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 虛幻

番外 : 虛幻

滴答,滴答,露水滴落,一滴晨曦的露水從一片生鏽的甲葉中滴落,一名士兵抬起頭看了看四周,寒涼讓他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目光所及的曠野,入目的都是屍體,或者是枯骨,他吃力的看了看四周。

晨曦,疑慮清晨的陽光灑在他的面前,四周是同樣匯聚在這裏的同伴,偌大的城池,城門牌匾上,依稀可見睢陽二字。

中年男子拍了拍面前年輕士兵的肩膀,又轉頭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地圖,盯着地圖看了許久,年輕人看了他一眼:“將軍,我有一事不解”

“你說來”張巡看着地圖,看着面前的年輕人,似乎猜到了對方想問什麼。

“睢陽真的是江淮門戶么?這裏莫非是安祿山,史思明,安史亂軍的門戶?”士兵問。

“曾經不是,現在或許也不是”張巡迴答道,他看着地圖,也在沉思這個問題。

“為何睢陽城后,偌大的前唐舊地,如此痛恨我們?既然守住了江淮門戶,為何兄弟們死亡沒有撫恤,不少兄弟,家人還要被當地官員為難”年輕士兵嘆了口氣“將軍,安史之亂之前,這些前朝官員,和江淮富商,乃至聖上,壓根就沒把江淮門戶交給我們,所有的資源和財力,都給了其他人,這個地方,根本就不是我們應該守的”

“是啊,為何此地此刻即為江淮門戶,為何身後這些人如此仇恨我們?”張巡嘆了口氣,久久不語,“開戰之前,朝廷也未將資源和糧餉撥給他們,而本該承擔此地重任的幾路大軍,要麼乾脆投降,給他們製造了巨大的麻煩,要麼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根本就不曾存在過。”

“死了這麼多人,也未曾見到任何補償,死去兄弟的親人在的地方,當地官員害怕被安史叛軍報復,都在暗地裏使勁趕人,他們剛剛承擔了喪子之痛,還要被為難,他們無罪啊。”

張巡也嘆了口氣,在這裏死的人,不會有任何說法,這些前朝官員和江淮富商,害怕安史大軍的報復,也不會給任何補償,當地官員害怕受到牽連,暗中使勁為難,已然成了經常發生的事情,“此地既是江淮門戶,為何如此,老夫也是不知這個問題的答案。”

“我們現在已經不是唐兵了,是山裏的土匪,是和這些前唐官員和江淮富商沒有關係的當地土匪和義軍,”張巡拍了拍那人肩膀,

“為何如此,我們無罪啊”年輕人說道。

“這種身份,才能讓身後的這些人免遭安史大軍的報復”

‘將軍,此地真是江淮門戶么?很多兄弟死了之後沒有任何撫恤,兒子兄弟,被搞得在前唐舊地跟喪家之犬一樣來回跑,當地這些人一聽說我們是睢陽的,暗地裏就在趕人了,就是害怕被安史大軍報復‘

“我也不知,莫要問我,只是無顏面對死去這些人的家人兄弟,讓他們遭受如此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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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一陣陣敲鼓之聲,大堂之上,高朋滿座,坐滿了前唐官員,為首穿着官袍,是薛懷禮,前朝重臣,被寄予厚望的幾路大軍,被唐玄宗和江淮富商寄予厚望,安史大軍來過,要麼望風而降,要麼消失無影無蹤,讓他心中欣喜,可聽說對面派人來這,讓他心中打鼓,這可如何是好,他心裏也明白,睢陽是如何擋不住安祿山的大軍,遲早會被打下來,若是自己資助過睢陽,那他家族日後必然會被安祿山清算,可若是對方直接撤出來睢陽,那他們又會被安祿山大軍洗劫。

“大人,這是安祿山前軍主將的人頭”郝哲別將手中的包裹扔在了地上,哲別心中欣喜,他是軍中神箭手,一箭射死了安祿山前軍主將,

“什麼,你在胡說什麼,怎麼在胡說八道,這分明是個普通百姓的人頭啊”

“那個人我知道,對我們大唐很好啊,你怎麼濫殺無辜”

“我看你不是我們那地方的騙子么,怎麼跑來這地方行騙來了,還好被我發現了”

“你明明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有這般作為,這個人不是陳玄禮殺的么”

眾人一席話,讓哲別有些愣住,他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反應,只能看向了首座的薛懷禮,薛懷禮咳嗽一聲,眾人安靜下來,薛懷禮繼續說道“這人確實不是安祿山前軍主將,”

