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欒冰然的臨終關懷
「別站着啦，快來吃飯。」琳姐笑着招呼道。
「好。」
張耀點頭，而後緩緩朝着餐桌的方向走去。
感覺到腰部傳來隱隱的酸痛感，張耀伸手揉了揉，心想等自己有屬性點了一定要全加在體質上。
張耀落座，兩人吃完飯後，張耀表示今天還有事，在琳姐的強烈要求下，她開車將張耀送到了原先的小區門口。
瑪莎拉蒂遠去，捲起一陣煙塵，此時已經到了上午，和煦的暖陽從天穹灑下，從樹葉的縫隙折射在柏油路面，映照出斑駁的光影。
張耀抬眼，萬里無雲，碧空如洗。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他又打了輛出租車回到家。
坐在沙發上，張耀吃着梁安妮送的點心，拿出手機，點進「臨終關懷組織」的網站，在裏面上傳了自己病歷的照片，而後點名要求需要欒冰然關懷。
而後又將枯瘦男子送的卡片拿出，仔細端詳的上面的號碼。
按照電視劇來說，枯瘦男子只是一個中間人，與器官販賣組織並沒有直接接觸，但他自己做的事情早已偏離原劇，不知走向會如何。
富貴險中求。
張耀打了電話，對方讓他晚上八點去一個地點等。
美美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是晚上六點，張耀起床，簡單洗漱后出門，先是吃了個飯，等到了七點半便去往電話里說的地點。
晚上八點，一輛黑色別克車準時停靠在他面前，張耀心想丫還挺有時間觀念。
後座車門打開，一位老太太手中拿着扇子，朝他招了招，示意他上車。
張耀上車后，表現出一副惶恐的模樣，四處張望，對方車裏除去老太太外，還有兩名大漢，皆目光陰狠的望着張耀。
老太太拿出一個黑色眼罩，輕聲道：「來，戴上。」
「我，我暈車。」張耀支支吾吾道。
「這是規矩，戴上就不暈了，來。」
說完老太太伸手將張耀的眼鏡取下，而後把眼罩遞給他。
在兩名大漢的注視下，張耀顫顫巍巍地將眼罩戴上。
半小時后，車輛停靠在遠郊一處偏僻的位置。
老太太扶着張耀下車，一路帶着他前行。.c
「慢點走台階，哎，這還有一門檻兒。」
李嬸帶着張耀轉了許久，當讓他坐下時，便開口讓他把眼罩摘掉。
李嬸拍了拍張耀的肩膀：「緩緩，別緊張啊。」
而後用手中的扇子指了指周圍：「我跟你說，這屋子，可凈是眼睛。」
說完便帶着兩名大漢離開了。
「你好。」
隨着一聲問候，面前的電腦屏幕亮起，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出現。
「你好。」張耀禮貌回應。
「想賣器官。」對方問。
「嗯。」張耀點頭。
「可人體器官買賣是犯法的啊！」
「我知道，但我想要錢，你們也需要器官。」
「賣誰的？」
「我的。」
「賣什麼？」
「全賣，你們開價，合適我就賣。」
「你不想活了？」
「想活，但是生活已經不想讓我活下去了，我現在欠了一屁股債，妻離子散，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意義。」
「有意思。」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而後伸出五根手指：「五十萬。」
「一百萬。」
「六十萬。」
「兩百萬。」
「一百萬，不能再多了。」
「成交。」
話音剛落，「嘎吱」一聲，門開了。
李嬸走了進來，手中拿着一張表單。將表單放在張耀面前的桌面，說道：「來，簽了吧。」
張耀拿起表單看了看，問道：「人體器官捐贈？我不是捐贈啊，我是售賣。」
「這是規矩。」
「什麼規矩啊？」
「你說你這小夥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呢，你想想，我們簽這合同，說是買賣器官，那不是違法了嗎？那我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放心吧，錢照付不誤。」
「那，那我憑什麼相信你們呢？」
「砰！」一個皮箱被李嬸拍了在了桌面上，而後將箱子打開，裏面全是鈔票。
張耀繼續道：「我們兩個談好了一百萬，你這裏怎麼看也沒有啊。」
「嘖。」李嬸無語道：「這是定金吶，等我們拿到你的器官后，再付給你另一半。」
「等你們拿到我器官我都死了，給我錢我怎麼花啊？」張耀不樂意了。
「那就給你家屬唄。」李嬸說。
張耀低頭沉思。
「好啦，小夥子別猶豫了，快簽吧，簽了拿錢走人。」
「那得多等幾天，我想享受享受。」
「沒問題，半個月夠了吧，我們一向是很人性化的。」
張耀這才不情願的簽了字。
簽完字，李嬸又讓他將眼罩戴上，一路帶着他上車，等車輛再次停住，已經到了原來上車的地點。
張耀摘了眼罩下車。
李嬸露出慈祥的笑容：「再見啊小夥子。」
等車開走後，張耀嘴角輕輕上揚：
「真有意思！」
翌日清晨，張耀並沒有去公司，而是去了4S店，買了輛新款紅旗，一共花了三十萬。
由於張耀是全款，手續非常迅速，當天就把車開回了家。
在買車的途中，公司里三人組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張耀都是直接掛斷。
剛回家不久，欒冰然便打來了電話。
張耀告知了自己家的地址，不多時，敲門聲響起。
打開門，穿着粉色衛衣，背着一個藍色背包的欒冰然站在門口，看到張耀后，她將脖子上掛的工作證拿起來道：
「你好，我是慈善會的志願者欒冰然。」
「你好。」張耀禮貌回應道：「請進。」
進屋后，張耀示意欒冰然在沙發落座，轉身去冰箱拿了兩瓶礦泉水，遞給她一瓶。
「謝謝。」
欒冰然道謝后，目光環視四周，而後輕輕點頭道：「你家裝修不錯啊。」
張耀淡淡道：「還行。」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欒冰然將衛衣脫下，而後看向目光灼灼的張耀，難為情道：「不好意思啊，我太熱了。」
「哦，抱歉，我忘了開空調。」
張耀拿起遙控器將空調打開，心想當初看劇就覺得這小妮子有點問題，進來就說自己在土豪家工作，隨便喝陌生人的水，孤男寡女衣服說脫就脫。
直到結局也沒有明確的說過這段，彷彿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卻又沒有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