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事有蹊蹺
向景景眼中精光一閃道:“我們就在這儲秀宮外面守株待兔,讓那個藏在幕後的人去找,咱們等着就成了。”
小雨子聞言,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高,實在是高!!!娘娘,您真是太聰明了。”
玉蘭看到他那狗腿的模樣,一臉傲嬌的道:“那是當然,娘娘的聰慧,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行啦,你們倆別撿好聽的說了,小雨子,你現在去安排幾個信得過的人,晚上在儲秀宮外面埋伏,記住,要等人從裏面出來了再抓。”向景景笑了笑,吩咐道。
“是,娘娘。”小雨子立刻道辶。
向景景又看向玉蘭:“走,陪我去乾御宮復命去。”
玉蘭看了看天色,道:“娘娘,這會子都快要到午膳時間了,不如咱們先回宮用膳吧。您早膳就沒怎麼吃東西……”
向景景聞言,想了想,琢磨着要是現在去乾御宮,可能得陪鳳畋霖用午膳,現在兩人這樣的情況,還是跟他保持點距離的好澌。
於是便應允了玉蘭的提議,一行人往敬坤宮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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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敬坤宮,向景景便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正站在大殿中。
那人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立刻回頭。
“旺生……”向景景快步進入大廳,一臉欣喜的走到旺生面前。
旺生看到向景景,表情更是驚喜得不行,他單膝跪地,行了個大禮之後,被向景景扶了起來,一臉高興的道:“娘娘,您能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奴才早就想回宮來了……”
向景景笑眯眯的看着他,然後道:“是我福大命大,對了,聽說皇上讓你在宮外辦差事,可是辦完了嗎?”
旺生點了點頭:“其實皇上讓奴才辦的差事,就是娘娘之前交給奴才的事情。調查羅家的滅門慘案。現在證據已經基本收集齊了,矛頭直指柳國公,奴才在回敬坤宮之前,已經向皇上稟報過了。”
“哦?原來皇上讓你查這件案子。那你向皇上報告之後,皇上是什麼態度?”向景景好奇的問道。
旺生忙答道:“皇上的態度有點奇怪,他讓奴才將收集到的罪證都交給了羅逸,似乎沒打算處理這件案子。然
后又命奴才不需要再出宮了,回到敬坤宮好好伺候娘娘您。”
向景景聽了他的回答,眼睛微微一眯,思忖片刻,她幽幽的道:“看來皇上是先把這張牌握在手裏,到需要的時候再打出來。”
一旁的玉蘭聞言,表情一凜:“娘娘的意思是,皇上決定拿這件事情將來要挾柳國公?”
向景景搖頭:“皇上真正想要要挾的,怕是太后。太后的身後是柳家,想太后執政十多年,在朝中的勢力盤根錯節,柳家的實力更是不容小覷,皇上想做到真正意義上的獨攬大權,還需要時日,更需要一系列的鬥爭。而羅家的滅門慘案便可以作為皇上能夠扳倒柳家的最後一張王牌。若是將來有一天,太後跟皇上之間徹底撕破臉,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即便朝中全是太后的人馬,皇上只要將這件案子昭告天下,任是太后再厲害,恐怕也保不住柳家。”
“原來如此,看來皇上也很會盤算啊。”玉蘭感嘆着道。
旺生則道:“娘娘,您派人傳給我的問題,我已經查過了,許婉儀自幼身體健康,除了小時候一次意外,燙傷了大腿,在大腿內側留下了一道並不算太大的傷疤之外,鮮少就醫。而且,奴才還查到,許婉儀入宮前,曾有不少官宦子弟上門求親,江南首富蘇德友之子蘇昱之更是獲得了許婉儀的父親,也就是刑部侍郎許晨知的認可,兩家本打算定親的,可此事告知張丞相之後,惜卻被他老人家給否決了,後來,沒多久,禮部便下了花貼,選秀女,之後許婉儀便入宮了……”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你確定?是燙傷了?”旺生查到的這個信息對向景景來說,算是意外的收穫,“看來這許晨知也是個愛財之人啊。”
“這是奴才從之前伺候過婉儀小主身邊的乳娘嘴裏打聽到的,應該假不了。”
“愛才?那蘇公子才高八斗嗎?”玉蘭可不這麼認為。
旺生笑道:“娘娘說的,是財富的財,不是才華的才。”
玉蘭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哦,呵呵,我怎麼忘了呢?想想也是,若這許侍郎大人不是愛財,又怎會紆尊降貴,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商人為妻呢?”
向景景臉色恢復嚴肅,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疑問,將內心的疑惑壓下,她沉聲道:“看來張丞相之所以會阻止這場婚禮,目的是希望將許婉儀送進宮來。他原跟攝政王關係密切,如今攝政王已經倒台,雖然他的丞相之位皇上尚未動搖,但是在這種敏感時期,他將自己外孫女送進宮來,就應該想到,定會有人對她不利啊。怎麼還推掉原本都快要定下的因緣,非讓自己外孫女進宮來送死呢?”
而且,她曾經很仔細的給許婉儀驗過屍,許婉儀身上的每一處肌膚她都仔細檢查過,根本就沒有發現過有燙傷的痕迹。
何況,若是身體真有傷疤,是決計不能參選秀女的。
這麼想來,這個死去的女子是不是真的許婉儀還猶未可知。
若她不是真正的許婉儀,那麼張遠超讓自己“外孫女”進宮來送死的解釋似乎就說得通了。
他是算準了會有人對付自己,所以索性先拋個誘餌出來,讓“那些人”先出招。
想到這個可能性,向景景內心有些不寒而慄。
原想着只是單純的後宮爭鬥,但是現在看來,這爭鬥已經牽連到了朝堂,問題遠遠比她想像的要複雜得多。
玉蘭見向景景想得出神,也不好打擾她,只給旺生遞了個眼神,然後悄悄退下,去傳午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