“大人,可以比對頭像啊,他的畫像可以比對啊,這人確實是我射死的,只求大人撥點糧食吧。”哲別說道“城中糧草不多”

薛懷禮有些意動,給點?但是想想,畢竟若是給了,日後安祿山大軍過來,被對方知道這種事情,那自己整個家族都要被清算,睢陽人少,怎能抵擋住安祿山十五萬大軍“無功不受祿,我念你有苦勞,就不罰你這個殺良冒功的罪責。”

“我無罪啊!”哲別站了起來。“大人,此人確實是安祿山前軍主將,被我一箭射死,我無罪啊。”

“快些走吧”薛懷禮擺擺手,來幾人將哲別趕了出去。

“大人,大唐前軍右衛營,尉遲乾將軍前來討要糧餉”

“給吧”薛懷禮擺擺手,對方本是被唐玄宗寄予厚望,傾斜了大唐資源的人,安祿山大軍一到,前軍右衛營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還好,他們起碼沒投降,薛懷禮也明白,他們未曾抵抗過安祿山大軍,就算給了糧餉,日後自己也不會被清算,無妨。“給他一百萬糧餉”

“他兒子好像還在你府上是小吏”

“擢升為管家”薛懷禮摸了摸鬍子,這人日後必然投降,他也打算投降,日後既然同朝為官,當然應該接個善緣。

“睢陽這個地方,還是要多守一守”薛懷禮看了一眼旁邊隨從“去跟尉遲將軍那邊來的人通個氣,睢陽這地方要多守一守,但是,我們日後安祿山早晚會打過來,讓他們做多方位的打算。”

“明白”

另一邊,哲別剛剛走出庭院,看着面前的大廳,看了看自己手中裝着安祿山前軍主將人頭的包裹,呢喃“我無罪啊!”

不一會,旁邊突然出現了一隻短箭射了過來,他打開,後面還寫了一行字“睢陽若失陷,把你妹妹賣入青樓”

哲別想起家中舍妹,只感覺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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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中後院,薛懷禮看着面前的尉遲乾,眼神中多是一種激動,安祿山大軍若是打過來,他二人必然同朝為官,就是打不過來,他還是同朝為官,不過相比較之下,他還是希望安祿山打不過來,畢竟對方夷狄,必然將他搶掠一空。

“這些人家屬我已然查到了,他們的家人,很快就能明白,具體是那些了”尉遲乾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薛懷禮笑了笑,“做事如此利落,頗有乃祖當年威風啊,哈哈,厲害”

“雖然安祿山大軍,我殺不了幾個人,但是殺幾個睢陽城這些人家裏親人,這種事情,我還是十分拿手”尉遲乾笑了笑。

如此,既能守住睢陽,讓安祿山大軍晚點打過來,又能防止,自己跟這些人牽扯上關係,導致自己被牽連,倒是兩全其美。

“給他們找找麻煩,這種事情,我還是十分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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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陽如血,一抹鮮紅映襯着夕陽,帶着一抹妖艷,睢陽,張巡看着面前佝僂着身子的天使,有些激動:“大人,終於來了”

天使如意,一個老太監,看着面前的睢陽,他也未曾想到,大唐有的地方,還能死這麼多人,:“我觀城中,死傷慘重,為何不跟別人換防”

“無人願意跟我們換防,而且,他們與家人書信,不少兵士,因為他們與安祿山作戰,當地官員為難他們家人,希望他們搬走,去別的地方居住,不要連累自己,以至於軍心動搖”張巡嘆了口氣:“而且,像是尉遲乾,城中有人家與他是一縣,被他知道之後,他就逼着這些人搬走,他四處打聽,我們中是否有人和他都是一個縣的,被他知道之後,他就明裡暗裏逼着這些人家裏人搬走,不要連累他,如此,何談軍心,況且城中早就斷糧,大唐每年花那麼些錢,我們卻是一文都沒見過。”

“沒人願意補給新人,所有人都不希望補給的新人,有他們的老鄉,以免日後遭到牽連,況且連糧草都難以獲得,城中之人,吃糠咽菜。”張巡說道。“斷糧多日,加之城中多人,親人被莫名為難,軍心動搖,此地難以久守,換防更是無從談起,根本沒人願意來這地方,都害怕自己日後被牽連清算。”

“死去之人,沒有說法,更是見不到任何撫恤,家人還要因為他們親人在睢陽待過,當地官商害怕日後被安祿山大軍報復清算,多是為難,活着之人,見到家中書信,也多是家人被為難,當地官商,都希望他們搬家,搬去大唐其他州府居住,莫要連累自己。”張巡看着遠方“如此軍心動搖,更是斷糧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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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末做系統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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