它就要發出兇狠的“汪汪汪”聲了。
宋圻和朝海也自覺的站到秦又兩側,雖然雙方實力差距很大,但是這樣的法斗他們也不是沒有經歷過,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只要自己經歷過,做過,再來倒也不算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