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寒江孤影7
下一個目的地是長滿水草的地方!
沿着一段距離往上走,就會出現一片混亂的水草地區。
他悄悄地鑽進那些水草中間,然後探了探頭。
“呼……呼……”
吐出粗重的呼吸,取下一定量的水草,繞在頭上。
就像用草根製作王冠一樣。
雖然看起來像下垂的海帶一樣可笑,但要想安全離開這裏,水草偽裝是必須的。
這裏是水草茂密的地方,如果偽裝成水草漂浮的話,幾乎沒有被發現的概率。
他慢慢地穿過水草,向上游的西側移動
他不停地移動,仔細觀察了周圍。這是為了應對可能出現的侍衛和士兵。
“到現在還很悠閑。”
看周圍的氣氛,林延丘一行到現在還不想向上游。
水草地區中間出現了與草原相連的陸地。但是他搖了搖頭,進一步向西邊上遊走去。
體力上非常疲憊,現在又到了寒冷的天氣,只能急忙上陸地。
但是這並不是什麼地方都能上去的事情。
“不是草原、原野,而是與山相連。”
如果想逃跑,比起被打開的場所,樹木茂密、容易藏身的樹林更有利。
他不停地活動着腳,在數秒之間尋找上陸地的地方。
如果出現水草滴答滴答斷裂的地點,就游到水中移動,如果有動靜,就在原地秘密潛水,觀察周圍的動態。
“在那裏!”
在與江邊相連的矮小的山坡上,鬱鬱蔥蔥的樹林映入眼帘。
他作出決定后立即沿着水面急忙向陸地移動。雖然可以找到更好的地方,但下水已經過了半天。
身體涼颼颼的如果再停留下去,有可能會因低體溫而出現困難。
再加上左腳踝開始腫起來。必須上岸進行輕微的應急處理。
他看了看有沒有人,然後慢慢地爬上了陸地。
“呵!”
從江邊出來踏上地面的瞬間,腳腕出現了嚴重的疼痛。
雖然在水中感覺不到,但在來到陸地的瞬間,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腳腕上,引發了疼痛。
雪上加霜的是,濕衣服吹起風,身體開始涼了。
就這樣穿濕衣服很不方便。
“至少該脫掉上衣吧。”
他脫下上衣,在左手卷了一圈。即使是為了痕迹,衣服也不能隨便扔掉。
因為要解決腳腕的疼痛,所以先坐在山坡半山腰觀察腳腕的狀態。
一邊揉搓腳腕,一邊找出扭曲的部分,然後把上衣叼在了嘴裏。
只要把扭曲的骨頭拼湊起來就很痛苦,但骨頭上還有裂痕,這種痛苦超乎想像。
好痛啊!好痛啊!
“……糟糕……”
腦海里一片空白的疼痛使他咬緊牙關,發出了小小的呻吟。
然後將上衣的一部分用牙齒撕開,做成長長的繃帶形狀,像強力壓迫一樣繞在腳腕上。
站起來拍了拍腳,感覺疼痛比剛才緩解了很多。他點了點頭,越過矮小的山坡,走進了鬱鬱蔥蔥的樹林。
現在必須勤快地走。
*
咣當咣當!
裝飾得高檔的旅館房間。
房間裏充滿了慘叫聲和東西破碎的聲音。
聲音響徹整個旅館,但不知為什麼旅館主人和客人都沒有來那個房間。
房間裏放着的結實的椅子破碎了,木片四處飛散。
“嗷嗚哇…我求你了。”
林延丘一邊流血,一邊像蟲子一樣爬過去,抓住了眼前那個男人的腿。
在面對他漠不關心的眼睛的瞬間,林延丘以無比懇切的表情向該男子祈禱。
“費……費倫先生!請饒我一命!我什麼都願意做!”
費倫只是目不轉睛地看着搖搖晃晃的林延丘。
接着他舉起了滴血的椅子碎片,猛擊了林延丘的頭部。
哐!
