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板凳

“賣油條咯，新鮮的油條，嘿，客官來看看啊”一陣陣吆喝聲傳進耳邊，遠遠的，兩邊是寫着各種招牌的帆布旗子，鋪子裏冒起一陣陣白煙，口鼻中能聞到各種美食的香味。讓人產生一種心情舒暢的感覺，來自幾百年前的大明末期的街道，一種不真實感覺撲面而來。

這座遼陽附近的小城，叫不出名字，也不知什麼時候會被后金打下來，漫步在這裏。

忽然之間，前面出現了一陣呵斥聲，走上前去，卻是一個蓬頭垢面的小乞丐，被幾個人圍毆。

“你個小叫花子，告訴你，乞討也是分區的，以後別來老子地方要飯，要一次，打你一次”

“你個狗東西，敢來我們這，媽的，以後天天來打你”

“住手”李華喊了聲住手，因為他發現，這個人似乎和錢山長得比較像，不過被打的鼻青臉腫，好不狼狽。

“哪裏來的”那青皮剛想罵兩句，卻發現對方右手握在一把刀柄上，刀看樣子就不是那種樣子貨，是開了刃的，用於實戰的刀，背後背的弓，是明朝末期十分流行的開元弓，在各將領督標營和九邊之中十分流行。

“好漢，這個乞丐犯了事，好像和你沒什麼關係吧”這人說道。

“李大哥”叫花子看到了李華，連忙哭了起來

“居然認識”這青皮看到后大驚了一下，便是連忙離開。

“怎麼回事？”李華認出來了，這個傢伙真是錢山的侄子板凳，聽說他在遼陽附近要飯，沒想到真遇到了，這明末要飯居然如此之慘，還要背打么？

“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往日出來，要飯，也能要點東西，今天不知怎麼的，多了好多規矩，就被打了”板凳哭了起來。

“埃，好吧，”李華掏出來吃的給板凳，板凳大口吃了起來，流出了眼淚，便是問道衛所的情況。

李華忽然沉默了，低下了頭。

板凳看着他，隨後，便是知道了衛所的情況，石苑幾個人全部死了，不過聽到錢山沒死，板凳鬆了口氣。

“娘嘞，埃，現在要飯也不好要了，這世道。“板凳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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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華便是和板凳敘舊了一陣，便是知道對方在這裏要飯，經常會被隔壁的丐幫和青皮找麻煩，已然過不下去，他看着對方消瘦的身形，忽然想起了被誅三族的石苑，和他已然成了小妾的女兒，心中湧起一陣酸澀。”走，以後跟着我、“

”好“板凳點點頭”那哥，咱們去哪裏呢“

”去哪？“李華想了想，以後就是后金入關，慢慢的，大明會丟失關外一切城池，只剩下寧遠和山海關兩座孤城，隨後就是清兵入關，長達三十八年的混戰，三十八年的混戰，若是想在大明活下去，便是去雲南，記憶中，這是后金最後打下來的地方，自己去了哪裏，起碼還能過上三十八年的安穩日子。

”去雲南？“板凳念叨着，似乎覺得這個地方離自己如此之遠，可看了看身後，他其實昨日得到了消息，石城已經被后金攻陷了，不過看李華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他也沒有說，”走，我們一起去“

”哪就先去山海關“一路南下，必然會路過寧遠和山海關，再從陸路一路南下，到了雲南就找個地方隱居起來。若是留在中原，便是長達三十八年的南明與清朝的對抗，投降南明的起義軍和投降清朝的明軍邊軍進行長達三十八年的拉鋸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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