“哇哇!”
額頭破碎,皮肉撕裂,地上開始出現血滴。
林延丘用顫抖的手抓住額頭,趴在地上又許了一次願。
他的臉上充滿了焦急。
“無條件接受!我必須找到他!”
對於站在前面的男子來說,“桂林鎂”這個名字根本行不通。
無理取鬧,說出她的名字,結果落得這副德性!
費倫低頭看着卑躬屈膝地趴着的林延丘,輕輕地咂着舌頭。
“可悲的傢伙。”
他在湘裕城堡有任務,想順便和林延丘一行人回營地。所以在這裏度過了3天漫長的時間。
但是……。
“才15歲…而且是連劍都沒抓過一次的毛頭小子,你居然讓他跑了?”
“你這樣還算是番役團的副團長嗎?”
“好……我錯了。費倫先生!請原諒……”
當伯恩再次開始踩林延丘時,林延丘最終沒能抵擋住毆打,咬着白沫暈了過去。
“費倫先生。”
聽到人聲,費倫不耐煩地把沾血的鞋擦在地毯上。
“進來吧。”
嘎!
門開了,一名表情緊張的番役走到費倫面前敬禮。
這是林延丘帶來的僅次於林延丘的高級新聞。
他望着渾身是血昏厥的林延丘,咕咚咽了一口唾沫。
“怎麼樣了?”
“……那。”
當侍衛表現出猶豫的態度時,費倫表情嚴肅起來。
即使不聽回答,似乎也能知道。
“還沒有抓到。”
“……對不起。”
“!”
當侍衛坐立不安地低下頭時,費倫的嘴裏發出了短暫的感嘆聲。
當然,這種感嘆聲與在令人驚訝或精彩的情況下發出的聲音相距甚遠。
他一臉寒心地看着侍衛。
雖然投入了自己的兵力,但收效甚微,這是理所當然的。
“投入了50名士兵和50名番役,到現在還沒抓到?”
“找到小領主的痕迹了嗎?”
“……我沒臉見您。”
連痕迹都沒有找到。
這就是兩者之一。不是侍衛們真的無能,就是小領主出色。
“他有可能死了嗎?”
“土馬說屍體會出現在下游濕地。”
“那就是說,他還沒有死。”
“是的。”
“該死!”
費倫怒視着昏厥的林延丘。
本想在上領地的時候得到舒服一點的待遇,結果感覺不僅沒有舒適的休息,反而得到了很多不必要的工作。
“結果,我只能行動了。”
費倫戴着東緝事廠番役團長的帽子,但他是費倫領主家的獵犬。
他這次接受領主的命令,負責幫助桂林鎂的工作。
我想無視坦率的心,回去。
做其他任務太累了,一切都很麻煩。
但是小領主的逃跑與領地有關,所以不能就這麼算了。
意思是說,最終還是要自己負責解決。
“本來想休息一下的。因為無能的傢伙吃了不少苦吧”
他揉揉太陽穴,陷入了苦惱之中。
其他侍衛不知道,但自己帶來的侍衛都是很有用的傢伙。
意思是說,如果小領主留下痕迹,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那是為什麼呢?
“找了半天也沒有痕迹,這在常識上是不可能的。”
這不是過了一天的痕迹,而是眼前錯過的傢伙。
至少要有衣服,腳印等小痕迹。
苦惱了一會兒的費倫突然向番役提出了一個問題。
“上游搜索過了嗎?”
“……你是說上游嗎?上游還在……“
因為他們認為小主兒絕對不可能向上遊方向前進,所以他們的搜索範圍自然會集中到下游。
費倫也一樣,對侍衛的回答沒有做出什麼回答。
“但現在我們得往上遊走。”
為了得到哪怕是很小的線索,決定搜索上游。如果沒有痕迹,可以繼續搜索下游。
只要在上游發現一點小痕迹,就能完全改變兵力的搜索方向,這也不錯。
費倫很快做出決定,命令番役。
“你現在立刻到傭兵行會去通緝所有的追蹤者。”
“你是說追蹤者嗎?”
“是的。儘快帶着追蹤者到我所說的地點來找我。”
費倫拿出地圖,看了一會兒,用手指夾了一個地方。位於上游中間地點,非常適合與一行人匯合。
“我要待在這裏。儘快把人帶過來這裏。知道了?”
“我知道了。”
當番役急忙離開時,費倫單獨叫來他的直屬番役,命令他把林延丘帶到東緝事廠領地。
“把這傢伙關進地牢裏。”
聽到監獄這句話,侍衛的表情變得很為難。
“監獄嗎?”
“可是桂林鎂大人不會善罷甘休的。”
侍衛的話讓費倫嗤之以鼻。
“不管桂林鎂說什麼,哪怕是用我的名字也要阻止!”
“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把這傢伙關進監獄。我一到,就會立刻去找桂林鎂通報這傢伙的待遇。”
“我知道了。”
侍衛表示贊同並點了點頭。
就算她再怎麼蠻不講理,費倫的話也不能違背。
侍衛把林延丘拖出去后,費倫帶着裝備離開了旅館。
他捋過庫蘭橋后,從橋上下來,慢慢地逆流而上。
他主要以從江方向上到陸地的場所為主,尋找人類留下的痕迹。
作為獵犬有五年的經歷,他比一般的追蹤者實力都好。
他的實力也達到了中級水平,因此在外援界甚至可以相信他是a級追蹤者。
“嗯?”
他撲空了一段時間,眼睛裏發現了細微的痕迹。
山坡木柱下雜草微弱地倒在地上。
如果是其他的,就會留下模糊的痕迹。
他慢慢地掃雜草,聞了聞。然後把木柱揉來揉去,陷入了沉思。
他輕輕地搓着大拇指和食指自言自語。
“那是一根帶有河水味和水氣的木柱。”
有人從河裏出來,坐在這裏,然後離開了。
與動物留下的痕迹不同。這分明是人類的痕迹。
費倫在發現痕迹的瞬間,有了一種感覺。
作為獵犬的柿子在說話。這個痕迹是素英周的概率非常高。
“嘖。”
但是與此相反,他也陷入了苦惱之中。
雖然一直說自己的感覺是小領主的,但是冷靜而透徹的理性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愣愣地望着上游,發出了沉吟。
“一個15歲的小男孩可以追溯到這裏嗎?這像話嗎?“
自己走着走了好一會兒的街道。
逆流而上到這裏?
即使是受過訓練的精銳士兵也非常辛苦。
因為了解小領主的身體能力,他只能搖頭。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為了更確切地了解情況,他仔細觀察了周圍,但除了第一次發現的痕迹外,沒有發現明顯的痕迹。
“是董領主嗎?還是別人?”
如果是小領主,就應該把兵力全部帶到這裏,但如果不是,就會追查莫名其妙的傢伙。
因為不能再拖延時間了,他終於拿出了第二招。
“對士兵和番役放任不管。我得先帶着追蹤者去追蹤它的痕迹。”
既然已經邁出了追蹤的第一步,只要和追蹤者一起搜索就可以了。
這樣就會知道追蹤的傢伙的真實身份,到時候再下判斷就行了。
與山相連的茂密的林草映入眼帘。誰看了都很適合逃跑的途徑。
他打開地圖,回想了一下預計的追蹤途徑。
用眼睛一直跟着地圖走的他馬上皺起了眉頭。
完全阻擋在貝奧恩王國和索比利頓聯合城市之間的山脈映入眼帘。
“三天路程的索菲拉黑暗山脈……我們得抓緊了。”
進入山脈后絕對無法追蹤,所以必須在那之前追上。
他急忙朝約好要見追蹤者的地方走去。
從現在開始是與時間的鬥爭。